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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神聖盟誓至高

臨冬城,維斯特洛唯二魔法城堡之一,歷經幾千年風雪璀璨,始終陪伴著他的主人屹立在北境之巔!

臨冬城之主史塔克家族的族語:“凜冬將至!”

而此時,將史塔克拖入深淵的“凜冬”,國王勞勃正率領著衛隊沿著國王大道,緩緩逼向臨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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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艾德史塔克和黑魚布蘭登等人聯手在河間擊敗鐵群島的劫掠隊伍後。

他先在黑魚、史坦尼斯的見證下,剝奪了滿手沾染鐵民鮮血的席恩的葛雷喬尹姓氏,而後轉道谷地拜祭養父。

艾德史塔克前腳剛踏進臨東城,後腳魯溫學士就收到君臨的渡鴉,國王勞勃北上了!

他聽到學士彙報的訊息,原地懵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捉摸明白,養兄弟兼坑比上司在搞什麼么蛾子?

他在河間谷地兩邊跑的時候,君臨不是只要幾隻渡鴉就能將他召過去!

在魯溫學士的提醒下,他心中也猜到勞勃來請他出任御前首相,國王千里迢迢親自邀請的誠意,令他並沒有多少的拒絕空間。

在國王到來的前一晚,臨冬城主堡寢室。

“大人,恕我深夜打擾!”

門外,魯溫學士遲疑著敲響了公爵寢室的門,艾德不敢怠慢連忙和妻子凱特琳穿戴好起身開門。

“有一封從鷹巢城指名要送給夫人的急信!”

學士從寬大的灰色袍服中取出一封沒拆封過的急信。

凱特琳心中一緊連忙拆開信封,藉著旺盛的爐火匆匆瀏覽完信封後,立即將信扔進爐火中,白色的信化作一點點黑色紙灰飛散。

“奈德,我正直的丈夫,你不能去君臨!”

她在丈夫和學士滿含困惑的眼神下,還沒提信中內容就憂心忡忡的勸道。

“凱特琳,信中寫了什麼?”

奈德忍不住了,皺眉上前拉住妻子的手問道。

“來莎警告我們,她的丈夫瓊恩·艾林並不是病逝,而是死在蘭尼斯特手上!”

“她說,國王處於危險狀態中!”

聽完,艾德史塔克眉頭擰得更緊了,深沉的眼神中有幾分不敢置信。

他不由向妻子問道:“是不是哪兒錯了?我去谷地拜祭父親時,來莎表現一直很平靜!”

“來莎要掌管谷地,她肯定是在強裝鎮靜!”凱特琳替妹妹腦補一個很合理的理由:“而且難保現在的谷地中沒有蘭尼斯特的人!”

她擔心丈夫不放在心上,又補充一句:“奈德,她是聽說國王北上,才發信來警告我們!她是我的妹妹!”

艾德心存憂慮,他並不想出任御前首相一職,可是自已的兄弟又需要自已。

“大人,恕我直言,如果真如來莎夫人所說,那麼只有你能拯救國王!”

一直平靜神情的魯溫學士,低頭猶豫一會,跟著開口勸解道。

凱特琳怒了,質問學士道:“為什麼?學士,國王還有他的御林鐵衛!”

“是的,夫人!但你清楚弒君者就在御林鐵衛中,王后也是蘭尼斯特的人!”

“那奈德的安全呢,魯溫學士,你......”

公爵見妻子和倚重的學士起了爭執,不由攔在兩人中間,說道:“一切等我和勞勃談過再說,學士,天晚了,還請你先回去休息。”

“艾!大人!”

艾德心中的天平早就向南下傾斜,只是他心中存在很多疑惑。

為什麼勞勃會篤信養父是病逝?為什麼王國的財政越來越不堪重負?國王和御前會議究竟怎麼處理鐵群島和塔斯島?

乃至來莎透露的如果是真實的,蘭尼斯特為什麼要謀殺國王之手?覬覦王位?又有那些人參與其中?

第二天,國王的車隊緩緩開入臨冬城內,勞勃滿面紅光的從車上下來,臨冬城內大小貴族紛紛恭敬跪下。

勞勃摘下手套,將養兄弟從地上一把扶起,兩兄弟默契的相視一笑。

“帶我去地窖,我的兄弟!”

國王和五位史塔克家的孩子一番親熱互動後,完全不在乎身後從馬車下來的王后,第一時間就跟臨冬城公爵命令道。

地窖中,來安娜史塔克的凋像前,勞勃深情撫摸著凋像的臉,眼中含淚充滿回憶。

“每一晚,我在夢中都要殺死那個男人一遍!我想要屠盡每一個坦格利安!”

他腦中充滿那個騎著馬在校場奔騰的活潑少女身影。

少女比七國中所有鮮豔的花更要美麗,更惹人憐的笑容深深刻在他腦子裡,清晰到少女臉龐僅有的幾點粉嫩小麻花都曲指可數。

艾德史塔克在後面沉思沒有回答,慶幸的是,他和養兄弟的感情沒有因為時間和距離減弱多少。

但是關於蘭尼斯特謀殺養父的桉子,他僅有來莎徒利的隻言片語,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沒有證據就是惡意汙衊,他無法提前警告國王!

“奈德,也許你也猜到了,我北上的目的,除了祭奠她,就是想請你出任我的御前首相!”

許久後,勞勃從美好的回憶中回到現實,對好兄弟坦誠說道。

“王國正處於危急時刻,我的兄弟,我需要你,王國需要你!”

艾德一把跪在地上,心中徹底下定決心!

“起來!你在想什麼!我們之間需要跪拜嗎!”

勞勃連忙將他扶起,板著臉訓道。

“恕我直言,陛下,御前會議打算怎麼處理鐵群島和塔斯島!”

艾德正式進入御前首相的職責,國王說的沒錯,七國危如累卵!不僅是暗中潛藏的蘭尼斯特。

還有鐵群島的公開宣叛襲擊河間西境,塔斯島的眾多不臣之舉,以及引發的負面影響,令七國再次動盪不安。

“鐵群島必須交出百萬金龍賠償款再次臣服,同時我會將彌賽拉嫁給塔斯的雜種,冊封對方為狹海守護!”

勞勃咬著牙,眼露兇光惡狠狠的回答道。

“還有一件事,為什麼王國的財政會需要大量借款接續!”

艾德對此懷有深深的怨言,他內心嚴重懷疑,養兄弟請他出任首相是想利用他被廣為認可的信譽,舍下這張老臉去借錢以此延續王國的財政。

“王國財政,哈~!”勞勃不屑一笑,想到養兄弟出任國王之手後,可能面臨的艱難處境。

“你在想什麼!我們的父親在你眼中就是如此愚蠢或者溺愛我嗎!”

他不由耐心解釋道,“當你開始處理政事,你就會明白管理七國有多困難,你會明白我為什麼寧願一夜連F七個女人!”

“是的,我承認我處處揮霍,浪費錢財!也許有三百萬、四百萬?好吧,也許我沒數過!”

他見養兄弟露出不相信的眼神,語氣便越來越嚴厲。

“但你個只知道榮譽的騎士,你對戰爭知道什麼!”

“你知道打一場戰爭耗費多少錢財嗎,還有十幾年前那頭該死的老獅子掠燒君臨,打殘了王領!”

“是父親開放金庫修補君臨,幫助王領和風暴地度過災難!七年前,我們打巴隆,我只記得我們花光坦格利安金庫的最後一絲錢財,為此,父親連續多天沒有合過眼!”

勞勃憤怒的話音響徹地窖,艾德這才知道是自已誤解養兄弟,任由國王發洩怒火。

“如果不是沒錢……!”

“那該死的塔斯雜種,我從未如此憋屈過!我做夢都想屠盡塔斯島的人,可那些混蛋廢物,將大部分船都弄沒了!”

“......”

在勞勃和養兄弟抱怨的時候,臨冬城神木林,樹林的中央屹立著一棵古老的魚梁木,紮根在一池黑水之上,一個似泣血的面孔刻在樹幹上。

陡然,一股大風席捲平靜的黑池,池水翻湧掀起大量水花。

一道白色長髮遮住紅眼的虛幻臉孔在心樹上浮現,僅半秒不到的時間,大風陡然變成狂風,龐大的魚梁木瘋狂搖曳著枝幹,鮮紅的魚梁木葉子如飛舞的落雪般落了一地,厚厚的一層猶如大地在泣血。

“先民!”

“舊神!”

“守誓者的魚梁木!”

“至高至聖的誓言!”

“褻瀆!”

“......”

虛幻臉孔也被狂風打成一縷無色煙飄散,接著無數囈語似從無盡虛空傳來,迴繞在魚梁木上空,隱隱可聽清的只有一句:“神聖盟誓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