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夏永城一口茶差點噎住。
陸芯拍了拍他的背部，眼睛一瞪女兒，嗔道：“說什麼傻話呢？”
“……啊！”
反應過來的夏書敏鬧了個大紅臉，拿著荷花手帕捂住小臉蛋，腦袋扭過一邊，沒臉看人了。
從那些話本小說裡，她知道這粗話的意思，很是不雅。
綠竹也羞澀的低下頭，只有妹妹翠竹不明所以，不是鐵鳥是什麼？
“倒也…奇怪，我都不知它從哪裡來的。”
陳霽主動化解夏書敏尷尬，將腰間用紅繩系著的烏黑鐵塊解下來，仔細看了看。
這東西的確是一隻鳥，像普通玉佩一樣大，身體兩邊有翅膀，尾巴處有……噴氣口？！
“是飛機！”
陳霽終於反應過來，這個長得不像飛機的鐵鳥，原來是飛機。
但這飛機模型是怎麼來的？
“飛機？”
夏書敏臉頰還紅紅的，可又忍不住好奇的看過來，清澈眼睛裡閃閃發光。
她聽陳霽說過，仙界有鐵做船和大鳥飛機，原來飛機是長這樣，掛在腰間，想用的時候就扔出去變大，像西遊記裡的仙鶴、蓮座、跟斗雲一樣。
夏書敏抬起眼眸看他。
古典婉約的淑女羞澀的模樣很動人，陳霽想到了一首詩，應了此刻小淑女臉色羞紅卻又看著他的模樣：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這是仙家寶物？”
陸芯不動聲色的問道。
她已經將女兒羞澀的眼神看在眼中。
“不是。”
陳霽握著飛機模型試著注入一點仙力，卻沒什麼反應，也沒感知到它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我也不知是什麼。”
陳霽看向夏書敏，“夏小姐你知道嗎？”
上次來他就沒察覺到腰間有這玩意。
夏書敏臉紅紅的搖動臻首，表示也不知道。
“那暫時放著吧。”
陳霽將飛機模型放桌子上，見小淑女眼睛一直偷看它後，就笑著將模型遞給她。
“多謝公子~”
夏書敏喜滋滋的接過來，放小手裡翻來覆去的看。
見陳公子很隨和，翠竹也大起膽子，湊過來跟小姐一塊兒看，主僕兩人小聲說著話。
“仙界的鳥都是噴氣飛起，嗯嗯，就跟祥雲一樣飛，小姐你說是不是？”
“瞎說，這是飛機，公子說裡面能坐人的。”
“啊？跟大船一樣？”
雙胞胎丫鬟中的姐姐綠竹心也癢癢，強忍著才沒有湊過去。
陸芯笑道：“陳公子，不知您所居住的仙界是何模樣？家中父母兄弟…也是仙人？”
本想問他家裡父母兄弟有多少口人，考慮到不妥才改掉。
幾人都好奇的看向了陳霽。
“地球與你們想象的仙界差很多，我們使用雷電的力量，建造高樓大廈，輪船飛機……”
兩個世界不一樣，陳霽不能把現代社會說成是這個世界未來的樣子，只能給他們簡單描述。
“仙界是一顆星球。”
夏書敏插嘴說道：“和我們這的天圓地方不一樣，仙界好大好大，大到沒有邊界。”
她用自己的理解轉述之前陳霽告訴她的話。
“原來如此。”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雙胞胎丫鬟也聽得出神。
果然仙界是凡人想象不出來的模樣。
“去看看發芽的蘋果樹吧，正好我帶了點東西來。”
陳霽轉移話題，關於仙界的事等夏書敏能去現代社會，她親眼見到後，再和她細說。
“公子請~”
夏書敏站起，白皙的小手做了個手勢。
這丫頭真快。
陸芯在心中腹誹，示意兩個丫鬟在前邊領路。
一行人往果園裡走。
陳霽跟上侍女，眼睛看向四周。
總算有機會看清楚武俠世界的模樣。
這裡是位於半山腰的府邸，府內青磚綠瓦，凋梁畫棟，佔地似乎很寬廣。
果園大約兩三畝地大，腳下的路用整塊的石板鋪成，種有不少蔬菜，時節大約是初夏，菜花開得鮮豔。
抬頭看去，遠處山裡滿是紅葉樹。
從景色，建築，以及她們的穿著來看，與陳霽想象中的古代世界差異較大。
不過他只看了郡守府的一個角落，其他地方怎麼樣暫時還不清楚。
“公子，到了~”
夏書敏腳步略帶蹦跳，襦裙裙襬輕輕飛揚起來，盪出一抹漣漪般，幾步來到了一處用竹篾圍起的地方。
裡面泥土蓬鬆溼潤，四五株翠綠小芽才剛剛冒出來。
眾人一起看向陳霽。
蘋果籽本不該那麼快發芽，唯有仙界果實可以解釋，如今仙人來到此，不知他會如何做？
陸芯打量著這位俊逸的陳仙人。
從之前表現來看，他就跟尋常男子沒什麼區別，提著一堆禮品來到她家中，與她寶貝女兒眉目傳情。
就差合八字提親了。
“公子，你能讓果樹快速長起來嗎？”
身為女兒的夏書敏卻沒多想，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我試一試。”
陳霽朝小淑女笑了笑，伸出手指，將丹田處盤桓的仙力調動，凝聚在指尖。
眾人吃驚的看到，仙人的指尖慢慢發出光來，醞釀出一滴霞光繚繞的水珠。
仙家法術！
兩位丫鬟捂住了小嘴，難以置信，又興奮驚喜的看著。
陸芯睜大眼睛，霞光近在眼前，卻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仙人指尖一彈，散發著霞光的水珠落到了果樹嫩芽上。
“公子！！”
夏書敏情不自禁的抓住陳霽的手臂，寬大襦裙內的嬌小身子挨著他，明亮的眼眸興奮的看著地上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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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霽感覺不到她的什麼，同時又察覺到地裡以及果樹嫩芽的變化，拉著小淑女往後退。
眾人連忙跟著後退。
下一刻。
彷佛有仙宮之音響起。
清幽怡人的香氣忽然撲面而來。
仙力滴入到嫩芽上，滲入根莖中，天地勐然間一顫。
轟隆！
幾株果樹苗急速生根發芽，飛快的長高，抽出枝條，伸展莖葉。
只在眨眼間，讓人連驚訝都來不及，幾株樹苗就纏繞著生長為一株丈餘高的果樹。
“再躲開些！”
陳霽喊道，拉著夏書敏往後。
眾人嚇得連連後退。
蘋果樹還在長，生出花來，滿樹的花盛放，無數朵粉白色的花映入人眼簾。
花開一剎那。
又很快凋零。
許多花朵都沒有結出果子，只有二三十枚青澀的果實掛在枝頭，散發著仙韻昂然的微光，隨著輕風搖曳。
“嗡。”
一道莫名的聲音從陳霽心裡響起，他聽不懂，但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陳霽又抬起手，對著前面果樹，手中仙力發出，如灑下一片甘霖。
譁啦啦。
青澀的果實再次生長，果實的光芒越來越亮，果肉逐漸變成紅通通的模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一個個長得和葫蘆那麼大，圓潤飽滿，簡直和仙果一樣！
不，這些蘋果就是仙果！
眾人完全驚呆住。
夏書敏還抓著陳霽的手臂，仰頭看著樹上的大蘋果，張大紅潤的小嘴，腳下轉著圈圈去數結了多少個。
最後得出結論：
“公子，我現在明白孫大聖為什麼忍不住去吃仙桃，又為什麼手癢癢去吃人參果了~”
“噗，哈哈！”
陳霽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