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兒啊......”
傻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院子裡面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全都趕了過來。
“咋回事兒......”
“咋回事兒這是?”所有人來了第一句都是這話。
很快,
眾人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三大媽低聲的說了一句:“不是說錢鳳霞不能生嗎?”
閻埠貴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她,“不能生,那紙箱裡面是什麼?”
“這......”
聽著這話,賈張氏第一個罵道:“錢鳳霞她就不是個人,哪有這麼幹的?天殺的東西。”
賈張氏在錢鳳霞手上沒少吃苦頭,所以對於眼前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媽......”秦淮茹翻著眼看向賈張氏,那意思:你少說話。
秦淮茹怎麼可能不知道賈張氏的想法,但是眼下的情況,不是和你賈張氏有什麼關係?
“咋了?她做得出來,還不讓說了?”賈張氏還嘴硬,語調尖酸刻薄,“什麼玩意兒?”
“哎幼......造孽啊!”一大媽不忍心看紙箱裡面的死嬰,一臉心疼的說道。
對於從沒有孩子的她來說,看到這一幕,心裡說不出的疼。
不禁是他,
聾老太太也是眼眶發紅,她有兒女,但兒子們死在了戰場之上,女兒也是不知所蹤。
如今看到這麼一個生命消逝,心裡就像是被刮刀刮一樣的疼。
“嗚嗚......”
傻柱,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四合院裡面的‘戰神’在這一刻,就就這麼默默的坐在那裡哭泣。
聲音低沉,已經不再那麼的撕心裂肺,
卻讓人心裡極其的難受。
特別是他那一聳一聳的背,給人一種很是蕭瑟的、悲涼的感覺。
整個人的身影都句僂了好幾分。
二大媽臉色難看的盯著劉海中和易中海,“老易,老劉,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啊,這事兒該怎麼辦?”
“要我說,咱們就該找錢家,討要一個說法......”賈張氏咬著牙罵道。
易中海滿臉黑的看著她,“你找人家,要什麼說法?”
王平安自然也看到了,但看著這一切,他咬了咬牙,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也是這意思,你找人家要什麼說法?離婚是你提出來的,把人家攆孃家這麼長時間不聞不問,現在人家發現自己懷孕了,將孩子打了,你倒是想起來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事兒怪得了別人?
大夥兒正說著,傻柱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衝著外面就衝了出去。
“快,跟上。”
“我也去!”何雨水眼睛通紅的跟了上去,雖然她心裡記恨傻柱,但再怎麼說,那也是她親哥。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也不能袖手旁觀。
再者說了,錢鳳霞對她一直不錯,有她在,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臨走的時候,她眼睛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一眼。
在她看來,一切都是因為秦淮茹所起,如果不是這個有婦之夫,傻柱的日子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波瀾。
秦淮茹卻是別過去臉,裝作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臉色清冷。
原劇裡面,
秦淮茹從來沒有看得起過傻柱,一直吊著他,就是想找一個更好的。
想象一下,她可以為了兩個饅頭讓許大茂佔便宜,郭大撇子也曾佔過秦淮茹的便宜。但是唯獨傻柱沒有佔過秦淮茹的什麼便宜。
她一直都知道傻柱饞她的身子,但就是這麼一直吊著他,直到最後發現自己已經年老色衰,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時候,才認命嫁給了傻柱。
可即便嫁給了傻柱,也故意上環,不給他生孩子。
所以,
此刻的秦淮茹心裡那是一丁點的負擔都沒有。
哪怕是現在,傻柱對她掏心掏肺,她依然是不為所動。
......
......
軋鋼廠到國棉二廠,沒有多久的路,但走路去也得半個多小時。
錢家也住在大雜院裡面,
他抱著紙箱子趕到的時候,不少人家已經躺下了,但院子裡面還有人在。
“你們誰啊?來我們院子幹什麼?”
“你不是......”
傻柱還沒說話,就已經有人認了出來,但正因為認出來,臉色勐然大變。
錢家的事情,他們也是聽說了,腦子嗡的一聲,看著這麼多人過來,知道事情不可能善了。
連忙大聲喊道:“鳳霞,何雨柱來了......”
喊話聲中,錢家屋子裡面走出了兩個人。
正是錢鳳霞的大哥、二哥。
“你來幹什麼?鳳霞不想見你,趕緊滾。”錢鳳霞二哥冷著臉罵道。
傻柱紅著眼睛,抱著懷裡的紙箱子,對著屋子喊道:“錢鳳霞,你出來!”
“出來!”
“還喊?再喊,我把你腿打折咯。”
傻柱臉上的肌肉砰砰直跳,眼睛如燈籠一般,“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錢鳳霞,我要問問她怎麼那麼狠心?“
“滾!趕緊滾!”錢鳳霞的大哥,拎起來燒火用的鐵鉗子,作勢要打。
錢家四合院裡面的眾人也是全都拿出了傢伙事兒,警惕的看著傻柱等人。
“來,打,朝著這兒打。”傻柱指著自己的腦袋,眼睛血紅的衝著錢鳳霞的大哥吼道。
反而讓錢鳳霞的大哥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們院子裡面的眾人也是一臉的古怪。
但不約而同的都停下手裡的動作。
傻柱就坐在院子裡面的石板上,眼睛盯著錢家的門。
足足有半個小時,
錢鳳霞從屋子裡面出來了,臉色慘白,看到傻柱,也是一臉的複雜。
“嫂子......”何雨水直接哭了出來,眼淚如淌水一般奪眶而出。
“別叫我嫂子,咱們的緣分盡了。”錢鳳霞扶著牆,緩緩的走了出來,雖然剛剛小產,但整個人的氣勢卻是不輸以前。
“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我狠心?我不是沒有等你,我足足等了三個月,你們心自問,你來過一次嗎?”
傻柱死死的盯著錢鳳霞:“那也不能把孩子打了啊......”
錢鳳霞因為激動,臉色變得紅起來,指著傻柱,“我想通了,就你這樣的德行,我就是打了,也不不可能給你生出來。”
“嘎吱吱!”
傻柱恨恨的看著錢鳳霞,牙齒都快咬碎了,“你可別後悔!”
“我後悔當初就不該嫁給你。”
傻柱臉黑如墨,扭頭就走,走時,還不忘拉著已經哭成淚人的何雨水。
“嫂子......嫂子......”
何雨水哭的像個三歲的孩子失去媽媽一樣,想要掙脫傻柱的手。
“她不是你嫂子了,還叫什麼叫。”傻柱衝著何雨水罵道,但心裡卻是如滴血一般。
等他們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好說歹說,終於從傻柱懷裡接過來紙箱子,然後讓人帶著去西郊給埋了。
回來只是告訴傻柱一個地址。
傻柱整個人就像是真傻了一樣,愣愣的坐在院子裡面。
......
天還沒有亮,一個人回來了,何大清。
進門就揚起手就衝著傻柱來了一巴掌,“造孽的東西,孩子呢?”
“埋了!“
“你......”
易中海就在隔壁,聽著聲音不對,連忙爬了起來。
出門看到竟然是何大清,不禁有些驚奇,“老何,你不是去房山了嗎?”
“我沒有去房山,我還在京都,在東城。”
原來,
何大清根本就沒有和常寡婦回房山,常寡婦竟然已經見識過城裡的好,怎麼可能就這麼甘心回村裡去。
她慫恿何大清在城裡再找一個工作,哪怕找一個比之前差一些的工作,也比村裡強。
想不到,天無絕人之路,何大清憑著他這份手藝,竟然還真的找到了一個小廠子廚師的工作。
但為了防止傻柱和常寡婦衝突,所以他暫時先瞞著,但也託人打聽著這邊的信兒。
這不,剛接著信兒,他直接就跑過來了。
“何家的列祖列宗啊,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傻貨?小時候拿包子換假錢,現在倒好,惦記著別人家的媳婦,將自己的老婆孩子給弄丟了。”
“你是真傻啊!”
傻柱被罵的狗血淋頭,卻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吭。
“去......和人家錢家賠禮道歉去,鳳霞只是小產,人家不是不能生。”何大清面色陰沉的拉著傻柱就要往外走。
之前,剛回來的時候,他確實對錢鳳霞意見大的很,但慢慢他也知道了錢鳳霞是外冷內熱型的,對何雨水那是沒說的,看似對他刻薄,但天冷的時候,卻讓何雨水給自己送杯子。
天熱的時候,讓何雨水給自己蚊香。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看著傻柱這婚事兒黃了。
何大清拉了幾下,卻是怎麼也拉不動。
“你......真的是!”氣得何大清揚起手衝著傻柱的腦瓜子就扇了起來。
傻柱頭發被打的亂糟糟的,終於說了一句話:“孩子都打了,她明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哎幼......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幼!”
何大清痛苦的閉上眼睛,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而傻柱則是繼續坐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向賈家的時候,表情動了一下。
......
......
何家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定,賈家這邊卻是迎來了喜事兒。
“好,快,讓小趙進門。”賈張氏臉色不自然的說道。
院子裡面眾人驚異的看著賈張氏。
驚奇於賈張氏竟然讓趙栓子進門了?
住戶們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賈張氏終究還是應承下來了,秦淮茹這妮子心眼子真的厲害。”
“那可不,要說秦淮茹,在咱們這一片,那姿色能數得著的,要不是農村出生,能被賈東旭給撿了便宜?”
三大媽低聲說道。
盧藍氏等幾個大媽點頭。
賈東旭當初相了好幾次親,卻怎麼也娶不上,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來。
“賈張氏倒是運氣不錯,這要是能招上門一個,雖然聽上上去難聽一點,但怎麼也比孤兒寡母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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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秦淮茹這心眼子......”二大媽搖了搖頭,自嘆不如。
回頭看了一眼傻柱的屋子,又再次搖了搖頭。
而在賈家,
“咱先說好了,以後這孩子都得姓賈!”
“聽您的。”
趙栓子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再加上秦淮茹教他的話,賈張氏也只能點頭應下了。
賈張氏這才點了點頭,
她不應下不行啊。
哪怕賈張氏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想想秦淮茹說的,一個月,秦淮茹給自己三塊錢,趙栓子再給自己三塊錢。
心裡頓時平衡了許多,東旭已經沒有了,真要是逼著秦淮茹嫁出去,那才真是雞飛蛋打。
趙栓子規規矩矩的坐在凳子上,連挪動一下屁股都沒有。
賈張氏看在眼裡,覺得這後生雖然憨一些,但總比一個精的跟猴子一樣的好相與。
而秦淮茹則在廚房裡面預備飯菜,豎起耳朵,聽著屋子裡面的聲音。
“媽,我以後就叫您媽了!”
直到聽著裡面趙栓子這一聲的時候,秦淮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喜不自勝。
殊不知,
在她聽屋子裡面聲音的時候,有一道目光正直直的盯著她。
而那一道目光來自何家。
傻柱!
“哥,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現在了,還看秦淮茹那狐媚子......”何雨水沒好氣的罵他道。
傻柱白了何雨水一眼,卻是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怒海滔天。
他的心裡不斷的盤算著......
我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秦淮茹而起,當初,你吃不飯的時候,你表現的是那麼可憐。
你委婉的表達,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說的?
如果不是你給我希望,我又怎麼會折騰離婚,又怎麼會被你害的家破人亡?
如今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我呢?
我
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了。
......
夜晚來臨,
月明星稀。
四合院裡面的那棵根深葉茂的大槐樹,樹影婆婆,晚風習習,令人通體發寒。
院子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傻柱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他手裡拎著一個麻袋,麻袋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上面抹了油。
他來到賈家的門口,估摸了一下秦淮茹睡的方位。
然後將賈家的門用棍子別住,
點燃了麻袋,放在了窗戶下面。
房子是老房子,大部分是木質結構,特別是房梁、窗戶的位置,更是如此。
果然,
僅僅幾分鐘,大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煙塵四起。
過了一會兒,有人驚呼道:“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