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吾亦是這樣想。”雲非墨應聲說道。
他們之間是同類,不需要像是在苦境時那般,連普通的交流都要講究那些客套話。
以他之性格,自然是更喜歡與性格直率,心眼沒有多到像是蜂窩一樣的人相處。
當然,凡事皆有特例,自己身邊已經認識的諸位好友,應當算是其中的一點例外。
“其實,想要救活汝之真身並不難,難得是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保證之後,不會再有其他的原因讓汝再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按理來說,像是他們這種得到天地青睞,偶然之間誕生了靈智的存在,本身在化生之前,就處於一種很特殊的形態。
沒有類似四魌樹意識在這個階段遇到的意外,根本不用擔心壽命所限的可能。
加之其天生就擁有異常旺盛生命力,怎麼可能出現無端真身枯萎一說,自然不可能無端發生。
不是天災,不是意外,更不是因為供養四魌界導致。
除去種種可能之後的猜測,就是這一次的求救,必然是因為有人有意為之。
在過去的記憶中,他曾聽人說過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若是找不到導致這個結果的根源問題所在,就算他們兩個攜手解決了現在的危險,未來也很有可能再發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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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及時幫得了一次,運氣好點還能有第二次,卻不能保證每一次及時幫忙,更別說解決四魌樹每一次遇見的難關。
“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吾是知道的,只是當年一時不差,等找出那個人時,困於真身的狀態太差,以吾餘下的自身力量,已不能對其造成威脅,如此迴圈之下解決不了問題,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四魌樹的意識默了默,以簡單概括了一下整個故事。
只是,它在說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語氣中不免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非事情已經發生,它怎麼也想不到,最後導致自己落入生死關頭的存在,竟然不是天災。
而是衍生於自己真身,一直被庇佑與成長。
某一處異境之內的生靈。
為了延續自己的壽命,一直在暗中擷取天源還不夠,甚至是想法設法偷偷掠奪。
最後,竟是在發覺四魌天源開始變得衰弱,依舊是不願停手。
它給出一部分天源,用以供養四魌界的舉動,完全是建立於自己的意願。
可若是被人偷走……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並且是要命的大事。
“你希望吾怎麼做?又如何幫忙解決這個問題?”雲非墨選擇將這道選擇題交到這位同類手中。
說起來,他大概猜到了一點導致四魌樹真正死去的原因是什麼。
這一點,只需要想起腦海中有關於四魌界的事情,看似在這一場故事中的最大收益人是誰,就能知道那個罪魁禍首是誰。
但是,對方究根結底是四魌界的人,該怎麼處置,還要看四魌樹的意識怎麼抉擇。
至於雲非墨?
他只想表示,自己是願意客隨主便的。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殺掉一個藏身在暗處、卑鄙無恥的小偷,就是因為他,吾才會遇到這種危機。”
四魌樹的意識沉默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青年將這個選擇的權利交到了自己手上。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很好……善良的同類,沒想到,內心還有點小心眼。
這無疑,是一個很難以抉擇的問題。
它之前的樣子,更像是發現自己養大的孩子對自己圖謀不軌的震怒,以及不敢置信。
“這個人在慈光之塔,等汝去到地方,就能認出他是誰。”
好在沉默過後,它給出的答案沒有令人失望。
“這件事既然答應了下來,吾就會想辦法解決。”雲非墨給出了自己的允諾。
反正,要去詩意天城的話,接下來的時間裡,必然少不了要與慈光之塔打交道。
雲非墨一轉口,說起了自己的正事:“在這之前,吾要在四魌界之內行走,尋找先前在通道的那名同行者,在去到詩意天城之前,還要拜託你在途中為吾指明方向。”
“一點小問題罷了,比不上玄天的救命恩情。”
“舉手之勞罷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雲非墨並不想讓四魌樹在記掛這件事。
這件事於他而言並非是什麼大事,就如說出來的話一樣,區區順手而為的事情罷了。
“吾明白。”
四魌樹的意識答應了下來,心裡卻並不含糊。
其本身就不是那種他人說算了,就真能將救命恩情就這樣拋到腦後的存在。
雲非墨不想收下,就真的能攔著它報恩了嗎?
“即使如此,我們先去找咒世主借道前往殺戮碎島吧。”雲非墨即刻就想出發找人。
保持著閉眼的狀態,依靠感知前進,沒走幾步又停下來。
他想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想問一下四魌樹。
異境之中,沒有身在苦境時對於先天人的壓制,空間似乎也不是很堅固。
要是在這裡與人交手,可能會有點問題。
“四魌界要是崩塌了,對於汝四魌樹的真身會有影響嗎?”
“……”
四魌樹:???
同類,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突然冒出這種發言的你,是想在四魌界之內做什麼啊?
還沒有等到回答的青年臉上顯出了幾分笑意,整個人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莫名變化。
聽見他笑了一聲:“既然是這個反應,就說明四魌界的消亡,對於四魌樹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玄天閣下,吾覺得如非必要的話,還是請不要對他們下手的為好。”四魌樹的意識連忙說道。
四魌界內部,對於自己圖謀不軌的人就一個,其他人能活著還是活著為好。
否則,它一棵樹飄在太空裡生長,也太冷清了。
“這是當然,如非必要吾也不會這麼做。”雲非墨也不想事情發展到預想的局面。
說出這種話,只是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在提前給四魌樹的意識一個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罷了。
“……嗯。”四魌樹的意識微微一默,很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不知為什麼,心裡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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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副體,就一直覺得這個設定劇裡當時砍線沒解釋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