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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高人

四人都是精疲力盡,又有傷在身,這一摔,可摔倒不輕,塗戈直接摔了個不辨東西,還未等起身,另外三人直直砸在他身上,這回徹底暈頭轉向。

展丞雖然身負重傷,但此時卻咧嘴大笑起來,“天不亡我們啊!哈哈哈!”伸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晶石,頓時光明大放,照亮了周遭一切。

這是一處石窟,深藏地下且寬闊無比,四壁刀削斧鑿的痕跡明顯,見此展丞一皺眉“看這樣子應是人力修建,並非天然形成,看那裡,還有氣孔”,晶石一照,壁頂一角果然滿布小孔。

塗戈卻說“管他呢,好歹是保住了命,這回應該是安全了”,穀梁煜和墨寶都贊同二當家的話,能機緣巧合掉到這裡,這是多大的氣運,趕緊趴在地上休息起來。

突然想起什麼,穀梁煜伸手在儲物袋一陣摸索,拿出不少吃食,塗戈聞見了味兒,趕緊湊了過來,“你小子機靈!”,說完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塊米餅啃了起來,吃飽喝足,該上藥的上藥,簡直不能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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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墨寶本來昏昏欲睡,但晶光閃爍間看見遠處影影綽綽有一尊石臺,“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

四個人都是瞧見,那應該是一尊石臺,只是離得太遠,看不真切,“走過去瞧瞧”,塗戈一馬當先,帶著四人走了過去。

離近一看,果然有東西,石臺粗糙不經雕琢,但上面放著一方木匣,四四方方,古樸典雅。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塗戈最先開口“這難道是什麼秘寶不成?”

不光他這麼想,任誰見了這情形都會這麼想。

塗戈嘿嘿一笑,開啟木匣,所有人目不轉睛盯著裡面的東西。

然而出乎意料,匣內規規整整疊了一方錦帕,並無其他。

拿出錦帕,上面有字,塗戈不禁念了出來。

“小子,不吃了你只兔子麼?何至於追我那麼老遠,念在你手藝尚且不錯,再指點你一二,西南有火,一線生機!落款:你大爺!”

塗戈念的莫名其妙,“這什麼意思?”,穀梁煜卻渾身一震,喃喃自語,“果然是高人”。

“誰是高人?”,展丞心細,自然聽見了他的話。

穀梁煜也不隱瞞,將入正陽前的那一段插曲說了出來,“本以為是個江湖騙子,沒想到如此高深莫測”,不得不佩服。

墨寶覺得有點可疑,“那人如此為你指點迷津,會不會真是你大爺?”

穀梁煜一聽此言,一個腦嘣兒彈在墨寶頭上“我還是你大爺呢!你個不孝子!”疼的墨寶眼淚汪汪,不敢再吱聲。

塗戈靠著石臺一屁股坐下,“高不高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有吃有喝,留在這裡等宗門來援最是妥當”。

“確實如此,出去只怕又有變故,不能因這一封帛書去冒險,我們還是老實呆著吧”,展丞也認為不應出去。

既然兩個當家都說話了,穀梁煜也無所謂,只要能回宗門行,不論什麼方法,閒著無聊,伸手拿過那木匣擺弄起來。

木匣精緻,但用料一般,遠不如他以前有的一個八寶重函,翻過來一看,背面居然還有字:“小子,不跑蹲著等我給你收屍呢?”

這一下大驚,趕緊起身,剛想說話感覺這石窟轟隆隆作響,大塊大塊的碎石從窟頂掉落,大喊一聲“要塌了,趕緊走”!

四人只得再次施展遁術,這回休息夠了,靈氣充足,一路向上遁的很快,先前土石間的灰色氣息也淡了不少,想來詹月已經離去,直接衝出地面。

一上地面,發覺這天空已經徹底變成暗灰色,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大地震動,翻滾不止,群山裂開一條條大縫,早不是以前樣子。

“怎麼辦”,墨寶焦急的問,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之所這麼沒了。

“向西南!”展丞當機立斷,這回不信也得信,實在沒有辦法了,這麼久也不見宗門來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只能搏上一搏。

四人運起身法,在碎石翻滾間朝西南跑去,天空愈發的暗了,漣漪波動也越來越快,展丞看的心驚“這是什麼陣法?”,他不知道詹月要幹什麼,也無力阻止,只想盡力保住自己這一房兄弟。

每個人口中都含了凝氣丹,塗戈有點捨不得,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一行人跑的飛快,不比那遁術慢上多少,墨寶趕路時嘴角溢位絲絲鮮血,肺腑的傷始終未曾大好,塗戈背起墨寶,繼續狂奔。

日月不再,山川傾覆,一切彷彿都染上了一層灰色,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煙塵,看不見遠方,也不知跑了多久,遠處隱隱看見一座巨峰,陣陣毫光從那裡散出,忽明忽暗的,在這一片灰跡中很是顯眼。

“應該是那裡!”,四人加快步伐,直奔而去。

煙塵越發的濃了,摻雜著濃烈的血腥味,撥開濃霧,眼前的景象直讓人頭皮發麻,什麼叫血流成河?眼前叫血流成河!濃稠的鮮血被禁在一圈陣法中,斷肢殘臂偶有浮現,繞著一座大陣緩緩流淌,如江如河,而那陣法當中立著一人,白衣長衫,溫文儒雅,正是詹月!

這一下大驚失色,“這帛書恁的坑人!”塗戈大罵一句,轉身欲跑,可惜為時已晚,詹月發現來人哈哈大笑,“自投羅,來了留下吧!”說話間血譚裡飛出一個血人,正是他房內其中一位。

這血人動作飛快,一跳一躍間殺到跟前,塗戈與穀梁煜被逼轉身迎戰,一拍儲物袋,火劍在手,熊熊烈焰熾熱逼人,一劍橫掃當胸斬,這血人知這火劍厲害,彎身躲過卻見塗戈一拳直擊面門,這一拳用了全力,指虎打在面門上毫光大放,直接將這人打飛出去,但緊接著塗戈慘叫一聲,只見拳上指虎碎裂,斗大的拳頭冒出湍湍血水,竟然有些變形。

而那血人,在碎石間一個挺身,衝向塗戈,好似並未受傷一般,穀梁煜心急,拿出黑盾扔給塗戈“先用著”,隨後持劍衝了上去,正面交鋒,一劍一盾,但這血人修為了得,比之前那人更加難纏得緊,兩人聯手隱隱有被壓制的跡象。

穀梁煜每次揮劍,都感覺自己靈力消耗不少,可卻斬不到那人,氣的直罵“我那不著調的師尊,給把破劍居然不給劍法,真是氣死爺爺了!”塗戈也不好受,雙手持盾,防禦上佳,但只能被動挨打,盾上傳來的一陣陣巨力讓他有點吃不消,汗水涔涔流下,一身壯碩肌肉此刻都有點累的顫抖。

展丞與墨寶只能在遠處看著,有心無力,上去只能徒增累贅,但此刻展丞看出些門道,急忙大喊“老三去攻詹月,他在操持陣法!”

聽聞此言,穀梁煜偷空一瞧,果然詹月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哈哈,原來你不能動,莫怪爺爺我欺負你了!”

腳下生風,勉力避過這血人直擊詹月,那血人反身想追,卻被塗戈纏住,一時三刻脫不開身。

穀梁煜一步躍起,手持火劍照準詹月胸口飛去,卻見那詹月也不迴避,眉眼間露出笑意,淡淡的說了一句“真是送來好一俱肉身,我收下了”!

穀梁煜心裡大驚,但劍勢已去,不能收回,只得奮力一擊,突然感覺腳下一緊,慌忙低頭看去,一雙血手正抓著自己腳踝,這麼一拽,直接把穀梁煜拽進血譚之中。

想要掙扎,可這血譚裡不知有多少俱活屍,如開了鍋一般一個個都拉扯著他,幾次浮出都又被拉了下去,只感覺一雙雙大手纏住了自己,勒的他喘不上氣更用不上力,掙扎間彷彿聽見展丞、塗戈還有墨寶撕心裂肺的叫喊,身上臉上都蒙了一層血汙,所見一切也都變成了一片血紅。

詹月近在咫尺,可卻抓不到他,穀梁煜恨不能把他也拖下來,可無數雙手撕扯著他,□□著他,血水沒過頭頂,越來越沉重,只留下幾個血泡咕咚作響。

然而此時的詹月笑的愈加猖狂,隨著他手中印連番變化,大地震顫的人都無法站穩,天空漣漪連成一片,如灰色的汪洋大海,此刻正上演著驚濤駭浪!

“成!”這一字伴隨著詹月的獰笑與癲狂,感染了整個火界,身後巨峰轟隆一聲一分為二,大片大片的碎石滾落,為數不多的草木頃刻枯萎,化作一片飛灰融入這天空之中。

那血人早已捨棄了塗戈他們跳回血譚之中,大陣已成,早晚都是一個死。而潭下的穀梁煜,早已沒有了掙扎的痕跡,渾身裂開很多口子,血流如注,成了這血譚的一部分。

黑暗總是伴隨猩紅,如影隨形的在穀梁煜腦海中晃來晃去,疲累的感覺是如此沉重。只想閉上雙眼,好好睡上一覺。“有光”,意識模糊間一點光華照亮了自己,不再讓這黑暗侵入半分,低頭一看,胸口一滴真陽旋轉不休,光華微弱但暖人心田,是這黑暗中唯一的明燈。

可即便如此,該如何破局,如何脫困,他毫無頭緒,“我還不想死啊”,是的,有誰想死呢?一生波折不斷,每次安逸不了多久,總會生出這樣那樣的變故,穀梁煜此時竟有些恨了起來,這恨意一旦生出,不可抑制的迅速膨脹,他恨詹月,連帶著恨少陽,恨天衍,恨這天地萬物,胸中怒火彷彿無窮無盡,只想滅了這世間一切,焚盡萬物!

胸口真陽因他的恨意而變得微弱,光芒漸淡趨近於消散,而在穀梁煜即將崩潰的邊緣,儲物袋內飛出一顆拳頭大的離火晶礦,這晶礦一出現綻放出刺眼光芒,一尊人形從內破壁而出,此人剛一出現,立馬伸出只有一根小指的右手,一點穀梁煜眉心,“清心咒”!

眉心傳來淡淡清涼的感覺,如水澆火般熄滅了他心中的憎恨,此人長舒一口氣,淡淡說道“它是你永生之敵,莫要入了它的圈套,如今機緣已到,在此處築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