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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是戰是降

且說前方的訊息傳到雒縣,劉璋一時之間失去了主張,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

張松卻是大喜,心道,這可是勸劉璋投降、得一大功的大好機會,於是便趁機道:“主公,如今南坪、文縣、寧強全部失陷,鄧賢身死,李嚴、孟達和霍峻降敵,冷苞與張衛在遂寧相持,且我益州再也無將無兵可派,大勢已去,不如舉州投降,方保主公性命無憂。”

劉璋本就生性懦弱,貪生怕死,聽了張松之言,心中不由一動,正想開口,這時候張松的兄長張肅突然出列,對劉璋道:“主公萬萬不可,益州乃是先主公所留基業,豈能拱手送人,何況雖然鄧賢身死、李嚴、孟達、霍峻等人降敵,但我西川仍有大將雷銅、楊懷,南方尚有大軍五萬,另外可令冷苞將軍星夜撤軍,與之合兵一起,死守雒縣,或可一戰。”

張松沒想到是他的兄長張肅出來反對投降,於是便道:“兄長怎的如此不明智,如今我西川已經陷落之地五分有四,無力再與漢中、巴郡抗爭,現在唯有投降方是明智之舉,萬萬不可再做抵抗,以免百姓生靈塗炭呀。再者,若是主公現在出降,定可保得性命無憂,若是戰敗被俘,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張肅大怒,指著張松的鼻子罵道:“我張氏一門忠烈,怎的出了你這一個賣主求榮的賊子,我今天要先殺了你這個出賣西川、敗壞家風的渾球,然後再提兵與張任一決勝負。”說罷,張肅“唰”地一下抽出腰中寶劍,一劍刺向張松。

兩人站得相當近,而且張肅這一舉動十分突然,張松沒有絲毫的防備,怎能想到自己的兄長竟然說翻臉就翻臉,而且還真的舉劍殺他。張肅的寶劍一下子刺進了張松的左胸,張松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胸前地寶劍,然後抬起頭茫然地看了看張肅,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說出話來,仰身倒在地上,腳蹬了兩下,再無動靜。

張肅的這一舉動使得整個朝堂譁然,誰都沒想到張肅竟然在劉璋的跟前殺人,而且殺的人還是他的親弟弟,以奇才著稱的張松。法正的心中更是害怕,以為張肅掌握了兩人與漢中方面私通的證據,一時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劉璋從小生在王侯之家,長在溫柔鄉中,何曾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景,登時嚇呆了,指著張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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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肅輕輕將寶劍放回鞘中,朝劉璋躬身道:“主公,請恕臣無狀,眼下強敵當前,張松卻在此禍擾人心,雖是臣之弟,也當斬也。如今之計,唯有如臣方才所說,集兩處兵馬於雒縣,等待張任和張魯火併,以收漁翁之利。”

劉璋此時已經被嚇傻了,心中更是沒有了主張,不知道該怎麼辦,將眼光向法正看來。

法正剛才正在擔心張肅拿出證據向自己發難,但是看到張肅並沒有再找自己的茬,法正便知道自己與張松通敵之事並不為外人所知,心中的大石也不禁安然放下,此刻又見到劉璋向自己看來,心中略一思索,便有了計較。

法正大步出列,卻不敢與張肅站得太近,大約有五步之遙,以免其窮途之時發難。法正道:“主公,張松乃是我益州之奇才,在此益州危難之時為主公出謀劃策,即便有所不當,也不至落個身死之罪。而且,張肅在主公眼前殺人,完全未將主公放在眼中,此乃以下犯上之罪,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主公若是不除張肅,豈能顯示主公之威嚴,讓益州軍民臣服呢?”

張肅沒想到法正還敢出來,大怒道:“法孝直,汝與吾弟張松向來交往過密,這通敵賣主之事莫非你也有份不成?”

張肅的這句話原本是想嚇唬嚇唬法正,讓其知難而退,沒想到卻被法正聽出了弦外之音,心下明白張肅手中並沒有二人私通張任的任何證據。這下子法正的底氣便更足了,若是論起口才,張肅又怎能趕上法正。

只見法正絲毫不理張肅,不緊不慢地對劉璋道:“主公,張肅左一口通敵賣主,又一口通敵賣主,不知張大人有何證據能夠證明永年與臣的通敵賣主之嫌,若是張大人能夠拿出,法正當自決於此,若是張大人拿不出證據,還請主公治他一個藐視主公、擅殺大臣之罪。”

張肅那裡會有什麼證據,剛才只是因為張松勸劉璋投降,一時氣憤,出手殺了張松,其實在殺了張松之後,張肅也後悔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張松勸劉璋投降也沒什麼,並不能說是賣主。

張肅被法正將了一軍,心中無話,想為自己辯解,卻又覺得不知該怎樣去說,只是瞪著法正,硬著頭皮找理由道:“張松在此禍亂人心,本應當斬,肅大義滅親,親斬張松,豈能有罪,主公切莫聽法正在此胡說。”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張肅已經轉了身,對著了劉璋。

法正“嘿嘿”一笑,依然是不搭理張肅,對劉璋道:“主公,張肅斬殺張松,一無真憑實據,二無主公您的命令,竟然還在此強詞奪理。且張肅口口聲聲說通敵賣國,又沒有真憑實據,這通敵賣主之人說不定便是張肅。”

張肅心中猛然一驚,沒想到法正將這個帽子反過來扣到了自己的頭上,張肅知道法正之才,尤其是口才,死人都可以說活,其既然敢這樣說,下面必然還有話,弄不好今天會落個身敗名裂,但張肅又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用手指著法正結結巴巴道:“你……你胡說胡說。”

法正冷冷一笑,轉向張肅,侃侃而談道:“主公,如今強敵壓境,冷苞將軍在遂寧與張衛相持,乃是不勝不敗之局,若是冷苞大軍回退,豈非使得張衛的大軍能夠長驅直入,進逼雒縣。另外,張任和張魯既然先後起兵,定然是事先早有聯絡,豈能如你所說,兩虎相鬥,到時候必然是兩軍合圍雒縣,四面攻打,我軍兵力單薄,豈能守得住雒縣,到時候即便主公再想投誠也沒有了機會,汝此舉豈非是害了主公之性命。”

張肅乃是文官,對於內政還算是在行,對於軍事,自然是一竅不通,那裡能夠想到自己剛才的話竟然會有如此多的漏洞,頓時被法正一席話搶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右手指著法正,渾身顫抖。

法正見此,絲毫不給張肅辯解的機會,繼續狂轟亂炸道:“而且,張肅乃是一文官,不懂打仗,竟然想率大軍抗敵,微臣不知張肅會有何辦法能夠抵擋住兩邊的大軍,又有何辦法能夠得保雒縣不失,又有何辦法能夠收復益州全境。”

法正看著目瞪口呆的張肅,心中好笑,更是大快,有一種為張松復仇的欣喜:“何況,益州勢危,多人欲通敵求功,誰又能保證汝掌管兵權之後不會像李嚴、孟達、霍峻等人一樣率軍投降,以主公和雒縣作為進獻之禮。”

法正的這一番話說的淋漓盡致、痛快之極,盡出了胸中一口惡氣,但是張肅卻受不了,向來以益州第一忠臣自居的他豈能受得了這樣的誣衊,何況法正的這一番話讓張肅不知該怎樣去辯解。

張肅只覺得胸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呼吸也變粗了,更覺得喘息都很困難,兩隻眼睛看著法正的身影也開始模糊起來。最後,張肅大叫一聲:“氣死我也。”便仰天倒地,正巧壓在了張松的屍體上,就此死去。

法正一愣,也沒想到張肅竟然如此脆弱,被自己幾句話給氣死了,不禁暗暗搖了搖頭。

幾句話氣死一個人,這在大漢朝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當張肅倒地的時候,整個殿上的人都驚呆了。

良久,劉璋才顫顫抖抖地對身旁地太監道:“汝……汝去……去看看……張……張長史究竟……究竟何如了?”

那太監領命而去,來到張肅的跟前用食指在其鼻前試了試,起身對劉璋道:“主公,張長史死了。”

“啊”,雖然猜到張肅死了,但劉璋仍然是吃了一驚,顫顫巍巍站起身道:“死……死了?”

法正趁機躬身對劉璋道:“主公,如今張氏兄弟皆亡,究竟是戰是降,還請主公早做主張。”

劉璋此時早已是心中一團亂麻,又怎有主張,只得問眾人道:“眾人以為如何?”

張氏兄弟的下場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中,法正的心思不問可知,又有誰敢去步張肅的後塵,於是齊聲道:“主公,敵軍勢大,非我等可敵,還是出城投降方是上策,如此可保主公性命無憂。”

劉璋聽了,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兩眼無神,喃喃自語道:“好吧,就以眾卿之言,出城投降。”

忽然劉璋猛一站起道:“孤若是投降,是否能夠得保性命?”

法正看著劉璋的熊樣,心中更是不屑,道:“主公,此事應該不難,張任所圖乃是益州,並非主公之性命,況且,倘若殺了主公,對其日後接掌益州只會有阻礙。臣願往敵營走上一早,旦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張任,保主公日後榮華富貴。但是,恐怕主公日後不能在益州待下去了。”

劉璋急忙道:“無妨無妨,只要能夠得保性命,在那裡都是一樣,孝直速速攜帶益州民冊和一份重禮,前往張任處為孤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