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有更加合適的人選……
例如說,正站在他的身後,那些雙心四肺的強大戰士。
來自於某顆星球地下室中的本體靠手搓這麼多天就搓出了這麼幾個成品,並且因為兩個世界某些方面的巨大差距強行調和而顯得格外的粗糙,但目前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至少還算穩定,沒有像之前的哪些玩意有事沒事的就發癲。
如果再經過幾場戰鬥進行檢驗的話,沒有問題就大可以投入生產了。
蘇修——或者叫工具人一號這樣想到。
他的脖頸處,某串編碼隱隱的閃爍著亮光,那是儀式的一部分。
等到光輝被全部佔據,相比本體也能藉此完成功業。
但今天的進度顯然並不多。
看來造聖與受眾是否為靈能者並無直接的關係。
蘇修想到,那麼戰爭的進度就要進一步加快了。
窗外是無垠而黑暗的銀河,今天,人類將重新踏足榮耀之路。
就從今天開始——
……
“今天的天氣確實不錯……”
蘇修推開了窗戶,無視了街上那些倒地了不知道第多少天依舊沒人來收拾的屍體,他迎著天空中明媚的人造太陽的光芒,感嘆道。
即使是在上城區,死亡和貧窮依然籠罩著每一個人。
或者說,相比於價格還算低廉的下城區,這裡死亡追逐人們的速度反而更緊了。
蘇修哼著小曲,八九點鍾的上城區相比於狂歡的一夜還算安靜,除了街角巷尾幾個醉漢醉醺醺的說著胡話,也可能是遺言。
畢竟能睡大街的人還能剩下多少時間,尤其是作業的夜店小姐們那性感的機械義肢和人造腔體的瘋狂索取之下。
“好心情……蘇醫生,這就開始大掃除了嗎?”
旁邊從夜店走出來的女郎對正在把一塊招牌掛到醫館的門口,準備營業的蘇修說道。
這些經過了比那些基因戰士還要充分而精密的手術的美麗而精緻的女性對著這個新來的,一口氣租下了一棟小樓,看上去資產頗豐的蘇修拋著媚眼。
而蘇修則好似一塊木頭般心無波瀾,好像被電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嗯,要上班了……怎麼,今天開業第一張,要進來坐坐嗎?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蘇修一邊把木牌釘在門框上方,端詳了片刻,感覺對自己的手藝箱單的滿意。
那夜店女郎聞言打了個冷戰,她可聽說過這位醫生對於治療病人的某些怪癖。
例如說檢查人工肺為了檢查全面就要先把肚子拋開把零件全部取出來,又比如說義眼鬆動醫生無視病人只需要換個新型號的就好,聲稱為了病人安全著想,避免留下某些後遺症,堅持要進行開顱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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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手術很成功,但她親眼見過那位小少爺是怎麼趾高氣揚的進去神情恍忽的出來。
一幅被玩壞的樣子。
女郎咽了口吐沫,她那張被最佳化了上百遍的美麗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幾分恐懼。
“算了,蘇修先生,我還有個約會……下次吧,下次一定……”
說著,她就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的往貴族區走去。
儘管這個醫生看上去是個能託付終生的老實人,但是本小姐現在風華正茂,還是喜歡那些壞的變態的,能拿錢狠狠羞辱我的那種。
不只是自我安慰還是單純的恐懼其他什麼,漂亮女人在心中對自己說道,然後趕緊加快的了腳步。
而蘇修自然沒有功夫去搞懂這個女人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洗完了手之後,泡上了一杯茶。
便開始看起來了昨晚地下室中的那幾個實驗體的實驗結果。
“看起來,兩個世界的差異還是太大了,另一邊的技術並不能單純的拿來就用……比如說,這個宇宙中亞空間同物質界的聯絡更加緊密,基因種子的異化程度更高——”
蘇修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研究過程中所遇到的種種的問題,昨天晚上他的地下室裡。
那些被他用幾十個小時,甚至幾個小時時間就輕易拐到地下室中當實驗體的耗材基本上已經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或者說,在接受了改造之後,大部分出現極度畸變的個體全都被蘇修一巴掌一個給拍成了肉泥。
之前弄出來的幾個基因看起來還相對穩定看起來確實是個意外,那時的蘇修的運氣看起來好的爆棚。
難道真的要復刻另一個世界帝皇的模式,基因軍團什麼的完全靠臉什麼的,以量取勝?
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停止改進技術,直接按照之前的方案投產的蘇修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奧麗安娜?你怎麼來了?你弟弟的手術怎麼樣了?”
在醫館門前,一位背上挎著長槍的金髮女郎正站在那裡,看著蘇修的醫館有些愣神。
“蘇修……我,抱歉……”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從眼眶裡灑落了出來。
“進來吧,怎麼回事?”
蘇修推開了玻璃門,拉著正默默流淚奧麗安娜走進了房間。
她的臉色蠟黃,嘴唇因為長期的乾渴而乾裂。
衣服上到處都是灰塵,看樣子,她是好幾天都沒有睡覺,一刻不停的趕路。
“這是您的錢,大人……”
她伸出手去,把蘇修給她的錢又轉了回來。
“我聽老約翰說你開了家醫館……您這裡能做手術嗎?換肺的,立刻……”
她用期待的,甚至是哀求的眼神看著蘇修。
“當然可以……”
蘇修沉默了片刻,儘管他開這家醫館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
但是如果自己能順手救人的話,也未嘗不可。
畢竟,這是自己回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凡人。
“多謝,大人……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
喜悅的淚水灑在地上,她抓著蘇修的手,緊緊不放。
但立刻,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她慌慌張張的起身。
“你弟弟呢?”
“在路上,老約翰和妮娜帶著他……原本談好的醫生因為大遠征而被調走了,遠征,遠征,徒勞無貨的遠征……”
她說著,語氣中是憤怒和無奈。
她所經歷的前兩場遠征一場奪走了她的父母,一場奪走了她的故鄉。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一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