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道傷疤自然不是李少陽自己閒來無事抓出來的,而是他今天跟小胖對練了一整天的兵器後所受的。
阿月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此刻見到李少陽身上的多處傷疤,感觸良多。
“誒,奇怪,你怎麼還不走?難道還要等我把褲子也脫了?”
見阿月只是一直呆呆地望著自己,全然沒有一個正常女孩見到男人的裸露上身後的嬌羞,李少陽抓耳撓腮地說道。
“誰要看你脫褲子?我只是看見你身上這麼多傷痕,想到了最開始的我而已。”阿月瞥了一眼木桶裡混合著藥液的熱水,補充道:“你這些傷多是外傷,沒有傷及肺腑,看來小胖還是懂分寸的,我倒進去的那幾瓶藥液除了煉體熬骨之外,對修復外傷也有不小的幫助,你最好多泡幾個時辰,這樣好的快些。”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些出去吧,沒準兒我今晚上就睡在這個木桶裡了。”李少陽作勢就把阿月往門外拉,他實在是不習慣自己將要洗澡的時候還有個女子站在旁邊。
“我自己會走。”阿月把李少陽的手掌挪開,將要開門離去時又回頭望了一眼李少陽,說道:“睡在裡邊我看還是不必了,水總是會涼的,你在冷水裡泡久了萬一受了寒,就更麻煩了。”
“嗯嗯,我會把握好時間的。”李少陽衝阿月露出一個笑臉,接著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到阿月真的離開並且順手關上了房門後,李少陽長舒了一口氣,三下五除二地把褲子扒下,然後一個翻身進入木桶中,濺起大片水花。
找了個還算舒服的位置背靠坐下,李少陽感受著從水底冒起來的熱氣,就算不用手去搓汙垢,光是浸泡在裡面,他也覺得格外愜意,白天練功生出的疲憊辛苦之感一點點地散去。
這樣過去了將近十分鐘,他就有了一點睡意,但當那熟悉的傳音出現在他的耳畔後,他立時就睡不著了。
魚靜玄這時好像一個在檢查學生功課的老師,問道:“小李子,今天的收穫如何?”
“收穫啊,還可以,但你什麼時候給我加了個小李子的外號?經過我同意了嗎?”一天的兵術對練中也涉及到了體內靈氣的運用,所以相較於之前,李少陽的傳音術顯得嫻熟了許多。
魚靜玄也聽出了其中的差別,但是未免李少陽心生驕傲,她並沒有出聲讚歎,只是道:“你能從普通人變成修行者全靠我誒,給你加個外號怎麼了?還需要你同意?”
“哎,好好好,你強大,你牛皮,我不跟你爭,愛怎麼叫怎麼叫吧。”
並沒有聽到李少陽的反駁之言,魚靜玄反而覺得不習慣了,問道:“你這個槓精什麼時候轉性子了?難道今天你練的不是兵術而是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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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練心術的話,我受折磨的就不是肉體,而是精神了。我讀高一的時候,學校辦了個心理講座,從外邊請的個心理老師來講心理學,觀眾定的是兩百個學生,隨機抽取,特麼的,中彩票就沒我份,這種事反而把我抽到了。那場講座我真的是難受極了,坐在第一排想睡不能睡,一有困意想閉眼那老師就抽我回答問題,問的還是些莫名其妙的,搞得我從那之後一直對心理學有成見。希望殺手的心術不會那麼無聊吧。”
“那肯定啊!殺手練的心術,肯定是殺人誅心那一套,比普通的心理學高階多了。”
“嗯,有道理。”李少陽捧起身邊的一片玫瑰花瓣,說道:“給我一個大男人加玫瑰花洗澡,她這不是在誅心是在幹什麼?還好我心理承受力強,還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