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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仲秋桂花

月河提著食盒從書房窗前走過去,踮起腳往裡面瞧了一眼,薛嘉蘿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動作,趴在桌子上寫字。

薛嘉蘿最近十來天迷上了練字,當然她並不認得那些字,只是喜歡臨摹或者照寫。周君澤每天走之前拿一張字帖給她,她便照著字帖臨摹,有時能整整寫上一天。

周君澤常用的毛筆大多又粗又沉,她拿都拿不穩,手指不住顫抖,後來給她換了輕巧的毛筆。開始一張白紙上最多寫五個字,後來熟練了,字也越寫越小。

但她練字的姿勢並不怎麼好,別人挺直脊背,手肘懸空,而她永遠趴在桌子上,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睛離著紙張不過幾寸距離,一眨不眨的看著。

月河估摸她這一張字帖馬上寫完了,放了食盒以後,走進書房在旁邊多等了一會,果然見她放下毛筆。

薛嘉蘿一邊端詳著自己的幾張大作,一邊對月河伸出了手。

因為長時間握筆姿勢沒有變過,她的手指關節僵硬,隱隱泛白。月河給她按摩指關節,一邊說:“握筆的指頭不要太用力,不然會疼,時間長了,手也不好看了。”

薛嘉蘿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開始點頭。

月河問:“字寫完了沒有?”

她還是點頭。

月河又問:“今天的晚飯呢?”

又是一陣點頭。

薛嘉蘿觀賞完自己的大作,回頭看見月河低著頭,她蹲下來仰頭看她的臉,確認她不是在哭才安心。

月河止住笑,對她說:“奴婢在花園裡頭發現一窩鳥,可好看了,奴婢帶夫人去看小鳥好不好?”

薛嘉蘿歪著腦袋想了想,“熙熙要回來了。”

月河勸她:“還早著呢,我們先去看鳥,看完了殿下才能回來。”

她這才同意了。

兩人還沒走出書房門,外面傳來侍女聲音:“給殿下請安。”

月河停了腳步,回頭看薛嘉蘿。

薛嘉蘿掙脫了她的手,高高興興出門了。

對於薛嘉蘿而言,她只有這一整天等到了周君澤回家,這一天才有意義。

今日正巧是仲秋,京城人講究喝新酒,周君澤囑咐管事準備了桂花釀,把晚膳移到花園桂花樹下,一邊賞月一邊喝酒。

薛嘉蘿坐在他腿上為他斟酒,不知不覺喝了兩壺下肚,周君澤身體逐漸發熱,恰到好處的興奮。

他用筷子沾了酒遞到薛嘉蘿唇邊:“你也嘗一嘗。”

薛嘉蘿伸出舌尖舔了一口,立刻皺著眉毛往後躲。

周君澤眼眸黑亮,笑著哄她:“再嘗一口。”

薛嘉蘿左右扭動,掙不過他的力氣,頭埋在他肩膀上,“壞!”

“好,我壞。”他一手摟著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兩人面對面,“讓我再壞一些好不好?”

他從下面解開自己裡衣,又將薛嘉蘿身上薄如蟬翼的紗衣撕開,掌控著她,一點點吞下自己。

素色輕紗長裙委地,上面鋪著點點黃色桂花,薛嘉蘿被他隔著衣服**,胸口又滿又脹,好像要有什麼東西溢位來了。

她肩膀一縮,難耐地手指撫進他髮間,把他抱在懷中,低頭在他額頭上親吻。她的全部在她懷裡,控制她的身體,也像小孩子一般依賴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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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澤把她胸口衣服弄得濡溼一片,抬頭接住她的吻,深深吻她,又輕輕咬著她。

皓月當空,他們的影子交纏投在地上,風吹落更多桂花,縹緲天地間只剩他們兩人。

情至濃至熱,薛嘉蘿雲鬢花貌,微微出汗,衣領半開,半個肩膀映著月光,胸前白玉般潤澤,她仰頭看著天上月,幾乎要被桂花香氣迷醉了。

周君澤最後用力幾下,緩緩停住,氣息短促問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薛嘉蘿眼波盈盈,半晌應了一聲“什麼”。

周君澤摸了摸她的臉,笑容清明:“今日是你的生辰。”

薛嘉蘿還在急促**,也不知聽沒聽清他的話,低頭與他額頭相抵,迷濛一笑:“生辰開心……”

他在兵馬司接到孫逸派人傳來的信,薛清拜託了孫除,孫除又把信給了孫逸,繞了一大圈只想讓他知道,今日是薛嘉蘿生辰。去年今日,薛嘉蘿出府去寺廟還願,被他搶來了身邊。

仲秋之夜生的薛嘉蘿,月亮般皎潔無暇,清澈如水,坦坦蕩蕩。

他的月亮,此生只為他而亮。

同一時刻,薛府花廳裡眾人圍坐,薛清最後一個進來,說道:“讓你們久等了。”

“老爺辛苦了。”薛太太把懷中嬰兒遞給他,“瞧,言哥兒看見老爺笑。”

薛清看著懷裡孫子,也不自覺露出了笑,“又長了。”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呢。”

薛清把孩子交給**母,“好了,抱下去吧,今夜風大別吹著了。”

姚文倩恭敬回道:“兒媳明白。”

她陪**母安頓好兒子,又回到花廳,這一頓仲秋團圓飯才算開始了。

雖說薛家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今日飯桌上尤為沉寂,每個人都懷著心事又不願表明,悄悄留意別人,好及時附和。

薛清放下筷子,其餘人松了一口氣似的跟著放下筷子,薛夫人茶水漱口後說:“我身體不適不能飲酒,你們若想喝我派人去取,只是別貪杯誤了正事。”

薛清道:“我今日頭疼,不喝了。”

薛嘉琦也說:“明日公事在身,不好飲酒。”

姚文倩本想跟薛嘉琦兩人私下喝兩杯的,生下兒子後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聽他這樣說不禁有些洩氣,只好說:“我還要回去照看言哥兒,也不喝了。”

薛清道:“那散了吧。”他對薛嘉琦說:“你跟我來。”

薛嘉琦跟隨薛清進到書房,聽他囑咐了一些朝堂之上的事情,說:“朝中最近不安寧,太子遲遲不露面,有人已經猜太子可能遭遇不測,陛下要後繼無人了。”

薛嘉琦回應:“兒子也略有耳聞。”

薛清看著窗外搖曳樹影的目光收回來放在他身上,“那可有人在你面前說過,陛下之後,該由誰來接替,登上王位?”

薛嘉琦看著父親,似是有所感應回答他:“……難道是熙王?”

薛清一笑:“你能想到,別人也能想到。阿蘿如今還在熙王府,我們與熙王脫不了干係,如果有人打探什麼,千萬要注意,莫要一時口快拖累了家人。太子如何跟我們沒有關係,熙王會不會登基,我們更是無從得知,明白了嗎?”

薛嘉琦靜默片刻,“父親……”

“什麼?”

“阿蘿……”他語氣微妙一變:“今日是阿蘿生辰。”

薛清低頭喝茶:“我記得。”

薛嘉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又記起了聽聞薛嘉蘿被搶走那日心中的荒唐感與茫然,他無所適從,匆匆告退:“兒子還有公務,先行告退。”

薛嘉琦從後門騎馬而出,仲秋賞月夜,街上人頭攢動,他遠離人潮從內城出去,在西市邊上的小巷子裡停下。

下了馬,月亮映著他清冷身影,周圍空空蕩蕩沒有人聲。

這是他千挑萬選後決定的地方,鄰人都是久居京城的百姓,樸實和善,距離內城薛府也並不是很遠。

巷子盡頭有一扇小紅門,那裡面住著寡居的老太太與伺候她的小丫頭,老太太他見過,慈悲心腸喜歡小輩,小丫頭是他故意讓她收留的,為的是以後阿蘿來了有人照顧她。

這裡的居民都不夜晚出門,他在巷子裡徘徊半天了也沒人發現他。他一遍遍想著妹妹來後如何安頓,會遇上什麼麻煩,各個細節都在心裡過一遍,生怕哪裡沒想到。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覺得累了,轉身往拴著馬的巷子口走去。

將阿蘿從熙王府接出來已經成了他的執念,多個夜晚因為夢到她在熙王府裡夜夜哭泣而從夢中驚醒。今日忽然聽到周君澤有可能登基,這訊息像驚濤駭浪拍得他天旋地轉不辨東西。

他雖然懷疑父親與孫閣老在策劃什麼,但沒想到他們如此驚世駭俗。

萬一熙王真的登基,阿蘿要從宮裡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薛嘉琦牙關緊咬,翻身上馬,抖了抖馬韁催馬離開。(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