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我們？”喬南兮假裝不太能理解他的話。
不等顧嗣開口，喬南兮立刻道：“當初在山上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種傻乎乎的模樣，你確定他真的……是個騙子？”
雖然她想過幾個崽崽們會猜測顧赦是不是真的傻，但從來沒想過顧嗣會直接提出來。
顧嗣點頭：“是，一開始他可能就是裝的，甚至他可能不是我們的父親。”
這話一出，一直沉默的顧涼立馬開口：“這怎麼可能？要是他不是爸爸，那爸爸去哪裡了？”
“我為什麼不是爸爸？你這個人好不講道理！”顧赦指著顧嗣的鼻子。
這該死的兒子，他就是不想讓他在這個家裡有好日子過。
顧嗣彷彿沒有看到顧赦的表情，繼續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觀察他一陣子，如果……”
“好，不過我和你們的父親本來就沒什麼交集，具體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觀察。”喬南兮樂不思蜀。
雖然說顧赦是傻子的是她，但她可不想幫他背鍋。
顧赦知道喬南兮是故意不幫自己，她們兩個走到一個陣營裡，還真是讓人覺得生氣！
自打顧嗣提出顧赦是騙人後，顧涼也有點兒懷疑。
不過每一次看到顧赦被顧嗣欺負到去玩泥巴，將身上弄的髒兮兮時，她總是忍不住心軟。
“大哥，爸爸已經很可憐了，咱們就不能放過他嗎？”顧涼很心疼，繼續勸道：“而且他真的是咱們的爸爸，村長他們都知道的。”
顧嗣無奈的笑了笑：“涼涼，我知道他是爸爸，但他現在的症狀不是很難好嗎？我帶他做一些他以前做過的事情，這樣一來說不定能刺激他，難道你就不想要一個健康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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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的爸爸？我們可以擁有嗎？”顧涼眨巴著眼睛。
顧嗣淡漠地掃了眼地上玩泥巴的顧赦：“為什麼不可以？以前爸爸也不是傻子，說不定以後就能治好呢？”
“真的嗎……”
“嗯，你相信我就是了，行了，你快進去吧，我也沒有對他怎麼樣，別忘了他也是我父親。”
顧涼知道顧嗣從來不會騙自己，乖乖的點頭。
進去之前她還特地對顧赦說：“爸爸，你不要記恨大哥，大哥也是為了你好，你好起來我們這個家才能好。”
“嗯嗯，不記恨！”顧赦乖乖的點頭。
顧涼進去後，顧赦才抬頭看向顧嗣：“你很好。”
“再好能有父親好嗎？如果不是父親帶來麻煩，我們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死裡逃生？”這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顧赦：“……”
他懷疑顧嗣是故意要這麼做，目的是真的要給他們出氣嗎？
他總覺得不太像。
轉眼一週後，喬南兮帶著顧清顧赦前往鎮子拍畢業照。
他們四年級的算是徹底的畢業了。
不過喬南兮雖然畢業，但還是沒有離開書。
“喬同學，你也太認真了吧？咱們都高中畢業了，以後就不用上學了，你那麼認真做什麼？”
“就是啊，這工農兵大學也沒我們的份，就算去工廠上班，咱們學習到的這些也用不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來。
能在明為上到畢業的家庭條件都算是不錯，但畢業後也是需要找工作。
可這工作並不好找，所以他們心裡都有些擔心。
喬南兮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時刻做好準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了呢？”
“你說高考啊？我覺得不太可能！”
其他人也抱著懷疑的態度，喬南兮倒是沒說什麼，信不信是他們的事，但時刻做好準備卻是真的。
畢業照拍完後，薛白便邀請喬南兮來明為教書。
“啊？薛老師，你太看得起我了。”喬南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之前她就沒想過要當教師，現在更是，再說她現在也不差錢，距離高考就剩下幾個月的時間，她不好好學習去賺錢難道不是腦袋瓦特了嗎？
薛白一臉遺憾，只好道：“那好，要是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來找我。”
“好的，謝謝。”
從明為學堂出來後，喬南兮便買了一些菜回村子裡。
轉眼來到酷暑7月，喬南兮決定一家人搬到鎮子上，減少和外人的接觸也能降低風險。
另外她和顧赦需要備考，孩子們剛好放暑假了，在家學習是最保險的事情。
這件事除了顧涼，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所以喬南兮便單獨和顧涼說：“你為什麼不願意？難道你想要留在村子裡幹農活？但家裡已經不缺這些工分。”
“我……”
“你有什麼話就說，不要支支吾吾。”
“好吧，我想賺一點工分還你，現在我們沒有收入……”
“誰說我們沒有收入？菌菇的錢不是錢？還有草藥？”喬南兮直接打斷她的話，一臉認真：“這些我雖然沒去參與，那是因為我已經打下了基礎，她們按照我規劃好的去做就可以，但錢可以源源不斷的來。”
並且她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穿越來連幾毛錢都掏不出來的喬南兮。
顧涼認真的打量著她，好似不相信她說的話。
喬南兮深吸了口氣，將話說得再明白一點：“現在我和你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外面那麼危險，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你要是被拐走了怎麼辦？而且……你不想將臉上的紅斑治好了嗎？”
“想！”顧涼毫不猶豫的點頭。
喬南兮看了眼門口道：“衛生院肯定沒辦法幫你做手術，市醫院也有點兒落後，想要做手術就必須去京都，如果京都不行，就只能去國外。”
“國外？我們沒有錢……”顧涼雙眼亮晶晶後立馬變得黯淡無光。
她就知道自己的紅斑很難才能癒合，之前喬南兮說一定能夠癒合都是騙人的。
喬南兮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現在是沒有錢，但以後就有了，何況做手術也是有條件的，身體太虛弱是沒辦法做手術。”
“你又騙我。”顧涼不滿道。
喬南兮拍了一下額頭，最後問道：“所以你還是堅持要去賺微不足道的工分是嗎？就算讓紅斑加重也沒關係？”
“什麼意思？”顧涼覺得她是話裡有話。
喬南兮直言：“你現在控制飲食，堅持抹藥讓紅斑淡了一點，但要是被太陽一直曬著的話，會加速你的紅斑，到時候變得更加嚴重，你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