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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療傷

如果說希臘是歐洲的文化起源之地,那麼法蘭西就是將歐洲文化發揚光大的國家,尤其是文學,17世紀開始,法國的古典文學迎來了自己的輝煌時期,相繼出現了莫里哀、司湯達、巴爾扎克、大仲馬、維克多·雨果、福樓拜、小仲馬、左拉、居尹·德·莫泊桑、羅曼·羅蘭等文學巨匠。他們的許多作品成為世界文學的瑰寶。

在優哉遊哉的自駕遊之旅,麥爾因帶著加隆和迪斯馬斯克進入了法蘭西境內。

本來他們可以直接坐船穿越地中海在西班牙登陸的,但是……

迪斯馬斯克暈船,一上船就開始噁心、嘔吐,沒辦法,他們只能走陸路了。

麥爾因也很想笑,螃蟹是海產吧?為什麼身為巨蟹座黃金聖鬥士候選人的你會暈船?

麥爾因想起了聖鬥士中的劇情,在黃道十二宮的劇情中,迪斯馬斯克一度被巨蟹座黃金聖衣給拋棄了,這固然與他的品性和行事作風有關,但麥爾因現在懷疑會不會和他暈船有一點關係?

不過麥爾因同樣也回憶起了一件事情,法蘭西雖然沒有需要解封的神器,但還有一位未來的黃金聖鬥士就出生在這個國家,算算歲數應該和艾歐里亞是同歲,也不算耽誤行程。

剛進入法蘭西的邊境不久,在一座小村莊,他就運氣很好地找到了目標。

一頭水藍色的長髮,精緻而有些冷酷的稚嫩臉龐讓人看到之後就難以移開視線。

“大人,那個孩子……”從剛進村,加隆就感受到了他的小宇宙,充滿了冰霜,但被冰霜包裹的,卻十分溫暖的小宇宙。

“沒錯,他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麥爾因點了點頭。

“他也和我一樣嗎?”迪斯馬斯克問道。

“嗯,他也和你一樣,有成為聖鬥士的潛力。”

“呵呵,那我們還很是好運啊,剛進來就找到了,我都懷疑我的女神是不是幸運女神而不是雅典娜和你了。”迪斯馬斯克調侃道。

“太無禮了,迪斯馬斯克!”加隆怒斥,甚至有了動手的跡象,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瞭解了迪斯馬斯克的性格,有點惡劣,還喜歡傲嬌,但在刺激後本心還算善良,一般和他甚至是和麥爾因說話都不帶有敬意,加隆都可以接受。

但剛才的話已經可以算進背叛行為了。

“你說的是堤喀吧?她在二級神中的實力也算弱小的,根本沒有資格召集自己的戰士。如果不是她一直是中立派沒有加入任何一場戰爭,而且執掌的神職太過詭異,早就被殺了。”麥爾因笑道。

“這麼說她還活著咯?”迪斯馬斯克問道,對這個問題加隆也很關心,只要涉及到神,都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不知道,至少我沉睡之前她還活著,後來就不知道了,也許被誰殺了,也許和北歐神系一樣跑到宇宙中去了,也許逃到不知道哪個外界去了,誰知道呢,只要她不參戰,我們也不需要管她。”麥爾因說道。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迪斯馬斯克聳了聳肩說道。

“喂。”

麥爾因三人一愣,本想著怎麼去接觸目標,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找他們了。

“孩子,有什麼事嗎?”麥爾因問道。

“你們是外地人吧?”

“是的。”

“你們當中有醫生嗎?”

“嗯……專業的醫生說不上,不過在治療上還是有點心得的,孩子,是你什麼人生病了嗎?”

“你……你能跟我來嗎?”孩子有些擔憂地問道,三人都發現他的眼中亮起了一股興奮的火熱,但依然保持著冷酷。

“當然可以,孩子,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卡妙。”

……

在卡妙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村中一間有些破敗的屋舍中。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卡妙,你回來了,沒有灰皮鬼為難……卡妙!他們是誰?”脾氣有點暴躁的婦女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但看到卡妙身後的麥爾因三人,神色立馬慌張了起來,一把將卡妙拉入了懷裡開始後退。

“別緊張,女士,我們並不是你口中的“灰皮鬼”。”麥爾因安慰道,小宇宙散發著溫和的波動,儘可能讓她冷靜下來。

“媽媽,這位叔叔說他是醫生,可以給爸爸看病。”卡妙說道,現在的他和剛剛完全不同,身為孩子的稚嫩、純真盡顯,所有冷酷的冰霜都收了起來。

“你是醫生?”卡妙的媽媽警惕地看著麥爾因。

“雖然不是專業的,但簡單的傷我還是可以治療的。”麥爾因回答道。

“你們真的不是那群灰皮鬼派來的?”

“不是。”

感受到了麥爾因的真誠,她再三猶豫,還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了,自己丈夫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

“跟我進來吧。”

跟著母子二人走進了裡屋,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皮膚發紅,額頭不斷滲出汗珠,而他的右肩被繃帶包裹,猩紅的血跡已經滲了出來。

“瑪……瑪蒂爾達……是……誰來……了……”男人虛弱地問道。

“親愛的,是醫生,卡妙找到的醫生。”

“醫……醫生……”

男人掙扎著想要抬起頭看清麥爾因三人,但卻沒有做到的力氣。

“還請放鬆,這位先生,你現在的情況很嚴重,雖然右肩的槍傷是穿透傷,子彈沒有留在你的體內,但由於沒有及時得到處理已經發炎潰爛了,再拖下去你會有生命危險的。”麥爾因走過去讓想要起身的男人重新躺下。

“你……真的……是醫生?”

“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治療你的槍傷沒有問題。”麥爾因說道。

“謝……謝……”盡力道完最後的謝,男人暈了過去。

“布蘭德!”

“沒事的,瑪蒂爾達女士,他只是暈過去了,我現在就為他治療。”麥爾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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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真的謝謝,很抱歉之前……”瑪蒂爾達直接哭出了聲,為了給丈夫療傷,她跑遍了整座村莊尋求他們的幫助,但由於她和布蘭德的特殊情況,再加上法蘭西已經被德意志佔領了,到處都是德意志的軍隊和秘密警察,他們根本不敢提供幫助,甚至還想要把他們趕走。

就連村莊中唯一的一名醫生也因為害怕受到牽連拒絕看診。

若不是因為卡妙,瑪蒂爾達都已經崩潰了。

“沒關係的,瑪蒂爾達女士,傷者要緊。”

“先生,您看我能幫你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很快就好。”

話音一落,在瑪蒂爾達和卡妙疑惑的目光下,麥爾因將手放在布蘭德的傷口上,亮起了溫暖而柔和的光輝,星星光點落到傷口處,布蘭德慘白的臉色開始恢復紅潤,急促的呼吸漸漸恢復平穩。

“見鬼!這是發生了什麼?”瑪蒂爾達捂住了自己的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她還以為對方會像普通的醫生那樣準備許多儀器和藥物,但卻看見了如同魔法的一幕。

卡妙也目光灼灼地看著麥爾因,他的眼神和之前迪斯馬斯克的眼神很相似,那種找到了同類的眼神。

不一會兒,光輝消失,麥爾因對瑪蒂爾達說:“你的丈夫沒事了,不過他現在很虛弱,等他醒來喂他喝一點稀粥,最好加一些蔬菜一起燉煮。”

“額……好的,這位……”

“叫我麥爾因就好。”

“抱歉,麥爾因先生,您剛才是……”

“一點小手段而已。”麥爾因說著,看向了卡妙,因為他從已經融化了的冰袋中,感受到了卡妙的小宇宙。

卡妙心中一咯噔,看著麥爾因的眼神中突然帶上了一種……防備。

麥爾因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卡妙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房間。

“麥爾因先生,很抱歉之前對您的懷疑,還請您接受我的道歉。”等冷靜下來後,瑪蒂爾達正式向麥爾因道歉。

“沒關係,瑪蒂爾達女士。”

“這是診金,很抱歉,我們只剩這麼一點了。”瑪蒂爾達拿出一個破舊的荷包,看樣子裡面只裝著幾枚硬幣。

“無需如此,瑪蒂爾達女士,我並不是專業的醫生,所以並不需要診金。”麥爾因將瑪蒂爾達拿著荷包的手推了回去。

“可是……”

“瑪蒂爾達女士,我想和你聊聊你的兒子卡妙。”

聞言,瑪蒂爾達童孔一縮,連忙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慌張的表情。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請你們拿著錢趕緊離開。”

“不用這麼緊張,瑪蒂爾達女士,我們……”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趕緊走!”瑪蒂爾達咆孝道。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喧鬧聲,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

“見鬼!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如川劇中換臉一般,瑪蒂爾達看著麥爾因三人的表情由感激變為了仇恨。

“怎麼回事?”麥爾因也皺起了眉頭。

“你們和那些灰皮鬼是一夥的!一定是來抓卡妙的!我們逃了這麼久,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你們已經抓了那麼多有超能力的小孩子了!為什麼要盯著我們不放!”瑪蒂爾達大聲咒罵道。

“嗯?關於這件事,能請你詳細說一下嗎?瑪蒂爾達女士,作為報酬,外面的麻煩我們幫你解決。”麥爾因突然來興趣了,自顧自地找了個板凳坐下,並對加隆使了個眼色。

加隆會意,揹著聖衣走了出去,迪斯馬斯克躍躍欲試地跟在加隆身後,但卻被麥爾因拉了回來。

“幹嘛?”

“你現在還不行,小迪斯。”

迪斯馬斯克滿臉漲紅,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