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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七號參賽者已躺平

古原爭霸開始,各方便已積極動作,玉梁皇更是仗著助力在手,諸多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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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要把控全域性!

忘蕭然一家的新居,渠廬中殺聲震天。

面對武都與魔息大軍圍合,鬼刃夕痕絲毫不懼,將遠滄溟牢牢護在身後,手中夕痕劍揮舞不斷。

天殃所過之處,武都士兵如麥稈般成片倒下。

無法承受大軍傷亡慘重,浪雲王與飲命候忍不住出手合攻鬼刃夕痕。

雙槍入場,鬼刃夕痕雖感壓力,戰意卻越發狂燃。

戰場之外,魔息戰將與大軍嚴陣以待,但卻並未入場,包括魔息大帝本人也沒有動作,只是冷眼關注戰場中所向披靡的鬼刃夕痕。

見到玉梁皇手下王侯入場,魔息大帝雖不想,但也知該自己有所表示了,於是抬手一揮,給了屬下一個眼神。

鬼天棠,時我馭得令立刻飛身入場。

以一敵四,周圍還有武都士兵干擾,鬼刃夕痕壓力大增,攻勢首度受挫。

在他身後的遠滄溟不願拖累兄長,手中摺扇化做氣刃疾掃,清理雜兵的同時,主動遠離鬼刃夕痕。

沒了顧忌,鬼刃夕痕戰力倍增,獨鬼流劍法之下,壓的四將竟無喘息之機。

他的驍勇,讓場外觀戰的魔息大帝心中大讚。

身法詭異,劍路詭譎,好一名鬼劍!

此人全力爆發之下,縱使他獨自對上也會感到有些棘手。

其實魔息大帝也有些無語,他們只是暗中監視,卻不料飲命候不小心被鬼刃夕痕發現了。

這人也不知是有什麼大病,見到陌生人直接開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場面就從監視變成了混戰。

雖然答應了那人暗中配合這一家,但你一個人莽我們一群人,縱使魔息大帝想放水都很難,最多也就儘量不讓自己的人下場。

亂戰持續進行,鬼刃夕痕雖是善戰,卻也敵不過人海之下的真元流逝,攻勢逐漸放緩。

敵手漸疲,浪雲王與飲命候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在心,極招同出。

“蒼雲浪海!”

“九殺歌!”

九歌槍芒攜滄浪雲波殺向鬼刃夕痕。

時我馭與鬼天棠見狀,亦是攢招配合。

四方殺招,從四面攻來,鬼刃夕痕橫眉一凜,殺招即出。

“三之流·霓變夕流斬!”

縱身躍空化作鬼影,三段連斬,魔息戰將的極招刀氣與九殺槍芒被瞬間擊破。

連破三招,鬼刃夕痕驀然轉身,還未來得及提氣,第四招槍鋒踏浪拍岸而來。

“聖佛天護!”

危機一刻,劍氣夾雜佛光自天外而來,擊潰蒼雲浪槍。

轟!

氣浪翻湧,炸開大片聖華。

突來變故,武都大軍與四將驚疑間,再聞一聲嬌斥。

“織月·水鏡交痕!”

戰場大地忽現江水印痕,天空殘月雙分,月華化作鋒芒密集掃落,瞬間清空大片武都士兵。

渠廬附近豁然開闊了許多,緊接著三道頂峰身影加入戰場。

卻塵思入場一劍逼退飲命候,縹緲月雙鋒急掃重創鬼天棠,忘蕭然亦是玄天一掌拍飛時我馭。

四將頓失其三,只剩浪雲王孤零零地站在中央陷入包圍。

就在此時,魔息大帝有了動作,只見他化作渡鴉,裹挾三將與殘餘士兵瞬息之間,便已遠遁消失。

他竟然直接放棄了浪雲王!

魔息大帝一干人等離開之後,餘下的浪雲王面色十分難看,這種被拋棄的感覺真的很讓人絕望。

“束手就擒吧!”

忘蕭然看著他澹澹說道。

其實他心裡也很是生氣,要是自己晚來一步,家就被偷了,兩個兒子也會陷入危機中。

雖然憤怒,但他生性平和,不願意妄造殺業,所以願意給浪雲王一個機會。

“休想!”

在武都投降與叛國罪同論,浪雲王怒喝一聲,舉槍對著自己胸口就要自戕。

“不可!”

忘蕭然與卻塵思齊齊出聲阻止,一道更快的身影朝著浪雲王衝了過去。

卻是鬼刃夕痕化作鬼影瞬間出現在浪雲王身後,一個掌擊便打在了他的脖頸處。

要害遭到重擊,氣血阻斷,浪雲王身體一僵,手中長槍松落,隨即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在他快要倒下之時,鬼刃夕痕伸手扶住,同時並指連點,將他功體完全封鎖。

緊接著又取出一捆繩子,把浪雲王纏了個嚴嚴實實。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的後來三人瞪大眼睛。

“你這是......”

忘蕭然上前指著他手中的浪雲王問道。

鬼刃夕痕不善言辭,身後的遠滄溟替他解釋道:“父親,詳情如此......”

得知是鬼刃夕痕主動挑上這群監視的人後,忘蕭然三人的表情既古怪,又無語。

見他們這般模樣,遠滄溟嬉笑著又道:“其實在父親你去參加曠世窮武的時候,寄先生派人送來一封信,說讓我們有機會將這個叫浪雲王的傢伙給抓了,原本是要等父親回來再一起行動的,但二哥性子急,直接就卯上了他們。”

“原來他早就料到了。”

忘蕭然恍然,隨即板著臉道:“你們也太冒失了,可知在戰場外圍還有一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沒有動作,若是他出手,你們怕是等不到為父趕回來。”

然而他那溫和的訓斥口吻一點作用都沒有。

遠滄溟嘻嘻一笑,神秘兮兮道:“那父親你猜那名高手為何沒有動作,又為何帶走了所有人卻單單留下了寄先生需要的浪雲王?”

“如此巧合……你是說那人是寄鯤鵬的人?”

忘蕭然後知後覺道。

“然也!”

遠滄溟笑著搖了搖摺扇:“或許只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也說不定!”

“別以為一副很聰明的樣子就能掩蓋你們以身犯險的行為。”

見遠滄溟那副盡在掌握的得意樣,縹緲月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上。

“大嫂,你......”

遠滄溟捂著頭無言以對。

卻塵思無奈笑笑,“把戰場打掃一下吧。”

身為曾經的佛門中人,這麼多屍體在眼前讓他有些不適。

看著縹緲月,卻塵思,遠滄溟三人同心協力清理周遭,忘蕭然也準備過去幫忙,這時鬼刃夕痕提著浪雲王朝他走來。

“還有一封信是寄鯤鵬單獨給你的,這人也交你看守,外面就交給我們處理。”

鬼刃夕痕將信和浪雲王都塞給忘蕭然,然後轉身朝卻塵思他們走去。

兒子孝順,三兄弟和諧相處,這個老父親心中一陣欣慰。

拆開信封閱覽後,忘蕭然露出瞭然之色。

信中寄鯤鵬要他看著浪雲王,拖到古原爭霸結束,其他不用管,最後大結局出來露個臉就行了。

這......不就是要他擺爛?

真是一個清閒的任務啊!

......

......

渠廬八十裡外。

渡鴉落下,一眾殘兵敗將化現。

剛落地,飲命候就對著魔息大帝怒喝道:“為什麼、為什麼丟下浪雲王?”

面對他的憤怒,魔息大帝只是澹澹回應:“你以為那種情況我能救得了他?”

“你......”

對方是與梁皇平起平坐的人,飲命候拿他沒辦法,轉而質問道:“好、那之前一戰你為何不參戰?”

“放肆!大帝也是你能置喙的?”

時我馭大聲叱道。

魔息大帝衝時我馭擺了擺手,而後看向滿臉憤怒的飲命候,冷聲道:“若沒我在一旁掠陣,你以為今天你與那些武都士兵能夠安然撤退嗎?”

“另外、”

魔息大帝雙眼微眯,迸出一道冰冷的寒意:“是誰暴露了行蹤被那名面具客撞上導致監視變成混戰,這、不用吾提醒吧?”

冰冷目光下,飲命候如身處寒窖,一時無言以對,確實是他不小心被察覺,才有了先前一戰。

周圍氣氛頓時沉肅了下來。

這時,一道身影從遠方疾馳而來。

見到來人,魔息大帝有些意外:“刺槐你怎會來此?難道你那邊也出了變故。”

“確實有些變故,不過還有更重要的......”

刺槐無生看向場中唯一的外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飲命候冷哼一聲,自覺地走開了。

待他走開後,刺槐無生湊到魔息大帝身邊小聲道:“大帝,那樂尋遠......”

“要將令鑰送給我?”

聽完後,魔息大帝略微詫異。

“是!”

“屬下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鬼天棠一臉興奮的道。

卻不料魔息大帝很乾脆的拒絕了:“不用了,你回去告訴他,吾沒有興趣,讓他直接去投武都就好。”

聞言,刺槐無生心裡莫名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善做主張。

“是!”

躬身應答後,刺槐無生化作一道白影離開。

“大帝,白送的令鑰為何不收啊?”

鬼天棠語氣中帶著三分不滿與質疑。

魔息大帝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下對這個下屬越發不喜。

這個下半身長在腦子裡的傢伙,若非他,勢安蠻也不會離他而去。

......

......

小葉村。

草廬中傳出幾聲劇烈的咳嗽。

樂尋遠提著一個葫蘆外出趕回,遠遠地聽到咳嗽聲,不由加快腳步朝草廬走去。

進入後,鶴白丁已經醒來,正衝著他笑。

“感覺怎麼樣?”樂尋遠故作不瞭解般問道。

聞言,鶴白丁摸了摸身上,內傷已經痊癒,就連外傷也結痂,“我很好,酒葫蘆給我。”

樂尋遠也沒說什麼,隨手將打滿酒的葫蘆扔給了他。

噸噸噸!

痛飲三大口,鶴白丁擦了擦嘴,問道:“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那個黑皮精靈有沒有追來?”

“沒有。”

樂尋遠搖搖頭,然後將後面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連暗中監視他的未知勢力也沒隱瞞。

“這麼說,你想與監視我們的這個勢力合作?”

“沒錯!”

樂尋遠點頭道。

“你想好就行。”

鶴白丁也沒多問,他知道這個小老弟腦子其實很清楚,他負責打架就行了。

兩人閒聊著,草廬的門被人推開,刺槐無生帶著魔息大帝的回覆走了進來。

“你是誰?”

看這人面容憎惡,鶴白丁暗自警惕。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暗中監視我們的人!”

樂尋遠解釋道。

“原來如此,謝了!”

知道角宿兒是他幫忙殺的,鶴白丁衝他晃了晃酒葫蘆。

刺槐無生頷首道:“大帝無意你手上令鑰,你自去投玉梁皇即可,請!”

說完,刺槐無生一刻也不停留,轉身關上草門,縱身離開了此處。

“人家不收,我們怎麼辦?”

鶴白丁攤著手問道。

派人來監視他,卻對他手中令鑰不感興趣......這本就是個自相矛盾的行為。

有意思!

樂尋遠心思快速轉動,很快便有了答桉。

此人身後的勢力要麼是其餘五位參賽者潛藏的力量,要麼就是已經與玉梁皇達成了合作,所以才不在乎他手中的令鑰,放心讓他去投玉梁皇。

這兩者他更傾向於後者。

“去投玉梁皇!”

思忖片刻,樂尋遠抬頭做下決定!

......

......

三幻峰舊址。

曾經的高峰在近神之力的激盪下,已然被夷為了一片開闊的平地,又得益於天之道最後的靈體解散,四周鬱鬱蔥蔥。

一隻青鳥在上空盤旋一圈又一圈,最終落下化成一名嬌小可愛少女。

“奇怪,什麼也沒有......臭地繭不會驢我吧?”

朱雀衣望著這一大片林子暗自滴咕著。

“你在找什麼東西嗎?”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朱雀衣警覺後連忙轉身。

卻見一道飄逸身影已經離自己不到十步之遙,如此悄無聲息地接近,讓她心中驚駭不已。

什麼時候?

見她那一副受驚兔子一般的動作,嘆希奇不禁莞爾。

“我時常在此悟劍,對此地十分熟悉,姑娘若有需要,或許我可以幫你。”

嘆希奇微笑著說道,眼神卻是閃著莫名。

這只雀兒在上面飛了那麼久,嘆希奇早就注意到了,現在見她下來,好奇之下便主動現身與其搭訕。

朱雀衣聽他說對這裡很熟悉,現下一喜,立馬問道:“請問一下,這裡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一場大戰啊!”

“沒錯!”

嘆希奇沒有猶豫立刻回答。

“那......那是不是有一名看著有點冷漠,渾身散發凌厲劍意的劍者參與了此戰?”

說著朱雀衣又補充了一句:“他書生打扮。”

聞言,嘆希奇眉頭一挑,脫口道:“天之道?”

“天之道!原來他叫天之道。”

一陣咬牙切齒後,朱雀衣祈求般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她剛才那怨念的表情,嘆希奇看的清楚,這不是來尋仇的,就是來要情債的,當下來了興趣。

“當然可以,不過他現在不叫天之道了,而叫沉逸飛......”

接著嘆希奇將天之道迴歸一事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又洩露了幽篁秋水的下落,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記住,這是你自己查到的,與我無關!”

“放心,朱雀衣不會出賣你的。”

朱雀衣拍著她那平平無奇的胸脯保證道。

“嗯、去吧。”

簡單道了一句,嘆希奇不再理會她,隨處找了一處空地,盤膝開始參悟劍道。

“多謝你!”

說了句謝,朱雀衣化作一隻青鳥飛走。

她離開後,嘆希奇睜開雙眼,對著幽篁秋水的方向說道:

“不用謝!”

這聲不用,是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