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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輕紗被軟禁在軒王府的日子並不是十分難過,有了寧靜兒的陪伴和上官若軒姬妾的挑釁,總算是有點樂趣可言。期間,寧靜兒那個女人和上官若軒碰面數次,都表現得一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樣子,不得不讓輕紗刮目相看!要知道這女人的野心可是不小,裝得這樣嫻淑,演技也不是一般的深厚。就算無恥如輕紗,裝可憐可以到達出神入化的境界的孩子,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她的微笑真的是完美得無可挑剔,就像是本性如此,溫文內斂,嫻靜如水。

在此,不得不提一下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雲娘子。第一次見面,輕紗正在暖暖的冬日下小憩,那個白衣的女子款款而入,恰似一朵潔白的雲兒,純情完美。讓她有些不解的是,上官若軒的那些姬妾,不是一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的神情,就是一副幽恨哀怨,眼淚婆娑的樣子,而那個雲娘子卻不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個聰明的女人,永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出現在輕紗的面前,以一種淡泊脫俗卻又帶著點點愁緒的姿態,回眸一笑,沁入心扉。

輕紗自詡最討厭那些狐假虎威,裝模作樣的人,但是雲娘子其人,不得不出她的那一份出塵,已經非常惹人憐愛了!其實輕紗和雲娘子的氣質頗為相似,只是輕紗的純是發自內心的,是一種無意識散發出來氣質,而云娘子的出塵卻多了幾分歷經滄桑的味道。

輕紗不知道雲娘子到底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輕紗沒有錯過她愁淡入秋的眼眸底下,偶爾閃過的一絲不甘。也就是說,只要有機會,這個女人一定會剷除所有擋在她前面的人!而輕紗,就是首當其衝。

日子不鹹不淡地過去,輕紗不知道上官若軒給南宮家的理由是什麼,居然讓一向愛女深切的南宮楓言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知道上官離六十大壽前一天晚上,上官若軒才派人給她送去參加宴會所需要的衣服首飾。

既然有人會打理一切,輕紗自然也樂得輕鬆。同時她也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在完後以後回到南宮府。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上官若軒今日對她越來越寵愛,只怕是這樣下去,總有一日,她會成為他的女人!而這,恰恰是她最擔心的。

宴會在輕紗的巴巴盼望之中,總算是姍姍來遲。夜晚降臨之時,輕紗也跟著上官若軒坐馬車進了宮。聽說這一次宴會,不但有文武百官前來祝賀,還有各國的使者前來賀壽,可謂是四國幾十年以來的第一次會晤。輕紗忍不住想著,不知道季裂洛會不會來。不過這個想法下一秒就被她甩出了腦海,要知道人家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就算再怎麼看重兩國的關係,也不至於讓一國之君親自前來賀壽啊!況且海滄的剛剛剷除各股勢力,百廢待興,季裂洛恐怕忙得不可開交吧,哪裡有功夫來呢?若是他在文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海滄豈不是沒有主事人?

最讓輕紗感興趣的是明落國的使者。海滄、文彥、星野和明落四國,輕紗已經去過了其中三個。那個野性勃勃的明落國,她一直都沒有機會遊覽。這一次有機會見識一下,輕紗自然是萬分期待的。

夜幕漸漸降臨,夜空繁星點點。冬日的星空總是這樣乾淨純粹,讓人的心靈也忍不住平靜下來。只是這麼好的夜景,鳴城的皇宮裡的人恐怕是無暇欣賞了,來來往往的宮人舍人都端著各種食物和水酒,還有一些人在忙著最後的裝飾,所有人都在為文彥的國君上官離的六十大壽做準備。

今晚,輕紗最算是走出了軒王府的大門。已經有十幾天沒有呼吸到外面的空氣,那一瞬間灌入肺部的冷氣,居然也透著絲絲香甜!一襲粉衣襯得她面若桃花,華美而不繁瑣的裝飾,在她脫俗的氣質上又增加了幾分優雅恬嫻。北方有美人,一顧傾城,再顧傾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當這樣一個粉色的蓮花仙子款款出現在上官若軒的面前時,縱然識美人無數的上官若軒,也不禁呆了呆。原本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再加上輕紗本就是絕色的人兒,自然引得他失魂落魄!

上官若軒靜靜地屹立在華麗的馬車旁邊,一身黑色繡金絲邊的長袍讓他看上去英俊不凡。這樣一個帥哥在靜候著,又有美麗的夜景做烘托,輕紗也忍不住調皮一次,微微一欠身,精緻的小巴淺抬:“王爺久等了!”

清麗的嗓音,淡淡地飄散在微涼的空氣裡。上官若軒只覺得一陣恍惚,似乎這樣的人,這樣的笑,都是一種幻覺,美好的幻覺。

“嗯,上車吧!”上官若軒平靜地點點頭,率先上了馬車。

“切!”輕紗頓時一陣鄙視。什麼態度嘛!還嗯?!誇一句又不會死人!

就在輕紗憤憤不平地時候,揚榷一步上前,含著笑意道:“王妃,請上車吧!”說著恭敬地將小梯子放到輕紗的腳邊。

“哼!”輕紗重重地踩在梯子上,憤憤地低咒:主僕兩個,每一個好東西!

上了馬車,輕紗坐定,再也沒有看上官若軒一眼。一來,現在她還在生氣;二來,上官若軒把她軟禁在軒王府半個月,好不容易獲得了暫時的自由,她也不想理那個傢伙!

軒王府離皇宮有一段路,一開始,輕紗還比較興奮,一個勁兒地往外張望。可是時間久了,再加上今天很早就被挖起來打扮,她可是嚴重地睡眠不足啊!這不,晃晃悠悠地馬車,正好是最適合的搖籃曲,不一會兒,輕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上了馬車以後,上官若軒看似都一副沉思不想理人的樣子,其實從輕紗上車,他的注意點就沒有離開過她。看著她這樣東張西望,興致勃勃地樣子,一向僵硬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不一會兒,他注意到那個小東西開始迷迷糊糊地打瞌睡,真是又想笑又擔心!好笑的是,沒想到今天她沒有睡到日上三竿被叫起來,現在居然這麼快就想睡覺了;擔憂的是,馬車裡雖然都是軟墊,但是四壁還是硬硬的木板,若是她睡著了,很有可能撞到。

思及此,上官若軒不禁有些苦笑。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麼?怎麼迷迷糊糊地就開始在意了呢?那一天他生氣,不僅僅是因為父皇的欺騙,他更在意的是,看似善良單純的她,居然也參與了設計他的計劃。一開始就想看他為女人煩惱嗎?呵呵,她還真是做到了!

上官若軒撤出一抹微笑,卻看到輕紗的小腦袋一點一點,下一秒就要撞到木板了!他一驚,急忙將她的上半身攬到自己的胸口。看到她並沒有因此而醒過來,上官若軒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就這樣,一個身份高貴卻感情卑微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僅有的愛,一路搖晃,駛進了皇宮的大門。

“輕兒。醒一醒!”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輕紗的耳畔響起。

迷迷糊糊地甩了甩手,輕紗並不願意從睡夢中醒來。

“快起來,到了!”聲音依舊溫柔似水,只是夾雜著一絲焦急。

到了?!輕紗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今晚可是老狐狸的六十大壽,可不要遲到了才好!

“到了到了,我起來了!”輕紗一睜開眼睛,猛然發現自己居然靠著上官若軒的胸膛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這麼熟……天哪,要不要這麼丟臉啊!

輕紗苦著一張臉,而上官若軒的心情卻好得出奇,微笑著將她牽下馬車,一路朝著宴會的方向走去。

剛剛拐過一個彎兒的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茫然地站在路中間,雖然臉色十分蒼白,卻依舊忍著哭意。那一份倔強的神情,讓輕紗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他。

“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輕紗上前蹲下身子,微笑的說道。

“我……”小女孩看了看上官若軒,似乎很是畏懼他。

“怎麼?又躲開了楊嬤嬤出來搗亂?活該迷路!”上官若軒冷冷地吐著話語,似乎面對的不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

輕紗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上官若軒,繼續和藹地跟小女孩溝通:“你不要怕,我是那個壞哥哥的王妃,我叫南宮晚兒,你也可以叫我輕紗姐姐。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小女孩猶豫地望了望上官若軒,咬著嘴唇,似乎在考慮一個重大的問題。過了半響,她總算是在輕紗的耐心消怠之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我……我叫上官珊躍,大家都叫我七公主……”

小女孩邊說,還邊注意打量上官若軒的神色,似乎只要他有一點動作的意思,她就會像受驚的小白兔,驚慌失措地逃跑。

“上官珊躍?”輕紗微微一愣,看了看上官若軒,既然是自家妹妹,為什麼看到她迷路,不但沒有安慰,反而甚是冷淡地嘲諷呢?

“不要怕,你要去哪裡?需要姐姐幫忙嗎?”輕紗淺笑地問道。

“我……我……”看樣子,上官珊躍真的很怕上官若軒。

輕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搞什麼啊,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應該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好置氣啊!

“姐姐帶你去哦!”輕紗繼續引誘著,爭取要將上官珊躍對上官若軒的恐懼轉移。

“二哥……”上官珊躍再次開口,卻是對著上官若軒。

“你要做什麼,與本王無關。”上官若軒束起手,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輕紗姐姐,我找不到宴會的地點了。你們也要去那裡,對麼?”顯然,這個上官珊躍也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一下子就看出了上官若軒的袖手旁觀就是放任輕紗去幫她的意思。

“好啊!”輕紗站起身子,歡快地答道。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這麼可愛的小孩子了呢!她的心也一下子充滿了童趣。

皇宮大,就是這點壞處。若是想要找到一個地方,需要花費的時間絕對少不了!有上官若軒這個熟人帶路,輕紗和小珊躍已經少走了很多彎路,可還是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其實憑上官若軒的輕功,這點路程,根本花不了這麼久的時間,但是為了照顧輕紗和小珊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慢悠悠走了半個時辰。

來到了宴會地點,小珊躍就一聲歡呼,掙脫了輕紗的手,奔向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嬤嬤,珊躍想您了!”上官珊躍猛地撲到女人的懷裡,撒嬌道。

“謝天謝地,小公主你總算是回來了!嬤嬤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著急,嬤嬤會帶你來的。你怎麼還一個人跑來了呢?要是出點什麼事兒,不是要了我這條老命嗎?”楊嬤嬤一邊檢查著上官珊躍的全身,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聽著責怪的話語,卻包含著濃濃的關心。

輕紗的眼眶忍不住發熱,此情此景,和當初自己沒有好好學習武術,遭到師父的批評是如此的相似,只是她的武術依舊沒有長進,師父卻身在遙遠的S星球。

“楊嬤嬤,小珊躍這麼懂事可愛,誰會捨得傷害她呢?您看,她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麼?”輕紗上前一步,淺笑吟吟。

“哦——是啊是啊!您是……軒王妃!奴婢見過軒王爺,見過軒王妃!奴婢剛剛是因為太擔心小公主,所以……”楊嬤嬤先是愣了愣,繼而看到一旁冷著一張臉的上官若軒,頓時明白了眼前這位妙齡女子的身份,急忙下跪行禮。

“楊嬤嬤!”輕紗好笑地托住她的手,心裡鬱悶著:難道她長得很凶神惡煞嗎?怎麼才見面就要下跪磕頭啊!

其實,人家楊嬤嬤怕的是您身後那位不是閻王勝似閻王的軒王!真的沒您什麼事啊!

“宴會開要開始了。”上官若軒冷冷地冒出一句。再待下去,他還真怕這女人打算拉著那個老女人閒聊幾個時辰!

“這一次宴會,會有其他三國的使者來賀壽,可能會見到你不想見的人。”坐定以後,上官若軒淡淡地開口。

“我知道分寸。”輕紗淡淡道。她知道,上官若軒說的她不想見到的人自然指的是季裂洛了。輕嘆一口氣,輕紗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惆悵。當時認識他,就知道他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只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又共同經歷了生死,難免會投入一些感情。到頭來她和季裂洛會成為現在老死不相往來的結局,也不是沒有料到。上一次見他,她已經說過從此是路人,這一次見面,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尷尬場景呢?

宴會還沒有開始,輕紗就覺得有點餓了。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忽然想去透透氣,於是和上官若軒說了聲,起身離開了。

再過半個時辰宴會就要開始了,但是輕紗心裡卻隱隱不安起來。這一種莫名地不安,逐漸在她的心裡擴散,一直充滿了她的整個心腔!

難道是因為季裂洛要來麼?輕紗暗咐,繼而又否決了這個猜想。雖然季裂洛的到來,著實讓她吃了一驚,但是也不是沒有準備,畢竟他要趁此機會鞏固和文彥的關係也不是不可能。那麼,到底是什麼,讓她的心如此不安?

“呵……我們又見面了,小獵物。”一聲突兀的男音響起,輕紗猛地一驚,是顏漠然!

“小獵物?你確定你獵得到我?”輕紗轉身,冷冷回眸。

“過了這麼久,小獵物都沒有想我麼?”顏漠然拈起她胸前的一縷髮絲,放到自己的鼻子低下嗅了嗅,還做出一副深醉其中的神情,惹得輕紗一陣雞皮疙瘩!

“唰!”一個細微的聲音在顏漠然的耳邊響起,他睜開眼睛,手裡的那一縷青絲,居然已經失去了主人,飄零落寞地依附在他的指間。她居然,用匕首削下了他這一縷頭髮!

“你就這麼討厭我?”顏漠然緊逼一步,沉聲問道。

輕紗仰起頭,毫不含糊地回答:“沒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喜歡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地男人,這個男人不僅僅是你的舅舅,更是想要得到你,想要你代替你母親的人!這樣一個變態的男人,她光是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更不要說被他觸碰!

“你!”顏漠然大怒,狠狠地拽住她纖細的雙肩!

輕紗並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望著他。她終於知道了自己不安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怎麼,惱羞成怒了?我可還沒有說什麼呢!”輕紗微微一笑,滿是諷刺的意味。這樣就忍不住了麼,顏漠然,看來你還真是暴躁啊!

“你說,若是你在這裡出點什麼事,那幾個男人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顏漠然怒極反笑,危險的眼眸湊近她,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

“你會嗎?”輕紗淺笑,“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上官見我還不回去,難道不會來找我麼?恐怕已經來了呢!”

顏漠然深深地忘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不要忘了,這裡是文彥,不是你的王府!難道你還以為你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嗎?好歹我也是堂堂丞相的女兒,上官若軒的王妃哦!不是有句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再說,你也未必是強龍!”論激怒一個人的本事,輕紗絕對數得上一流翹數!

“看樣子,你是……”顏漠然狠狠地摟緊她,跟著就要俯身下去。

“放開她!”一聲暴喝,輕紗如願以償地聽到了上官若軒的聲音。

顏漠然頓時松了手,臉上還殘留著情慾的氣息。

“顏漠然,你想對輕兒做什麼?”上官若軒飛身來到輕紗的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冷聲道。

“呵呵……看樣子軒王爺對你的王妃也並非外面所傳的那樣棄之如敝屣嘛!怎麼,她對你很重要?”顏漠然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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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不重要是本王的私事,不勞閣下掛心!”上官若軒冷著一張臉,說著就要將輕紗帶走。

“小獵物,若你不再是南宮晚兒,不再是軒王妃,你可會後悔這樣對我?”顏漠然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輕紗的身子一僵,這傢伙又有什麼陰謀?

上官若軒腳步一頓,朗聲道:“本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說完,帶著有些忐忑的輕紗,長揚而去。

“是嗎?不會給我這個機會?”顏漠然喃喃低語,嘴角洩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表現吧……”

輕紗再次回到座位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到了。每個人都在和自己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高談闊論,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似乎煩惱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輕紗笑得有幾分勉強,顏漠然最後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她知道,顏漠然一向不是個誇誇而談的人,他那麼說,必然是有了什麼計劃,而這個計劃,有可能會讓自己失去一切!

會嗎,會失去一切嗎?輕紗有些擔憂。

很難得的,上官若軒似乎感覺到了輕紗的不安,居然伸出手拍拍她的手背。

“不會有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上官若軒目光炯炯。

輕紗朝他笑了笑,就低下了頭。

“皇上皇后駕到!”一聲尖銳刺耳的公鴨聲響起,眾人一怔,立刻做出一副恭敬欣喜的樣子。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那麼無聊和無趣,不過是各種虛偽的客套和禮物的贈送。輕紗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這種場景,比S星球的的政治商務晚宴更加無聊!幾百上千年,人類的虛偽,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不管時間地域,這都是一種需要。

歌舞過後,各位外國使者紛紛上獻禮物。他們出現的形式也頗為拉風,一開始並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而是一段時間以後,由舍人尖銳的嗓子報出他們的來歷,他們出現,跟著獻上禮物。

“星野國使者七王爺到!”

輕紗微微一動,星野的使者,果然是他!星野的皇帝還真是大膽,居然派顏漠然一個人前來祝賀,難道忘了他對文彥的敵意?她笑得有點深意。

顏漠然一身藏青色,雍容華貴的身姿和英俊非凡的臉龐,都讓在場的名門閨秀芳心怦動!

“在下星野國顏漠然,祝文彥國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顏漠然一作揖,語氣甚是真摯,只是幽暗的燈光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既然上官離知道,顏漠然此人,巴不得文彥窮迫潦倒,巴不得上官離立刻暴斃身亡,也不得不掛上笑容。

“七王爺客氣了!星野的這一份心意,我文彥已經收到!”

話音剛落,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原來那顏漠然獻上的禮物,竟是十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丫的,還真是有錢!”輕紗心理相當不平衡地嘀咕著。想來自己拼死拼活開店,卻是為了收集情報,賺來的錢也都用在了訓練隱人上了。而他顏漠然,明明憎惡上官家,卻拿得出十顆這麼大的夜明珠來送給自己的敵人,這世道,嘖嘖,真是玄幻了!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上官若軒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地俊臉,其嘴角居然微微勾起,難得有了一絲笑意。

“你若是喜歡,王府裡多得是!”上官若軒沉聲道。

“切!”輕紗回之以鄙視地白眼,“我才不要!”上官若軒的東西是能隨便收的嗎?那可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若是她貪圖他的東西,賠進去的就是她可憐的自由了!

“明落國幻王爺到!”

裴幻?輕紗微微一愣,這傢伙不是閒散王爺麼,什麼時候也開始參與政治了?

照理是一襲白袍耀眼,相對於顏漠然的雍容華貴,裴幻就顯得陽光優雅多了!萬年不變的笑容大大地掛在臉上,一雙桃花眼隨便亂瞄,看到一個女人,就噼裡啪啦地放電,惹得眾女一陣驚呼和各位少年才俊的憤憤不滿。顯然,這位王爺的魅力,跟顏漠然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輕紗相當不齒地別過臉,拒接認識這位隨處發情的公貓。不過,很可惜,裴幻掃視一圈,很快就發現了輕紗的身影。只見他相當不吝嗇地扯出一抹明媚的微笑,嘴巴動了動,輕紗知道,他說的是——小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