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喂喂，這個是開玩笑的吧。”
“挑戰那種東西不是從來沒有人活下來過嗎？”
不出所料或者說是理所應當，當易軒告訴倖存者自己等人的決定後，騷亂開始了，恐懼與不安就如同最為可怕的病毒，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人群中傳播開來，最終形成了讓人難以抵擋的氛圍，雖然有所預料，但看著眼前這些有些陌生的人群，易軒這時候真想一走了之，但可惜的是，雖然性格惡劣加不太成熟，但易軒確實算是一個好人，不可能讓這些相處過幾天的人去面對之後那個更可怕的怪物。
“別擔心，我們只是去尋找可能的出路，萬一成功了，就有希望離開這裡。”
“別在哪裡惺惺作態了！明明能離開的就只有你們，根本沒人會管我們的死活，這是背叛！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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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沒錯。”
看見自己的話語只得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易軒的背後也開始有些冒汗，“那你們也可以和我們一起來。”
“哈？你能保證我們不會死嗎？反正都只是想拿我們當炮灰罷了。”
“對啊！”
“沒錯。”
當懷疑的種子一但埋下，一時間易軒提供的所有選擇都彷彿成為謊言與陷阱，看不清未來的景象，絕大部分人都選擇的止步不前，甚至要將那些想要離開的異類統統扯入未知的深淵，“只要大家都一樣我就不會吃虧。”面對懷抱著這種思想的瘋狂人群，即便少數懷有理智的人也只能靠沉默來保護自己。
感受到易軒的無能為力，原本靜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夜翼終於受夠了眼前的鬧劇，默默上前一把將進退維谷的易軒扯到身後，夜翼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人群出聲了，“我們並不是在徵求你們的同意，只是單純的通知你們，不想承擔風險的人就留在這裡，願意對自己負責的人我也會給你們一個挑戰的機會，不過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現在選擇吧。”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什麼事情？”只可惜，就算夜翼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但那太過年輕的樣子卻很容易造成迷惑，才剛剛說了一句話，反對與咒罵的聲音就已經能掀開基地的天花板了。
“言盡於此，現在讓開，我們要離開了。”不願意將精力花費在這種無意義的地方，夜翼抬腿就要朝基地外走去，反正周圍也不缺住所，只要明天自己等人前去挑戰，這些人還真能阻止不成，況且夜翼心中也不是沒有殺雞儆猴的想法。
果然，才走了兩步，配合的雞就出現了，“滾！”憤怒的從人群裡衝出，一名青年揮拳就要朝夜翼的臉上打去，也許是達到二星的天賦等級給他帶來的自信，年輕甚至沒有做任何防禦，面對這種直直衝上來的感覺，夜翼也沒有留情的打算，“噗！”鋒利的漆黑刀刃從陰影中射出，準確無誤的插入了年輕的肩膀。
感到自己肩膀處傳來的刺痛與冰冷的觸感，年輕面帶恐懼的微微偏過頭看著自己的肩膀，暗紅的血液逐漸擴大侵染了青年的衣服，“啊啊啊！”帶著悽慘的哀嚎聲，青年捂住肩膀僵立在了原地！
“碰！”一腳將青年踢出了大廳，夜翼的身體化為殘影跟了出去，“還有誰有意見，就一起來吧。”
聽到夜翼赤裸裸的嘲諷，雖然有一部分人被夜翼的乾脆所震懾，但經歷過副本與同伴死亡的打金團也不是易與之輩，雖然沒有挑戰未知的勇氣，但面對眼前不知深淺的同族，人數好像總能帶來天然的心裡優勢，“上啊，他只是一個人而已，不可能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對手。”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彷彿當自己是勇於反抗壓迫的勇士，呼啦啦啦的，一下子衝出去了200多人，而剩下的人也有一部分盯著易軒等人的反應，防止他們前去支援，不得不說，在內訌方面，即使不用交流，人類也可以表現出極高的智慧。
“只有這一點？我還以為會有更多人呢？”不屑的笑了笑，即使面部表情已經很好的隱藏在了陰影裡，但眾人卻彷彿依然可以想象夜翼臉上那不屑的表情。
“少廢話，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們足夠了，兄弟們上！”隨著人群中的一聲號令，眾人應聲而動。
可惜，夜翼將眾人引到廳外的行為可不是率性而為，感受著身體中不斷湧現的力量，享受著身周舒適而冰冷的氣息，夜翼清楚的感受到，其身處之地即為自己的國度。反觀一窩蜂一般衝上來的人群，單單一個黑暗視覺就廢了其超過一半的戰鬥力。
冷漠的對著前方伸出右手，夜翼默默發動了自己的天賦，目標直指剛才那個帶頭發話之人，影刃！“噗！”毫無意外的，刀鋒精準的刺入了那人的小腿，“啊！”伴隨著一聲慘叫，人群混亂了，說到底，被抓入心象內的絕大部分都是沒有戰鬥天賦的普通人，也就是所謂的烏合之眾，別說夜戰這種對素質要求極高的戰鬥，就是稍稍逆風的對決也有可能變得潰不成軍，而沒有成建制的隊伍，幾個穿插在人群中的三星天賦者的指揮不過是杯水車薪，擁擠著，推搡著，二百人的隊伍就因為一聲慘叫不戰自虧。
發動了攻擊，夜翼就已經悄然融入了腳下的陰影，看著不知道目標在何處的人群開始混亂，夜翼毫不留情的為他們添上了一把火，“啊！”刀鋒劃過，切開了一人的皮膚，利刃刺出，穿透了敵人的肌肉。接著基地內昏暗的燈光，一時間原本性質勃勃準備討伐夜翼的倖存者只覺得周圍人影憧憧，全部都是敵人。
“別過來！”
“滾啊！”
“跑！快跑！”
終於，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隊伍奔潰了，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朝著基地的燈光衝去，不斷有人被推到，踩踏，不等夜翼認真，人群卻自己製造了十幾個重傷員。
“呼，呼，呼。”狼狽的衝回基地，眾人感覺重獲新生，恢復了平靜，討伐隊才發現基地眾人的目光是那麼的刺眼，“嗒，嗒，嗒。”邁著輕巧的步子，夜翼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笑容，冷漠的聲音讓眾人打了一個寒顫，“現在，還有誰有意見？”
夜翼的行為讓眾人的臉部變得漲紅，但剛剛的恐懼卻猶在心底，沒有人敢踏出燈光一步，“你別囂張，別忘了，你的朋友...”
“噗！”
“呃呃！”驚恐的捂住自己鮮血噴湧的喉管，威脅夜翼的三星天賦者徒勞的想要挽救自己脆弱的生命，無力的倒在地板上，天賦者瞪大眼睛，不斷的發出不明所以的呻吟聲，感受著灼熱的血液灌入肺部的窒息感，三星天賦者如同被斬去頭顱的毒蛇，身體扭動著漸漸失去了生息。
“既然有人聽不懂我的意思，那我我換個簡單的說法吧，生或者死？”令人遍體生寒的聲音再次想起，六百人呆滯的看著站在血泊中的少年，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感謝星塵空靈，讓星空暗淡的夜，與書友20171002的推薦，最近每天存稿寫的非常辛苦，兄弟們來點紅包與推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