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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英雄

獲得了完整的希臘沿岸的愛琴海貿易後,馬其頓財政日漸富裕。國家穩定發展起來。現在王國內各條交通要道都鋪上了石路,各個城市都建有統一的神廟,狩獵神廟。人們有了宗教信仰會更加安分守己。此外,陸續建築的歌劇院也都相繼竣工,這大大豐富了馬其頓人民的業餘生活。人們在一天的工作、勞作後,吃了晚飯能夠看上一兩場歌劇,對他們來說簡直再愜意不過。總督們建立起了比較穩定的治安部隊,這些民兵性質的部隊足以保證城市的治安。

此外,先進的城市,如塞薩洛尼卡、雅典、科林斯、斯巴達這些大型城市不僅領先發展居民生活的功能,還會進一步加快軍事技術的發展,如修築石城牆,建造都市軍營、騎兵馬廄,發展鐵匠鋪。發展這些建築設施,可以帶來諸多好處。如建造石牆,加強了城市防御能力,讓這座城市能夠在圍城戰中支援更久。人民喜歡石牆,它能提升人民的安全感和自豪感。鐵匠鋪可以為這個城邑的戰士提供高品質的武器。這裡的鐵匠們有高超的冶煉鍛造技術,這超過了打造農具的普通鐵匠。騎兵馬廄和都市軍營顧名思義就是更高階的步兵及騎兵的訓練場,經過這些訓練的高階戰士有著很強的戰鬥力。

這些都促成馬其頓的部隊裝備開始向精銳化發展,方陣長槍兵、批次訓練弓箭兵、馬其頓輕騎兵(加成裝備)的兵種充實、加強了馬其頓的軍隊。

安提戈諾斯近來心情很好,一來是國家穩定昌盛,馬其頓的人民安居樂業;二來則是他的孫子阿洛尤斯已經16歲了,他長大成人了。安提戈諾斯看著自己的孩子,心裡十分激動,現在馬其頓王國不僅國力蒸蒸日上,還有了可靠的兩代繼承人。在阿洛尤斯生日這天,國王為他舉行了成人禮的慶祝典禮。

在生日宴會上,安提戈諾斯送給阿洛尤斯一把精緻的青銅寶劍。鼓勵他日後成為家族的頂樑柱。他一手摟著自己鍾愛的孩子,一手端著酒杯教他的孫子喝酒。“你當了將軍後,要和你的將士們打成一片,就得學會喝酒。”

阿洛尤斯痛快地將自己手中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就在他還吐舌頭覺得有點嗆嗓子時,老國王爽朗地哈哈大笑:

“這就對了!你以後就是男子漢了。要謹記你自己肩負的責任。”

阿洛尤斯點點頭。安提戈諾斯又去接受其他貴賓的舉杯敬酒。

阿洛尤斯畢竟只有16歲,這種杯光籌措的交際場合他並不喜歡。於是他自己一溜煙跑到前庭花園裡找個僻靜的地方,抽出寶劍端詳著。他喜歡極了這寶劍。

阿洛尤斯是馬其頓王位繼承人蓋拉斯的長子。他從小就酷愛軍營生活,聰明好學,精力過人,精於騎馬及劍術,特別喜歡戰術課程。他深受安提戈諾斯喜愛。在老國王出征雅典時,他才15歲,卻親自跑到軍營裡,多次要求出戰,但是蓋拉斯沒有同意,說他還未成年。阿洛尤斯一直想著能早日參加真正的戰鬥,他簡直天生就是塊打仗的料。

時隔一年了,馬其頓與希臘仍處於戰爭狀態,希臘聯盟此時已是四分五裂。西西里島上的敘拉古已經被來自上西西里的迦太基人佔領;小亞細亞的珀加蒙及羅德斯算是實力較強的希臘城邦,但他們忙於東方事務,聽說與本都關系緊張;唯有在克里特島上的科多尼亞城一直宣稱要反攻馬其頓,很多本土希臘人逃到了這座島上,要幫助克里特人。

克里特島與斯巴達隔海相望,乘船只要半天就可到達。是東地中海的重要海上樞紐。在安提戈諾斯統一希臘半島後,這裡的希臘人就顯得特別乍眼。安提戈諾斯也注意到了克里特這個海島的重要經濟及軍事作用,如果馬其頓按原計劃向北進軍,南方半島地區就容易受到侵襲。所以攻佔克里特島的行動漸漸提上了日程。

據情報,克里特島防禦設施簡單,陸軍不多,克里特弓箭手是優秀射手;他們海軍力量強。這一次阿洛尤斯請求出戰得到國王的同意。因為這時,陣營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北方,蓋拉斯和歐昂諾斯在訓練準備北上的軍隊;國王在首都做總運籌;達馬索斯鎮守著南方半島,時刻警惕羅馬布魯圖斯家族的野心。阿洛尤斯已經成人,是家族的新增力量。他又有作戰天賦,現在可以讓他獨當一面去鍛鍊鍛鍊。

阿洛尤斯帶領馬其頓軍一部在海軍將領菲利普斯的配合下,順利登陸克里特島,以優勢兵力迅速擊敗希臘軍隊。在戰鬥中阿洛尤斯一馬當先衝過交鋒線,只有兩名護衛跟上的情況下砍殺了六七名克里特弓箭手。他的果斷勇猛感染了每個將士奮力殺敵。這場戰鬥,阿洛尤斯初出茅廬就大顯身手,他調兵遣將安排得當,他治軍號令統一部隊紀律嚴整。下令進攻時,沒有人不爭先向前衝的。結果一戰便擊潰了克里特島上希臘人的抵抗部隊。

完成佔領,安頓好城中事務後,阿洛尤斯帶領主力乘船回到馬其頓。他想參加對色雷斯的出征。只是阿洛尤斯回來時身邊多了一個人,她的名字叫西爾芬。這個姑娘看起來還有點稚嫩,但很明顯是個美人坯子。她那一頭金色的頭髮,碧藍的眼睛就像海水一樣純潔動人,皮膚潔白而又光澤。再長大幾歲,西爾芬就會變成個漂亮的大姑娘。那時,阿洛尤斯就娶她做妻子。

阿洛尤斯第一次見她是在處理克里特島上貴族叛亂的事件中。西爾芬的父親是個傳統的希臘人,叫克里帕特臘,是科多尼亞城邦的議員,而且他掌握著克里特島上主要的紫色染料貿易。他更支援民主政治體制。

年輕的將軍處理佔領問題還略顯急躁,但對於一個征服者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問題。不聽話的新民,有時候確實是需要知道新法律的力度。那天,希臘當地人聚集起來,因為稅收問題向新總督抗議時。馬其頓士兵將帶頭鬧事的克里特貴族逮捕,並且逐個抄他們的家,以示處罰。當阿洛尤斯來到克里帕特臘的家,這是座很講究的富麗莊園。過慣了軍營樸實生活的阿洛尤斯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他們這些奢侈貪婪的傢伙,過得比別人好,還總是想要更多優惠。”

他帶著衛兵徑直來到中庭,準備當面質問克里帕特臘。一家人在門前恭候多時,克里帕特臘上前就要請罪。可阿洛尤斯沒有注意這個花花腸子的老頭,他的心思用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他一眼看到穿著紫色衣衫的優雅的西爾芬時,就被她迷住了。他溫柔地看著她,尷尬地朝她笑笑。西爾芬是個大家閨秀,可矜持的她還是抵擋不住這個少年英雄的犀利目光的穿透,她對眼前的這位年輕英俊的小將軍很有好感。“早些時候還和姐妹們打趣說佔領了克里特的少年將軍會是什麼樣,是不是三頭六臂...可現在眼前的人兒啊...”她不敢往下多想了,膚如凝脂的兩腮有點紅潤之色。年輕的指揮官拉著他的副將軍的手說,

“哦!我的天。我看到天使了!帖薩羅斯,我要娶她為妻。”還處於青春期的西爾芬捂嘴笑了,接著就羞紅了臉。“這個莽撞的小夥子,怎麼這麼直接啊!”她心裡還怨念。克里帕特臘夫婦也是先開始有點慌亂地相視一下,後來覺得這年輕人要是真心的,倒也是好事。

年輕的將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衝鋒都無所畏懼,可這會見了心愛的女孩卻有點不知所措了,眾將士還都看著他們的將軍呢。所以勇敢的阿洛尤斯乾脆直截了當,給他的副將軍下了命令...

眾人反應過來都笑了,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士兵們歡呼起來。

克里帕特臘看著眼前這個羅曼蒂克的小痴心漢,不覺有點可愛。況且他靈敏的政治嗅覺告訴他,這是個順水推舟的事情。他請將軍進屋裡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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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尤斯遂下令停止再抄家,其他的貴族在被警告後,也都被赦免了。這樣反倒讓克里特的人民歸順於新政權,貴族也都紛紛宣佈效忠於馬其頓王國。阿洛尤斯真是抱得美人歸,他讓自己的岳父克里帕特臘做了克里特島的總督。

阿洛尤斯倒是執著到底了,說什麼都要帶著14歲的未婚妻回到馬其頓塞薩洛尼卡去。一方面他想讓母親看到他完好無缺的凱旋而歸,想當初在他出征時別提讓媽媽多擔心了。現在他打了個勝仗,要回家讓他們高興;另一方面,他估算著北方的行動準備的差不多了,他想要參加進攻色雷斯的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