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93 明教教主、襄兒破虜
待到三人一路風塵僕僕到達襄陽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九月中旬，只是襄陽的溫度反而要比信陽稍高一點。
“還是這樣的場面更習慣一點。”眼看著襄陽城中繁華的景象，哪怕是一向不大關心外事的程靈素語氣也有些苦澀。
從西域返回，一路經過長安、洛陽這兩座曾經的漢家都城，再過不少縣城、鄉鎮，直到不久前的信陽城，這些城市可以說一個比一個蕭條，而且是越靠近襄陽前線，城市就越蕭條，韃子或者女真治下的百姓生活可想而知。
我大慫雖說骨頭軟的像麵條，但治國和經濟方面還是說得過去的。雖說整個封建時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無非三個檔次，能吃飽、餓不死和餓死人，但能好一點，還是儘量不要更壞。
襄陽地處前線，城外不足50裡就是韃子的30萬大軍軍營，但畢竟是歷朝古城，各種發展早已到位，整體水平也還過得去，反而是因為戰爭對物資的大規模消耗以及長期大規模駐軍的巨大需求，商業迎來了畸形的繁榮。
見識了淪陷區的蕭條，再對比襄陽的繁華，哪怕是程靈素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先回家吧。”鄧楓苦笑著搖搖頭，對此也沒辦法。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胸懷大志、能成大業的人，不管是上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他其實一直都是提出理念、指導方向，然後把具體的操作交給別人，上個劇情是吉娜和艾利克斯，這兩位出身名門的妹子在商業方面的天賦都能稱得上爆表。
這個世界是雅麗仙以及手下的一堆專業人士的管理，加上程靈素以及整個江陵大部分大夫的專業技術，現在又多了黛綺絲這位不是太專業的海商，以鄧楓帶著三個妹子組成的強大武力後盾，最終形成了藥王谷這個覆蓋大半個華夏的超大型藥業公司。
毫不客氣的說，以上要素缺了哪個都不行，特別是最後的武力威懾，如果沒了這個，所謂的“藥業公司”不過是眾多勢力養肥的肉豬、口中的美味。
但是，搞一個大型公司是一回事，建設和發展一支強大的軍隊、繼而形成一個強大的國家，這是另外一回事，至少，鄧楓絕對沒戲。
說是“回家”，當然不可能繼續南下藥王谷，而是到了襄陽分部。因為戰爭的原因，藥品消耗總量是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也為藥王谷帶來了龐大的財源。
先洗個澡，再填飽肚子，最後把襄陽分部負責人找過來，梳理近期的情況，更重要的是瞭解最新情報。
“公子，今年到目前為止，襄陽分部以及整個襄陽大區收入一共是5萬兩左右，這是刨去所有開支，能夠上交的純利潤。”
“這麼多？”鄧楓是真的有些驚訝，去年一年不過20萬兩，今年還有三個月，光是襄陽一個大區就達到了5萬兩，這增長率是不是有點過於誇張。
“今年打的太厲害了。”負責人苦笑，“也就這個月還沒爆發什麼大的戰事，一月到八月，幾乎每個月都有大戰，特別是6、7、8三個月，每月的大規模攻城都有6次以上，其中6月份整整10次，卑職說的是一次一天那種。”
“嘶——”鄧楓倒吸一口涼氣，“襄陽的傷亡如何？”
“還好。”說道這個，負責人松了口氣，“雖說也很慘重，但今年以來總的死亡人數還不到1萬，傷殘的資料大致相當，韃子那邊最少是這個數字的三倍。”
“我們的藥品供得上嗎？”
“沒問題，郭大俠和黃幫主基本上都是在我們這裡採購，我們也按照您的要求，給他們供應的所有藥品都只在最終成本價的基礎上加兩成，基本上比市場價格低了五成左右。”
“這樣最好，他們是在拼命，我們雖說不能也到城牆上去，但也能做一些商人的貢獻。可惜，除了藥品，其他所有的大宗物資我們都沒法碰。”這一點鄧楓也很無奈。
襄陽的物資供應大約有7成是金陵朝廷提供，這其中已經包括了黃蓉從整個兩湖地區催繳的部分，剩下的三成只能自籌，基本上大頭是由襄陽的大商家提供，少部分是當地稅收——襄陽已經很多年沒有向金陵交過稅了，其中藥王谷是最大的贊助商。
這倒不是這些商家真有多麼愛國，而是外面的韃子實在沒法交流，除了被殺光搶光燒光，根本不會有其他結局，逼的這些大商家只能如此。
不過，這些錢對於這些大商家來說，本質上也是左手倒右手，只不過掙得少了點。比如，糧食供應主要是襄陽呂家，沒錯，就是指揮使呂文德所在的呂家；藥品自然是藥王谷；布匹是王家負責，就是整個宋朝都很著名的臨川王氏，王安石就出自這一家，王語嫣母親王夫人的丈夫所在家族是臨川王氏的分支，她能動不動抓人做“花肥”卻始終無事，真正的依仗就是這個；鐵器是金陵賈府，就是賈似道的賈府；其他還有一堆不同種類物資同樣如此，基本都是各大家族或者勢力瓜分，鄧楓雖說武力強橫，可也沒膽量和這些大鱷公開硬剛。
“對了，這些物資的運輸沒有專門的船隊吧？”鄧楓忽然想起來和黛綺絲說的生意。
“沒有。”負責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基本上各家都是自己找人運輸，沒什麼固定船隊，公子有什麼安排嗎？”
“現在不急，”畢竟黛綺絲的船隊沒這麼快過來，“過段時間我再安排，我們有自己的船隊。”
一直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總算交代完畢，包括江湖最新情報，其中一部分內容讓鄧楓有些懵逼。
“張無忌當了明教教主？就是那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張無忌？”小昭難以置信的看著負責人。
“確實如此，具體原因還沒搞清，但明教已經對外公佈了這一訊息，楊逍仍然是光明左使，光明右使暫時空缺，其他人員不變，只是金毛獅王謝遜仍在海外，據說明教已經在張無忌的安排下去接人了，殷天正取消了天鷹教的名號，改稱明教天鷹堂，他仍然是明教的白眉鷹王。只有紫衫龍王黛綺絲還沒聯絡上，具體情況不詳。”負責人手裡的情報還算齊全。
至於黛綺絲，其實鄧楓非常清楚......咳咳。
“有沒有張無忌在離開光明頂之後的行蹤？”既然搞不清原因，鄧楓就換了一個方向。
“有，在他擔任明教教主之後，我們專門查過。六大派下了光明頂之後，似乎受到了不明勢力的伏擊，從我們收集的資訊來看，應該是韃子的四王子忽必烈下的手，之後他們就被公子和武當派救了出來。武當派在和公子分開後不久，又分成了兩個部分，大部分人都回了武當山，張無忌似乎是單獨離開，然後在崑崙山中失蹤了一個月左右，再次露面的時候已經是明教教主了，聽說還修習了一種叫做《九陽真經》的絕世武功。”
“崑崙山？”鄧楓愣了一下，“那裡是不是有一個勢力，叫朱武連環莊？”
“確實如此，兩位莊主是大理段氏四大家將的朱家、武家分支，張無忌失蹤前，似乎是奉命去拜訪這裡，不知道什麼原因，隨後兩位莊主宣佈以前的表少爺衛壁是叛徒，很快又宣佈已經清理門戶。對了，張無忌擔任明教教主之後，身邊有三位姑娘，正妻是他的表妹、也就是張無忌的舅舅殷野王的女兒，兩個妾室就是曾經的‘雪嶺雙姝’武青櫻、朱九真。”
鄧楓：......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大宇宙意志”的糾錯能力吧？
“我好像聽說，殷野王的這個女兒練過一種叫做‘千蛛萬毒手’的武功，凡是練過這種武功的人，臉上都很難看，甚至會有毒瘡和毒囊，怕是不太好看吧？”鄧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兩個妹子都奇怪的看著他，大家一起這麼長時間，你什麼時候聽說的？
“這個卑職不知，但根據參加明教教主典禮的人說，三位姑娘都可以稱得上國色天香，只是聽說當時這位殷姑娘似乎私底下發了脾氣，最後還是殷野王親自勸住的，但整個典禮，她的臉色都不太好。”負責人的情報顯然不可能太過詳細。
“據我所知，剛剛說的那個衛壁，好像差點成了朱武連環莊的繼承人，他為何背叛？”程靈素好奇的問道。
“卑職不知，但根據朱武連環莊對外的說法，衛壁曾經偷襲過張無忌公子，其他就無從得知了。”
“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最新的訊息是什麼，特別是襄陽城內的？”鄧楓真沒裝逼，他是真的猜到了原因。
原著中雪嶺雙姝都喜歡衛壁，但也要看和誰比，在當前這個大雜燴世界的時間軸，張無忌剛到朱武連環莊就已經是妥妥的武當三代弟子雙雄之一，現在更是當上了明教教主，家世背景武功都不是衛壁能夠比擬的。
估計是在張無忌奉命到朱武連環莊拜訪時，武烈和朱長齡看上了他，就想用女兒換個更好的靠山。從原著來看，兩個姑娘也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人，有了更好的張無忌，原本的舊情人自然可以跪安了，她們很快就移情別戀。
衛壁妒忌之下，對張無忌出手，很有可能還是原著的路線，張無忌被偷襲落下懸崖，得到了《九陽真經》，之後出來又不知道怎麼回事修行了《乾坤大挪移》，加上他本就是殷天正的外孫、謝遜的義子——輩分好像有點亂，當上教主也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這些沒法告訴其他人，連妹子們也不行，只能以後再打聽細節和過程了。
“襄陽城內最新消息的話，那就是郭府剛剛添了一對龍鳳胎，我已經上報了雅麗仙夫人，夫人說會準時參加郭府的滿月酒，估計很快就會過來。”負責人一句話彷彿扔出了一顆炸彈。
“蓉.....黃幫主？龍鳳胎？具體什麼時間？”鄧楓沒注意到，他的語氣有些顫抖。
“上個月，也就是8月份的24。”負責人給出了準確答案。
“好了，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吧——等等，準備一對百年山參，選一個漂亮點的盒子裝上，然後再配上一些高檔點的禮品，我明天去郭府探望。”交代了一些事情，鄧楓向負責人擺了擺手。
“是，公子。”雖然有些奇怪鄧楓的語氣，但負責人並未多問。
“公子，時間正好對的上。”當時跟著陪練了大半個月的程靈素，同時也是一位神醫，第一句話就讓鄧楓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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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看看吧。”沉默片刻，鄧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郭府和藥王谷襄陽分部相隔並不遠，次日清晨，鄧楓帶著兩個妹子快馬加鞭，很快到了郭府大門口。
“勞駕通報一聲，藥王谷鄧楓前來拜訪郭大俠。”鄧楓抱拳向大門口的郭府家丁打個招呼，這時候可能不能說是拜訪黃蓉，哪怕她和郭靖一樣名震江湖也不行，這就是封建禮教的鐵律。
“原來是刀王鄧大俠，只是不巧，這段時間軍營事務繁忙，我家主人已經很久都沒辦法在家中常住，一般是五天左右回來一次，很不巧，他昨天剛剛出去。”家丁語氣很恭敬，但回答卻不咋樣。
“這.....”鄧楓不好說話了。
“若是蓉姐姐在家也是一樣，聽說郭府喜添龍鳳胎，我們正好過來看看。”程靈素適時上前，還亮了亮手中禮盒。
“原來是程女俠，還請在此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雖說一個大男人拜訪女主人不太合適，但江湖中人原本就沒這麼多講究，更何況還有兩個女眷。
“三位請！”家丁很快返回，屈身做了個歡迎手勢。
“黃幫主！”鄧楓強忍著抱住眼前女子的衝動，按照江湖禮節抱拳示意。
“嘻嘻，蓉姐姐，聽說你添了寶寶，我們公子特地過來看看。”小昭笑嘻嘻的上前抱住了黃蓉胳膊。
“原來是小昭妹妹，家裡多兩個淘氣包有什麼好說的，將來你還能少了？”黃蓉嘴裡說著“沒什麼好說”，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止不住，幸福都快溢位來了，當然也沒忘安排下人，“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兩位妹妹說說話。”
整整6個下人全都出了房門，程靈素起身眼看著他們出了內院，這才關上院門返回。
“蓉兒.....”
“鄧公子自重，還請叫我黃幫主。”黃蓉強忍著心中的感覺，說出的話幾乎帶著冷風。
“蓉兒！”鄧楓壓根沒管她那點傲嬌，上前一步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黃蓉臉色發白，下意識的看向了兩個妹子，卻發現小昭笑嘻嘻的看熱鬧，程靈素甚至微笑著點點頭。
“兩個小家夥.....”不顧黃蓉那點毫無意義的反抗，鄧楓橫抱著她進了臥室，眼看著嬰兒搖籃中的兩個寶寶睡得正香，“這是我的孩子！”
這一點鄧楓絕不會錯，他的神識、精神因為多年修習《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可以說遠遠超過了大多數人，家裡幾個妹子雖說有所不如，但也相差不大。神識之下，兩個小家夥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最深處的血脈連線怎麼也抹不掉。
“孩子姓郭！”黃蓉幾乎是拼盡全力從鄧楓懷裡掙脫出來，落地時甚至沒能站穩，踉蹌兩下才被程靈素扶住，但卻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鄧楓。
“他們身上流著我的血！”鄧楓有些惱火。
“孩子姓郭！”黃蓉毫不退讓的瞪著他，“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鄧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