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變小了,但該有的感覺還是會有,所以就覺得很難受、很不舒服。
就算在床上躺了小半天,藥效也還沒有完全過去。
幸好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真正的問題在於毛利蘭:明明是混著電腦配件的巧克力,她卻能夠拿來當零食吃,這怎麼看都不是正常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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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夠證明她不是人的證據又多了一個。”
灰原哀在心裡做出論斷。
但這種話她可不敢說出來,免得招來少女的報復。
雖然仔細想想,少女似乎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最多就是強行拉著她一起洗澡、一起睡覺而已。
睡覺的時候把她當抱枕、洗澡的時候也不會亂摸。
她還旁擊側敲地問過吉田步美,同樣沒有被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從這方面來看,少女依舊值得信任。
毛利蘭的問題暫且不說。
現在灰原哀倒是想要研究下自己的身體。
明明都已經變小了,吃下有電腦配件的巧克力卻還是會……
是身體退化不完全?
還是說會不會有反應跟年齡的大小無關?
“嗯……”
坐在沙發上的灰原哀陷入沉思。
這個問題確實挺有趣,她想要仔細分析一下。
順便也是轉移注意力。
電腦配件的藥效雖然過去了,但也還沒有完全過去,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是有點奇怪,所以要找點事情做,好忽略掉那奇怪的反應。
……
吃了晚飯洗了澡,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這邊是住宅區,不是街區,晚上相對來說比較安靜,沒有那麼嘈雜。
而且都是獨棟的房屋,就算稍微吵鬧了點兒,也不會影響到鄰居。
島國這裡的房屋,為了提高抗震性,犧牲了點隔音性。
主流思想裡還有“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住在公寓那種地方得時刻注意,不要鬧出聲響,就連走路的時候,自己的腳也要輕輕抬起輕輕放下。
連躲在家裡都不能真正放鬆,導致整體的氛圍很壓抑。
以前不瞭解這些事情。
在公寓住了一段時間,對這些已經有所瞭解,所以毛利蘭已經不想住在那裡了,把公寓交給毛利夫婦正好是避免了浪費。
住在小別墅這裡就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主要是這個住宅區的房屋都隔得挺遠,當然也有離得比較近的,那種可能就需要稍微注意點兒。
吉田步美也知道這種事情,所以她也很喜歡跑到這裡來。
別的不用說,至少玩起來沒有那麼多束縛。
可惜陪她玩兒的是毛利蘭和灰原哀,一個是生理上的十六歲偽少女,一個是心理上的十八歲偽蘿莉。
年齡都不同,有些話題不好聊、有些事情不好做。
雖然吉田步美依舊玩得很開心。
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被毛利蘭趕回到房間裡睡覺。
少女就沒有那麼早睡。
灰原哀也沒有睡,因為下午那時睡了一覺,這會兒還比較有精神。
電視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只能放著新聞。
她們兩個則是坐在側面的走廊那裡,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看看空蕩蕩的院子,又看看沒有星星的夜空。
沒有做什麼事情,就是隨便聊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話題有很多,各種各樣的。
順便還聊到將來的打算。
“你跟明美還不打算離開嗎?”
毛利蘭覺得她們還是離開這個國家比較好。
找個沒有人認識她們的地方,隱姓埋名好好過日子,比待在這裡要好得多。
灰原哀也是這樣想的,但她就很無奈。
“姐姐好像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你那個姐姐、怎麼說呢,有時候總覺得,她真的很傻。”
“……”
畢竟是自己的姐姐,灰原哀不好評價。
但不說話似乎就代表預設。
其實宮野明美並不傻,而且還是挺聰明的,就是她的某些想法,讓人看起來感覺真的很傻。
那些就不是聰明人該有的想法。
毛利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詢問道:“要是一直留在這裡,你以後準備做些什麼?是恢復原樣、還是保持這個樣子慢慢長大?”
“……我覺得重新開始就挺好。”
宮野志保似乎並沒有真正的經歷過童年。
以灰原哀的身份,再次體驗童年的生活,感覺真的很不錯。
反正也沒有必須恢復原樣的理由。
毛利蘭也覺得很沒有必要。
端起被稱為“雪莉”的酒輕抿一口,又繼續說道:“那就不用去研究解藥了,但看你這個樣子,以後還準備當個研究員?”
“……因為我似乎確實挺喜歡搞研究的。”
以前是幫組織搞研究,雖然心裡沒有多少抗拒,但也沒有多少熱情。
離開組織後再次接觸到研究,發現比以前有熱情多了。
“大概我很適合做這個吧,父母在研究上的天賦、熱情,估計都遺傳給我了。”
聽到這個的毛利蘭,下意識地撇撇嘴。
天賦和熱情是能遺傳的東西嗎?
又沒有刻在DNA裡。
但說到父母的話……
“你有見過他們嗎,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
“???”
灰原哀轉頭看向少女:“你怎麼知道我父母的名字?”
毛利蘭再次撇撇嘴:“我知道的事情多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也是。”
仔細想想就能發現,少女確實知道很多東西,有些甚至是除了當事者外根本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事情。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有“讀心術”之類的超能力?
灰原哀奇怪地打量下少女。
又收回自己的視線,抬起頭看著黑暗的天空。
“大概見過、大概沒見過,我怎麼會知道呢,反正我的記憶裡沒有。”
據說父母是在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
“真要說的話,就是看過照片吧,所以知道他們長什麼樣,但並沒有說過話,連聲音都只能腦補,根據姐姐所說,母親的聲音似乎很溫柔?”
宮野明美大概也記不清了,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毛利蘭轉頭看看這個姑娘,又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腦袋。
沒有見過父母、也沒有聽過父母的聲音……
“……聲音?”
說到這個的話,毛利蘭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一件對宮野志保來說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