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顫顫微微的拿出只煙現在要怎麼辦?
不能否認這是救治父親的最好機會,如果錯過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南在華麗麗的大廳裡面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的嘆口氣。
“有一點你要清楚,這個機會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你要感謝你的容貌。”
周雯依然沉默著,已經徹底醒酒了,現在的決定也許直接關係到她那個早就支離破碎的家庭未來的幸福,所以所以。
其實,對於司徒南來說,他也並不想這麼做。
但是,為了救南宮婉兒,這是最好的方法,除此之外,只能動硬的了。
那樣的話,結果是什麼?繼續出去亡命天涯?
或者是把所有接手案子的人全部殺光。怎麼辦都要揹負一定的良心譴責,所以但願不要再出什麼亂子了。
“好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既然你不能下定決心就算了。”
說著,司徒南緩緩的走到門口,伸出手輕輕的拉開了們。
剎那間一股刺耳的音樂聲瘋狂的湧了進來,殘忍的撞擊著司徒南的耳膜。
這一刻,他驚住了,這就是自己的產業?一個喧囂城市裡面的更為喧囂的夜晚?
在這裡,人不是平等的,道德開始淪陷,金錢、權力還有美色把持著人們貪婪的內心。
讓這些早就麻木的人們不知疲憊的去追尋,追尋。
“等等!”周雯突然喊了一聲,司徒南一愣,轉過頭來。
周雯顫抖的說道:“我,我同意。”
司徒南一愣,臉上並沒有勝利者的表情,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種淡淡的憂傷這樣的規則算什麼?
金錢可以左右是非黑白,可以扭曲人類的心靈,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這個混亂的秩序下面耀武揚威。
就算周雯這樣剛烈的女子,終究還是在現實面前繳械投降了。
周雯緩緩的站起身,轉過頭,直挺挺的看著司徒南:“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司徒南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什麼?”
“假裝做我一天的男朋友,陪我去看看我爸爸跟我弟弟,讓他們安心,
到時候你就說要帶我出國,過陣子才能回來。”
周雯堅定的注視著司徒南,似乎是逼迫他必須要答應。
司徒南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可憐的女子:“好!”
南宮婉兒坐在牢房裡面的椅子上,默默的抽著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自己的生命終於將盡了。
沒想到,最後會死在法律的審判中。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有一種死亡,叫做解脫。
南宮婉兒終於明白了當初在詭哭鎮的時候,那些死去的邪教徒們,
為什麼臉上都洋溢著欣慰輕鬆的表情,因為,我們終於可以放下了。
“你不打算逃跑?”
一股陰風吹了進來,南宮婉兒全身一顫,緩緩的轉過頭,正是從醫院跟著自己出來的紅衣女鬼。
南宮婉兒點點頭:“我死以後,你去找老劉、大南還有老白,他們會幫你找到仇人的。”
紅衣女鬼的面容已經恢復了平靜,沒有太多的猙獰,
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齡,長相甜美,估計生前也是萬眾矚目的美女。
“我不明白,明明不是你做的,為什麼還要承認。”
南宮婉兒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再次恢復了沉默。
女鬼微微皺起眉頭,緩緩的仰起頭望向了窗外皎潔的月光,忘記了是多少年以前,同樣晴朗的夜晚,
死亡降臨了破碎的記憶殘缺不全,讓她忘記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剩下的只有憎恨,無盡的憎恨。
這時候,走廊裡面傳來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是監獄警衛。
“南宮婉兒,有人來看你。”
南宮婉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見。”
警衛一愣,這是要鬧哪樣?
都被判死刑了,連前來探監的都不見?
“你還是見一見吧,一個瞎子大老遠的過來不容易。”
南宮婉兒的眉宇一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走到了門口:“走吧!”
這次到訪的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婉兒名義上的男友瞎子方祭。
不過今天他很特別,不像之前的那樣軟弱無力一副病怏怏的臭臉,
反而精神了許多,後面跟著一個下人,估計是送他過來的。
方祭深深的皺著眉頭,中指上的一枚黑色水晶戒指在冷漠的燈光下面閃閃發亮。
南宮婉兒沉沉的走了進來,然後轉過頭對警衛說了一句。
“你下出去吧,我要跟他單獨聊聊。”
“這。”警衛有點為難,這是不被允許的。
方祭似乎察覺了警衛的難處,一擺手:“你出去好了,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警衛點點頭,看了看手錶:“好,十分鐘後我再進來。”
就這樣,警衛跟方祭帶來的人都退了出去,冷冰冰的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南宮婉兒跟方祭。
“還好吧?”方祭突然問了一句。
南宮婉兒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這兩天睡的是最踏實的,等到了行刑的日子就可以一輩子不用醒來了。”
方祭站起身,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踱著步子:“你知道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南宮婉兒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的,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話想對你說,
上次去詭哭鎮的時候給你留的東西裡面全都寫了,但是我活著回來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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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祭搖搖頭:“沒有,因為我不相信你回不來了。”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你還記得吧?”南宮婉兒側過頭問道。
“當然,我怎麼會忘記呢,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發誓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方祭說。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只要你”
南宮婉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打斷了方祭的話語。
“難道你一定要我把最後的那一件事告訴你你才肯死心嗎?”
方祭愣住了,他知道這麼多年來南宮婉兒一直有事瞞著自己,
但是她不願意說,方祭也不想多問。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一定跟他們之間的那層看不見的障礙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