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著院子裡面的烏煙瘴氣,臉上那叫一個難看,“這是又咋了?天天咱院子裡面就不能安生幾天?”
說話之間,他還看了一眼一大媽,咬了咬牙。
而後者則是白了他一眼,明顯是不想搭理易中海。
而在賈家,
秦淮茹則是從廠子裡面吃過飯回來的,所以回來自然沒有什麼胃口,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罵道:“秦淮茹,你倒是去做點飯啊!”
“媽,我今天上班有些累了,你自己做吧!”秦淮茹將外衣脫下來,自己躺在了床上。
“啥玩意?”賈張氏一聽脖子都氣的粗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將鞋底子摔在了床上,“你個不要臉的貨,東旭死了沒幾天,你就上房揭瓦了?”
“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媽,我這上了一天的工,肚子裡面還懷著孩子,這萬一累出個毛病出來,到時候孩子受點影響,你說怨你還是怨我?”
對於賈張氏的得寸進尺,秦淮茹之前只是知道哭,因為她害怕賈東旭收拾她。
可現在賈東旭沒了,對於這個好吃懶做、尖酸刻薄的老虔婆,秦淮茹直接玩起了心眼子。
賈張氏:“......”
嘴角抽了了好幾下,肚子裡面再次響起來‘咕嚕嚕’的聲音,只能罵罵咧咧的自己去做飯去了。
等賈張氏出去了,秦淮茹才再次睜開了眼睛,目光閃爍了幾下。
將手墊在自己腦袋下,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後路。
他今天專門留意了一下,廠子裡面那幾個年輕人,其中有幾個還是不錯的。
有一個老老實能幹,是車間裡面出了名的......還有一個是車間裡面的四級工,條件也不錯,雖然比自己大幾歲,但現在還是黃花大小夥子。
還有一個......
“哎~”
秦淮茹突然又嘆了一口氣,眼睛瞅向王平安的方向。
當初如果要是嫁給了王平安,現在何必再費這些心機?
這樣一想,心裡難免有些不甘,眼看著王平安一步步往上走,自己卻只能挑這些歪瓜裂棗,心裡難免有些不平衡。
但現實就是如此,
自己已經是一個二婚頭子,而且肚子裡面還懷著孩子,想要拿下任何一個,都得費點心思才行。
想了良久,她腦海裡面選中了一個人,趙栓子。
之所以選他,就是因為他老實、本分、能幹......
......
第二天,
秦淮茹穿了一件澹藍色的褲子,上衣則是素澹的白上衣,顯得極為的澹雅。
微帶著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是那麼健康,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澹紅。
這使得傻柱不由自主的就再次跟在了身後,眼睛都直了。
眼看著秦淮茹拐了一道彎,傻柱連忙跟了上去,卻不料秦淮茹就在拐角處等著他。
“傻柱,你想幹什麼?你一直跟著我算怎麼回事?耍流氓啊?要不要我找保衛科的人過來?”秦淮茹雙手抱在胸前,目光陰沉。
“別......秦姐,我怎麼可能對您耍流氓?”傻柱臉色一下子變了,連忙賠笑著說道:“秦姐,你今天真好看!”
“哼!”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好看不好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能養活我嗎?”
“要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說完,秦淮茹扭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以後別再跟著我,要不然,別怪我找保衛科。”
“......”傻柱的臉上扭曲了幾下。
一下子靠在了牆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氣。
此刻,他的心裡極其的難受,他之所以今天跟著秦淮茹其實是想問一件事兒,聽食堂裡面的那群大媽八卦的時候,提到了一件事情。
秦淮茹似乎和機電車間裡面的趙栓子關係不錯,吃飯的時候,說說笑笑的。
趙栓子比自己大兩歲,是和自己一起進廠子的,個子長的不高,只有一米六五的樣子,眼睛還小。
在傻柱的心裡,秦淮茹就是他的‘白月光’,從她進四合院那扇大門起,心裡就一直心心念念,這也是為何傻柱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憑秦淮茹吸血的原因。
如今,賈東旭死了......
又來了一個趙栓子?他何德何能能和秦淮茹說說笑笑的?
一想起來趙栓子那德行,傻柱心裡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嗯?
傻柱突然想起秦淮茹的最後說的那句話,“你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
“嘶......這什麼意思,這意思是說,如果自己沒有家室的話,她會考慮嗎?”
想到這裡,
傻柱的眼睛突然勐地一亮,勐地一拍大腿,“對,應該就是這樣,如果和錢鳳霞離了婚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就可以和秦淮茹好了?”
想通這一層,傻柱再也顧不上去廠子裡面了,扭頭就朝著四合院回來。
今天錢鳳霞休息,所以,他要將事情給鬧起來。
......
......
果然,
“亢!”
沒有多長時間,傻柱屋子裡面就吵鬧了起來,玻璃都碎了。
“傻柱,我哪裡對不住你了?”
“還哪裡對不住我了?”傻柱咬了咬牙根,臉色極其不自然的說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和你結婚多長時間了?”
“這床都被晃塌兩個了,你這肚子連個響聲都沒有見著。”
“你說,我能不和你離嗎?”
錢鳳霞哭著指著傻柱,“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了生孩子,該做的手術,也已經做了,醫生都說沒有問題了?”
傻柱梗著脖子,“嘁,誰知道有沒有問題,你做完手術也有一個多月了吧?”
錢鳳霞呲著牙罵他,“你個狗東西,前半個多月,我在養傷,這後半個月,你都沒有怎麼碰我,再好的田,它沒有種子,怎麼可能長起來?”
院子裡的人也到了,連忙將雙方給攔了下來。
“咋回事兒啊?鳳霞?”一大媽將錢鳳霞給拉到一邊,低聲問她,“這可不是小事兒,這一離婚,你以後可就是二婚了,到時候想再找下家,可不容易。”
聾老太太也拄著柺杖勸說道:“可不嘛,鳳霞,聽我這老太婆的,別和他一般見識。”
錢鳳霞臉色難看,氣的臉紅脖子粗,死死的瞪著傻柱。
聾老太太隨即又找傻柱,“柱子,你今兒吃錯什麼藥了?非得鬧這一出?聽我的,以後那兩個字可千萬別提了啊。”
“傷感情!”
傻柱此時正鬼迷心竅,哪裡聽得進去,“老太太,我是實在忍受不了她這人,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離,非離不可!”
“傻柱,我給你臉了是吧?”錢鳳霞原本在那裡已經坐下了,一聽這話,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拎起一個小板凳朝著傻柱就衝了過來,掄起來就砸。
“彭!”
也幸虧傻柱護住了頭,要不然直接開瓢了,可即便如此,傻柱的臉上還是中彩了,有血從手指縫裡順著流了下來。
這動靜......院子裡面的所有人都給整出來了。
幾個男的將傻柱給送到了廠子醫務室去包紮,
傻柱臨走的時候,還咬著牙叫囂,“你看看,你那裡是女人嗎?這樣的日子,我是過夠了,一天都受不了了,必須離!”
而女的則是留下來勸錢鳳霞。
“鳳霞,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男人,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錢鳳霞氣的胸膛起伏,胸前的兩個探照燈上下顫動,緊咬銀牙,“打他說出來離婚的時候,他就不再是我男人了。”
說完,
進屋子將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用被單給捆了一下,背在了自己身上,就往外走。
“鳳霞,你去哪兒啊?”聾老太太還想攔住她,卻被她從側面擠了過去。
錢鳳霞:“我回孃家了,傻柱都不要我了,我還在這時待著有什麼勁兒?”
錢鳳霞的性格就是如此,一定認準的事情,從來不拖拉,更不遷就。
當初和你好的時候,說把你結婚就和你結婚,如今既然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直接就轉身離開。
一大媽火急火燎的問道:“現在回去,和娘家人那邊,你怎麼交代啊?”
“怎麼交代?還要怎麼交代?實話實說唄。”錢鳳霞將從肩膀上快要滑落下來的包裹,再次掄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覷。
“這......”一大媽一下子宕機,
不知所措。
還是聾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衝著幾個年輕的小媳婦說道:“這叫什麼事兒啊?快,你們幾個快去廠子,把老易他們給叫回來。”
這年頭,可不是後世那種離婚像喝涼水一樣隨便的年代。
可以這麼說,好幾條街都找不到一個離婚的,要是哪個院子發生一個這樣的桉例,從街上走的時候,人們都會指指點點,議論不已的存在。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在這個時代,更是被奉為準則,
而不是像後世的閨蜜,勸離不勸和。
......
......
很快,院子裡面的眾人回來了,
易中海看著傻柱頭上的紗布,狠狠的指著他,臉上的肌肉橫跳,“你啊,要我怎麼說你好?”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傻柱則是一臉的無所謂,“一大爺,這事兒,你還真賴不這著我,你看看她給我打的?”
“哪個大老爺們,能受到了她這樣啊?”
“反正,我是真的過不下去了,離了更好。”
錢鳳霞走了更好,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正好有機會和秦淮茹相處了?
劉海中白了他一眼,“哪兒是那麼容易的?你當初娶人家的時候,怎麼說的,現在又反悔了,以後讓人家怎麼過?”
傻柱卻是‘哼’了一下,“當初,她讓我娶她的時候,也不怎麼光彩......”
他將當初錢鳳霞如果將他給拿下的經過簡述了一下。
引得院子裡面眾人的白眼。
你還好意思說?讓一個女人把你給辦了?
賈張氏那雙三角眼死死的盯著傻柱的眼睛,忍不住問了一句,“傻柱,你個狗東西,你是不是又想拱我們家的白菜了?”
“白菜......”傻柱被這麼一問,臉色一下子變得不自然,但卻不承認的裝作不懂,“什麼白菜鹹菜的。”
“傻柱,你特麼是真的玩的花,咋地,家裡這個弄的不痛快,想換一個了?”許大茂陰陽怪氣的說道。
“許大茂,你特麼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傻柱連色鐵青攥緊拳頭,朝著許大茂揮了過去,被對方給跑開。
易中海撓了撓頭,他心裡的算盤也打的飛快,錢鳳霞和傻柱離婚,無疑對於他的養老大計是個利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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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傻柱只是易中海養老人選的備胎,但如果不好搞定的錢鳳霞被踢出局的話,局面一下子變的不一樣了。
“哎,這婚姻大事,還是當事人來決定,我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易中海嘆了一口氣,一臉肅然的衝著院子裡面的眾人說道:
“根據婚姻法,婚姻自由,不僅僅包含結婚自由,同樣也包含離婚自由,所以大夥兒給個建議就行了,別一個個這麼大驚小怪,咋咋呼呼的。”
“不是,老易,你這是什麼意思......”聾老太太剛想問什麼,看到易中海的眼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閉上了嘴巴。
而院子裡面的其他人,見老易拿婚姻法說事,那誰還敢說什麼?
......
......
軋鋼廠內,
因為王平安的職位提升,所以平時需要參加的會議比之前也多了一些,再加上自己還要消化電焊工藝的知識。
王平安是快中午的時候,才聽說這件事兒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罵了一句,“這狗東西,又搞什麼名堂呢?”
當初傻柱和錢鳳霞的結婚,是經過自己介紹的,如今兩人鬧成這樣,不由有些唏噓。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該過問一下,於是回了四合院一趟。
先是問了院子裡面的眾人,然後又問了傻柱幾句。
本來以為只是兩口子鬧矛盾,
結果走到街角的時候,發現鞋髒了,於是就和修鞋、擦鞋的高師傅聊了兩句。
“你們院子的秦淮茹和傻柱什麼關係啊?”
“他倆......有什麼關係嗎?”
高師傅:“咋沒關係,這兩天,秦淮茹在前面走,傻柱在後面走,兩人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吵吵把火的。”
“哦,給您五分錢!”
給了高師傅擦鞋錢之後,王平安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嘛,傻柱你這狗東西真的狗啊,
原來你這兒鬧是惦記著秦淮茹......那行啊。
等下午,
傻柱吹著口哨,背著手,一如既往的來到食堂準備上班的時候,所有人全都看向了傻柱,把他給看的有些懵,“不是,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沒活兒幹了啊?”
劉嵐衝著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牆上。
他扭了扭頭,童孔勐然收縮了一下。
兩個大字。
公告,
“鑑於何雨柱德行不端,即日起,下放到後勤去掃一個月的廁所......”
“不是......這......”傻柱的腦子‘嗡’的一聲,如被雷擊。
……
後面有一張重複了,大家先不要訂閱,因為之前這一張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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