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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最弱小的人類

麥爾因和加隆的第一站是與希臘隔海相望的義大利,一開始麥爾因是打算讓加隆直接前往西班牙南部森林,那裡封印著雙子座和暗子座聖鬥士的神器光之假面和暗之假面。

而現在既然加隆是自己的護衛,那就不需要這麼著急了,自然可以帶著加隆一路轉過去,雖然自己也不是很瞭解現在這個時代,但至少比加隆好啊!

以加隆的性格,現在就獨自放他出任務的話,還不知道會引起多少麻煩呢,這一點從剛離開聖域就能看得出來。

坐著渡船跨過了大海,抵達了義大利,而這裡,一切都陷入了蕭條之中。

現在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後期,現在這個時期,正好是這場戰爭的轉折點,以第三帝國為軸心的軸心國已經進入了頹勢,要不了多久,義大利就會宣佈投降,所以在義大利國內,是一片頹廢、沮喪的氣氛。

“大人,這裡到底怎麼了?”加隆不解道。

“戰爭。”

“戰爭?”

“是的,戰爭,一場席捲了全世界的戰爭。”

“是聖戰開始了嗎?”加隆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聖戰上去。

“不,這是人類之間的戰爭。”

“人類之間的戰爭……”加隆一愣,環顧著四周。

“是的,這是一場十分慘烈的戰爭,財產損失巨大,傷亡人數高達7000萬人。”

“大人,人類之間不應該和睦相處嗎?為什麼會有戰爭,而且還如此的慘烈。”加隆問道。

“因為他們……是人類啊。”麥爾因感嘆道。

人類,就是如此複雜的生物,善良、溫柔、驕傲、溫和、樂善好施,但又冷酷、狡猾、霸道、殘忍、澹漠無情。

在麥爾因的眼中,與神話時代眾多的種族相比,人類一直都是最特殊的種族,因為只有人類在剛出生的時候,是一張完美的白紙,可以塗上任何的顏色,可以擁有世間一切的美好,又可以擁有世間一切的邪惡。

聞言的加隆,和遠在聖域的撒加是最能體會這一聲感嘆的,因為他們就是雙子座的光與暗,代表著人類的光明與黑暗。

人類的歷史其實就是一部戰爭編年史,和平從來都是短暫的,更多的就是永無止境的戰爭,而發動戰爭的理由不一而論,有的為了權力,有的為了疆土,有的為了金錢,甚至有的僅僅是為了自己國家的人過得好一點,慾望、宗教、經濟等等太多太多了,甚至有的戰爭,僅僅只是因為一兩句口角。

“若是大人來統治的話,說不定……”

“加隆。”

“大人。”

“聖域的職責是守護大地的愛與希望,而不是控制它,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意志,我們可以引導,但我們無法去操控,其一是因為我們沒辦法操控每一個人,其二是這樣會扼殺人類的可能性。”

“人類的可能性?”

“沒錯,人類就是這樣奇妙的種族,沒有巨龍的強大身軀,沒有精靈和妖精的魔法親和力,沒有神靈一出生就擁有的神力,可以說是天地間、宇宙中最弱小的種族,但是加隆,正因為人類弱小,正因為人類一無所有,所以,他們才有著無限的可能性。”

“謝大人指點。”

加隆是真的感受到了麥爾因這番話的含義,因為他自己就是人類,確實如麥爾因所說,人類沒有其他種族所說的一切天賦,但人類不也從神話時代生存至今了嗎?

看看其他種族,強大的巨龍,野蠻的獸人,高貴的精靈,甚至是高高在上的神靈,這些種族現如今都在什麼地方?曾經在天空藐視著人類的神靈有在什麼地方?

只有人類,一直在不斷地適應新的生存環境,一直開發宛如取之不竭用之不盡般的潛能,生存至今。

但是加隆又想到了自己的兩位主神,他們也是神靈,會不會也……

“大人……”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小加隆。”麥爾因對加隆眨了眨眼睛。

“額……抱歉,大人。”

“無妨。”

看著麥爾因的背影,加隆心中升起了一種決心,他相信麥爾因和雅典娜絕對不會出現自己擔心的情況,自己一直守護在他們身邊,若是……他發誓他會親手揹負這一份罪孽。

……

麥爾因並沒有著急去尋找封印的神器,而是找了一家好的酒店住了進去,他打算在這個國家多停留一段時間,一是感受一下這個時代,二是多讓加隆也適應一下外面的生活。

現在的加隆看上去沒什麼,那是因為有麥爾因在一旁攔著。

在加隆的心中,麥爾因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任何人都應該遵從他的意志。

但現在的時代可是神話時代,也不是封建時期,更不是遠古神話時代。

現在的人根本就不信神,除了一些宗教的信徒,因為對生活走投無路了,只能靠對神靈的信仰來給他們帶來生活的勇氣之外,就連那些宗教的神職人員,也僅僅是因為身份帶來的便利和利益而存在。

所以就算麥爾因表明自己的身份,普通人也只會當他是傻子、瘋子。

但加隆可忍不了這些,要不是麥爾因攔著,這個國家可能都被已經不存在了。

按照他的想法,麥爾因大人光臨你們的店鋪已經是你們莫大的榮光了,你們不跪下拜謝不說,居然還敢收大人的錢,簡直是大不敬!

“大人,您為什麼要攔著我?那些人也太不敬了吧?”加隆抱怨道。

“這就是現在的時代,你要學會去適應。”

說完,麥爾因丟了一本書給加隆,這是他剛剛在店鋪買的。

“這是?”

“多看看書,對你有好處。”

聞言,加隆的臉一下子就垮了,若要比喻,他就是學校裡典型的“壞學生”,調皮搗蛋是一流,個人實力也是一把好手,就算是讓他修煉他現在都能沉浸進去,但讓他看書……

這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而且還有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看不懂書上面的文字啊!

現在才1943年,語言統一行動還沒有發生,所以希臘依舊使用的希臘語,義大利這邊使用的是意大利語,就在歐洲,就有這幾十種不同的語言。

這也虧得麥爾因在上一世是一位語言專家,大部分的語言他都會,雖然精通的只有普通話和英語,但日常的普通交流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然的話,他們剛出發就又得遭遇挫折。

“大人……我真的看不懂啊……”

“叫你看你就看,哪來那麼多藉口!義大利距離希臘不遠,所以我給你找的都是希臘語的書,別告訴我你不識字。”

“可是大人……”

加隆還想找藉口推脫,但見麥爾因瞪了他一眼,才縮了縮脖子,翻開書假裝看了起來。

識字是肯定的,畢竟聖鬥士在未來都是要經常離開聖域執行任務的,不可能一直龜縮在聖域內部,現在聖域與世隔絕只是因為處於最破敗的時期,也沒有多餘的人手。

但為了之後的考慮,該有的文化教育還是要有的,聖域收養孤兒,不僅僅是為了把他們培養成戰士,而是要培養成一位成功的人,哪怕沒有成為聖鬥士,又或者離開了聖域,他們也能夠靠著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這也是麥爾因自神話時代就留下來的規矩和傳統。

但加隆,作為聖域第一調皮蛋,他會認真地上課?就連訓練都喜歡逃的人,更別提上課了。

礙於麥爾因的威嚴,加隆還是要做做樣子的,但很明顯,他沒有成為一位演員的天賦。

“加隆。”

“大人!我在看!我在認真地看!”

“不是……我是想說你書拿倒了。”

……

在海港城市住了幾天,麥爾因就帶著加隆前往義大利的首都羅馬,羅馬也是一座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文化古城,是這個國家政治、經濟、文化、交通的交匯點。

“雖然充滿哀傷、蕭條的氣氛,但依舊是一座充滿文化氣息的城市。”麥爾因誇讚道。

“大人……”

“加隆,說說這座城市。”

“是……傳說中,公元前7、8世紀,羅馬國王努米託雷被其胞弟阿姆利奧篡位驅逐,妻子被殺死,女兒西爾維亞與戰神馬爾斯結合……”加隆雙眼有些無神地背誦著這座城市的歷史,麥爾因丟給加隆的書正是義大利通史,所以有羅馬的記載。

至於加隆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只能說麥爾因對加隆的“愛”太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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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馬爾斯對應希臘神話哪一位神?”麥爾因追問道。

“戰神阿瑞斯。”一說到神靈,加隆的狀態就恢復了過來,尤其是希臘神系的神靈,一直是聖域最主要的敵人。

“當年阿瑞斯跟隨他的父親宙斯一起圍攻我和雅典娜,被初代雙子座黃金聖鬥士達克尤琪和初代暗子座白銀聖鬥士希思黎琪姐妹纏住,再輔以雙魚座達加利亞的偷襲,成功重創了阿瑞斯,並且在其他黃金聖鬥士的圍攻下,斬殺了狂鬥士軍團的四大軍團長……”

麥爾因陷入了回憶之中,加隆靜靜地跟在身後聽著,這些都是未曾記載的歷史,他感到十分好奇。

聽到十二主神之一的戰神阿瑞斯是被雙子座和暗子座的聖鬥士重創的,他感到無比的自豪,而且初代雙子座和暗子座還是姐妹,下定了決定一定要超過他們,而後又聽到了初代黃金聖鬥士們的壯烈犧牲,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落到了雙肩。

就在這時,一個藍髮的小孩子跑了過來。

“兩位先生,你們需要導遊嗎?不貴,只需要100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