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浮接過這七彩晶石,總覺得有些眼熟,卻見空雲臉色忽然一變,一手牽住唐浮,另一手抬起,運起靈力,破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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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無憂號的救兵已到,不僅有運載客人的普通船隻,還有十來艘戰艦。
白公子已經下令,要將空雲就地正法。
邪月夫人本來就跟空雲有舊怨,之前鬼域被他攪得天翻地覆,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能認得他。還不趁著這機會,痛下
殺手,新仇舊怨一起了結。
南裡澤察覺到邪月夫人見空雲出來之後,便無心跟他再戰,乾脆也不跟她糾纏下去。
他見唐浮就在空雲邊上,可周圍形勢並不太好,不免露出擔憂神色。
空雲低頭也望見了南裡澤,知道他與唐浮相識,也猜到了他對唐浮的心思,便伸手一推,將唐浮送了出去。
“小子,替我照顧好她!”空雲這句是囑咐南裡澤的,他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對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南裡澤輕
輕一躍,接住被空雲推過來的唐浮。
“放心吧,前輩!”他倒是應得痛快。
唐浮回頭還要分辯幾句,誓要跟師父共進退,卻見師父隔著遠遠的,對她輕輕點頭,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周圍的戰艦立馬轉向,緊跟其後追了過去。
“師父!”唐浮擰緊了眉頭,衝著師父越走越遠的身影喊道。
“小姑娘,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邪月夫人抽出一條鋼鞭,笑眯眯地說道。
南裡澤護在唐浮身前,順勢扭頭望向白公子,看他做何態度,結果白公子卻狡猾地避開,假裝沒看見。本來南裡澤並
不打算直接跟鬼域有什麼瓜葛,但眼下是對方不肯罷手,他也只好應戰。
只不過這一次出行,是他的私人行動,未帶隨從。這邪月夫人已經有些棘手了,若是鬼域門徒再從旁偷襲,他恐怕分
身不暇。
而唐浮此時還打算去幫師父,正要召喚出蠻蠻,準備追上去。
南裡澤幾分無奈勸道:“以你的功力,追過去,也幫不了多少。”
唐浮皺起了眉頭,“他們人多勢眾,就算我靈力低微,也要去給師父助個聲勢!”
在玉穹,唐浮若是說出自己靈力低微這種人,旁人一聽,都會覺得這姑娘實在是謙虛過頭了。
畢竟五段靈力,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練得到的。
但若是到了北漠、東乾這些尚武的國家,確實會有人贊同她這種說法。這些地方不僅靈修者較普通人的比例更高一
些,靈力段數也都更強。
劫難之後,大家都乾脆拿掉了面具,一邊等著上船走人,一邊再看看好戲。
離南裡澤他們不遠處,有兩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似乎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其中一人便移前幾步,對唐浮說
道:“小姑娘,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別去追了。”
唐浮沒好氣地望著他,卻聽他繼續勸道:“你那位朋友雖然靈力確實高強,但此次也難逃一劫了,你可知率領戰艦之
人是誰?”
唐浮一臉茫然,不僅唐浮不知道,連南裡澤也有幾分好奇。
“還請先生指點。”
“原北漠國水軍都督,沙克容,此人不僅靈力高超,而且極善水戰,人稱海上蛟龍也。莫說他現在是率部下追一個
人,就是追一百人,一千人,只要是在這水上,都叫他們插翅難飛。”那人說得興高采烈,言語中對沙克容極為敬佩。
唐浮見他對無憂號的打手如此吹捧,甚是不滿,反問道,“若他當真這麼厲害,那北漠怎麼會舍掉如此人才,讓他跑
到這兒來給白公子當槍使?”
南裡澤在旁邊十分配合地輕輕一笑,諷刺意味盡然。
另外那人似乎也是沙克容的擁躉,見不得別人說他的壞話,眉毛一豎,插嘴道:“年輕人懂什麼叫英雄氣短,北漠王
庭不識人才,那是他們的損失,你們今日惹了無憂號,也沒什麼好下場。”
他一擺袖子,催促到前面那人,“金兄,我們還是快走吧,跟這些豎子有什麼好說的。一會兒他們的命都不保了,葬
身魚腹不自知。”說罷,冷笑了兩聲。
這兩人便一前一後地跟著無憂號的下人,上了那邊的新船。
邪月夫人見這邊終於是聊完了,才打了一個呵欠,對著南裡澤陰惻惻地笑道:“你把這姑娘交給我呢,我送兩個姑娘
來陪你玩,保你樂不思蜀。”
南裡澤十分警惕地將唐浮又拉回了自己身側,才回邪月夫人,“鬼域的姑娘,我是無福消受。既然你不肯罷手,那就
放馬過來吧。”
他踢起邊上一把落劍,一手握住劍柄,便當起武器,迎上邪月夫人的鋼鞭。
世人只道鬼域幹著見不得光的勾當,善於用毒,常常會忽略掉,鬼域中人本身的武功都不低的事實。
邪月夫人,看似柔媚,但用鞭招招凌厲,將一條九節鞭耍得好似銀蛇一般,招式詭異而防不慎防。南裡澤的劍招雖然
剛勁,但與她的鋼鞭糾纏之下,反而像是被壓了一頭,處處受制。
唐浮在邊上觀戰,看出南裡澤被掣肘,想去幫忙,就被突然竄出來的兩個女子攔住去路。
這兩個女子,模樣俏麗,身段打扮都有幾分相似,一人用雙刺,一人用短劍,將唐浮攔得死死的。唐浮沒有帶兵器,
便抬手運起靈力,在雙手上裹上一層冰拳套,以拳對陣。
南裡澤那邊看到唐浮被兩個鬼域的女子圍堵,不免有些分心。
邪月夫人吃吃一笑,揚手便用了七八分的狠勁將鞭子抽了過來,要不是南裡澤本能一閃,那鞭身只是與他擦臉而過,
打斷了他的一縷頭髮。他動作若是再慢上半分,半個腦袋就要被鋼鞭削去了。
“小哥,怎麼這麼不專心,方才跟你說用兩個姑娘換你那一個,你不肯,怎麼這會兒了目不轉睛地瞧著我們鬼域的姑
娘。”
南裡澤心中暗罵一句妖婦,只能揮劍繼續對陣,不能再大意了。
而這邊,玉霞跟玉蘭奉命來對付唐浮,卻發現她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同為女子,年紀又相仿,總會忍不住生出一些
比較心來。
“這姑娘還挺能打的。”玉霞在換招的時候,在玉蘭耳邊輕聲讚道。
玉蘭知道姐姐脾氣,未分勝負,先對對手有了惺惺相惜的敬意,其實並不是好兆頭。
她們是鬼域的刀,出鞘了必須見血而回,就算這姑娘真的很能打,她們也只能贏,不能輸。
唐浮甚少以拳招應戰,但不代表她不擅長。此刻,她用靈力凝成冰晶拳套,護住雙手雙前臂,用的是前世記憶中的散
打跟拳擊的實戰招式。
因為要以一敵二,她必須以快制勝,否則跟二人徐徐對戰,消耗體力靈力,她是吃虧的。
而她的招式之奇,是這兩姐妹見所未見的,逐漸便有些應接不暇。
唐浮則是越站越勇,並且將冰系靈脩法門融匯在招式裡,只要她出拳所到之處,都會結成冰霜。玉霞踩到木板上的一
處冰花,腳下一滑,身子沒站穩,便摔倒了。
本來唐浮可以趁勢追擊,甚至一拳直擊其面門,但她沒有,反而收了勢,轉身去對付玉蘭,算是放了玉霞一馬。
玉蘭見姐姐摔倒,心裡著急,便用了暗器,唐浮雙手一合,便是完美的冰盾,將暗器擊飛。
玉霞見妹妹出了暗器,不免替對手擔心,暗叫不好。
玉蘭的暗器不過是幌子,她趁唐浮剛擋下暗器,勢必會繼續追擊,待她鬆開“冰盾”,就衝著她輕吐了一口毒煙。唐
浮雖然已經察覺到煙霧有毒,趕緊屏住呼吸,後躍幾步拉開距離,但是還是吸了一些進去,當下身子已經感覺有些不妥。
她心下一沉,鬼域中人擅長用毒,果然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她抬起眼睛,南裡澤跟邪月夫人還在纏鬥,未分勝負,不時還能聽見邪月夫人發出盈盈笑聲,故意挑逗南裡澤。唐浮
知道這是邪月夫人所用的誅心之計罷了,眼下自己不能亂,不能叫南裡澤分心。
她運起靈力,硬是把毒逼了回去。只不過再用近戰招式,怕是不能了,她伸長手臂,用冰凝成長箭,搭起一張冰弓,
開始射向玉蘭。
雖然她無意傷人性命,但眼下她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
白公子將事情留給邪月夫人跟沙克容去處置,便料到葉兒會出來反駁,以安置客人為由,優先上了船,往附近的海島
駛去。
葉兒雖然再有意見,在他意識清醒且故意掌控著身體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只能在他腦海裡抗議。
“你要殺了他們嗎?小白,你真的要殺了他們嗎?”
“不是我要殺他們,是他們毀了無憂號,船上死了那麼多人。我不得不做些什麼,不然以後我還怎麼在江湖上
混?”白公子語重心長地勸道,“葉兒,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管了。”
“其實船上的那些姑娘,我知道你是從哪兒找來的。一直不說,並不代表我真的贊同你這種做法。在船上開賭坊賺
錢,搞拍賣會替鬼域銷贓,這些事在你們時代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要殺人呢?這個我真的不能接受!”葉兒不無失望地
說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無憂號的規矩。他既然犯上門來,我沒道理讓他輕輕鬆鬆全身而退。就算我放過他,船
上這些兄弟們也不會答應的。”白公子不想讓她失望,只能努力解釋。
“他是拿到那塊晶石的時候,才有所發作。我看見他那時的眼神,很憂傷。鬼域的東西本來就是來路不明,說不定是
他很重要的人的東西,所以他才會……”葉兒自從跟唐浮聊天過後,對他們師徒就有些好感,她想幫他們解圍。
但卻適得其反,白公子莫名地覺得嫉妒。原先他認為自己在葉兒心目中才是獨一無二的,在這世上,只有他才相信她
的存在,而她也只有他而已。
但是葉兒卻遇到了唐浮,跟她有說不完的話,現在連帶著明明是敵方,葉兒也要幫著他們說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睡吧,葉兒。”
他強行用靈力,讓葉兒在意識中沉睡過去,這件事不再讓她插手,對她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