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的一席話產生了巨大作用，勸退了圍在商城三樓三分之二的人。
剩下的人有的是真想看看結果，有的無聊想湊個熱鬧，還有一些人正舉著手機進行直播。
剛剛江凡講話的畫面被這些up主傳到了網上。
商場出事，高富帥擲地有聲的演講，還有言語勸退幾百人，等等因素疊加，這些直播瞬間火了，許多人進入那些直播間裡關注事情的後續。
直播間裡，各種言論紛起。
“真不知道這些商家都不檢查的嗎，非要到出事才知道悔改！”
“樓上的不知道了吧，商家結合收取智商稅，這件事情很快會‘圓滿’結束的！”
“我樓上那位究竟經歷了什麼，看待事物這麼灰暗嗎？！！”
“……”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呆萌吃瓜~”
“.....”
江凡自然也看到了那些up主，這件事影響不是很好，但是也沒辦法，總不能剝奪他們的知情權，讓他們不要拍了吧。
“毛老闆你店裡是怎麼出事的，有什麼狀況嗎？”
江凡詢問道，目光掃視這間餐廳，整整齊齊，除了一些嘔吐物外，看不出來什麼？
毛老闆思索了一會說道：“您突然要說我還真說不上什麼，等我從後廚出來的時候，這幾位就已經出狀況了，然後我就開始照料他們了。
“直到後面把店門暫時關了，這才注意到我水箱裡的魚全死了，也是這個原因我們才會說商場的水有問題。”
毛老闆指著一面，臉上還有一絲心疼。
魚？
江凡看向店門口，一大櫃子的魚全都翻白了，這一櫃子的魚少說也有一兩百斤，按紙包魚的價位，光魚的損失就接近十萬了。
“毛老闆你怎麼斷定這魚死了是商場的水造成的？”
江凡再度問道。
毛老闆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轉身回到後廚的貨架上，取了一本資料夾。
“江總，我這些魚雖然不是什麼珍貴品種，但對水質還是有點要求的，因為商場的水都是生水，所以每次加水都有比例，加水的時間也做了記錄。”
“今天我店裡只加了這一道水魚就全死了，沒加水之前魚都好好的，這不是水有問題是什麼！”
毛老闆將那本記錄本遞給江凡。
江凡接過，看了一下確實如毛老闆所說今天只加過一道水，另外上面還有每天死魚的數目，尋常日子一天最多死個十來條，今天一缸的魚都玩完了。
“呂卓，你派人去看看其他餐飲店需要用水養的活物怎麼樣了？”
合上記錄本，江凡吩咐道。
“另外，立刻找幾個水電工來。另外找人去看看水箱附近的監控，有情況立刻彙報！”
“是！”
呂卓立刻去帶人去調查。
“江總，您請坐！”
毛老闆搬來一張椅子，恭敬地說道。
“不用客氣！”
江凡沒有坐下，而是向那三個吃出問題的人走去。
因為商城配備的醫生上來及時，這些人又沒什麼大問題，再說外面瞬間就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不好出去，就沒帶他們去醫院。
“他過來了，過來了，一定是來看我的！”
看著江凡走來，那兩個女生一臉的興奮，以為江凡是來安慰她們的。
可惜，她們想錯了，江凡走了過來，對二女點頭應了一下，走到了那個男孩面前。
孩子看著江凡有些害怕，往裡面縮了些，烏溜溜的眼睛倒影出江凡的身影。
孩子父母不明白江凡要幹嘛，兩人下意識地往前稍了一步。
桌下那個三十釐米寬的盆裡裝了小半盆穢物。
小孩的面色發白，這麼小的孩子遭受這般折騰真是造孽。
那些幕後之人，都不考慮這樣做的後果嗎，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那些人的家庭怎麼辦，那些人真是該死！
“大哥哥，你要幹嘛？”
雖然有些畏懼江凡，但江凡也沒有其他動作，再加上父母在身邊，那男孩眼裡的畏懼消散了幾分，好奇地問道。
“大哥哥看看你，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江凡微笑著，儘量讓自己顯得更和善，沒有嫌棄孩子衣物上沾了穢物，去給小男孩整理衣服。
“我叫朱辰俊，爸爸媽媽都叫我小俊。”
小俊天真爛漫，臉上帶著淡淡笑容，很驕傲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名字真好聽，誰給你取的呢？”
江凡聽懂了小家夥的潛臺詞，誇了句名字好聽。
也許這傢伙經歷過小寶、大寶這類名字的轟炸，才這麼滿意現有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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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有些惡趣味地想道。
聽到江凡的誇獎，小俊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是爸爸取的，他翻了好久的詞典找到的！”
聞言，江凡看著桌前那個有些侷促的男人。
“名字是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這名字起得有水平！”
江凡向著男人比了個大拇指。
男子憨厚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旁邊兩個女子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禁翻白眼。
尬聊懂不懂，你們這是尬聊！
兩個女生望眼欲穿，好希望江凡轉過頭來跟她們說說話，難道兩個大美女的吸引力不如一個小孩子！
“江總！”
可惜她們的願望落空了，呂卓出現在店外，同時水電工師傅也到了。
“小俊，你先在這裡休息會，等哥哥回來再跟你玩！”
和小俊一家示意了一下，江凡出了店門。
“江總，不出所料真的是水的問題，其他店放在水裡養的動物死得差不多了，損失慘重。”
“另外，有些店家開始鬧了不給雙倍賠償，就要打食品局的電話舉報！”呂卓道。
“你，去告訴他們既然他們要舉報那就舉報，走法律程式他們只能得到正常價一半的賠償金，他們要是不鬧，可以考慮多補償點！”
江凡對一位商城高層說道。
說完，他便帶著水電工師傅去商場的水箱了。
既然水有問題，而且覆蓋這麼多家店，最可能存在問題的就是這具有調蓄節能，輸送水力的水箱了。
頂樓的工作間，一個巨大的屋式水箱矗立，基本佔據了頂樓五分之一的面積。
哐當！
修理師傅開啟進入水箱的鐵門，眾人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那些一直尾隨的人已經被攔下了，畢竟這座水箱關乎整個商場的用水，不能大意。
剛進去，一股難聞的味道四散開來。
“誰幹的，這他娘的是在犯罪！”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