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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牢獄之災

昏暗的牢房內,幽藍的熒光,使得整個監牢內充滿了神秘詭異的氣息。而這也正是這條盤臥的巨龍所透露給李秦最大的感覺。

儘管整間的牢房出了牆壁和地面昏暗難辨,但是這條黝黑的巨龍,卻十分醒目。監牢的陰影根本無法掩藏它的氣息與身姿。

龍有很多中顏色,但是其相貌都是大同小異。就像老龍王那般,頭上鹿角,馬口,鷹爪等等的特徵。而這條傷痕累累的龍,卻說不上它究竟是何種顏色,如果硬要給它加以色彩的話,那麼就是深灰色,不是黑色,比黑色淺很多,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辨。

可是在藍光過處,又毫無顯露出任何色調。

李秦看到有些入迷,以至於在快要看不見他的時候竟然忘了走不,扭頭直勾勾的盯著這條龍,身上的鱗片沒有光澤,卻又在黑暗中越發黑暗。龍頭也不同任何在龍宮所見到的龍甚至與龍子們也有著明顯的區別。

在額頭中間一直尖角,好像被砍去了一部分,前端已然是齊齊被刀削去的痕跡,平滑的頂端都已磨的圓潤,看起來應該是很久以前就被砍去了。本應長著一雙蛇目的雙眼,卻是兩個黑洞,這兩個黑洞並不可怕,因為他並不是空空如也的孔洞,而是眼睛的顏色,整顆眼睛全是漆黑一片,深邃不可見底。

龍嘴顯得有些窄小。只有嘴上的兩個細窄的鼻孔略微張合,顯示他還有氣息。

同李秦一起止步的還有傲雪,兩人一同駐足而視,竟然忘了自己身後還跟著兩列衛隊。龍族侍衛也並沒有驅趕他們二人,而是止步靜候。

狴犴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回頭看到李秦和傲雪扭頭吃驚的模樣,並未感到以為。

“這條龍在這很久了,傳聞是老龍王時就被關押在這裡了,一直都是如此,我們見多了,幾乎要忽略他的存在了。”

那條龍漆黑的眼睛不知道看到李秦他們沒有,更不知道他正在看什麼地方。當目光看他雙眼的時候,就難以自拔的陷入其中,猶如正在與水中的自己對視一般,因為水中的影響是活得,而鏡中死板的。

“他身上的傷?”李秦問道。

“不是我們所為,有龍宮的人,偶爾會來取他的血肉,每次不多,至於何用,我們沒人清楚,也許是給龍王做美味。但如果是那樣取得就太少了。”狴犴示意李秦傲雪繼續朝前走。

李秦移開目光,身體繼續跟隨狴犴往前走。

“這裡全部關的都是龍族嗎?”傲雪問道。

“基本上是,這裡是龍族的大牢,除了龍族還能有哪些呢。”

“剛才那是什麼龍?”雖然看不見了,李秦依舊回頭望了下,“我看他和任何其他龍類都不一樣。”

“不清楚,傳說他是影龍。”狴犴邊想邊說道。“誰也說不好他究竟是什麼龍,或者是什麼類似龍族的族類。”

“妙影龍!”傲雪脫口而出。李秦也像到了這個名詞。

“你們怎麼會知道?”狴犴問道,這個詞對於一直看管這條龍的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又是從何而知的。

“之前在骸骨之海的禁地中看過相關的記錄。”傲雪直言不諱的說道,“裡面只是提到了這種龍,我也是猜測。”

穿過深邃的長廊,他們跟隨狴犴下到了白礁龍獄最後一層。這一層明顯比上面的兩層要小很多,也昏暗很多,充滿了潮溼與寒冷的味道。

李秦注意到,這裡的牆壁上與地面是都沒有上面兩層的那般潔白光亮,這並不是這裡光線的問題,而是上面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才導致所以的一切,看上去都略帶灰色。

一踏上最下面這層的地面,李秦與傲雪對望一眼,他們都知道,對方產生了與自己同樣的感覺。骸骨之海里那巨大太古祖龍巢穴之內的粘液。這裡的地面也是如此。只不過要比那裡薄很多。腳下黏膩的感覺並沒有多麼強烈,不過還是可以感覺的到。

在這裡為何也會有這般的液體,難道是因為太靠底下的緣故嗎?

李秦仔細觀察這四周石壁,用手輕輕觸碰被打磨過得白珊瑚。沒錯,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種半透明狀的粘液。

狴犴毫無察覺的繼續往前走,來到位於中間的一扇鐵門前站住,命人開啟了鐵門。“李秦,這就是你的牢房。”李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傲雪,狴犴接著說道,“傲雪她身份特殊,所以她將被單獨關押。”

狴犴並沒有將李秦推入牢房,而是等他和傲雪告別後,自己走進去。這應該是現在兄長對妹妹所能做的最大的照顧了。

李秦站在牢房門口,看著自己的牢門被鎖上,傲雪被狴犴向通道盡頭帶去。離開了李秦的視線,李秦只能側耳傾聽,一行的人腳步聲,在安靜的監牢內特別清晰。

大約幾十步後,“吱扭拗。”沉重的牢門開啟,接著“噠,噠。”是傲雪輕盈的腳步聲,“吱扭,咣噹”。大鐵門本關上並上了鎖。

他們並沒有言語上的交流,狴犴帶著他的侍衛離開了最下層監獄,在路過李秦牢房的時候,狴犴扭頭看了李秦一眼,同樣沒有說話,可是眼神中卻流露出同情與期盼。

李秦將他解讀為一定要活下去。因為在他看來,這裡的環境和條件,都是極具生存挑戰的。

在狴犴走後,李秦才轉身,背靠著牢門,望向這間他要在裡生存的牢房。

空間很寬闊,是長方形的大廳,牆旁邊都有高臺,沒有間隔,李秦將其理解為是睡覺用的通鋪。其餘就是正常牢房設施。

李秦注意到這間牢房,算上自己,一共住了十個人。他們都在通鋪上,或坐或臥散亂的而均勻的分佈在通鋪上,每個人的距離基本都是相等的,這就意味著,自己的假如,就要打破閒雜他們彼此之間的和諧距離。

要不要硬擠進去,還是先在這待會在過去。李秦想著,發現所以人都在注視著自己,這個動作他們到是整齊劃一。

他們最中間的是一個體型類似睚眥的龍族人,龍頭人身,一條龍為在身後輕輕搖擺,顯示著他現在警惕的心情。

這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了,李秦想到,一般在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位置最好的,都應該是這裡最強的那一個。只是這個,看上去並不是十分兇惡。反倒是兩側的看著著實有些使人畏懼。

最邊上的一個,比中間的那個看上去還要強壯有力。一雙蛇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半臥在通鋪上,身後沒有龍尾,抬頭看著李秦。

“為什麼而被關押到這裡的?”發聲的是坐在一側的龍族人,身上衣衫襤褸,好像瞎了一隻眼睛,一邊是黃色瞳仁,一邊整個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層白霧。見到李秦進來,他率先從躺著的姿勢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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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人問話,李秦想,不能跟他們說是擅闖龍族禁地,再怎樣那裡也是禁地,對他們來說也是神聖的地方。也不能說被判了死刑,沒有死成,那樣也會給自己樹敵。

“被海中魚妖推入龍門。”李秦將自己歸咎到自己進入龍宮,這樣就顯得對大家都沒威脅了。“進去到了龍宮,龍王就將我關押進來了。”李秦覺得自己說的合情合理,絲毫不差。

此時在通鋪上躺著的龍人,也全部都坐了起來,九雙半,十九只眼睛看著李秦,就像一群狼看著一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