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突兀出現在一個巨坑旁邊，馬上被兩個異族王者中期發現，它們厲鳴著朝他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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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很鬱悶。
本爺沒掩藏自己的煉體修為啊，難道你們沒看出來本爺已經是中期皇者嗎，這麼想急著送死？
面對天上飛來的禿鷲、地面跑來的牛，他只是往前踏出一步。
一手抓向啄來的彎喙，一腳踏向撞來的兩隻角、往下一踩。
彎喙被人家抓在手中，鳥嘴怎麼也張不開，它只能用雙爪抓向秦冕的身體。
秦冕伸手一抖，鳥體的抖動從頭顱傳導至身軀，關節一個個鬆動……軟塌塌地垂落地面。
他伸手一揮，鳥被甩去老遠，軟軟地堆在地上，只能發出很輕的悲鳴。
撞來的兩隻牛角被踩中一隻，牛頭被踩入地裡，牛的四條腿亂蹬，尾巴亂甩。
牛的“哞哞”聲，從地下傳出幾十裡，產生幾十裡的震動。
秦冕輕笑：“《煉體概覽》還真是一部很有意思的書籍。為了收穫獸血，介紹了這麼多對付獸類的戰鬥小技巧。”
以前，他和獸類戰鬥的時候，不是以剛對剛，就是以靈活對剛，今天一施展，確實很管用，基本沒消耗什麼元力。
抓著牛頭收進天地壺，把那鳥也收了進去。
小衝突爆發得很突然，時間也很短暫，等最近的那雕鷹皇者初期看向這裡，已經只看到禿鷲消失的影子。
它飛向秦冕，叫道：“人類，就是你擊殺了我族畢方皇和朱厭皇？”
這訊息確實傳得夠快，估計離家在裡面有不小的作用。
秦冕淡淡說道：“你感覺不像？要不來試試？”
雕鷹在他前方十里忽然轉向，沿著切線方向飛去：“不，本皇比較謹慎，等幫手來了再說。”
誰說獸類不善用腦子的？
兩隻禿鷲皇者很快出現在不遠處，都是中期皇者。一公一母，可能是道侶關係。
公禿鷲問道：“人類，你擊殺了我族畢方皇和朱厭皇？”
又是這句。
秦冕應道：“沒錯。”
母禿鷲“呱呱”叫喚一聲，“你很強大。不過，你應該是偷襲得逞的。在這裡，你來不得任何偷襲。”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冕應道：“本爺正想試試真正的戰力。”
母禿鷲尖叫一聲，“本皇先來！”
話音未落，鳥已經來到秦冕前方百米，泛著幽光的爪子抓向他。
秦冕心中吼道：“槍域！”
下一瞬，母禿鷲慘叫一聲，從秦冕身前一丈往上竄去，鷹血和鷹毛在空中飄揚。
空中的母禿鷲，頭頂上和後頸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的血洞，頂上的絨羽掉落不少。
對這樣的結果，秦冕表示比較滿意。
入門層次的場域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如果再精進一些，有可能重傷它了。
秦冕哂笑：“本爺還沒反擊，你就逃了。禿鷲一族，還真不怎麼樣啊。”
公禿鷲淡淡地說：“人類，不要試圖用這樣低劣的激將法來激本皇。”
它的話未完，母禿鷲又咆哮著殺來，“人類，本皇要殺了你！”
一對巨大的翅膀朝秦冕扇來，這是想把他捧暈。
都說母禿鷲性子很暴躁，果真如此。
秦冕收起槍場域，拿出秦槍，朝母禿鷲衝去。
“嘭…”
巨大的翅膀合擊，秦冕消失原地。
“叮…”
合擊的翅膀中間，長槍刺在爪子上。
長槍往旁邊滑去，刺向母禿鷲的翅膀。
秦冕一拳砸去，砸中母禿鷲的爪。
母禿鷲倒飛，血線噴灑，羽毛飄落。
秦冕站在地上，看了一眼左拳……指骨有裂紋。
母禿鷲又噴血了，公禿鷲衝向秦冕，道侶被傷，它不能坐視不管。
翅膀扇來，秦冕一槍砸去；爪子抓來，他還是一槍砸下；彎喙啄來，他一拳轟中彎鉤的下方……骨裂加重。
“叮叮噹噹”
“乒乒乓乓”
一人一禿鷲，很有耐心。
秦冕打出興趣了。不想儘快解決戰鬥，而是想痛快淋漓地用戰技打一場。
你進我退，你退我進，棋逢對手。
二百個回合過去，秦冕終於感到了武階落後的缺陷……元力下降到七成……被打得連連退。
他念道：“天老，給我能量。”
天地壺內的能量瘋狂湧出，進入玄府，迅速補充到經脈中，填滿了竅穴，又是元力滿滿，大笑：“痛快！”
如果說以前對是不是迅速開竅、讓武階和煉體匹配有些糾結的話，看到趙弼梁的情況，他是堅決不急於提升武階了。
雖然按《煉體概覽》的意思，只要煉體達到什麼級別，竅穴就會開通到相應的級別，可他不一樣。從煉體開始，武階就遠遠落後於煉體。
趙弼梁就是這麼做的。武階元嬰境的時候，他的煉體只有脫凡境水平，他也沒管，煉體繼續進行，有能量就開竅穴，兩個境階交替領先。
秦冕看過趙弼梁的法則領悟水平，都只有具現層次的中段水平，這也意味著，他的武道修煉道路已經到頭……竅穴已開到位，模子已固定，沒有天大的機緣，想打碎是很困難的，更是痛苦的。
煉體也基本到頭。想達到帝階，不但需要吸收大量的礦物精華，還需要用帝者的血淬體，並且要三種。他一個散修皇者，到哪裡弄三種帝級獸血？
……扯遠了。
大量能量入體，秦冕再度元氣滿滿，又將公禿鷲打得連連後退。
以前都是想儘快解決戰鬥，這樣實力相當的戰鬥，很久都沒經歷了。
母禿鷲見公禿鷲被打得沒有反攻的跡象，再度飛下，聯手攻擊秦冕。
又是二百餘回合後，秦冕的元力再度降落七成以下，又要天老進行能量補充，重新回到元氣滿滿。
再次百餘回合後，公禿鷲“咕嘎”幾聲，母禿鷲隨後離開戰場，公禿鷲也隨後脫離戰場。
秦冕有些疑惑了，好端端的，怎麼不打了呢，還沒過癮吶。
公禿鷲在空中盤旋兩圈，說道：“秦冕，你很強。”
秦冕不解，“你不想擊殺我？”
公禿鷲也不解，“殺不了你，為何要強行殺你，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秦冕有些後悔，不應該和它們戰鬥，而應該和以前一樣，手段盡出，儘快擊殺它們。
這時，母禿鷲說道：“人類秦冕，你能擊殺畢方皇和朱厭皇，還能抗衡我們倆的聯手，值得我們尊重。所以，你的對手不是我們。”
這是哪跟哪？
秦冕被整得有些不會了。
沉吟一會後，他把心中存了很久的問題問出：“你們為何要侵入元界？”
母禿鷲應道：“很簡單，都想走出去看看。”
公禿鷲則說：“你是想問我族為何要掀起這次戰爭吧？很簡單，一個是走出來看看，二是尋找生存更好的空間。元界這麼大，應該有我獸族的地盤。”
這話還算老實。
秦冕搖頭，“這不對。元界本來就有近四成的地盤屬於獸族。”
母禿鷲“咕哇”一聲，“不夠。它們的是我們的，人族和精族的也應該是我們的。當然，我們會給人族留一些生存空間。”
終於講實話了。
秦冕問道：“你的意思，元界也要像荒界一樣，以你們為主，受你們奴役？”
他有些憤怒。如果說開始還有些想法，認為自己對異族過於嚴酷，聽到它這話，知道自己是一廂情願了。
這就是種族之爭，是種族間的你死我活，沒有嚴酷一說，更不能心生仁慈。
躍上空中，淡淡地說：“下面，我們進行生死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