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白兄了。”
“跟我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兩人交談間，青羽軒那裡也有人舔著臉與其他從雅間下來的公子交談了幾句，然後，一群人結隊朝著天香樓走了過去。
雖然與青羽軒同路，但沒有絲毫挑釁出現。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鄙視鏈雖然存在，但在他們眼中，秦昊的身份是方士，進入道館只是興趣，而無論在那裡，法爺都站在鄙視鏈的最頂端的存在。
甚至，他們還不停宣傳自家道館的好處，期望秦昊轉過去。
沒有過多理會他們，行走在路上的時候，秦昊把目光看向了鏡。
“這次也許能充實一下鏡中花的能力。”
鏡中花是蜃氣結合滑瓢非實非虛特性所生成的天賦，只要被鏡照射，鏡子裡面就會現實物體的倒影，而耗費蜃氣，鏡能把那些倒影對映到現實，並且，會有原本物體能力的30%的能力。
此能力可以製作幻境或者幻影，但更好的做法則是複製一些神奇的法器，雖然，因鏡的品階限制，它的鏡中花至多只能複製三階稀有模版的物品，還僅有原品30%的效用，但這非常不錯了。
“定個小目標，先複製一把武器吧。”
如此想法出現在了秦昊心中，但等他傳達給鏡，鏡沒回答，反而給了他一個奇怪的眼神。
“怎麼了，複製不了？”
“不……已經複製很多了。”
“？？？什麼意思？”
沒有用言語回答，一輪圓月出現在了鏡的頭頂，圓月如鏡，更如世界視窗，自那皎潔的圓月，秦昊發現一個虛幻的世界。
那世界不大，主體是一片唯美的湖泊，湖泊之上有高懸於天的圓月，圓月之下，湖泊最中心，則是一片綻開的奇異花朵。
湖泊（水），圓月，投射在鏡頭頂的鏡子以及湖中央的花，這四者就是鏡花水月的本源。
但讓秦昊無語的是，鏡中除了這四個東西之外，鏡子世界裡還有很多泛著光華的物體。
一些物體秦昊還很熟悉，如旁邊白昂白掌櫃手持的扇子，懷中的玉佩，身上的衣服，跨在腰間的長劍，這些東西都出現在了鏡中世界。
而且，不止白昂身上的，其他公子哥身上的武器、玉佩、衣服，甚至是完整龐大的雲樓，都懸浮在鏡子裡的湖泊之上。
在秦昊注視著雲樓的時候，鏡很乖巧懂事的把雲樓放大，讓秦昊看清了裡面的佈置，以及那一桌桌精美的飯菜。
“這些東西你都能具現出來？”
“能，但雲樓太大，具現出來我只能維持三十分鍾就會脫力。”
“飯菜呢，具現出來的味道如何，能吃飽嗎？”
“不蘊含靈氣的飯菜能完整的具現，味道也跟新做的一模一樣，但現階段我只能讓人品嚐味道，無法填飽肚子。”
“已經很不錯了。”
摸著鏡的腦袋，秦昊安慰著它。
這能力確實很不錯，至少，讓秦昊的生活方便了很多。
“如果心大，我甚至都不用買衣服，直接讓鏡用蜃氣幻化就行。”
當然，羞恥心的存在讓秦昊不會這麼做。
兩人交談的時候，因為明鏡止水的能力，其他人都忽略了他，把他當成了不存在。
這就如同你在上課時，也不會注意角落裡的同學在做什麼。
很快，天香樓就到了，見此，秦昊脫離了明鏡止水的範圍，讓鏡獨自隱身。
同時，看著天香樓門前的兩排姑娘，秦昊臉色有些無奈。
“白兄，你沒告訴我天香樓是這種地方。”
沒有察覺到秦昊的突然消失與突然出現，白昂只當秦昊不愛說話，一直默默跟在身後。
這也是明鏡止水的效果，此效果來自滑瓢背景故事的傳說，在那傳說裡，別說默默跟在其他人後面了，每當滑瓢去別人家裡做客喝酒，別人都會下意識的把他當作主人伺候。
面對秦昊的詢問，他笑著揶揄道：“沒來過？你年齡也不小了，為兄今天就帶你開開葷。”
“不，我現在的年齡還很小。”
天香樓名字不錯，卻是一家青樓，不少衣著簡陋的小姐姐正在門前迎客，只是，讓秦昊意外的是，看到自己等人時，那些姑娘沒有迸發出最高的熱情，反而有些恐懼。
“現在看來，你們不是城裡最瀟灑的公子啊。”
這是玩笑話，但讓秦昊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對於他的話語，那位看起來頗有氣度的關公子，竟然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旁邊一個迎賓小姐的臉上。
“啪！”
“賤人，還敢跟我擺臉色，拿出最好的招待來。”
這是真打，而且武者力氣很大，一巴掌下來，那位小姐的臉上瞬間腫了一大片，甚至，還有血跡自她的嘴中出現。
但被打臉，那位女子卻沒有哭泣，而是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哀求著……饒命。
僅僅沒有招待好就被打，還要請求對方放過自身性命，這看似有些不可思議，但更讓秦昊沒想到的是，那位關公子身上真的爆發出了些許的殺意。
發現秦昊臉色有些不對，白昂笑著道：“好了，關賀，別在為難人家小姑娘了，我們這群人的名氣都快被你敗壞光了。”
面對白昂，關公子臉上的冷漠徹底消散，他又變會了那個有著‘教養’的貴公子。
“對付下人就該如此做，這些賤民就是畏威不畏德……”
看著溫和交談的兩人，想著剛才關賀的暴虐，秦昊實在無法把兩者看成同一人，對待不同人，他的變臉速度太快了。
“不，不對，他不是變臉，剛才他對待那女孩的態度並不是對待人的，而是……人類對待畜生的姿態。”
“也許對他來說，除了與他同等級的人，其他人都不是人，而是畜生奴僕。”
這並不是秦昊無端的謾罵，除了眼前之事外，他還想到了雲樓的情況。
那時，有熊道館與青羽軒的衝突已經熄滅，但自貴賓房下來的他卻一臉沒看到好戲的掃興，如果不是雲樓樓主以及秦昊的出現，按照秦昊對事件的猜測，他有極大可能鼓動、甚至是拿些利益引誘青羽軒武者與有熊道館進行戰鬥，就如同想看鬥犬進行打賞的人類。
更讓秦昊感覺到心寒的是，他這樣做沒有什麼目的，為的，只是滿足他看好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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