“蕭小友果然夠大氣，既然是老邱介紹來的人，又是煉藥司裡的大人物，我就不賺什麼利潤了。你帶來的物品給我瞧瞧，我隨便要個一兩件就算了。”老金眼裡閃過精光，客套話說得很溜。
蕭易看了眼揹包，適合拿出來做交換的沒幾個，平常刷到的中級配方，都是當場拍上，反正也沒上限，技多不壓身嘛。
能用來交換的，只有一些藥材而已。其中大部分是普通藥材，有那麼幾十株比較罕見，一般的藥材店裡都不會有存貨。就好比隱身藥劑所需的藥材，蕭易尋遍了城裡的藥材店，也沒買到。
“蕭小友有何顧慮嗎？還是說，身上沒有準備？”邱金明知故問，剛才他也在低階煉藥師區域，蕭易用金幣購買物品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蕭小友不必擔心，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用金幣購買，我老金也可以接受。”老金說得正義凜然，事實上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蕭易就算帶了東西，他們可能還看不上，換成金幣就沒意見了。畢竟金幣恆久遠，一枚永流傳。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蕭易竟然主動否決了金幣購買的方案。
“兩位大師就不要再取笑蕭某了，像你們這樣的人物，早就視錢財如糞土了吧。俠風仙骨讓人佩服。要說用來交換的東西，蕭易身上是有，只是……”蕭易反將一軍，將主動權拉回到自己的手裡。
“只是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蕭易對兩人招了招手，讓他們側身附耳過來，兩人乖乖照做。
“你說你有很多中級配方？”邱金驚呼出聲，引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噓，小聲一點，我不想暴露出來。”蕭易表情嚴肅地說道。
“你說的很多，到底有多少？我們兩個是老牌中級煉藥師，一般數量對我們來說，還真不算多。”老金顯得比較沉穩，不緊不慢地問道。
蕭易沉思了一會，大致地數了下煉藥師副職業下的已學習配方數量，然後一臉平靜地說道：“二三十張吧。”
“什麼！二三十張！”兩人中又有一人叫出了聲，只不過這一次換成了老金。
“二三十張還行吧。”蕭易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好似在敘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他會這麼說，倒不是在裝，誰叫真實數量超過三十張呢。
邱金和老金兩人相識已久，對各自的情況有所瞭解，蕭易一個人的藏量差點超過他們兩人總計。
“蕭小友，話可不能亂講。你晉升中級煉藥師也就兩個月時間吧，怎麼可能得到這麼多配方。”邱金笑著擺了擺手，他認為蕭易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兩位不相信？”蕭易問道。
“實不相瞞，我老金掌握的中級配方只有十八張，你上來就說二三十張，我怎麼敢相信。更何況你一直都不來煉藥司修習，獲取配方的途徑理應少之又少。”
“那不妨做個實驗如何？檢驗一下，我到底有沒有說謊。”蕭易提議道，正好他沒辦法拿出羊皮卷，用口頭表述當然最好。
那兩人也來了興趣，想著藉此機會戳穿蕭易的牛皮，好好羞辱他一番。
“哦，這實驗具體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你們報一下配方名字，我報藥材名及數量。”蕭易十分自信，中級配方數量雖多，分完類後，其實也就那些東西。
邱金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叫過老金，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我們就答應他，如果他騙我們，那我們直接當場拆穿。如果是真的，我們可以這樣……”
兩個人快速達成共識，同意了蕭易的提議。
為了掩人耳目，三人繞過人群，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裡。
陰影中走出兩道黑影，正是之前監視蕭易的那兩個黑衣人，蕭易三人的奇怪舉動又一次引起他們的注意。
“偷聽不太好吧，這要是被人發現了。”
“沒問題的，憑他們的實力沒那麼容易察覺到的。其實你也很好奇不是嗎？好奇這傢伙又搞出什麼花樣。”
“……”黑衣人不說話，算是預設了。就這樣，兩人施展手段，躲在暗處偷聽起蕭易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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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級體力藥水配方”邱金首先發問，是個最常見的配方。
蕭易調出介面，一字不差地讀了出來。
邱金沒有感到意外，點頭表示正確。
換老金提問，“中級法力藥水”
蕭易的回答從容不迫，這種基礎的藥水配方，經他手的就不亞於五張。
“中級迅捷藥水。”
蕭易的回答依然迅速，那兩人的態度開始正式起來。
等老金說完第十張配方，蕭易的回答保持著百分之百的正確率，這就表明，他也擁有這十張配方。
邱金沉默了四五秒時間，然後提出了第十一張配方，“中級美容藥水”
蕭易愣了一下，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很抱歉，我沒有這張配方。不過既然這麼問，那你一定有了，我對它很感興趣。考慮考慮，要不要賣給我？”
聽蕭易這麼說，邱金有些慌了，這配方名字是他剛才用四五秒時間編出來的，原因是聽過低階美容藥水的存在。
本想碰碰運氣，從蕭易那裡套出一張配方，沒想到對方很乾脆地承認沒有，甚至表現出想要收購的意願。可問題是，他得有啊。
“蕭小友說笑了，我序號牌上已經有兩道黑線，剩下的一次也有了預定，哪裡還有機會再和你交易呢。更何況，我把那配方留在房間裡，沒有帶在身上。”邱金不愧是老油條，說起謊來，看不出一點異樣，殊不知自己的說辭和之前自相矛盾。
老金暗自偷笑，“叫你心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釣魚要一點一點地放線。”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蕭易知道對方的如意算盤，見招拆招，一旦說到比較少有的配方，哪怕他真的有，他也會說沒有。
這是一場博弈，只可惜蕭易打一開始，就佔據了絕對優勢。對方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實際上早就被看穿了。
“中級回覆增益藥水”老金說了一個品質居中的配方，他要以此深入，慢慢引誘蕭易上鉤。
“抱歉，沒有。”蕭易的回答讓他的計劃瞬間落空。
“這你也沒有嗎？”老金驚訝地問道。
蕭易的回答很簡潔，“沒有。”
“這個配方不算少見吧，我和老邱都有來著。”
“你說的那個，我確實沒有。不過我有一個類似的。”
“類似的？什麼配方？”兩人直勾勾地盯著蕭易，新配方對於一個煉藥師來說作用很大，如果是高品質的配方，更不用說。
“中級藥水增強劑”蕭易緩緩說道。
“你真的有？是完全沒聽過的藥水呢。”邱金心動了，配方一般來說，從名字就能知曉它的功效。藥水增強劑，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增強另一種藥水的效果。其中的價值，不言而喻。
兩個躲在暗處的黑衣人，看到了彼此臉上的疑惑。
“你有聽過這種藥劑？”
“沒。”
“那是這小子在撒謊嘍？”
“不一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會有我們倆沒聽過的配方，也不足為奇。”
兩人快速地交換完意見，繼續監聽蕭易那邊的狀況。
“抱歉，這配方我不打算外傳。”蕭易拒絕地很堅決，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
“那你那邊還有什麼配方？報出來聽一聽。我根據配方的價值，用碎玉來換如何？”老金改變了計劃，他開始相信蕭易二三十張配方的說法。反正碎玉就快變成一塊沒用的石頭，換兩三張新配方豈不美哉。
“老金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換成金幣，咱倆二八分嗎？”邱金責問道，這和原先計劃好的不一樣。
“你別急，等我把他的配方騙來，你儘管開口好了，金幣什麼的，對我來說也沒那麼重要。”老金說的都是心裡話，像他們這麼大歲數，在煉藥這條路上窮盡一生，物慾已經看得很淡了，唯一不變的追求，就是在煉藥上更進一步，以此來滿足內心虛偽的充實感。
“你這是什麼話，比起金幣我也更想要配方啊。”邱金急了，老金本來就領先自己，這要是再得到兩張新配方，這輩子都不可能追上他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老金沒好氣地說道，本來親密無間的隊友，關係出現了裂隙，統一的戰線瞬間瓦解。
“你……”邱金指著隊友，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煉藥師之間的利益關係，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蕭易笑而不語，對方窩裡鬥的事情，他是沒有預料到，不過也挺好，容易收拾了。
“蕭小友，趕緊介紹一下自己的配方吧。”老金迫不及待地說道。
蕭易剛要說話，一旁的邱金橫插一腳，搶先發話，“蕭小友，我還有一次交易機會，你看看這個。”
只見邱金從懷裡掏出一個湛藍色的水晶球，水晶球裡空空蕩蕩。
“不好意思，我對這種裝飾品沒興趣。”蕭易搖了搖頭，他沒看出這東西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邱金連忙解釋，“你先別急著作決定，仔細看這裡。”說完，邱金移開了托住球的右手，該用左手從上方握住，露出了下端的位置。
“火？”蕭易訝異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