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易在影視圈動作頻頻的時候，與周易並稱位業內“雙子星”的小馬奔騰其實也沒閒著。
只是相比於周易影視在作品上下功夫，小馬奔騰選擇的方向則有些另類。
“嘖嘖~3020萬美元？大狗哥是真有錢吶！”
當聽說小馬收購“數字王國”的價格之後，高飛當即就忍不住一陣感慨。
當然，更多是羨慕。
畢竟就像那群富二代喜歡玩車一樣，像高飛這類富一代其實更喜歡“數字王國”這樣的大玩具！
想到這裡，高飛頓時忍不住開口道：
“要不咱們也買一個？”
“反正影視特效這種東西，無論電視劇還是電影都要用到，也不會浪費。”
只是此言一出，韓莉便頓時嘴角一抽的苦笑道：
“老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咱們就算買得起，也未必養得起啊！”
說罷，害怕高飛不瞭解，她還連忙給高飛詳細解釋了一下這次小馬收購“數字王國”的內情。
……
原來這次收購數字王國，實際上是小馬聯合印度信實媒體，組成“小馬奔騰·信實”合資公司之後，從而以3020萬美元的金額，在數字王國的破產拍賣中，成功收購了“數字王國”和子公司“航母傳媒”。
以及其所擁有的包括視覺特效在內的多項核心資產。
比如視覺特效，廣告製作，虛擬人合成技術，以及位於米國加州和溫哥華的工作室，還有科幻大片《安德的遊戲》的聯合製作權。
從表面上看，拿下了數字王國的小馬一夜之間，就擁有著世界級特效製作水平。
但實際上事情卻遠沒有那麼簡單。
即便這次是聯合收購，但按照小馬70%的持股比例計算，以及後期將投入數字王國的營運費用，小馬這次收購的總花費，其實應在4000萬美元左右。
也就是說單此一項開銷，就將小馬前面的A輪融資給花去了一半。
說實話，在花錢這方面，即便是大手大腳習慣了的高飛都自愧不如。
說到這裡，韓莉還特別強調道：
“老闆，其實相比於後面的運營費用，這筆收購款其實都算是小錢了。”
“我和江虹算過了，以數字王國的規模，只要小馬持有一年以上，那麼基本的運營費用就會超過收購金額。”
“要不然你以為詹姆斯·卡梅隆為什麼要賣了它，還不是養不起了！”
要知道數字王國可是米國影視特效行業的一面旗幟，公司曾經拿下了7尊奧斯卡獎杯。
可看似風光無限的背後，數字王國卻付出了沉重代價。
不錯，在好來塢的特效大片風靡全球之後，不僅米國大片開始普遍使用特效，連歐亞等過也開始向特效大片邁進。
可是生意雖然是不愁，但是這些訂單卻並沒有讓數字王國這樣的電影特效公司財源滾滾。
究其根本，其實就是在於韓莉剛才說得高昂的運營費用。
因為電影特效行業是一個高人工的領域，無法像普通工廠一樣自動化。
並且特效涉及到非常復雜的步驟和技術，想要完成這樣的工作，不長期僱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當電影來了專案的時候，大家加班加點忙的要死；
而沒有專案的時候，那這些人也要養著。
因為經過培養和磨合，這些技術人員往往手握重要的核心技術，這也就是一家公司的核心競爭力所在。
如此一來，整個特效行業就必然處於一種人力成本高位執行的態勢。
但問題就在這裡，人力成本一直居高不下，但動輒花費上千萬美刀巨資打造特效的大片，一年最多也只有十來部。
所以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之下，就算是詹姆斯·卡梅隆親自創立的數字王國，也已經陷入了不斷的惡性循環之中。
當韓莉說到這裡時，卻見一旁的江虹忽然眼神複雜的插嘴道：
“我在米國的前同事告訴我，當數字王國的交易達成之後，已經離職的數字領域的創始人之一Scott Ross就在部落格上公開發文稱：
這不是一個能夠賺錢的產業，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產業！”
“他甚至表示在經歷過數字領域和工業光魔的運營後，再開一家特效公司對他而言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更不要提上市了。”
說到這裡，江虹有些無語的雙手一攤道：
“所以我很不理解小馬為什麼要買數字王國，這完全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旦開人，且不說高昂的代價和費用，光是公司的實力就會不可避免的下降。”
“可如果不開人，成本就會永遠居高不下。”
聽到這裡，高飛頓時忍不住眉頭微皺。
即便他心裡也很想買一個大玩具，但是江虹的分析卻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因為如果按照江虹這個邏輯，那麼這將不只是數字王國的問題，而是整個電影特效領域的產業危機。
如果不過能解決高額的成本和特效公司的收益之間的矛盾，那麼誰買了特效公司都要吃虧。
不過在沉吟片刻之後，高飛還是提出了一種可能。
“不是還有華夏市場麼？”
“我國的電影市場目前是全球增長最快的市場，或許這就是數字王國的一線生機！”
卻不想江虹聞言當即毫不猶豫的搖頭道：
“不可能！”
“前景是前景，並不代表我們現在就是金礦。”
說到這裡，江虹直接從財務方面給高飛分析起來。
首先“數字王國”的特效水平雖然一流，但它的價格也高，沒有5000萬美元、8000萬美元、1億美元的預算根本用不起這個技術。
可是近年來國產大片雖然特效畫面越來越多，但實際上在特效上面的花費並不高，至少完全無法和好來塢比。
比如《金陵十三釵》的特效開支是一千萬元，而號稱是全球第一部3D武俠的《龍門飛甲》，用在特效上面的費用也不過是一千五百萬。
嗯，也就馮曉剛的《唐山大地震》多點，足足在特效上面花了三千萬。
看似國內特效市場好像很廣闊，可實際上特效花費已佔據10%-30%拍攝成本的情況，就已經是國產片的極限了。
也就是徐客、老謀子，馮曉剛這樣的大導演才有這樣的魄力和話語權，要是換了其他導演恐怕能有一半的額度就不錯了。
然而以千萬級計算拍攝成本的國產電影，根本無力支付一個常規好來塢大片數字特效的製作費。
言及此處，只見江虹斬釘截鐵的說道：
“最多一年，如果小馬找不到解決辦法，數字王國必然會被再次轉賣！”
此言一出，當即就讓高飛徹底冷靜下來。
而且他不僅冷靜了，還忽然靈機一動，想明白了解開這個死局的辦法。
可也正是如此，高飛才越發沒有了收購的性質。
怎麼說呢？
其實辦法很簡單，數字王國現在的困境在於高成本的人力費用。所以即便他們技術一流，卻依然資不抵債。
可是這對於華夏來說卻不是問題。
這些年國際上頻頻出現的各類桉例都證明了一點：
一件東西華夏沒有做出來，那麼價錢就很貴很貴。
可一旦華夏能夠製造一部分，那麼它的價格就會降一點。
如果能全部做出來，那麼價格就會徹底降下來。
所以特效行業的未來其實就在華夏。
只要等到華夏的特效人才和技術逐漸追平好來塢，那麼困擾數字王國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會很長，或許是五年，或許是十年。
可是大勢滔滔，只要資本依舊逐利，那麼這個結果必然會實現。
甚至為了能降低成本，說不定好來塢都會主動推動這種局勢發展下去。
想到這裡，高飛頓時有了一個雞賊的想法。
在花錢方面他是沒有大狗哥厲害，可是說不得他能接盤俠，把數字王國給接下來。
當然，真要落在他手上，那麼數字王國的主業估計就要變一變了。
屆時指不定數字王國就要成為國內最大的特效培訓機構了，在特效培訓的同時，還能讓學員賺點外快。
如此一來，既訓練了他們的實戰能力，又豐富了他們的履歷。
而作為平臺的數字王國收取製作費用的同時，還能額外再收一筆培訓費用……
嘖嘖~一魚三吃啊！
一時間，連高飛的良心都忍不住有些抗議了。
不過一摸心臟高飛就冷靜下來。
“唉~不對啊？我好像沒良心來著？”
想到這裡，高·黑心資本家·飛頓時就放心了。
於是轉身就毫不猶豫的開始謀劃起後續的培（壓）訓（榨）計劃來。
……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雖然作為老闆高飛有些黑心爛肺的，但是作為演員他還是很盡職盡責的。
拍戲的時候既沒有找替身，也沒有各種矯情。
最重要的是這次拍攝《致青春》的時候，高飛破天荒的沒有在劇組裡面撩撥妹子。
光憑這一點，就能看出他這回有多用心了。
只是對於這一點，韓莉顯然不是很認可。
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因為女主角是劉藝菲、導演是俞飛虹的話，恐怕高飛的那個心早春光燦爛起來了。
當然，對此高飛是一點都不認的。
他只是熱愛表演，尊重劇組，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不過如果說真要有什麼怨念，那就是在這部片子裡面，俞飛虹把劉藝菲實在弄得太醜了。
然而當中午休息的時候，高飛再一次吐槽劉藝菲在片中的扮相時，俞飛虹當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那你告訴我，從哪兒找一個比茜茜還漂亮的校花？”
此言一出，高飛頓時啞然。
雖然審美這種東西個人有個人的標準，但是劉藝菲顯然是長在大眾審美上的。
即便每年總有些網友在網上發表不同意見，但無論怎麼排，劉藝菲的顏值也都能算得上內娛第一梯隊了。
因此俞飛虹這個問題一出，高飛一時間還真沒有辦法回答。
就算青霞、曼玉、嘉欣當年再美，觀眾的港片情懷再厚，如今也不可能再演大學生了。
想到這裡，高飛當即佩服的朝俞飛虹拱了拱手，立刻閉嘴不言。
俞飛虹見狀這才無語的搖了搖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回為了壓制劉藝菲的顏值，俞飛虹確實費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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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把劉藝菲那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給剪了，只留五六釐米長。
其次，《致青春》劇組所有演員，無論男女在拍戲之前都是要化妝之後才開拍的，但唯獨劉藝菲是必須用卸妝水洗完臉之後，才能正式開始拍攝。
不得不說，俞飛虹這辦法確實堪稱絕妙。
倘若換了一般的導演，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下意識的就會用一些港片裡常規的扮醜手段。
比如早年的香江的那部《豬扒大聯盟》，簡直就是女星扮醜手段的集大成之作。
要知道當年以李嘉欣的顏值，都完全hold不住“地中海禿頭女”的造型。
和“地中海禿頭女”相比，戴牙箍、四眼妹、齙牙妹什麼的，簡直是遜爆了。
但是扮醜本來就是一種化妝，而且這種手段太刻意了，也太明顯了。
而相比於港片中的醜妝，俞飛虹的手法則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效果。
畢竟當所有女人都化妝的時候，其實不化妝也是一種“化妝”，只不過別人是在做加法，而劉藝菲是在做減法而已。
還別說，經過俞飛虹一番操作之後，劉藝菲的顏值果然被壓制了不少，再沒有了之前光彩奪目的那種視覺效果。
比如此刻，當劉藝菲穿著一身簡單日常裝束和濃顏系的古麗納扎同時出現在鏡頭前時，連場邊的高飛都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她漂亮是漂亮，但和是飾演校花的古麗納扎相比，她充其量也就是個長得還可以的鄰家女孩罷了。
由此可見，化妝對尋常女人的顏值影響有多大。
所以業內常說電影是光影的魔術，此刻其實一點不假。
連古麗納扎在監視器上回看了剛才的鏡頭之後，都沒想到她竟然完成了圈內諸多女星夢想——豔壓劉藝菲！
一時間她甚至有些難以置信連連回看了兩遍，最後才一臉傻笑的看著鏡頭道：
“這段我一定要好好儲存，以後看熱芭還怎麼好意思和我比美！”
而見她如此痴漢的模樣，連一旁的劉藝菲都忍不住樂了。
她的心態倒是挺好的，甚至還很感謝俞飛虹幫她想到了這樣的辦法。
話說在影視圈對顏值確實有一定要求，長得不漂亮的女星一般很難走多遠。
比如當年的謀女郎魏敏芝，雖然算不上醜，但就是因為長得太過普通，所以連老謀子都勸她最好不要朝影視圈發展，因為這樣前路會很難走。
只是演員不夠漂亮不行，但太過漂亮也不行。
否則好來塢也不會那麼留下女星扮醜拿影后的套路了。
所以劉藝菲心中其實一直在想著如何讓觀眾忽略自己的顏值，關心自己的表演，只是一直都收效不大。
而如今俞飛虹的操作，顯然是給她提供了另一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