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看上去很甜……”
一聲深重的喘息後,黑絲絨般,柔美而喑啞的聲音,靜靜響起。
躺在純黑大理石浴缸中的女人,抬起自己混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揩拭掉蔻色紅唇邊,不經意沾上的血跡。
是個漫不經心的動作,但卻撩人心魂。
她真美……
僅僅是那張露出水面的臉蛋,一段香肩和兩隻藕臂,就已經使滿室,色香繚繞。
男人,應該都逃不過她的誘惑。
注視著,面前那豐色絕寰的面容,跪在浴缸旁的小妖,腦中一面這麼想,一面收回自己依然在淌血的腕子。
沒有像上次那樣,吸掉她太多的血。
獨孤伽羅淺嘗輒止。
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個資訊讀取器,從她的血裡,獲取對她有價值的東西。透過小妖的血,獨孤伽羅可以看到,那些她想瞭解,卻沒親眼目睹的人和事。
這是一樁不錯的買賣,她和她,各取所需。
小妖知道,獨孤伽羅嘴裡的“她”是誰。從她的血裡,獨孤伽羅已經知道,昨天發生的事。
包括:小妖上那趟列車——寶芙乘坐的那趟列車。
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中:獨孤明救醒獨孤伽羅的事實,不可能瞞過阿滅。他尾隨小妖,也上了車——他果然是惦記著宋寶芙。當他帶著宋寶芙離開列車去那條溪邊時,小妖真想毀了所有——毀了那個叫宋寶芙的女人,也毀了阿滅。
連她也不清楚為什麼。
她可以容忍阿滅和別的女人——即使,他當著她的面,和那些女血袋或是女殭屍放縱,她也至多只是挑挑眉毛。或者,加入他們,咬死其中一兩個洩憤。
唯獨宋寶芙不同。
小妖萬分敏銳的嗅出——阿滅對宋寶芙,那迥異任何人的方式和態度。
他似乎想遠離她,卻又抱住她。
直到昨夜——小妖才明白這是為什麼。
而,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她得以掌控他,牽著他的鼻子走——逼迫他,從宋寶芙身邊走開。
不過……
小妖皺了皺眉頭,如果有可能,她真想親手扭斷,宋寶芙那纖細的脖子。
“……她很礙眼。”
“噓——”獨孤伽羅伸出一根纖纖玉指,輕輕摁在小妖薄薄的唇上,她巧然一笑,“別這麼沒出息,你不會輸給她的……”隨後,她把自己那只柔美如花芽的手,伸展在小妖面前,低聲道,“看,你有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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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用?”小妖遲疑的看了一眼,獨孤伽羅那只絕頂美麗的手,雖然看上去柔弱無害,但毫不誇張的說,那是一隻真正的魔手,“……畢竟,你也是金蟬家的,你的血……”
“只要一次別吸太多……”獨孤伽羅用鮮紅的長甲,在自己手背光滑緊緻的皮膚上,輕輕一劃,深紅色的濃稠液體,立刻湧現出來,“……你和滅見過面,應該已經知道,身體裡有我的血,在那種時候,會讓男人多麼興奮,多麼想要你……”
她帶著蠱惑的微笑,曖昧深長的語氣。
使小妖立刻回想起自己和阿滅的瘋狂。
昨天那一次,真的,讓她沉浸不知滋味兒……
等她察覺時,她已經敷唇在獨孤伽羅手背上,貪婪吸吮著。
“別……吸太多……”獨孤伽羅抽開自己的手,凝視著滿臉迷惑的小妖。灩紅的菱唇,現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只要一點兒一點兒,你就會慢慢地……”
她停住不語。
伸手,從漂浮在浴缸裡,盛放酒杯的鋁製托盤中,掂起一張紙巾。像個大姊姊一般,溫柔而仔細的擦拭乾淨,小妖唇邊的血漬。
“滅,他會為我著迷嗎?”小妖望著獨孤伽羅。她那雙雖美,卻總是顯得過於空曠的大眼睛裡,升起一絲光芒,“……要是,要是我有你這麼美……”
獨孤伽羅幽黑的獨目,凝視著小妖那雙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眯。
“傻孩子……”她輕聲一笑,“……他不是已經,為你著迷了嗎?”
“什麼?”
“他碰你——”獨孤伽羅一笑,“記住,男人的身體,比他們的心誠實可靠——只要,他的身體離不開你……”她帶著一絲陰狠和柔媚,啞聲道,“——你就贏了。”
小妖依然直勾勾,望著獨孤伽羅。
從她那只妖異的美目中,她似乎可以,汲取到某種力量。
那正是她缺少的——有一個明確而清晰的目標。
她渾渾噩噩過著殭屍的生涯,卻從來不知道自己存在,是為什麼。
想要的東西……
燃燒的**……
是……
“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叫紅菲的女人。”
“去吧,乖女孩。我的血在你身體裡,你會聽到我的召喚——我也會,聽到你的。”
獨孤伽羅目送著小妖纖細的身影消失,唇邊的笑意,逐漸凝固,收斂,消失。
“我,該叫你惡毒的女人,還是惡毒的姑姑?”
一個低沉,沙啞,慵懶中透著絲性感的男子聲音,從房間幽暗處,那張紅色的復古鎏金沙發椅上,漠然傳來。
那裡,已經悄然坐著,一道男子暗沉的身影。
這房間裡所有的窗戶,都被黑色厚重窗簾闔蓋。所以那男子的面目,陷入一團昏暗。
惟有一雙遽黑的眸子。
彷彿兩顆黑色的寶石,在黑暗中,熠熠閃過,變幻莫測的光芒。
“我,只是想要,一隻可以供我使用的眼睛……”獨孤伽羅彎唇,悠悠一笑,“如果滅知道,是你告訴小妖,那個秘密——我很好奇,他會怎麼做?”
緊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總是在背後捅他刀子。你,向來都是個壞哥哥,明。”
“哼。”
黑暗中,傳來一聲,低低的,不置可否的冷笑。
“明,謝謝你為我,準備了這麼舒適的住處……”獨孤伽羅愜意無比,伸出一條豐腴秀麗,曲線婀娜的修長**,撩踢著水面上浮滿的白膩泡沫,低聲慨嘆,“……比那間,又黑又冷,到處都散發著銅臭味兒的銀行地下室,好多了……”
“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把你放在那裡,又讓你醒來?”獨孤明靜靜道,“我猜,不是叔叔——否則你已經是一堆臭肉。”
“真是個好侄兒,居然還叫那人叔叔!”獨孤伽羅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譏誚道,“忘了嗎,獨孤無咎是怎麼對你和滅的!”
豁得一聲,她徑直,從水裡站起來。
宛如一尊會動的美麗玉雕,她渾身上下,每一處誘人的凹凸起伏,都有晶瑩透明的水珠,緩緩竄動、流淌。
隨著她一步一步的搖曳。
整間屋子,溫度在節節升高。
連空氣,都在剎那間,彷彿被粉紅色的酒液浸泡過,變得朦朧而氤氳,充滿誘人昏眩的綺色。
走到房間另一端的巨大落地鏡前時,獨孤伽羅才想起來,忘了拿浴巾。
一條黑色的浴巾,從她身後,遞過來。
同時,帶著絲謔笑的聲音,低低響起。
“惡毒的姑姑,你對我和滅,比他好不了多少。”
“誰叫……你們……總是傷我的心……”
獨孤伽羅接過那條黑色的浴巾,並不遮掩,自己寸縷不著的身體,反而隨手將那條黑色浴巾,拋在地上。
然後她抬起一條胳膊,反摟住,身後那容顏俊美,體態修長的年輕人。
鋥亮的鏡子,忠實的映照出他們。
四瓣黏貼在一起的唇。她揉亂了他一頭黑髮。他叉起她的纖腰。
寂靜的屋中,陣陣繚亂欲狂的喘息。
越來越濃烈的,是一股令人血流加速,如飢如渴的**狂潮。就如同,獨孤明和阿滅,將獨孤伽羅從銀行金庫中帶出那夜,在那輛汽車中時一樣。獨孤伽羅美豔絕倫的**,此刻散發出一種,對雄性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像一隻母天蛾,吐出可以將雄性吞吃的絲網。
獨孤伽羅,已經用自己身體散發出的那股催情氣息,將獨孤明,捆縛住。
他逃不掉。
她嬌豔無儔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微笑。那是一個媚麗入骨的笑,然而只有仔細看,才會發現,那笑容中,透著同樣入骨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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