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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弄竹老書生

咔擦!

金猿王再次出斧,結界出乎意料應聲而碎。

金猿王眼中閃過疑惑,這樣就碎了?

先前大招盡出,連本命真火都祭出,那等強悍攻擊之下都毫髮無損的結界這麼容易就被打破了?莫非先前是在開玩笑?那麼強大的結界說碎就碎?

金佟不知道的是,那名躲在暗處的神秘老者,實力並非如他所想的那般九境龍門境的高深,實際上神秘老者的真實境界為七境知命,他所佈下結界的手段並非隔空佈置,這道透明的結界乃是他在那名華貴男子被金佟擊敗後,趁著金佟的注意力分散,透過一種名圭鏡的綠階高等法器悄然佈下,這種法器很神奇,能隨主人心意而動,神秘老者在演算出金佟的離去方向後,便發動圭鏡於半道設下名為鳩籠的結界。

這種結界佈下之後,能讓人在不察覺之時輕易深陷其中,而一旦陷入結界中,若實力低於布界之人,很難憑藉自身實力破開,因為這種結界的強弱會隨著布界之人的強弱而定。

結界破碎,短短一瞬間的愣神後,金猿王便醒過神來,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疑惑結界為什麼變得這麼脆弱,因為他要逃命,他奉先生之命從南海疆域趕來救援,即便是豁出命來,他也要將小姐安全帶回南海。

這是機會!眼裡閃過一絲喜色,金猿王拔足瘋狂逃離。

蘭園裡的神秘老者像一道黑色閃電,消失在蘭園中。他沒有理會不遠處並排而立侍奉自己的僕人婢女,更不怕他們會將眼前的一切說出去,因為他有把握在他們洩露他是修士之前將所有人滅口。

殺幾個世俗界中的凡人而已,對神秘老者而言,只是動動的事,由此可見修行界之人無情便是如此。

在修行界的修士眼中中,世俗界的普通人,只不過是一群命格低賤的可憐蟲罷了,若不是修行界中那條不成文的禁令在,加之世俗界的修行資源極度匱乏,恐怕世俗界早在數千年前便被修行界取而代之了。

沒人能說的清為何修行界會有那條禁令,它究竟是從什麼時間出現的,無人知曉。修行界之人只知道,曾有宗門置禁令於不顧,悍然入侵世俗界,掠奪資源,殺害普通人,結果事後被修行界大宗門追殺除名,宗門上下數百人一夜之間被屠戮殆盡。

神秘老者落在破碎的結界前,他沒有立刻去追擊金猿王,而是停了下來,因為地上有一個他必須停下來的人。

那名身著名貴綾羅綢緞的華貴男子。

神秘老者蹲下,雙指搭在華貴男子腕上脈搏,一道神識順著男子的脈絡進入他體內,認真的查探男子的傷勢。

片刻後,老者收回雙指,面容微怒,從懷中取出丹藥喂男子吃下,又以真元為他療傷,幫助男子消化吸收丹藥的藥力,直到男子慢悠悠醒來,他才將男子放開。

至於逃離的金猿王,老者看起來似乎沒有半點擔心會被對方跑掉,他似乎有信心將金猿王捉回來。

“父……父王。”華貴男子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老而威嚴的臉龐,他連忙掙扎著起身,接著顫巍巍的俯身拜倒,不可一世的頭顱直接叩倒在地,神情恭敬至極。

“廢物。”老者背著手,沒有看他,一句廢物卻令華貴男子身軀一顫,懼意頓生。

“父王,孩兒無能。”華貴男子跪伏在地上,“請父王降罪。”

“折損近百名傀儡,連一頭金猿都擒不住,本王要你何用。”老人微怒,說話間一股磅礴氣勢散發開來,壓的華貴男子幾乎喘不過氣來。

“孩兒……請父王責罰。”華貴男子頭埋得更低,身如抖篩,二人言語間雖是父子,彼此之間的交流卻更像君臣,華貴男子一掃對敵秀中樓的盛氣凌人氣勢,在神秘老者面前,小心翼翼的跪伏聽候老者的發落。

他對神秘老者的懼怕深入骨髓。

“若非你是我唯一的血脈,本王今日恨不得一掌斃了你。”老人恨恨道:“枉費本王栽培你這麼多年。”

華貴男子戰戰兢兢道:“父王……容稟,孩兒原本已將那赤鱗蟒從天機閣手中搶奪過來,怎奈半路殺出的妖獸,其所修行的功法,處處剋制孩兒,孩兒在他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起來吧。”老人面色稍霽:“那妖獸的確有幾分本事。”

華貴男子的身軀壓的更低了,不敢接話,神態間更加恭敬,只是心中略有疑問。

神秘老者自然清楚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也不做解釋,只是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退下吧,這妖獸,本王親自出馬。”

“是,父王。”華貴男子恭敬拜別。

這名神秘老者便是如今大雍朝廷的老王爺,寧親王柴殷,華貴男子是他兒子,柴溯。

柴殷揮退兒子,身子化作一道影子,向金猿王追去。

金佟的速度很快,他出了萬陽城,徑直向南海疆域方向逃去,半炷香的時間,他便出現在五十裡外。

身後風聲傳來,一道人影越過金佟,落在正前方。

金佟瞳孔驟然一縮,身形頓住。

柴殷走向金佟,嘖嘖讚道:“不愧為南海疆域的強大王者,這速度差點連我老人家都追不上。”

金佟怒罵道:“老鬼,別欺人太甚。”

柴殷笑道:“欺人太甚?可笑至極。”

金佟道:“莫非真當我怕你不成?”

柴殷勾勾手指,道:“是嗎?來呀,讓我老人家開開眼界,見識見識一下南海疆域的妖獸十大強者的手段吧。”

紫階戰斧驟然出現在掌中,金佟如離弦之箭,射向柴殷。

戰斧劈出,呈大開大合的攻勢,劈向神秘老者柴殷。

柴殷向前踏出一步,猛然一甩衣袖,一道剛猛的氣息從寬大的衣袖飛出,直撲金佟。

那是一道強大無匹的劍意,劍意一出,罡風頓生。

這道劍意繞過那隱隱閃著紫色光芒的戰斧,繞到金佟背後,直取他的後心。

“卑鄙!”金佟面色一變,連忙側身避過那道劍意,戰斧的攻勢也因此而止,變攻為守,護在身前。

劍意凌厲,蘊藏殺機。

戰斧突然紫光大綻,將金佟籠罩住,形成一圈護罩。

神秘老者再次揮手,又一道劍意破空而來。

金佟突然將戰斧橫掃出去,那道凌厲的劍意擊中戰斧,兩者相撞,金佟被撞的後退好幾步,他的戰斧身上又多了一道劍痕。

老者又一次彈出一道劍意。

金佟咬牙,狠蹬地面,咆哮著衝向老者的第三道劍意。

哐當!

戰斧差點脫手而出,老者的劍意忽然方向一偏,竟往金佟的眼睛飛去。

金佟臉色駭然,老人的劍意竟如此恐怖,他的身形暴退,大吼一聲,戰斧高速旋轉,捲起一個漩渦,一蓬金色火焰從漩渦中心飛出來,燒向那道劍意。

柴殷神色不變,金佟的金焰威力巨大,那是對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柴溯而言。他伸出手,隔空一握,那朵熾烈燃燒的金焰彷彿被一道看不見的力量禁錮住,無法動彈,越來越小,湮滅在半空。

金佟神色凝重,金焰是他的屬性火焰,亦是本命妖火,對鬼宗等專門修行陰暗功法的宗門弟子有屬性相剋的壓制性,自他開啟靈智修行以來,遇到的對手再強悍,也無法做到如同眼前的神秘老者這樣,僅僅憑著虛空中一握,就捏滅他的本命妖火。

兩人境界終究相差甚遠,在柴殷面前,他的本命妖火金焰竟這麼脆弱。

“我老人家說過,你走不了。”柴殷慢悠悠說道:“留下來,給我老人家當個研究物件,也算死得其所。”

“我去你大爺的死得其所。”金佟爆怒,再次變身為金猿王,巨大的戰斧挾著萬鈞之力,劈向柴殷。

“你比那條小蛇強很多,但遇到的是我老人家。”柴殷出手,在巨大的金猿王面前,他的身子顯得有些渺小。

戰斧未至,氣勢恢宏。

柴殷蒼老的面頰被罡風吹動,他的眼神發亮,如獵豹發現獵物般閃著喜悅而貪婪的光芒。

戰斧從頭頂劈落,柴殷伸出右手,輕輕一抓,氣勢如虹的戰斧硬生生止住攻勢。

柴殷雙腳下沉,臉色微微發白。

金猿王的全力一擊,果然不可小覷。

徒手借戰斧,果然還是託大了。

一道紫光從斧刃激射而出。

柴殷眼神微凜,左掌一團更為濃郁的黑氣漩渦出現,迎向戰斧的紫光。

一朵金色妖火從金佟掌心吐出,沿著戰斧射向柴殷。

黑氣漩渦驟然變大,將紫光與金佟的金色妖火吞噬掉。

金佟忽然放棄戰斧,奮力一拳轟在斧背上,聲音震耳欲聾,斧刃下沉,將柴殷掌心劃破一道口子。

“擒龍手。”

柴殷吐出兩個字,五指驟然發力,戰斧一點一點扭曲,他的手指一點一點陷入戰斧中。

擒龍手乃是修行界中一種較為高深的功法,據傳修行此等功法到最高深境界,就算是遇上真龍,也能擒獲。這門功法厲害之處,便是能令修習之人以最快最短的時間內破掉敵人的招式。

“猿王拳。”

金佟大吼出拳,顯出真身後的猿王身高大威猛,力量如山嶽般摧山裂地,他的猿王拳碩大無比,每一拳捶下去,拳拳生風,拳影密集,拳聲呼嘯,將他心中的怒火傾洩出去。

柴殷臉色變得蒼白,他的雙腳一點一點陷入地下,直至膝蓋沒入,但他眼中的戰意清晰高昂。

“擒龍手第三式,碎龍骨!給我破!”

柴殷一聲大喝,枯瘦的五指如化金剛,猛然一抓。

咔擦!

戰斧出現一條裂縫。

金佟大驚,戰斧是先生賜下的紫階法器,本身具有驚人的防禦,尋常法器無法破開。自己平日不敢輕易動用,稀之如命,今日竟被一個枯瘦的老人如此簡單的就要毀掉。

“王八蛋,我殺了你。”金佟收拳,右腿橫掃,直奔柴殷後腰,若被他掃中,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一把劍出現在柴殷的掌中,他甩出幾朵劍花,劍身筆直刺向那只橫掃過來的腿。

他的劍剛刺出,金佟的腳也到了,狂風陣陣,吹的柴殷身上的灰袍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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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刺出半米,與金佟的腳相遇。

噗的一聲。

劍尖刺入腳背半寸。

金佟吃痛,連忙將腳抽回。

柴殷的劍步步逼近。

金色妖火忽然燃起,化作一條火龍,向柴殷飛去。

柴殷收劍,反手一揮,金焰被劍光一分為二。

金佟趁機將戰斧抽回,顫抖著手撫摸著戰斧的裂痕,心疼不已。

趁金佟分神之際,柴殷將雙足拔出地面,身子消失原地。

“三哥小心。”少女發出一聲驚呼。

金佟被驚醒,本能做出防禦,胸口處一涼,一把劍透胸而過。

“三哥……”少女撕心裂肺叫喊道。

金佟低頭看著刺穿胸口的劍,身體被刺穿,疼痛蔓延,疼的他面頰抽動。他揮動戰斧,一斧將柴殷的劍斬斷,反手一掌拍在斷劍缺口處,斷劍從他身體穿過,從背後飛出,沒入身後數十米的一棵樹幹裡。

一道血柱從胸口噴出。

柴殷身子避開血柱,身子如一條毒蛇般貼近金佟,一掌拍在出。

在柴殷面前,金佟引以為傲的妖獸肉身竟如同薄紙一張,脆弱不堪。

金佟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柴殷身形一晃,出現在金佟身旁。

“傳聞南海疆域有十大妖獸強者,強大無匹,統御南海萬千妖獸,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老人家有福氣,一下遇到兩隻。”

柴殷捏住金佟脖子,眼中的貪婪一覽無餘,他並指為劍,刺向金佟的丹田,真元從指間湧入金佟的身體裡。

金佟臉色漲紅,身子忽然一僵,有一股霸道絕倫的力量在肆意破壞著他的丹田壁壘。

妖獸的修行比人族更為緩慢,需要很多年的時間才修煉出丹田,金佟自追隨先生後,得先生指點,修行一日千里,不但成功開闢出丹田,更成功開發自身屬性力量,金銳之力。

在先生的指點下,他修煉出金色火焰,在眾多金猿中脫穎而出,成為南海疆域萬千妖獸中的強者之一。

故而,開闢出丹田之後,先生一再告誡,丹田是妖獸修行的根本,必須保護好,否則丹田一旦被破,真元外洩,除了境界一瀉千里,更可怕的是,將無法再度修行,永遠淪為最低階的妖獸。

柴殷的力量很古怪,金佟忍者劇痛,他抓住柴殷的手臂,金色妖火從掌心吐出,順著柴殷的手臂蔓延,逼向柴殷的臉龐。

柴殷冷哼,道:“你的金焰威力巨大,但你的修為不夠,這金焰之力對上我老人家,還差了那麼點火候。”

只見那金焰燒到柴殷肩膀處時,柴殷的肩膀輕輕一抖,無數黑煙從他的背後飛出來,像一片黑色的海洋,撲向金佟的金色妖火,那金色妖火竟如同被人用手掌抹過一般,火焰逐漸變小,漸漸熄滅。

金佟沒有說話,金色妖火在第一次被柴殷熄滅之後,他心中便有數了,之所以頻繁使出本命妖火,是因為他要以妖火來麻痺柴殷,他要的是用金焰來分散柴殷的注意力。

趁著柴殷說話時,一道磅礴的金銳之力從丹田湧出,湧向壁壘處那道力量。

兩股力量在丹田外廝殺,金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忍受著那股撕裂般的痛楚。

兩股力量一接觸,柴殷立即有所感應,他很驚訝,這頭金猿王體內的金銳之力竟雄渾無比,將他打進其體內的力量打得節節敗退。

柴殷惱怒,正欲再揮手往金佟體內注入力量時,他掐在金佟脖子上的五指被金佟雙掌按住。

若論純粹的肉身體魄力量,妖獸當之無愧第一,柴殷力量強大的倚仗,是因為他的修為高深,他能利用體內的真元化作力量,但如果摒棄修為,他的肉身強度十分羸弱。

金佟雙掌發力,抓住柴殷的手指,試圖將其掰開。

“憑這點力量,也想和我老人家鬥?”

柴殷五指突然發力,將金佟提起,狠狠的摔出去。

金佟被摔的七葷八素,弓著身子埋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息。

柴殷走過來,照著金佟後背狠踩一腳,將金佟踩趴在地上,不停咳著鮮血。

“聽聞妖獸體內的妖丹,乃是妖獸精華所在,越強大的妖獸,妖丹蘊含的元力就越渾厚清純。我老人家最近修行遇到了瓶頸,一直無法突破,欲求妖丹而不得,也沒有那潑天膽子,敢入南海疆域捕殺妖獸。況且,普通妖獸的體內並沒有結成妖丹,實力高深的妖獸才會結妖丹。不過話說回來,我老人家的確很幸運,竟在雲遊時發現了這條小蟒蛇和那少女,所以一路跟隨到此,設了一個局,引她入套。”

原來神秘老者柴殷的目的是為了他們的妖丹,而不是像柴溯所說的那樣抓妖獸回去研究。

柴殷指著少女,道:“我老人家在這朝廷裡還算有些地位,除了廟堂裡的那位真龍天子,便屬我老人家最大。所以我瞞著城主,誘使他女兒幫我演了一場戲。而你的出現,是個意外的驚喜。”

少女瞪大眼睛,簡直不可置信,爺爺常說人心叵測,真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想到那位單純的姐姐,竟然是這老家夥的幫兇,一切都是為了引誘自己下套。

鐵塔壯漢火戎仍然昏迷不醒,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柴殷接著說道:“兩顆妖丹,足以幫助我老人家突破當前境界。妖獸渾身是寶,等取出你的妖丹,本王絕不會浪費一點資源,一定將你的肉身物盡其用。”

金佟掙扎,怎奈被柴殷踩著,無法掙脫。

一道劍氣劃開金佟身上的獸皮,切入他的肌膚,將他的後腰切開一道口子。

柴殷伸手進去,摸索半天,這期間金佟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身子不停抽搐。

當柴殷終於摸到那顆妖丹時,他的心臟因興奮而劇烈跳動,臉色興奮的漲紅:“妖丹,妖丹……我老人家終於得到你了!”

與此同時,南海疆域,紫竹林。

一位正在喝茶的老書生忽然停住遞到唇邊的茶杯,淡淡道:“真是不讓人省心吶。”

老書生說完,伸出食指沾了一點茶水,以茶水做墨水,在空氣裡畫了一個圈,圈裡出現的畫面,正是街邊一幕。

若陳衛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到下巴掉下去,老書生的這一手神通,名為水鏡世界,修行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

老書生將茶杯輕輕丟擲,茶杯飛進畫面裡。

這一手,叫無距,這是一種大神通。

柴殷握住妖丹,準備摘取,忽然心生警兆。

一隻茶杯在突然憑空出現。

茶杯上的氣勢無以倫比,令人心悸。

這只茶杯就這麼靜靜懸浮在柴殷眼前,一動不動。

柴殷渾身僵滯,冷汗岑岑,不敢妄動。

少女認得這只茶杯,頓時叫道:“爺爺,爺爺,快救三哥。”

遠在南海疆域的老書生嘆了口氣,“丫頭,現在知道人心險惡了吧。”

少女聞言,差點崩潰,放聲痛哭。

老書生忽然語氣一變,陡然轉冷:“鬼宗之人,竟敢打我南海疆域的主意,膽子真是不小。”

話音一落,茶杯晃動一下。

一滴茶水從茶杯中飛出,瞬間穿透柴殷的眉心。

柴殷不敢相信,瞪大雙眼緩緩向後倒下。

“丫頭,帶他二人回家。”

老書生囑咐,少女咬著嘴唇,劫後重生的喜悅讓她熱淚盈眶。

“兩位小友,戲也看了,有件事希望二位能幫個忙。”

老書生的聲音陡然在陳衛二人耳中響起。

陳衛神情凝重,沉聲道:“老先生不必多禮,晚輩知道怎麼做。”

“如此就好。”

老書生聲音縹縹緲緲,逐漸消散在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