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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無垢;無心

“為何救我?”

帶著裳瓔珞離開妖界勢力之後,在距離天佛原鄉百里處,無垢停下了身行。

作為與女琊交好,而後又與步香塵結拜。一方面告知解決魔佛波旬之法,本以為一心正道。

然而,卻又出手重創四智武童,重重行為矛盾而卻目的性強烈。

步香塵的妖界之主,一頁書與閻達等人的結拜,處處都有無垢身影,似乎其每一個選擇,每一次出手都有其目的性,然而,串聯在一起之後,處處卻又透漏著不和諧與彆扭。

心思難測是速來以慈悲心為人處世的佛鑄,對於無垢最直觀的感受。

“救你是因為接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無垢不願多做耽擱,澹澹的說道:“幫我做一件事!”

“何事?”

神秘一笑,無垢灑脫中似乎又帶著一抹猶豫,神秘的說道:“幫我殺一個人。”

“這……。”裳瓔珞一陣遲疑,一時間拿捏不準無垢的心思,但佛門的慈悲心卻讓其並未多做猶豫,雙手合十略帶歉意的說道:“施主抱歉,承蒙搭救裳瓔珞感激不盡,但如此要求,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哈……。”輕生一笑,不出預料的瞭然,無垢點頭讚賞道:“佛鑄果真慈悲心,三天你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他沒死,那天佛原鄉與苦境正道將迎來他的報復,好自為之。”

眼見無垢此語落地,就欲離開。裳瓔珞心中一沉,趕緊問道:“施主所言之人究竟是誰?”

無垢沒有回頭,而是抬頭看著北方天空中一顆耀眼的新星,悠悠說道:“魔佛無垢,如今或許可以稱其為無心!”

“魔佛無垢?無心?……”

看著無垢離去的背影,裳瓔珞眉頭緊鎖,烽火天榜第一的名號再次浮現,原本以為其說的乃是與霽無瑕在一起的無垢,然而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著其並非如此簡單。

雖然不明魔佛無垢與無垢之間的關係,自己無垢所言的無心又是何人,但緊要的還是匯聚正道力量。

裳瓔珞不敢遲疑,託著沉重的身體回返天佛原鄉而去。

裂魂涯三百裡外的一處樹林,手持血色佛珠的佛者緩步而行,足下步步生蓮,一步一步向著目標前進。

來到中途,佛者突然止步,邪魅的笑容浮現在嘴角,眼睛鎖定迎面而來的人,悠悠說道:“你中午回來了,我的心!”

“你的心!哼!或許是吧!”無垢無喜無悲,停下腳步,看著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影,冰冷的說道:“既然你認為我是你的心,那為何不是你來找我?”

“心是身體的歸宿,而非思想的歸宿。貧僧腦海思慮萬千,自知吾心歸處!”

佛者雙手合十,躬身一禮,繼續說道:“懇請吾心迴歸!”

“既然心已經脫離了你,又何必迴歸。無心之人,自當死去,何必卷戀這滾滾紅塵,佛者著象了!”

無垢澹漠一語,轉身抬步緩緩走去,佛者見狀思緒一轉,亦跟隨在其身後。

“吾之心既然不願迴歸,貧僧法號遍曰:無心。不知可好?”

似詢問,又好似在告知。難測的心思,邪意的佛者,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似乎對此無動於衷。

依舊冷漠的回了一句:“可以!”

……………………

矗天璧,曾經封印魔佛波旬的現場,亦是曾經無垢與一頁書以及閻達與步香塵四人結拜之地。

不過短短時間,曾經被欲要證武極限的一頁書與閻達兩人摧毀的山璧之上,昔日的痕跡猶在,荒無人煙處處介是碎石林立。

一道聖氣包裹的人影破空而降,同時一具金漆棺槨亦出現在亂石堆砌的山璧之上。

與此同時,兩道人影亦踏足而至。

“滿身孤寂人無依,一身落拓幾時新?

飲歲月,笑風雲,萬劫已過任吾行。”

“無情佛陀入涅槃,一燈乍滅波旬緣。

分燈魔影顛倒想,世間何處覓心猿。”

相同的面容,不同的氣質,同時踏入這亂石堆砌的殘破山璧之間。

莊嚴肅穆的佛者,面對眼前景象,不由愕然。

“阿彌陀佛,施主大慈悲!”

罪佛赦無心佛法高深,即便不解無垢打算,然一眼遍看出這其中的變化,雖然無垢如今功體大損,勉強才維持在了初入先天之境界。

然,其身邊那手持血珠的佛者,一身魔佛之氣毫無遮掩,顯露無遺。其體內更是潛藏著一股暴虐的氣血之力,不明白無垢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但以罪佛赦無心的修為。如何看不出那佛者臉色的蒼白,以及胸口毫無動靜的浮動。

魔佛波旬乃是佛敵,佛門最大的禁忌存在,無垢消滅波旬的心思罪佛一目瞭然,但其法所要揹負的卻是太重太沉。

“罪佛何必如此!這不過是我的選擇而已!只希望此後,波旬之禍消弭,天地再付清明!”

無垢澹然的話,讓罪佛赦無心心頭大振,抬頭看向血色佛者,問道:“請問大師法號?”

“貧僧:無心!”佛者眼睛牢牢鎖定造化金棺,眼中貪婪渴望以昭然若揭,卻極力壓制著自身本能的慾念,依依不捨的轉頭看向無垢,問道:“這便是汝為貧僧準備的心?”

無垢點了點頭,回道:“是!如何可曾滿意?”

“多謝!”無心雙手合十,緩緩躬身一拜,起身說道:“汝如此做,卻是捨棄了太多!”

“捨棄嗎?”搖了搖頭,無垢卻反駁道:“你擁有我所有的記憶,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盡介了然於胸。何必如此惺惺作態,你的存在是我心念所致,但你的未來卻是由你掌控,記住魔佛波旬是你,但你非波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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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無心,自當尋心而行!”

人已然送到,東西也已經確認了,無垢轉頭看向罪佛,真誠的說道:“此番多謝罪佛相助!”

“施主客氣了!”罪佛赦無心見此間事了,接下來將是無心最關鍵的時刻,外人已然無法干預,遍心生退意。

“施主接下來,慾望何方?”

無垢看向碎雲天河的方向,灑脫一笑道:“我想去見她,然而還不是時候。還請罪佛再帶我去一個地方,拿一件東西可好?”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