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居門口。
曹斌瞪大了眼睛,看著門口一排十個手持長劍的侍女,很是無語。
這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是我的住處,怎麼就被別人給霸佔了?
不對啊,這可是丞相府後院,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
“難道...”
這會兒,曹斌腦海中思緒急劇轉動,開始回想著曹操所說的話,以及今天的所見所聞。
‘寫信給孫權...所謂的驚喜...’
‘再加上,自家門口所站十位手持利刃的侍女...’
難道...老曹所說的驚喜,竟是孫尚香?
好傢伙,孫尚香不是被孫權送給劉大耳了麼?
怎麼會被送到許都來,還送到了自己家裡?
難道,歷史出現了偏差?
“你們是不是從江東而來?”
想到這裡,曹斌回過神來,看向門口的一眾侍女。
“不錯,你是何人?”
那名侍女聞言,上下打量著曹斌。
見他錦衣華服、玉樹臨風、鳳表龍姿,不似普通人。
於是,她收起了長劍,沒有再對他橫眉冷對。
“我是誰?這是我家!”
得到侍女肯定的回覆,曹斌越發肯定,老曹所說的驚喜就是孫尚香。
於是,他邁動腳步,向裡面走去。
“站住,你把話說清楚,這裡怎麼就是你家了?攔住他!”
那名侍女有些懵,但見曹斌竟然闖了過來,當即二話不說拔出手中劍,招呼眾侍女一起阻攔。
“站住!”
十名侍女紛紛拔出長劍,在嬌喝聲中將曹斌圍了起來。
“哈哈,你們竟敢攔我?真是笑話!”
眼見這些侍女們竟然真的敢動手,曹斌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想起來了,原來的歷史之中,孫尚香嫁給劉大耳之後,好似也是這般。
每每劉大耳想與她親熱,都被這些侍女所嚇住,擔心會遭遇不測。
但這種小伎倆想對付他曹斌,還稍顯嫩稚了一些!
“休!”
曹斌主動出擊,身形一閃,闖入十名侍女的陣仗之中。
他空手入白刃,直接搶下一柄長劍,而後劍尖輕點,刺向其餘侍女的手臂。
“嗤嗤...”
瞬間,所有侍女的手臂紛紛中劍。
“噼裡啪啦...”
一陣金石交加的聲響後,侍女手中的長劍落了一地。
一劍之下,群雌紛紛束手。
“哈哈,不堪一擊!”
曹斌仰天大笑一聲,越過一眾呆滯的侍女,走進了麒麟居之中。
“女郎...”
很快,門外的侍女們就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
這個時代,下人、婢女稱呼主家的年輕男子為阿郎,或者是郎君,稱呼主家未出閣的年輕女子為小娘。
但孫尚香向來不走尋常路,命令這些侍女們稱呼她為女郎,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意。
“什麼人,竟敢闖進女卷住所!”
曹斌大搖大擺的闖了進去,很快就被院子裡的侍女發現了。
這些侍女雖然有些疑惑,守在門口的同伴們為何沒有阻攔,但卻也沒想太多。
一個個拔出手中長劍,從四面八方圍攏而來,將曹斌團團包圍。
“本公子現在發現,你們這些小娘皮真的欠調教!”
一而再而三,曹斌心生薄怒,臉色陰沉,喝道。
這一次,他不再留手,手中長劍好似一道流光,閃爍不定。
“嗤嗤嗤嗤...”
一道道血花飛舞,伴隨著一聲聲嬌呼,一名名侍女退出戰場。
很快,百來名侍女個個都負傷而退,再無一戰之力。
“這...”
這時,門外守著的那十名侍女才姍姍來遲。
見到這一幕之後,皆是露出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哼,不自量力!”
曹斌冷哼一聲,隨手一丟,便大步向著內院走去。
那柄長劍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直接插回原主人腰間的劍鞘之中。
跨過前院,轉過壁照,便是內院。
正在這時,一名唇紅齒白、面若凝脂、天香國色的女子提前長劍,迎面走了出來。
“嗯,你是何人?”
見到曹斌迎面走來,孫尚香極為詫異。
但很快,她就被曹斌那劍眉星眸、氣宇軒昂的樣貌所吸引,俏臉變得通紅。
“你是江東孫權之妹,孫尚香麼?”
曹斌也愣了神,被其美貌所震撼了一剎那。
陽光籠罩下,美人如玉,似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唇紅齒白,身段婀娜,青絲如瀑,嬌小玲瓏。
卻極為另類的穿著一身勁裝,手執長劍,腰繫弓壺,顯得英姿颯爽。
聽到對方的斥問,他方才從這絕世容顏之中回過神來。
“正是,你是...”
孫尚香收起長劍,與曹斌對視一眼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羞意移開。
“這麒麟居可是本公子的住所,難道你不知道麼?”
曹斌背負著雙手,好整以暇的問道。
“呀...”
孫尚香只感覺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瞬間變得滿面嫣紅。
她嬌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全然沒了平常的驕矜縱恣。
“公子?你是曹丞相家的公子?等等,這是你的住處?”
嬌羞了一陣之後,孫尚香鎮定了下來,低著頭思索了一陣之後,說道。
《儀禮·喪服》曰:諸侯之子稱公子。特指各諸侯國除太子以外的其他兒子,公子的兒子則稱公孫。
到了漢代,公子被人用來稱呼那些名門望族的權貴子弟。
總之,普通人可沒資格被稱為公子,也沒資格自稱公子。
曹斌既然自稱本公子,那定然就是曹操的後人。
“我是曹斌,曹丞相是我大父,你難道不知道麼?”
曹斌聞言就是一愣,孫尚香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對了,你是怎麼來許都的,為何又住到我的住處,你總不會說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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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之中,曹斌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曹丞相來信,向我兄長求親娶我過門,我兄長問過我的意見,並向我闡述利害,我同意了。”
孫尚香這會兒也回過味來,神情凝重的說道:“然後,夏侯元讓將軍接親北上,一路走了半個月,我今天早上剛到許都。到了這裡之後,我沒見過曹丞相,但他將我安排住在這裡。”
“嗯?我懂了!”
聽完孫尚香的述說,曹斌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