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花錢租的，要合理佈局，不能浪費了，能改成教室的就改成教室，如果不讓改的話，我們可以商量商量，直接給買下來。”王小峰發現許多地方空著，擺著並不實用的裝飾品，大約估摸了一下，像這種華而不實的佈局，白白浪費掉了得三十個平方。
牛書海把王小峰的指示都記下來，王小峰現在是自己的老闆，老闆說話，下屬得聽，牛書海這點自覺還是有的，何況王小峰說的都在理，在生意這塊上，牛書海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王小峰學習。
把整個輔導班走了一遍，發現了一些問題，也肯定了牛書海的努力，總體來說還算滿意。
“書海，我們是同學，現在更是合作伙伴的關係。”
牛書海可不認為自己和王小峰是合作的關係，他聽王小峰往下說。
“我覺著咱兩個人之間沒沒必要兜圈子，所以有些事就直接跟你說，有說的不對的，或者是讓你不舒服的，你多擔待。”
這句話讓牛書海聽的算是舒服。
兩個人走到二樓樓梯的拐角處，聽到樓下的聲音有點大。
“怎麼回事？”牛書海心頭猛地一沉，不會這個時候出亂子吧，聽聲音好像是有點問題。
王小峰見牛書海有些緊張，表情不大對，道：“不管遇到什麼事，都需要冷靜，咱們千萬別自己亂了陣腳。”
大廳裡有兩個穿著很時尚的女人圍著輔導機構的一個老師不願意。
“我們把孩子送你們這裡，不是讓你們給我欺負的，你們是輔導班，得指望我們養活，知不知道？”四十多歲的楊清保養的不錯，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她幾乎要拍桌子罵對面的輔導老師孫洋洋。
孫洋洋臉色鐵青，她今年畢業找了這個工作，每個月工資不少掙，對人生第一份工作很看重，工作的兢兢業業，對分給自己的學生盡心盡力，沒想到發生這種事，被家長找上門，不依不饒。
“楊曉彤媽媽，你聽我解釋，我……”
旁邊站著的那個二十多歲，打扮妖冶卻不漂亮的楊曉梅，霸道的打斷孫洋洋的話，大聲道：“你閉嘴。”
孫洋洋無比委屈，淚在眼眶裡打轉。
楊清和楊曉梅母女倆很有動手打孫洋洋的衝動。
“你真是沒教養。”楊清大聲道，“難怪只能在這種地方當個輔導老師，你這樣的人要是當了公辦學校的老師，你得禍害多少學生。你看看你長得，一看就是個狐狸精。”
楊清的話很難聽，聲音也高，就是想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你別說了。”孫洋洋大學畢業，家是農村的，她找到這份工作，不是因為她考不上公辦老師，因為這裡給的錢多，她媽媽身體不好，每個月都得吃藥，家裡花銷大，她需要掙更多的錢，“我錯了……”
“你錯了？你現在知道錯了？”楊曉梅不依不饒，雙手抱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看我家有錢，你故意勾引我弟弟……”
孫洋洋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行了，別裝可憐了。”楊清道，“你這種小狐狸，我看的多了，你以為你掉幾個眼淚，你就過了這一關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孫洋洋自始至終都昂著頭，即便淚水即將掉落，也得把頭昂住，這是她做人的尊嚴和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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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說怎麼解決吧？”楊清趾高氣揚的道，“你得給我個說法。”
“我……”要是孫洋洋不急著用錢，她可能不需要這樣受奚落，受侮辱，“我賠你錢。”說著拿出錢包，可憐她的錢包裡很多一塊，兩塊的，五塊的，最大的一張是五十，所有錢加起來都不過一百五十塊錢。
“哼，難怪連高中生都不放過，原來是個*。”楊曉梅奚落道，“你不傻，你知道對我弟弟下手，你知道他好得手。”
話越說越難聽，孫洋洋的同事們有心幫孫洋洋說兩句，但是知道對面的兩個女人跟教育局的王世秋有關係，他們也得考慮自己的飯碗，沒誰敢說。
從樓上下來的王小峰和牛書海看了眼前一幕。
“這個老師怎麼樣？”
“我親自招的，業務能力很強，很受學生喜歡。”
“這個家長為什麼鬧？”
“我不太清楚。”牛書海對眼前發生的一幕一頭霧水，“我去問問。”
“把你們這裡的負責人找來，我跟你們的負責人說，我要投訴她。”楊清彎著腰，拿著孫洋洋的工作牌，“語文教師孫洋洋。”
楊曉梅則對旁邊的工作人員道：“把你們的負責人叫出來，我要找他。”
牛書海走過去，站在楊曉梅的身邊，他比楊曉梅高出了快兩個頭，大黑高個往那裡一站，讓人不自覺的害怕。
楊曉梅以為牛書海是輔導班僱傭的打手，往後緊退兩步，道：“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是縣教育局局長王世秋的外甥，你給我……”
“您不用害怕，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我叫牛書海。”牛書海很客氣，臉上笑著，他的笑不好看，讓人看了壓抑。
“你就是負責人？”楊清不再跟孫洋洋說話，扭頭對牛書海道，“你這是不是不想幹了？”
“我開門辦教育，怎麼會不想辦了。有什麼事，咱去辦公室說，這裡人多，事情不大容易處理明白。”牛書海道。
“去辦公室說，不，我就要在這裡說，我就是要讓人知道你們這裡卑鄙噁心的事。”楊清指著孫洋洋，“她勾引我兒子。”
孫洋洋的頭仍然昂著，到這時候她越應該昂頭挺胸。
“牛校長，我在給楊曉彤單獨一對一輔導，楊曉彤手上有小動作，他佔我的便宜，還對我說那些話。”孫洋洋委屈不已。
“你個丫頭片子，倒是會反咬一口，說我弟弟有小動作，要不是你故意勾引他，他會有小動作？”楊曉梅感覺自己很威武，雖然她長得很難看，但是自認為打扮的好，塗脂抹粉的好，所以她相當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