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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的起點

燭火飄忽,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的守中面上陰晴不定。

穀梁煜已經離去,但他的話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光影應是師尊扶搖,但四百年前親眼見到師尊身死,難不成是神魂分裂?可師尊從未修煉此種法門!

守真說或許將來可能再見,可卻偏偏留在了仙路內,仙路也隨之崩塌,這不明擺著神形俱滅嗎?還有那魂火,顯然守真已經入魔,可入魔又有何用?魔也逃不出去。

最匪夷所思的當屬這穀梁煜了,自三年前被羽化仙尊帶入門內,百般打探,查得此人生平平凡無奇,亦不是某類道體,也無轉世痕跡,為何非要把他帶入仙路?

還有那九龍尊戒,扶搖仙尊偶得此戒,百般努力也無法使其認主,全宗亦無人可以,遂傳給了守真,居然如此胡鬧賜給了一個練氣弟子。

況且此子與守真墜魔必有牽連,按天衍祖制,與魔有關聯之人,決不能留!

如今天衍宗少了個仙尊,群狼環伺間又該何去何從?守中想的頭疼。

而穀梁煜呢?一個人走在寬大的雲梯上,月色明朗,影子被越拖越長,顯得分外淒涼。

羽仙宮五人俱在,小知了哭得悽悽慘慘,景寒抱著知了,也眼含淚光,景松景柏沉默不語,而景歲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眾人一看穀梁煜回來了,小知了當先撲進穀梁煜懷裡,哭的鼻涕直流“小...煜兒,師...尊,師尊...沒了”。

想安慰她,卻不知如何安慰,只想和他一起抱頭痛哭。

景歲一見穀梁煜回來,趕緊走上前來“煜兒,當時你被帶入天劫裡,究竟發生了何事?”。果然,問的和掌門別無二致。

穀梁煜本應作答,可卻又覺得好累,算回答,又有什麼用呢?我知道的比誰多麼?

放開小知了,沉默的走了。

穀梁煜把自己關在房裡三天,小知了來找過幾次,都只能在門口待著,穀梁煜不說話,他自言自語,“師尊走了,你也不陪我說話了,我只能自己一天天的熬日子”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你變了,羽仙宮變了,大家都變了,整個宗門也變了,我想去看師尊的魂燈,可是歸魂處卻換了人,我現在都進不去了”。小知了哭哭啼啼,穀梁煜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把自己鎖在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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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生活不能永遠平靜下去呢?為什麼非要去渡劫呢?躲一躲不好麼?躲不開兵解不好麼?穀梁煜只想到了躲,因為他害怕!害怕變故!害怕真相!他隱隱覺得,仙尊利用了他,雖然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利用價值。

想了三天,什麼都想不明白。

一開門,小知了已經不再了,卻是幾個身著紫衣的陌生人,看樣子,應該也是親傳弟子。

一拱手,“師弟,奉掌門師尊之命,得罪了”,說罷一把抓起穀梁煜,飛離此處,五廬的人,竟全然不知。

穀梁煜把自己關在房中這三天,發生了太多事,羽化仙尊身死道消,屍骨無存,一夜之間傳遍九州大地,天衍宗上下一片哀悽,正陽宗的人未曾想出此變故,只得帶人匆匆離開,莽長青也對守中一問三不知的態度深感不滿。

天罰殿,穀梁煜仰頭看著金匾,感覺這回沒好事。

在場只有掌門及一眾弟子,守心守玉並不在旁。

“穀梁煜,你可知罪?”說話的是一親傳弟子,穀梁煜並不認識此人。

“不知弟子所犯何事?”

“所犯何事?所犯擾亂宗門之事!你屢次視門規如無物,自恃有所依仗,目無他人,私自下山,亂用靈器,偷拔鶴羽,損毀禁制陣法,我可說錯?

原來是翻舊賬,仙尊剛走,一個個的,把以前的罪搬出來,都是些不大不小可有可無的罪過,人心果然如此!

穀梁煜覺得心灰意冷,不想再爭辯,因為他知道,沒了仙尊,他什麼都不是!

“弟子知罪,無可辯駁”。

守中一直靜靜的觀察他,這回開口了“既然如此,按門規處置,廢除修為,逐出山門”!

守中從三日前思考該如何處置此人,按照門規,本應廢除修為,逐下山去,可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此人留不得,自己不能把控的人,還是早早抹殺乾淨!

手上泛起盈盈青光,這一擊,足以抹殺一個練氣修士,跟碾死一個螞蟻一樣。

青光急射,罩著著穀梁煜面門而去,只一瞬間穀梁煜明白了,這不是廢修為,而是要殺了自己!

緊要關頭穀梁煜儲物袋一動,隨即出現一堵黑幕,直接擋住了掌門一擊,而後袋口微動,從內緩緩升出一卷畫軸。

“這是何物?莫不是守真留下的什麼法寶?”守中謹慎對待。

畫軸綁帶兀自脫落,一幅畫出現在眾人面前,卻見畫面中清秀俊朗男子,眉梢輕挑,緩緩開口“不知我的面子,可否救下此人?”

守中一看那人,滿臉不可置信,“你!怎麼會是你?你明明死了已經幾百年了!”

“我是死了幾百年了,否則早把你這天衍宗掀了,對付一個練氣修士,還要不要臉!”這畫中人言辭尖酸刻薄,絲毫不在乎對方身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畫筆,虛空一劃,引發空間滾滾漣漪,這漣漪越擴越大,轉瞬擴散到整個天罰殿,居然與當日的羽化仙境有些相似。

守中心知不妙,趕緊喚來往生鼎,還未來得及運起御字訣,連同弟子被捲入這漣漪之中。

只見整個大殿被包裹其中,這殿內案几茶桌,四柱八梁轉瞬變了顏色,仔細一看居然變成了畫!整個天罰殿如用水墨畫出,眾人如在畫中行走,所見一切都是水墨構造。

“虛天畫境!”守中額頭冒汗,天衍宗今年真是背運,連連遭災!

沉了沉氣,與那人對視“不知畫中仙意欲何為?”

穀梁煜看著地上緩緩流淌的水墨,這應該也是‘域’,那麼此人必定是仙尊修為,“對啊,仙尊的摯友,自然也得是仙尊!但是此域,為何比羽化仙境小了許多”?穀梁煜自顧自的想著。

“守真雖說不在了,但曾將此人託付於我,故友之約,自當盡心盡力,如今,可否放這小子一馬?”

守中沉思片刻,但思及此人從前的‘斑斑劣跡’,當即決定,還是不要招惹此人為好,否則天衍宗將永無寧日!

“既然是與小師弟有約,自然可以帶此子離去,只是,我天衍宗的東西,必須留下!”這一點守中不想退讓,此人難纏的緊,但與守真生前是故交,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何況這裡是天衍宗宗內,有萬年底蘊,真拼起來,守中自信可以拿下此人,只是那代價,他實在不想付。

畫中仙淡然一笑“你是說九龍尊戒吧?你若想要,給你便是!”說的人輕鬆,聽得人可不那麼輕鬆,九龍尊戒是仙尊給穀梁煜的,他不想交出去。

此時卻聽心中有一道聲音響起“小子,你若不交,我只能撇下你獨自逃命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卻是那畫中仙的聲音。

別無他法,只能拿出儲物袋,正要掏戒指,這儲物袋被守中攝走,屈指一彈,破了穀梁煜的血契,這儲物袋也廢了,裡面的東西七零八落的掉出來。

然而掉出來的東西卻驚呆眾人,有數枚玉繭,幾本書,幾瓶丹藥,一枚戒指,一堆靈石,及幾件法器靈器,這也罷了,裡面居然還有烤鴨烤雞各一隻,金銀珠寶一盒,摺扇一把,蟈蟈籠子幾個,大鍋一口,以及其他叫不出名字的雜物。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有親傳弟子一看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頓時冷笑一聲“不思修煉,整日胡鬧,如此下場,也怪不得旁人”。

畫中仙也不想與天衍宗過多糾纏,說“此間事了,小子,還不快走?”。

這畫境之內,靈風鼓動,散落在地上的雜物中一方手帕被吹到了穀梁煜面前,默默收起手帕貼身收好,還沒來得及和五廬的人告別,甚至小知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逐出山門,這要走了啊,最幸福的三年,從此一去不回。

穀梁煜出了天罰殿,朝著山門走去,內心感覺一片迷惘,該往哪裡走?又能去哪裡?他全無打算。

而此時,在距離天衍極遠的地方,有一片茂密山林,林中鳥語花香,植被茂密,但驚人的是有一處圓形區域寸草不生,樹木枯萎。這圓形的荒蕪之地正中間立著一枚大繭,巨繭緩緩蠕動,彷彿會呼吸一樣,不時散發森森魔氣。

巨繭蠕動的愈發快速,魔氣也散發的愈加猛烈,而這荒蕪之地又向外擴散了不少。

在穀梁煜踏出山門的時候,在羽化仙尊身死道消傳遍九州的的時候,巨繭緩緩開裂,流出一片青黑色濃水,然而卻從內踏出了一人,這人皮膚如初生嬰孩般,但看身量卻是個成年男子,渾身□□。

剛出玉繭,癱倒在地上,好似剛才破開那巨繭用盡了渾身力氣,然而,這人卻趴在地上笑了。

起初只是無聲的笑,隨著力氣的恢復越來越大聲,最後放肆狂笑。

“我的七情六慾,終於又回來了!”這是這人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