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王平安這邊,他已經將軋鋼廠這邊的工作給交接的差不多了。
趁著在軋鋼廠的這段時間,他又去便民超市轉了一下,
“怎麼樣,我交代你的事情,有沒有進展?”
“收了幾張,但不多......”張巧巧湊近王平安低聲說道。
王平安點頭,然後隨著她,以及鄭劍鋒一起上了二樓,來到房間裡面詳談。
事情是這樣,
前段時間,有一家維持不下去的中藥鋪子,王平安聽說了之後,便有了興趣。
當然,他不是想做什麼中藥,而是聽說這家中藥鋪子裡面有不少的秘方。
這東西可不能就這麼沒了,或者流入歪果人的手裡面。
所以他才想著和主家接觸一下,
“他們家最好的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丸,如果這個藥不能拿出來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入股的必要了。”
王平安說道。
中藥未必沒有市場,比如後世一直在市面上銷售的紅花油,一年的銷量就很可觀。
再有,後世的中成藥,如果只是西藥可能只能買幾塊錢,但加入一些中藥成分,就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往上漲。
至於具體療效怎麼樣,但價格肯定是上去了。
如果這時候,
能拿到一些配方,到以後絕對不虧。
接下來,王平安又和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
等商量完這些,王平安才說起來正題——辦掃盲班。
“啊?辦掃盲班?”
在座的人一聽,全都愣住了。
“平安,你沒有發燒吧?”鄭劍鋒不由問道。
這可不比促銷什麼的,掃盲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啊!
王平安點頭,“我們不僅要辦,而且要紅紅火火的辦。”
......
接下來的幾天,
便民商場這邊,除了來往的人一如既往的多,還有一件新鮮事兒就是在商場的門口,有一個掃盲班報名點。
以後的每天下午的四點到六點,在便民商場的門口辦一個識字班。
來往的顧客不由上前詢問,“你這掃盲是什麼意思啊?”
鄭大頭和老七他們幾個給人解釋......
“嘿幼,我們這麼大歲數了,還學那玩意兒?太遲了......”不少人一聽說這個,直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沒機會了。
期間婁曉娥也曾來過,和張巧巧聊過,勸她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嫁了,但張巧巧只是推脫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報名的人沒有多少,但還是風風火火的辦了起來。
一塊黑板,幾條凳子。
首先就是從店員先學起,比如柳老七他們幾個,從小條件不好,不認識幾個字,正巧趁著這次機會。
顧客們每天看著這麼十幾號人,天天下午在那兒學習識字,而且還免費的提供茶水。
不禁上前聽去,這一回生兩會熟。
慢慢的也就多待一會兒,學幾個字......有的人學會寫自己名字之後那股子興奮鼓舞著所有人。
於是,
越來越多的人積極響應,參加識字班。
教員不是唯一的,有時候王平安也給大夥兒講,有時候是廠子裡面的初中畢業的工友。
有時候讓閻埠貴過來幫忙講幾節課。
畢竟都是常用字,也不算多難。
特別是王平安講的時候,不但教大家識字寫字,還講述了每個字的典故和由來,很快吸引了很多人來上課,張巧巧也被深深吸引,一起過來聽課。
但他發現只要不是自己講課,張巧巧就不會來。
“巧巧,你不去啊?”王平安看著在店裡面忙活的張巧巧,後者搖了搖頭,一問之下才知道,張巧巧雖然條件不行,但卻也是高小文化。
附近的國營飯店和商場看著便民商場這邊上演的紅紅火火。
一個個出言譏諷,
“什麼玩意啊,這一天天的,又是搞促銷又是搞識字班,看吧,他們蹦躂不了幾天!”
“不灶王爺敲梆子——胡鬧鍋臺嘛?”
“一個商場搞哪門子識字班啊?哪兒搭哪兒啊?”
“......”
一些個公方經理看著便民商場這邊忙活,
酸的不行,
還有的公方經理威脅下面的員工,“我告訴你們啊,誰也不許去。”
甚至有人還想著趁著晚上的時候,將識字班的黑板給偷走,可惜到了晚上的時候,黑板早就被搬進去商場裡面。
讓他們算盤落空。
有的人私下裡找到便民商場的公方經理,讓他好好管管,結果反而被懟了回去。
現在的這個供方經理正是上次區裡面調過來的,
眼皮子活,知道分寸,所以在商場的事上,他從來沒有提出過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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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挺好的,再說了,這事兒也沒有礙著你們一星半點,你們著什麼急啊?”
“再說了,我雖然是公方經理,可沒有股份,根本沒有權力干涉人家的決定。”
“要不這樣,你主要能拿出來上級不讓開掃盲班的紅頭文件?”
這些個公方經理一下子全啞火了。
無言以對,
他們只能私下裡咬牙,發誓一定要把便民商場的掃盲班給搞黃了。
要說他們為什麼這麼針對便民商場,其實更多的是紅眼病。
人,
就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這玩意兒就像是秦淮茹嫁進來四合院,如果都是和賈東旭那樣,沒能耐脾氣還大,能力沒有,還天天打罵老婆的話,她可能也感覺不出來難受。
但當發現自己捨棄掉的相親物件,比自己強了十倍、百倍的時候,心裡的那股子不平衡,就再也難以抑制。
同樣的,如果便民商場只是普通的商場,沒有被立為典型,沒有被表揚,這道街面上的其他公方經理都不會說什麼。
但如今便民商場越辦越紅火,事事都壓他們一頭,他們如何能不眼紅?
他們聯合起來向居委會告狀,想區裡面告狀,
結果,
事情還沒有落定,他們就全被批評了一頓,因為上面下來一份檔案,紅頭的......號召全民掃盲。
好幾個公方經理因此被免職,重回百貨公司上班。
而區裡面,則將這次作為一個宣傳的機會,帶人到便民商場實地考察,將宣傳材料上報上去。
幾天之後,
便民商場再次上報,立成先進典型。
這回不僅是店裡面的趙巧巧對王平安佩服的五體投地,就連居委會的陳佩雅都對王平安驚嘆不已。
一個勁兒的讓他去家裡吃飯,“你秦叔嘮叨你好長時間了,這個面子總得給吧?”
“那行,我先回一趟第一機械工業部,有個材料要交上去,完事兒下班我就直奔你們家。”話說道這份上,王平那也就沒有再推辭。
說來,也是好長時間沒有去秦叔家裡了。
聽說,
秦叔的職位可能要動一動,正好趁機會過去做做。
......
離開之前,鄭劍鋒和他說了一下隔壁酒館的情況。
出納和會計,因為上次檢舉公方經理的事情,早就已經和王平安站在了統一戰線上,但之前因為摻水的問題,使得酒館的口碑暴跌。
直到現在才恢復個差不多。
“大頭,有話你就直說,到底咋回事兒?“
鄭劍鋒臉撇了撇,“現在釀酒的糧食不夠了......”
酒本來就是糧食釀造的,但因為是統購統銷,所以每個季度酒館能拿到的糧食都是有數的,鄭劍鋒與酒館的私方經理關係越來越近。
已經到了要領證的地步,
這不......他硬著頭皮來找王平安,想弄一千斤糧食。
“她讓你來的?”王平安目光平靜的看著鄭劍鋒,看的後者一句話不敢說。
王平安敲了敲桌子,
“如果是其他東西,我或許能幫幫你,但糧食不行。”
統供統銷,
別說是一千斤,就是500斤糧食,如果被人舉報了,到時候都是麻煩。
對於這一紅線,
王平安比任何人都有更深刻的認識,所以斷然拒絕。
“大頭,你告訴她,如果不想我們入股的話,打今天開始我們就抽出來那兩成的股份。”
這一句話,說的鄭劍鋒的臉驀然大變。
然後轉身出了商場,
幾分鐘之後,
隔壁酒店的那女人趕過來賠禮道歉,痛哭流涕的向王平安承認錯誤,但王平安只是和她說了一句話,
“看在大頭的份上,僅此一次。”
然後轉身離去。
不是王平安不看兄弟的面子,而是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跨越底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
他早就和張巧巧、鄭劍鋒他們說過,糧食,絕對不要去動糧食。
這年頭,
因為糧食栽了的,不是一兩個兩個了。
李懷德他夠壞了吧,他動廠子裡面的鐵,走私彩電,但卻從來沒有去動過糧食的念頭,為什麼?
是因為糧食的利潤不高嗎?
這只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在於風險。
......
四合院裡面,當易中海說出來讓院子裡面的老家見證許大茂和秦淮茹要給自己養老的時候。
其他人還沒有說什麼,賈張氏先炸了。
“什麼?秦淮茹給你們兩個養老?“賈張氏的面容扭曲,瞪著易中海,“不要臉的東西,憑什麼秦淮茹要要給你們兩個養老啊?”
秦淮茹呲著後槽牙,什麼話難聽,往外面罵什麼話。
在她看來,秦淮茹最該養老的是她啊,怎麼可能是易中海夫婦?
再說了,秦淮茹把自己的孫子都給騙走了。
“秦淮茹要是膽敢給你易中海養老,我就天天去秦淮茹就鬧去,鍋碗瓢盆都給你們砸咯。”賈張氏咬牙切齒,“我在你們灶臺上拉屎拉尿。”
院子裡面的眾人臉都綠了。
這尼瑪,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只是說說,但賈張氏這種人,她是真的說得到,做得出來。
“休想,休想......”
賈張氏臉色發紫,渾身顫抖的在院子裡面罵著。
被她這麼一攪和,易中海和許大茂的臉比那鍋底還黑。
許大茂:“賈張氏,這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說破大天去,就算是不給一大爺養老,也輪不到你的頭上。”
“這麼多年了,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你......”賈張氏被氣的頭髮都豎起來老高,要說比狠,賈張氏還真的比不過許大茂。
“不是......再怎麼說,看在棒梗的份上,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茂,你......”
賈張氏也有說軟話的時候。
“別,可別,我和你可不是一家人。”許大茂看著賈張氏這張臉,差點吐咯。
隨即一字一頓的對賈張氏說道:“想養老?不可能!”
轉頭對易中海說道:“一大爺,您看,如果在這院子裡面籤不了的話,要不然咱到其他院子裡面,或是到國營飯店去?”
“正好,籤了子,咱們爺倆也吃一頓!”
字還沒有籤,許大茂已經開始認爹了。
要說院子裡面,誰能這麼乾脆的叫爹,也唯有許大茂了,原劇裡面,他被傻柱綁著的時候,能那麼乾脆的叫爺爺,就可見一斑。
看的院子裡面的老家們,一個個尷尬不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敢情好啊!”易中海那是一百個樂意。
許大茂能為自己和老伴兒花錢,對於易中海來說,他自然是樂意至極,“走走走......”
到了國營飯店,
許大茂點了菜,並且要了兩瓶酒。
一個勁兒的給易中海敬酒,
把易中海給哄的那叫心裡舒坦,
再看許大茂的時候,感覺順眼多了。
“大茂啊,俗話說三歲看大,五歲看老,我是怎麼也想不到,落到最後給我養老的竟然是你......”易中海感慨不已。
“一大爺,你這話說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許大茂也是文化人,嗝......”許大茂打了一個酒嗝,他其實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起身要去洗手間,身形晃盪。
易中海剛想扶一把,卻聽秦淮茹說道:“一大爺您坐,我扶著就行。”
等許大茂和秦淮茹剛出了門,
兩人不禁滴咕起來。
只聽秦淮茹氣急的罵道:“大茂,易中海的協議後面又加了每頓都要吃白面饅頭,你怎麼也不制止?”
頓頓白面饅頭,就易中海那點工資和退休金,到時候落到他們手裡還能有多少?
“不這樣籤,他易中海能同意嗎?”許大茂滿臉醉意的說道:“還白面饅頭,等他的房子、工資、錢......都落咱們手裡,看我每天給他吃啥,能給他兩棒子麵窩頭......算他上輩子燒高香了。”
秦淮栓笑顏如花,嗔怒的拍著他,“大茂啊,你咋這麼壞呢......”
話剛說到一般,突然停住了,
因為她扭頭看見了一個人,
易中海,
原來易中海還是有些怕許大茂喝多了,秦淮茹弄不了他,所以就跟了出來。
易中海抬起手,顫抖的指著許大茂秦淮茹兩口子,“許大茂、秦淮茹,你們兩個是真的狗改不了吃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