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賢侄不必如此，快坐下吧。馬上就是大婚了，還是養足了精神好。”
凰冰依言坐下，腦子裡還是迷迷瞪瞪一片。
見狀，二長老試探的伸出手在凰冰眼前晃了晃。
“夜賢侄，夜賢侄？”
見她沒有反應，眼中一片空洞，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皇夜。”二長老站起來，一張老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凰冰聞聲，果真抬起頭來，只是那雙眼睛空洞無神，彷彿被什麼東西勾了魂去。
“你叫什麼名字？”
“皇夜。”她的臉對著二長老，眼中卻沒有焦距，就像喪失了所有生氣的傀儡，任人擺佈。
二長老聽聞點點頭，名字沒有錯。在他的控制之下，她根本不可能說謊，這就是迷魂藥的作用，完全按照下藥人的意志行動，完全不能抵抗。
“你家住何方？”二長老再度開口。
凰冰的眼中始終是空洞一片，幾乎是問題落下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回答了。
“沒有家。”
她之前說江湖之人四海為家，其實就是沒有家，所以，這一點回答沒問題。
二長老對自己控制的效果還是很滿意的，那藥可都是大人給的，哪會錯呢。
“你和夜家有什麼關係？”二長老的神色變得嚴肅，這個才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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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真的讓他很不安。儘管這小子之前已經解釋了眼睛是被染成藍色的，可他還是不放心。
“沒關係。”就像是冰冷的機器，二長老問什麼，凰冰就答什麼，沒有猶豫也沒有拐彎抹角。
“那你的藍色眼睛是怎麼來的？”二長老盯著她的臉，一瞬也不放過。
“染的。”
聽到這樣的答案，二長老才覺得放下心來，和夜家沒關係就好。
“你參加比武招親的目的是什麼？”
凰冰的臉上竟然迅速泛起一抹紅暈。“喜歡。”
這一句喜歡聲音小得如同蚊子一般。雖然她沒有說明白，但二長老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無非就是愛慕洛雲彤，才來參加了比武招親。英雄難過美人關吶，只要她喜歡洛雲彤，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二長老眼中流露出奸詐。
“你是什麼等級？”
他現在最想知道她是什麼修為，比武招親那天，她和雲不凡的比試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幻力，因此，他也不知道她的實力究竟如何。
“紫階。”說罷，她的手中亮起淡紫色的光芒，證明她真的是初入紫階。
二長老驚訝過後，突然就笑了起來。
“好！好！”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娃娃竟然有著紫階的實力，實在不敢相信。
想象他現在已經是一把年紀了，才修煉到紫階，人家一個小少年就已經能和他平起平坐了，心中不由得嫉妒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等他完全控制了她，他的身邊就多了一員猛將。
想到這裡，之前對洛雲彤的不滿也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驕傲。不愧是他的女兒，連這樣的強者都能拿下。
高興之餘，二長老腦子裡也有些暈乎乎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凰冰實力帶給他的喜悅中，絲毫沒有看見凰冰空洞的眼神裡突然閃過的光亮。
“好了，你坐下吧。”
凰冰聽話的坐了下來，把眼睛閉上。
過一會兒，她身子一抖，猛然醒過來，藍眸裡還帶著疑惑。
看那二長老笑盈盈的看著她，凰冰打了一個哆嗦，又抖了抖，實在是二長老那眼神太詭異了。
這一副開心無比，差點把她當爹孃供起來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還請二長老海涵，晚輩，好像又睡著了。”
她撓撓後腦勺，臉上帶著害羞之意，不敢看二長老的眼睛。
“哈哈哈，無礙無礙。賢侄若是累了，回去休息便是，這婚期提前到四天後，賢侄可得養好精神才是。”自從知道凰冰的修為，他對她的一切行為都包容得很。
“那就多謝二長老，晚輩先告辭了。”凰冰當下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準備離開。
“等一下。”二長老忽然叫住他，立刻有丫鬟從裡屋端來一個黑色的藥盅。“這是劉大師為家主開的藥，賢侄一併捎帶過去，這樣......”他話沒說完，給了凰冰一個你懂的表情。
“哦，晚輩明白了。”凰冰恍然大悟，不就是討好岳父嗎，他明白。伸手接過藥盅，對二長老感激一笑。
“多謝二長老。今日之恩，晚輩定當報答。”說罷，她端著藥盅離開。
二長老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略過暗芒，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
他自以為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卻不知凰冰早就識破了他。
凰冰帶著藥盅來到家主書房，在門口站了片刻推門進去。沒人知道她在裡面做了什麼，只知道一刻鍾後她又出來時，手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藥盅。
躲在暗處的人看見她空著手出來，眼裡劃過滿意，然後消失。
那一剎，凰冰猛地轉過頭，目光直視那人曾經躲藏的地方。
草木茂盛，樹影斑駁，哪裡有什麼人呢？
凰冰卻是眼裡帶著笑意，嘴角也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借刀殺人，她這把刀可是不怎麼好用啊。
今日難得沒有人跟著她，就連春玉也被派去做了別的事情。而二長老，經過剛才的審問，想必已經對她放下了戒備，不會派人跟著她。
凰冰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在這洛府逛了起來。
這洛府還當真是大，儘管上次洛雲彤帶著她轉了一天，也還有很多地方是沒有去過的。
這會兒她走到一個小庭院前，這院子看著比其他的都小了許多，門前還生了幾顆雜草無人問津。陳舊的木門上掛著蜘蛛網，想是許久未曾清理過了。
想不到洛府竟然還有這種破落的地方，不知道裡面住的是什麼人。
“你這個廢物，也不照鏡子看看，還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嗎。我告訴你，大小姐馬上就要大婚了，到時候她才是這個府上的主子，你一個廢物算什麼，姑奶奶給你送飯都嫌晦氣！”
接著就是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似乎是摔碎了碗碟。
“姑，姑爺，您怎麼在這裡？”
略帶著驚訝，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小丫鬟，穿得紛紛嫩嫩的。這丫鬟凰冰見過，是洛雲彤身邊的那個。
凰冰勾唇一笑，看得小丫鬟芳心大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