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看著這紙條,不由頓了一下。
借布票和棉花票?
如果說借糧食、借布票的話,你白天借不行嗎?
為啥偏偏大晚上的來借,這裡面指定是有點什麼事兒啊?
王平安想了想,停下來自己的腳步,而是扭頭來到了許大茂的窗戶下面,輕輕的敲了敲,聽著裡面有了動靜。
將紙條團了團給扔了進去。
隨即,他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賈家的窗戶外面,輕輕的敲了敲玻璃。
同樣等到裡面有人動了,他才扭身回屋子了,反正自己又不急著上廁所,等看完戲再上廁所也不遲。
再說許大茂這邊,
他剛剛睡著,聽著外面有動靜,剛爬起來,就見一個紙團滾了進來。
驚疑之下,
許大茂開啟紙團一看,眼珠子瞪的老大。
嘿......秦淮茹寫的?
這意思只要自己能借給他布票和棉花票,她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這是......成了啊?
想想秦淮茹的身段,那規模、那曲線......只覺胸膛起伏,嗓子發乾,忍不住喉頭滾動,乾嚥了一口唾沫。
心情熱烈如火,讓他難以自持。
他躡手躡腳的起來,生怕驚動了許父、許母,畢竟這種事情不能讓爸媽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他穿上鞋,輕輕的推門而出。
而賈家這邊,
秦淮茹出去之後,賈張氏和賈東旭也已經醒過來了,自從上次易中海的事情發生之後,賈張氏對秦淮茹看的就更緊了。
只要秦淮茹起夜,她一準兒醒來。
只要秦淮茹去廁所超過五分鐘,她便會出去找去。
可今天,
還沒等到她出去找,窗戶上卻先響動了起來,更是將賈東旭也給驚醒了。
“嗯?”
賈東旭起來,看了一眼賈張氏,“媽,你剛剛聽見什麼動靜了嗎?”
“聽見了,好像是有誰敲咱家的窗戶了!”
賈東旭往外看了看,發現沒人,不由眉頭緊皺起來,扭頭看見秦淮茹的位置是空的,臉色不由更加難看,“媽,秦淮茹呢?”
“起夜,上廁所去了?”
“多久了?”
“剛去,還沒有幾分鐘。”賈張氏如實的回答道。
“我也上一趟廁所。”賈東旭想了想,從窗戶臺上取過來手電,然後披上衣服,拄著柺杖就往外走。
他其實不是去上廁所,而是心裡起了疑心。
賈張氏也知道賈東旭怎麼想的,所以也沒有攔他。
......
......
而秦淮茹在牆角的一個陰影處,等了好久,卻發現一直沒有動靜,不由疑惑,人難道回去了?
不應該啊!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她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許大茂和王平安的身高差不多,也都是偏瘦一些,這也是為啥王平安將紙條扔給許大茂的原因。
在黑暗的環境中,
秦淮茹有些分辨不輕,所以她想著再靠近一些再實施自己的計劃,所以朝著來人走去。
而許大茂看到對面來人,
從上身的規模,以及腰和臀的曲線,一下子就鎖定了眼前的人就是秦淮茹,他心中那個狂喜,如狂浪滔天。
實在忍不住,
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下子愣了,這不對啊!
她的打算是自己上去一把抱住王平安,逼他就範的,怎麼對方反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她直接懵了。
可隨即,
她眼睛勐然瞪大,“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秦姐不就是想要布票和棉花票嗎,我幫你!”
秦淮茹驚慌失措之下正想推開許大茂,一道亮光照到了兩人身上。
“你們兩個幹嘛呢?”
一聲暴喝,如天雷炸響。
正是賈東旭拿著手電筒,臉色發紫的看著兩人,眼睛怒火中燒。
這一聲,讓許大茂腦子裡面‘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秦淮茹也連忙趁勢從許大茂懷裡掙脫了出來,連連後退,面色驚慌。
“不是,東旭,不是你想象的這樣!”許大茂面如土色的說道。
“不是我想象的什麼樣子?狗東西......”賈東旭牙齒咬的‘咯咯’響,舉起柺杖就朝著許大茂的身上打去。
但賈東旭畢竟是受傷的人,怎麼能打得過許大茂一個健全的人。
兩人扭打的同時,
一旁的秦淮茹心裡此時也是暗自叫苦,怎麼回事?自己的目標明明是王平安,許大茂怎麼會出現?
關鍵,
賈東旭怎麼也跑出來了?
“東旭,你......許大茂,你個狗東西,欺負殘疾人是吧?”
賈張氏原本就沒睡,在聽到賈東旭的聲音的時候,連忙跑了出來,正巧看到賈東旭和許大茂扭打在了一起,便上前幫忙。
“媽,打死許大茂這畜生,我剛剛看到他抱住秦淮茹了!”已經摔倒在地的賈東旭氣喘吁吁的罵道。
賈張氏一聽,肺都要氣炸了,伸手就去撓許大茂的臉。
“誤會,這都是誤會!”許大茂為自己辯解道。
院子裡面這一鬧騰,
各家屋子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很快,
大夥兒都起來了,紛紛出來,看著鬧騰的不可開交的賈家和許大茂,易中海連忙制止兩邊,問道:“咋回事兒?這又是鬧哪般啊?”
劉海中和閻埠貴等人也連忙上手將雙方給拉開。
許大茂的父母也出來了,愣愣的看著現場,不明所以。
“狗日的許大茂耍流氓,他抱我媳婦!”賈東旭氣的渾身發抖,還想拿著柺棍打許大茂。
嗯?
易中海皺著眉頭看向許大茂,“許大茂,真有這麼回事兒?”
“誤會,真的是一個誤會?”許大茂哪兒敢承認這個,連連為自己辯解道。
“我剛剛都看到了,都抱住了?還能是誤會?”賈東旭惱羞成怒的罵道,已經陷入狂躁的他,即便有人拉著,卻還是狂亂的揮舞著手中的柺杖。
此時,
王平安也出來了,看著眼前的情況沒有說話。
他在想秦淮茹到底想幹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許大茂臉上的肌肉直跳,給自己辯解道:“東旭,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剛剛就是上廁所,不小心撞到了秦姐。”
“怕她摔倒,所以扶了她一下,不信你問秦姐!”說完,他看向秦淮茹,那意思,你趕緊替我說兩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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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也答應幫你弄布票和棉花票了。
“這真的只是個誤會,這黑燈瞎火的,我也沒有看清,所以碰到了一起。”許大茂繼續堅持道,他覺得秦淮茹心裡也有鬼,肯定會替他說話的。
誰料,
“嗚嗚嗚......”秦淮茹此時卻是低著頭,眼淚磅礴的啜泣。
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雖然她想不明白,自己扔出去的紙條是給王平安的,不知道怎麼進了許大茂的手裡,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她也不想誣陷許大茂,但現在她不得不做,要不然沒有辦法把自己摘出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眼下,還是自己的名聲更要緊。
“不是......你怎麼還哭起來了?”許大茂見狀臉都綠了,秦淮茹這麼一哭,自己可就洗不白了。
“許大茂你個畜生,到現在了,你還在這裡扯謊?”賈張氏氣急敗壞的罵道,上前幾下將許大茂臉上腦出了花,而許父、許母則在一旁攔著。
“許老帽,你敢動手?“
賈張氏轉而將目標對準了許大茂的父親。
很快,雙方又亂成了一團。
而就在這時候,
又有幾個人從屋子裡面出來了,其中就有傻柱。
等問了原委,傻柱不敢相信的看著許大茂,“沃尼瑪,狗日的......”
他直接一腳將許大茂踹翻在地。
之前因為易中海和秦淮茹那事兒,他就噁心了好幾天,結果才幾天的功夫,竟然又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白月光’的頭上。
忍不住,他的火也是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最後大夥兒好不容易才將雙方給拉開。
二大媽和另一個大媽拉著賈張氏,二大媽拉著許母,劉海中和閻埠貴則拉著傻柱,許大茂看著這架勢,臉都快哭了。
“許大茂,你現在還不說實話是吧?那我可叫保衛科了!”易中海看著許大茂說道。
“送廠子保衛科!”傻柱梗著脖子說道,“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別啊,不能送廠子保衛科!”許父一臉哀求的看向易中海道:“送保衛科,大茂的工作可就完了!”
易中海看向賈東旭,“還是聽聽苦主的意見。”
“送保衛科!”賈東旭此時怒火中燒,肺都快氣炸了,也是堅持道。
許大茂都快嚇尿了。
真要是到了保衛科,自己恐怕就徹底涼了。
但他這時候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再此看向秦淮茹。
發現秦淮茹一個勁兒的啜泣,壓根就沒有提自己說句話的意思。
他不禁也來氣了,直接實話實說道:“我說實話,我是收到秦淮茹的紙條,她說想借點布票和糧票,所以我才過來的。”
畢竟,
說話實說的話,這算是兩廂情願、屬於搞破x。
“秦淮茹有這事兒嗎?”易中海問秦淮茹道。
賈張氏和賈東旭看向秦淮茹的目光,突然變的極其的陰冷。
秦淮茹沒有說話,只是哭的更厲害了。
因為此時,她心裡也是慌得很,不知道該怎麼說。
易中海無奈,只能再次問許大茂,“你怎麼證明你說的話,紙條呢?”
“紙條......”許大茂在兜裡掏了半天,臉色尷尬的說道:“剛剛出來的時候,我給扔火裡面了。”
他當時怕別人知道這件事情,還想著別讓別人給撿去了。
這倒好,
許大茂一臉的便秘,到現在自己真是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沒有紙條,你說啥就是啥啊?”賈東旭額頭上的青筋冒起,卻被人拉著,怒聲問道:“三位大爺,咱們院子出流氓了,你們就這麼看著?”
易中海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那就按照你說的辦,送廠子保衛科!”
即便不想叫保衛科的人過來,但現在的情況也推著他不得不這樣辦。
“我也贊成送保衛科!”劉海中看了一眼許家這幾號人,說道。
閻埠貴也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他們把錢退了,但打心眼裡面看對許父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劉海中就是這樣,看人下菜點,他轉頭看向王平安,“平安,你什麼意見?”
“我沒有什麼意見,既然現在的問題不清不明,可以讓廠子保衛科過來查一下!”王平安點頭說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傻柱,閻解成,你們兩個將他綁起來,送保衛科去!”劉海中見易中海還想和稀泥,直接衝著兩個年輕人說道。
許父,許母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頓時急了。
“別......別......老易,你幫忙說幾句話啊,你看也沒有發生什麼,能不能在咱大院裡面解決?”許父拽著易中海,求情道。
許大茂也苦苦哀求的說道:“真的,一大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他耍流氓,實在是她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許大茂心裡的恐懼便如潮水一般襲了過來。
易中海想說什麼的,但看了正盯著他的王平安,似乎正等著自己說什麼。
他張了張嘴,最後卻又咽了下去。
現在的王平安可不僅僅是第一機械工業部的人,還管著機電車間,萬一被王平安抓住什麼小辮子,他可就難受了。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好好的,許大茂怎麼就和秦淮茹扯到一起了?
處處透著蹊蹺,
難道是秦淮茹故意想整許大茂?
很快,
許大茂就被綁了起來,傻柱和閻解成給押著送往軋鋼廠保衛處去了。
許父和許母眼見這樣不成,連忙跑著去找聾老太太。
許父和聾老太太其實是有一點親戚關係的,只是兩家關係不怎近,再加上許父攀高踩低,平時的時候對聾老太太那還不如易中海去的多。
等聾老太太過來,人已經走了。
聾老太太氣得不輕,眯著小眼睛瞅著秦淮茹,用柺杖在地上杵了杵,冷聲罵道:“自打進門,咱院子裡面就沒有消停過,回來再找你們算賬!”
隨即,她有看向賈張氏,“還有你,把許大茂弄進去,你就開心了?”
賈張氏白了白眼,但卻不敢還嘴。
賈東旭則是咬著牙,臉和紫茄子似的。
說完,
扭頭朝著保衛科而去。
別小看聾老太太,她作為‘五保戶’,據說她丈夫和兒子也是犧牲了,逢年過節的時候,總有人來看她,她如果開口,許大茂這事情,說不定還真得有轉機。
等許父、許母帶著聾老太太走了。
王平安左右看了看,“我覺是得在院子裡面安裝個燈了,要不然,咱院子裡面老是出這種事情,傳出去這名聲可不好聽!”
“......”易中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知道王平安說的是上次秦淮茹和他在地窖的事情。
“安燈的話,電費怎麼說?”閻埠貴的摳門在這一刻再次展現了出來。
王平安則是看向易中海,“一大爺,你說呢?”
易中海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只能說道:“這錢我出了吧,反正就一個燈泡的電費!”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擔下來的話,王平安肯定會繼續揪著之前地窖的事情不放。
閻埠貴:‘那敢情好!’
聽見有人主動應下來,其他人也全都眉開眼笑。
......
......
第二天,美美的睡了一覺的王平安起來,騎上車帶著婁曉娥去上班。
一直到下班,都沒有什麼事。
做完報告剛準備走,
柳老七捂著頭突然找到了廠子這邊來,“平安哥,大頭和人茬架,被打了。”
嗯?
“咋回事兒?”王平安不禁問道。
劉老七氣喘吁吁的說道。“在國棉廠那邊,有幾個‘果兒’長的不錯,大頭過去和人家跳舞,想不到那女孩兒,人家有物件,話就說頂了,打了起來。”
“他們人多,大頭他們被人家給扣在那兒了!”劉老七一臉頹的看著王平安,生怕王平安罵他。
王平安瞪了他一眼,
“走,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