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豹見到餘淼時候，眼睛不由一亮。
記憶中，餘淼多穿著寬鬆的休閒裝，或者偏正式刻板的女式西服西褲。
還有眼睛上總是戴著的大圓框眼睛。
相戀這麼多天他沒動她，憐惜、沒機會等等都是藉口。
真正原因是餘淼雖然漂亮，那他實在提不起多大興趣。
但今天的餘淼好像變了個人。
她身上穿了一件銀白色吊帶束腰包臀裙，將其傲人曲線完美展出。
兩條渾圓筆直，線條優美的長腿也被黑色絲襪緊緊包裹，添了幾分誘惑。
其兩隻秀氣的玉足，穿上了十多釐米的白色細根涼鞋。
透過半透明的黑絲襪，佘豹能輕易看清其飽滿可愛的腳趾。
甚至因為他目光太過灼熱，餘淼腳趾還不安的蜷曲了一下，惹得佘豹一陣唇幹舌燥……
……
“咳……”餘淼紅著臉假咳一聲，試圖將佘豹思緒拉回。
本來她沒想這麼穿，但不知是為了讓佘豹後悔，還是依舊想吸引這個男人目光，亦或是給自己多些底氣。
總之她開著車奔回家裡，找到了還是去年時候，為參加一場宴會買的衣服。
但當時她沒好意思穿，導致她這副打扮還是第一次面世。
此時看著佘豹臉上她第一次見到的火熱，餘淼心裡很是得意，也愈發自信。
只是這得意情緒，亦複雜的緊……
……
佘豹這才抬頭看向餘淼的臉。
那大圓框眼鏡已經不見。
其一直隨手用髮夾等固定的短髮，也用夾燙板燙出了幾個簡單的弧度，多了數分勾人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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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豹突然等不及自己的佈置了……
他抬手指了下對面的椅子，“座。”
餘淼偷偷扁了扁嘴，還是那麼沒有紳士風度呢！
她抬腳朝佘豹對面走去，似不太適應腳上的高跟，步伐略有些彆扭。
佘豹見此拿起咖啡杯，擋住了嘴角笑意。
點了咖啡，兩人只是對坐，都沒有開口說話。
終於，餘淼沉不住氣，“你就不問問我，我想說什麼？”
“你說就是。”佘豹好像並不在意。
此時，主動權已悄然到了他手裡。
聞言餘淼強忍氣急敗壞的衝動，對著佘豹說出了在心裡重複了無數遍的質問
“你為什麼背叛我選擇喬念？我哪裡不如她？”
佘豹思索了一會，直視著餘淼雙眼開口。
“你任何地方，身材、性格、相貌……”
“都不如喬念？”餘淼裝作淡定，心裡卻已開始反酸。
“不，都比有味道多了。”
餘淼能得“曾經”愛人的肯定，心裡有些欣喜，但欣喜很快變成更強烈的疑問。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選擇她？如果……我是說如果，讓你重新選擇的話，我有幾成勝算？”
她神色開始激動，身子也不自覺靠近佘豹。
“幾成？給10不給0。”
“什麼意思？”餘淼眨巴著漂亮的雙眼。
“意思是她比你聽話。”
聞言餘淼徹底憤怒起來，“什麼聽話？你這是利用她的閱歷淺薄，利用她的單純，你在傷害她，你在毀了她！”
“真不錯……”佘豹拍起巴掌，“沒想到你這麼有責任心。”
餘淼沒想到她都給佘豹機會了，都隱晦提出複合意向了，佘豹還能拒絕她。
此時有些拉不下臉，還有些惱羞成怒。
“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為了喬念而來，我不允許你再禍害她！”
雖是在轉移話題，但餘淼也確實有此真心。
佘豹嘆了口氣，“我當時就是喜歡你這天真和正義……”
餘淼又是一愣。
原來佘豹真正喜歡她的，是這個嗎……
可憐戀愛腦的她並不知曉，自己已經是天真到即將走入虎口的羔羊。
“我不是來聽這些的，我就問你，能不能放過喬念！”
“當然可以。”
餘淼沒想到佘豹如此輕易答應，同時感覺佘豹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但是！”佘豹嘴角翹起，“我是正常男人，我有需求的，放過喬念，誰來接替她的位置？”
佘豹眼神變得玩味，“你會嗎？”
餘淼一愣，她當然不會。
就算回到佘豹身邊，她也要正大光明的身份，她要的是佘豹的心，她要的是相依相守的愛人！
但還不待她開口，佘豹已替她回答。
“你不會，因為你那正義和責任心是虛偽的，所謂‘為了喬念’也不過是你的一個理由。”
餘淼下意識想反駁，但又沒能說出口。
因為佘豹說的雖不全對，但她的目的確實不純，捫心自問，她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可憐她連撒謊反駁的心機都沒有。
而且她細細拒絕著佘豹的虛偽二字，佘豹說過，喜歡他的正義天真。
不喜歡她了，是因為覺得那正義是虛偽的嗎？
佘豹是不是這樣想的？
“不是！我不是虛偽的！”餘淼辯駁道。
責任，是她眼裡最神聖、最看重的東西。
當初選擇這份工作，就報了這種態度。
射博阿再次正經起來，板起了臉，“那就證明給我看！”
“喬念是你最心疼的人之一，你也知道她家庭破碎，處境艱難，如今又被我個渣男欺騙。”
“你若想救她，那就代替她！用你的責任心和正義！”
這其實是一場道德綁架了，在佘豹的手裡，這種方式雖然下作，但還算溫和了……
餘淼陷入糾結和苦思，心裡還有些發苦。
她愛佘豹不假，但真要以這種方式回去其身邊嗎？
可是，這是為了喬念，為了證明自己並不虛偽……
但即便這麼想，還是感覺好不甘！
為什麼今天會這樣？與她來時所想的差別好大啊……
不對！
餘淼突然意識到。
“你在激將我！這是個圈套！”
佘豹一愣，小白兔學聰明了？
只可惜，他從來不對女人玩陰的，這是陽謀！
“是又如何？你想看著喬念繼續被我禍害，那就轉身離開，我又沒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餘淼聞言突然洩了氣，是啊，知道又怎樣……明知是坑，她也得跳……
她眼角落下一滴晶瑩，“我，我答應你。但是，你也答應我，別再禍害無辜的人。”
許是沒多大自信，她又添了一句，“至少，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嗯。”佘豹很敷衍得點點頭。
餘淼見此心裡有了些安慰。
這樣和戀愛沒區別的，反過來想，她也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不是嗎？還能幫助喬念……
而且她本就喜歡佘豹，所以一點都不委屈的，一點都不……
只是越想，她臉上淚水卻是越多。
看著這個傻的可憐的女孩，佘豹都恨不得親自提醒她，別被騙了！
但這當然不可能。
餘淼的成熟與屈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