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終於信了。”
“信什麼？”
“你是全家最醜呀！”
“（╯‵□′）╯︵┴─┴~滾！”
“好嘞！”
……
以上，便是高飛去對面串門之後和劉藝菲的對話。
當然，高飛這話雖然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她們一家顏值都高也是真事兒。
劉阿姨就不用說了，但凡她再年輕幾歲高飛估計都頂不住。
如今雖然顏值有些衰退，可氣質依舊絕頂。
而她外婆即便已經八十多歲，美人遲暮，但卻照樣優雅大氣。
畢竟皮相雖然不再，但骨相依舊！
至於劉藝菲大姨這次雖然沒有見著，但她小姨卻是來了。
見面之後也果不其然，顏值亦是不輸劉曉麗。
對了，閒聊之中高飛方才知道，原來她小姨也算是八十年代的電影明星。
年輕時還曾經主演過電影《銀杏樹之戀》，算是高飛和劉藝菲的老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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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眾人坐在一處閒聊時，倒是頗有共同語言。
只是即便如此，高飛也沒有多待。
沒辦法，誰讓這一家子看他的眼神都太過古怪了呢。
因此在禮節性的拜訪了一番之後，高飛便轉身告辭了。
見此情形，劉家也沒有強留。
畢竟兩家現在就是對門，留也沒意思，真要有事兒抬腳也過去了。
於是這個新年，高飛過得那叫一個坐立難安，恨不得天天待在公司裡加班，直教總部裡一群員工心驚膽戰的。
至於劉藝菲倒是輕鬆的很。
在把事情說開了之後，家人也支援她多體驗體驗生活，最後也就是讓她在醫院的時候多注意點，別受傷了。
所以相比於高飛，劉藝菲這個冬天過得簡直不要太充實。
一邊忙著體驗角色，寫觀察筆記，一邊還要熟悉著製片工作。
因此之故，她可沒少給趙莉穎打電話。
至於原因麼，自然是諮詢她在籌備《七月與安生》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還別說，像趙莉穎這種新手經歷，倒是比一般成熟製片人的經驗對劉藝菲更有借鑑意義。
於是一來二去的，劉藝菲倒是和趙莉穎越走越近。
而正當高飛百無聊賴的等著過年的時候，猝不及防的一個訊息，卻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
2014年1月，馬年春晚的前幾天。
小馬奔騰的創始人大狗哥，因此猝死於辦公室。
他終究還是沒有看見小馬奔騰的這個本命年春晚！
而他去世的前兩天，正是他當年與建銀文化簽署“對賭協議”到期的日子。
當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高飛默然許久。
雖然圈內瘋傳他是因為對賭失敗後需要付出的資金過多，才導致的壓力過大猝死的，但高飛卻並不怎麼認同。
據他所知，雖然小馬下半年依舊在為上市而努力，可大狗哥實際上已經在為對賭失敗做準備。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將“數字王國”轉賣給周易了。
故此相比於精神上的壓力，高飛更願意相信大狗哥是因為疲勞過度才導致的猝死。
要知道自從吳雨森那部積壓許久的“新片”《太平輪》正式開機後，拍攝就一直不順利，不時就傳出資金周轉不靈、追加投資等訊息。
如此一來，壓寶在這部片子上面，將《太平輪》視為反敗為勝關鍵的大狗哥，自然不會看著這個專案黃了。
於是這段時間除了忙著收拾對賭失敗的爛攤子之外，大狗哥還在操心著《太平輪》的諸般事項，每天沒日沒夜的工作，恨不得一個人當做兩個人用。
如此一來，身體垮了其實並不是什麼小機率事件！
不過疲勞過度或許是大狗哥猝死的主要誘因。
但是他運氣不好也是真的。
畢竟以小馬奔騰的實力，在正常情況下其實是有極大機率成功上市的。
至少小馬再怎麼虛弱，實力也總比華測影視強些。
然而連華測影視都能上市，小馬自然也有極大可能。
但大狗哥終究還是太過急躁了，為了早點上市簽了那份對賭協議。
於是最後在場外因素的影響之下，一切努力都成了徒勞。
“再多宏圖壯志又怎樣？一切努力最後不都只是徒勞！”
“唉~也不知道大狗哥在天有靈會不會後悔！”
書房內，高飛默然良久之後終究還是忍不住輕嘆一聲。
聞聽此言，韓莉倒是沒有太多感慨。
相反，她還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後便微微搖頭道：
“我覺得大狗哥應該不會後悔！”
“而且他的努力也沒有白費，雖然對賭失敗了，但是小馬確實被他做大了。”
“我記得兩個月前，華藝那邊曾經有意出價54億收購小馬奔騰。”
“這要換做是三年前，小馬可沒有這麼高的估值。”
見她這麼一說，高飛先是微微頷首。
不過隨即，他便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大狗哥這一走，小馬的估值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麼高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先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
韓莉聞言頓時默然。
確實，大狗哥剛去世，華人文化次日便向小馬發起了收購邀約。
最諷刺的是，他們給的估值也是36億。
正好是三年前大狗哥簽署對賭協議時小馬的估值。
也就是說在他們的眼中，大狗哥這三年的努力並沒有絲毫作用。
想到這裡，韓莉再次體會到了資本的殘酷。
一時間，她心中不由的有些慶幸。
幸好周易影視有高飛在，否則他們今日的下場還未必能比得上小馬。
……
……
一花落，一花開。
或許冥冥之中真得存在某種神秘的規律吧。
當高飛收到大狗哥去世的訃告沒多久，江虹那邊便傳來了喜訊。
從年中開始，歷史六個月，數字王國終於成功的在港股借殼上市了。
話說當初收購完數字王國之後，高飛就立刻確定了培訓、特效、遊戲，三大業務板塊並行的戰略。
經過江虹的六個月的努力，數字王國的架構也已經大體完成。
首先影視特效這塊業務，自然不用多說了。
以數字王國原來的技術實力以及周易的資源，這塊暫時不需要高飛擔心。
而在特效培訓業務這一塊，靠著肯花錢，花錢狠的特點。
四處挖人的江虹很快便為數字王國搭起了一個大致的培訓架構。
雖然目前規模並不是很大，但是一個完整的特效培訓體系已經成型。
甚至眼下都已經開始試運營，第一批培訓學員都已經開始上課了。
不過特效培訓業務這塊急不得，也沒辦法速成，所以江虹並沒有給培訓部門太大壓力。
在高飛最重視的遊戲業務這方面，則是江虹花的精力最多的。
為此她幾乎在成都泡了大半個月，最忙的時候幾乎一天要面試幾十個人。
至於為什麼來成都呢，主要是因為這裡有著大批的遊戲人才聚集。
並且成都的遊戲製作公司也差不多是業內最早誕生的那一批，它們幾乎完整的經歷了整個端遊和頁遊時代。
再加上當地政府很早就開始發展遊戲產業，從人才培養到政策扶持幾乎是面面俱到，因此除了本地的遊戲公司之外，還吸引了很多外省的公司入駐。
就這麼說吧，眼下成都的遊戲公司已經高達一千多家了。
因此良好的行業氛圍，導致江虹完全可以放心的挑選、挖人。
畢竟背靠高飛這個百億富翁的她，在資金方面遠遠不是那些小工作室和初創遊戲公司可以比擬的。
於是很快江虹便找到了她想要的專業人才，組建好了三個手遊工作室。
其中【雙子座工作室】負責製作《鬼吹燈》專案。
【六點半工作室】則負責《神秘復甦》這個專案的開發。
【魔芋工作室】則負責《繡春刀》的手遊製作。
當然，這只是初步的規劃。
至於後續是否需要調整，則要看他們執行的怎麼樣了。
不過和許多初創遊戲公司不同的是，數字王國在插手遊戲製作業務的同時，也開始涉足遊戲投資和發行業務。
畢竟相比於其他遊戲公司，江虹至少還有周易影視的宣發團隊可以輔助。
而遊戲的發行推廣，其實總結起來也就三個詞：
買量、洗量和引流。
雖然在細節處和影視宣發遊戲區別，但本質上的邏輯都差不多。
並且相比於影視宣發，遊戲的買量和引流其實更赤裸裸、
有不少爆款遊戲初期，其實就靠著花錢買量捧起來的。
在這點上，倒是比電影宣發要更直接一點。
……
對了，準確的來說，其實數字王國旗下目前應該是有四家遊戲製作團隊。
只是最後那家叫做“莉莉絲遊戲”的製作團隊情況比較特殊。
雖然這家遊戲公司是六月份才成立的，但公司實力卻著實不錯。
三位創始人不僅是南大校友，也都是從企鵝遊戲北極光工作室出來的。
可以說整體實力比較成熟，並不需要太多的磨合時間。
於是在從獵頭那邊瞭解情況之後，江虹立刻就看中了。
但奈何這家小公司的創始人兼CEO王新文是個倔脾氣。
因為在企鵝是四年，他上班摸魚不說，還悄悄拉同事兼職做自己的小遊戲，而且與上級也相處得不太好。
所以在2013年內部的績效考評中被打了“C”，也就是說即將面臨被“勸退”的風險。
於是他索性在拿了獎金之後便和其他兩位同事主動離職了，這才有了“莉莉絲”的誕生。
也只是因為這段被企鵝“最佳化”的經歷，導致這三位創始人雖然都是從企鵝出來的，但一個個卻都很叛逆，立志永遠不像企鵝一樣做遊戲。
故此當江虹提出收購要求的時候，三個尚且還有點理想主義的年輕人一口便回絕了。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得便放棄了。
但是江虹跟高飛久了，想法多少也受到了些影響。
因此她便借鑑周易影視和徵午陽光之間的關係，選擇了控股、放權的模式。
簡單來說，就是讓數字王國收購莉莉絲遊戲51%的股份，拿下控股權。
但是可以承諾不干涉公司的日常運營以及遊戲創作。
簡而言之，就讓莉莉絲遊戲作為數字王國的衛星公司存在。
如此一來，他們既保有一定的獨立性，又可以享受到資源和渠道的扶持。
這也是高飛一直唸叨的“保持競爭，才能保持活力；要放權，否則會壓抑創新”的公司經營理念。
因為相比於大而全的巨頭公司模式，高飛覺得這種衛星環繞的模式更有活力。
而且這種衛星公司模式，相比於一般的高薪挖人無疑更有吸引力。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面對江虹的新條件，王新文和其他兩位創始人商量之後，終於還是決定接受。
畢竟這樣一來，他們不僅能先拿一筆錢改善生活，而且還能有更多的資金用來開發遊戲。
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合作模式，導致江虹並對其安排什麼IP製作任務。
而是任由他們繼續製作那個叫做《刀塔傳奇》的卡牌遊戲。
……
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是培訓業務還是遊戲業務，這些都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看見成效的。
因此高飛並沒有對數字王國的股價寄有多大的期望。
書房內，江虹一邊將相關檔案遞給高飛，一邊彙報道：
“這次買【殼】總共花費了1.06億港幣。”
“因為咱們是借殼上市，所以市面依舊有26.33%的流通股份。”
“目前港交所那邊以及批准了咱們的復牌申請，預計在明天上午九點半準時開盤。”
聞聽此言，高飛當即微微頷首。
雖然有些可惜那些剩下的流通股，但是規則就是如此。
如果公眾持股低於25％，那麼數字王國這次就算是成功借殼上市，後面也會面臨著退市風險。
畢竟股市的存在，一開始本就是出於“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目的。
所以高飛稍微可惜了一番之後，便沒有再糾結了。
不過這次數字王國的上市可就沒有當初周易影視那麼風光了。
至於什麼敲鐘儀式之類的，那就更別想了。
於是次日一早，高飛一行早早的便來到周易大廈的會議室裡，靜靜的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很快，上午9點30分開盤後。
數字王國【1450.HK】復牌首日，開盤價為1.72港元，漲幅14.67%。
當訊息傳來之後，會議室裡眾人都不由松了口氣。
只是江虹聞言，卻不喜反憂，眉頭一皺。
見此情形，高飛頓時明白她在擔心什麼，於是便笑著安慰道：
“放心吧，只是不是大跌就沒問題。”
“至於漲得慢一點也正常，畢竟港股上總得大魚吃肉，股民才有湯喝。”
當然從實際價值上來說，數字王國復牌之後的股價確實被嚴重低估。
畢竟在高飛買殼之前，【原】世紀睿科的總市值也不過才1.4億港幣。
如今高飛卻將四個億收購來的數字王國塞進這個殼子裡，那麼傻子都知道股價肯定會漲。
如今股價波動不符合預期，反而說明了港股市場上有人看好，現在充其量只能算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罷了。
隨後事情的發展也果然不出高飛的預料。
在經過短暫的平靜期，數字王國的股價開始快速飆升。
雖然中間有幾次下跌，但是終究還是把股價給拉倒了13.8港元/股。
這回即便是高飛也笑得合不攏嘴了。
畢竟以眼下的股價，數字王國的總市值已經足足有18.87億港元。
這說明資本市場對數字王國的前景還是很看好的。
至少背靠周易影視的數字王國，在資本眼中遠比在小馬手中值錢。
雖然這話有些傷人，但這就是事實。
當然，數字王國復牌之後能漲得這麼勐，也幸虧港股沒有漲跌幅限制。
否則即便數字王國的股價被嚴重低估，那也得過上一段時間才能漲到這地步。
“行了，待會兒都別走了，待會去我家吃飯去。”
大喜之餘，高飛當即拉著周易和數字王國的一眾高管朝後海九號院走去。
見此情形，倒是讓一眾高管有些措手不及。
尤其是那幾個沒有見過高父、高母的，當即連忙打電話給秘書，讓他們趕緊買好伴手禮送過來。
唯獨韓莉在一旁笑著調侃高飛越有錢越摳門。
明明這波賺了十幾個億，卻只拿家常菜湖弄他們。
此言一出，會議室裡頓時笑聲不斷。
當然，起鬨歸起鬨，真讓這些高管來選他們估計巴不得去吃家常菜。
也就是韓莉的資格老，才能高飛開這樣的玩笑。
換做是他們，就算能說也未必敢說。
而在眾人之中，唯獨只有江虹在一旁默默的笑而不語。
因為高飛已經將數字王國CEO的位置交給她了。
眼下周易系除了高飛之外，也就她的地位最重要了。
要知道她可是周易系第一個獨自負責一家上市公司的。
在這一點上，就算是韓莉也沒法比。
當然了，高飛之所以將數字王國交給江虹管理，也是因為只有她最合適。
畢竟無論是收購數字王國，還是擴充套件培訓、遊戲業務，乃至於後來在港股借殼上市，江虹都是全程參與了。
因此除了高飛之外，確實沒有誰比她更合適了。
關於這一點，韓莉也心知肚明。
於是一片歡聲笑語中，這兩位女強人在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後，便又若無其事的轉頭談笑起來。
只是從這兩位以往的行事作風來看，就算她們倆不在一家公司，但新一輪的內卷終究還是在所難免。
不得不說，女人的攀比心實在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