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聖之戰結束了。
李清雪算是目睹了全過程，她有些恍惚，有些迷茫，有些震撼。
聖人之強，可翻天覆地，可摘形成日月，她親眼目睹，那種衝擊性更強，但同樣的，她的野心也膨脹了。
以前，她覺得只要能夠進入聖人級就可以了。
聖君？想都不敢想。
因為感覺那真的太遙遠了，是不可觸及的高度。
可現在，她開始不滿足了，她明白，聖人級，不能是她的終點，她要走得更遠才行！
“有什麼感想？”
摩訶伽摩揮手凝固了時空，畫面停留在了洪荒太祖他們被埋葬的畫面上。
“我想要成為聖君級存在。”李清雪堅定而自信，神色沒有任何的遲疑。
“誰都想要成為聖君級的聖人，但這一步，並不好走，非常的困難。”
摩訶伽摩揮了揮手，地界那邊的情況，他無法觀察，這也是一種限制。
聖人，也不是萬能的！
李清雪道：“再難，我也會往這條路上走，這一切讓我明白了，初聖和鬥聖，遠不能與聖君相比。”
十二億級以上的聖人，才是真正的強大。
雖然，十二億以下的聖人，也已經足以在這個時代橫行無忌。
“有志氣是好事，你的天賦很好，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和機緣，成為聖君級，基本上是妥妥的。”
摩訶伽摩笑了笑，對她給予了肯定。
“地界那邊，楚歌應該還沒死，這一戰雖然慘烈，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靈界敗了，不過，楚歌他們也活不久。”
李清雪聞言，道：“確實，據說在這一戰之後不久，楚歌就去世了，不過，也正因為楚歌的這一戰，屠滅了我們靈界的至尊和聖人，拉近了雙方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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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戰之後，地界跟靈界之間的戰爭，就進入了一種難言的膠著狀態，地界不敢大肆進攻，但我們靈界也一樣，不敢大肆的進攻。”
聖戰之後的歷史，她基本上也都瞭解，無非就是兩界戰爭進入了你來我往的一種形態，這是好事麼？
對靈界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但對地界來說，是大好事一件，他們，有了很多的時間進行休養。
“這樣麼...”
摩訶伽摩點了點頭，旋即袖手一揮，回到了閣樓之地，李清雪，還沒有走到最高層，她還需要繼續往上面走。
她需要認知和瞭解的東西，遠不止最近的時代，還有更遙遠的時代，想要當聖人王，一定要瞭解這些。
就這麼結束了時光的旅途，李清雪依舊感覺有些如夢似幻，這一切，確實是有些可怕的，聖人的手段！
“小姑娘，我不知道你看完了這些之後，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又會在將來，做出怎樣的決定，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不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要保證自己的立場。”
“別忘了，你體內，流淌著的，是靈界的血，不管靈界人做的對還是錯，他們才是你真正的同胞。”
李清雪眉頭微皺，蹙眉道：“您的意思是？”
“你已經瞭解了兩界戰爭的起因，那是一個奇怪的誤會，秦飛揚也好，楚歌也罷，都與那個屠殺我靈界生靈的人不是一種人。”
“我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也就不對你們這個時代做出什麼直接的干涉，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一個道理，共存才能生存。”
共存，才能生存！
李清雪這一瞬間，猶如醍醐灌頂了一般，瞬間心靈通透！
她，徹底明白了摩訶伽摩的用意！
“可是，我們靈界也死了很多人，我對那些戰死的人，確實沒什麼感情，可我也不是木頭，越強大，越是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意志。”
“靈界，一直都在悲傷，戰死的英魂，如果就這麼講和，他們又如何能夠瞑目？”李清雪搖了搖頭，即便看見了過往的一切，她還是想要力戰。
想要，滅掉地球！
“地界同樣死了很多人，可是你要明白，沒有人是永垂不朽的。”摩訶伽摩道：“仇恨，只會不斷的孕育仇恨。”
“我們滅掉了地界，將來會有其他的‘地界’來滅掉我們，地界滅掉了我們，將來會有其他的‘靈界’來滅掉地界。”
“你希望這樣嗎？還是地界之人希望這樣？”
李清雪道：“您說的有道理，可是，停戰之說，靠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摩訶伽摩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讀取了她的記憶，然後道：“我感知到，你的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一道身影。他似乎是一個地界之人吧，他對你來說，很特殊嗎？”
李清雪俏臉寒霜覆蓋，往後退了一步，只是那寒霜之下，似乎有一抹淡淡的緋紅。
“即便是您，也不能隨意的讀取他人的記憶。”
摩訶伽摩笑了笑：“我懶得再去回溯時間而已，否則發生了什麼我都能一清二楚。”
“我去去就回。”
摩訶伽摩身後有一道漩渦浮現，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十幾個呼吸之後，他又走了回來，這次，他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他沒有再對李清雪說什麼，而是沉思了一會兒，道：“你會改變這種想法的，我也不再多言了，後人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後人來解決吧。”
說罷，他的身體緩緩消失。
李清雪有些訝異，什麼意思？怎麼忽然就不說了？
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那顆獨一無二的水晶球前面了，此時，這顆水晶球已經黯淡無光，並且，內部都已經裂開。
顯然，這是一次性的。
李清雪沒再說什麼，轉身繼續登樓。
她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少的時間，但，她只能往樓上走，樓下的路，被堵住了，不到極限的話，恐怕也沒有辦法離開。
...
陸青羽已經在外界等待了半年，他在此地閉關，實力不斷的上升，如今，已經突破了九千萬大關。
這裡有昔日的聖人之意，對修行有很大的裨益。
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天賦足夠，畢竟，他也是完成了聖道山傳承的人，天賦沒的說。
註定要成為聖人的存在。
至尊級，對他來說只能算是一個過場。
地球跟靈界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半年多，雙方死傷慘重，許多王城，都已經幾近報廢。
靈界有不少古老的氏族，強者都要死光了！
戰爭的殘酷性，似乎真正的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