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當初在甲板上阻攔林海的那人,面容隱在漆黑的帽子下看不真切,不過此刻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在他的肩膀上,一隻不到巴掌大的老鼠安靜臥在那裡,這老鼠通體雪白,只有頭頂一撮銀毛,雙目靈動。
噬靈鼠?
林海注意到了這老鼠,眼中多出了兩分玩味之色,竟然是一隻靈獸!
不過這只噬靈鼠的實力很弱,只是剛剛有了些靈性而已,元界的噬靈鼠雖然也是低階靈獸,但其中強者也有築基修士的水平,這只就太弱了。
雖然弱小,但其天賦卻十分好用,那就是對於靈力的感應異常敏銳。
此刻要不是那男子用氣息控制住了噬靈鼠的動作,這老鼠早就撲向魚湯了。
黑袍男子自然知道這只噬靈鼠有什麼能力,看向那碗魚湯的眼神也變得越發不尋常起來。
兩萬一碗的魚湯是貴,但要是其中蘊含靈力,那這兩萬塊對於他們而言,就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們修煉的雖然是內力,但卻知道靈力有多大功效,也知道靈石對於他所在的宗門有多珍貴,但想要得到靈力,除非進一些古代的遺蹟裡面,不然沒有絲毫別的方法。
看了眼柳河,這黑袍男子沒有在意他手裡那一碗湯,爭的是還剩下的那一碗。
正常情況下出現一個傻子並不奇怪,但這傻子要是接二連三的冒出來,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能說,這魚湯真的有什麼不尋常之處,讓這兩波人不惜花這大的價錢也要品嚐一下。
尤其是那個出兩百萬的傢伙,一碗魚湯到底有如何玄妙之處,讓此人這般不遺餘力地爭奪,絕對有貓膩!
“老生也想試試,兩萬一碗嗎,小友可否賣我。”
劉富山又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目光火熱地望向了最後一碗魚湯。
兩百萬那一碗是不可能爭到了,他就算好奇,也不可能花百萬鉅款去爭取。
穿著長袍的男子靜靜望了一眼劉富山,目光有些冰冷,劉富山絲毫不懼,靜靜看著林海。
“三萬。”
“四萬。”
“十萬。”
...
劉富山只是想稍微爭一下,但這古怪傢伙竟然一點都沒有讓步,甚至打破了他們加價的規則,雖然沒有那麼恐怖吧,但也上十萬了。
十萬...劉富山猶豫了起來,若是現在這一幕傳出去了,他劉富山花十萬元買一碗魚湯的模樣,肯定會在東洲權貴圈子裡傳成笑柄的。
想通了這一點,劉富山嘆了口氣,沒有再爭取,默默退回了人群裡。
罷了,一碗魚湯而已,能夠有什麼。
林海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幕,兩人抬價他樂的看到,在這黑袍男子拿著錢過來時候,也將這碗魚湯給了他。
在他肩膀上,純白色的噬靈鼠雙目間已經熱淚盈眶。
要不是被控制住不能動彈,它怎麼可能這麼老實,面前這一碗魚湯裡面,有它異常渴望的東西啊。
仰頭幾口便將這魚湯喝了乾淨,這黑袍男子將碗放在了旁邊桌子上,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柳河眼神輕輕動了下,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笑:“又是一個運氣好的傢伙。”
“是先天吧。”
在林海身邊,盛了一碗乳白色魚湯,靜靜品味著的獨孤寒輕聲道。
雖然這黑袍男子沒有顯露氣息,但獨孤寒與先天打過太多交道,對這氣息也比較熟悉。
“嗯,一隻腳踏出去了,不過內力有些古怪,與我之前見過的相比,似乎摻雜了些別的東西。”
林海盛了一碗魚湯遞給了王語,王語有些驚喜地接了過來,然後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林海道:“我可沒有兩萬塊哦。”
“送你的。”
王語這才喜滋滋地喝了起來,看向林海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柔和。
林海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只是單純想交好這丫頭而已,大夢宗比較神秘,宗門所在更是隱秘,前一世他遊山涉水,都未曾找到過大夢宗,如今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這丫頭雖然現在還是一個普通人,但大夢宗的修煉方式不能用常理而論,以後會怎樣還很難下定論。
魚湯中的靈力並不能讓王語成為修煉者,但卻可以改善她的體質人,讓王語的根基變得比普通人好些。
但是這一碗魚湯中的靈力,對剛才那個傢伙的幫助就大了。
他的境界之前已經是先天一轉的巔峰,這一碗魚湯中的靈力雖然稀少,但林海卻明顯感覺到被那家夥吸收了!
要知道地球上大部分修者修煉的可是要低檔次些的內力,很難完全吸收靈力,那人修煉的不知道是什麼功法,竟然可以吸收靈力。
林重並沒有去甲板,而是回到了房間裡。
在他回去沒多久,門被人敲了兩下,感應到外面的氣息後,林重開啟了門,進來的是一個嬌小些的身影,也穿著一身黑袍,遮擋住了臉。
“你怎麼了?”
進來這人問道,此刻林重已經脫下了那身黑袍,露出了一個穩重的中年男子面龐,但若細看便會駭然發現,他的瞳孔是豎瞳!
就像是行走在蒼莽草原上的野獸一樣,這一對豎瞳中,同時具備著殘暴和理智,十分奇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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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點什麼事,我感覺要突破了。”
林重低聲道,那嬌小些身影顫抖了下,很快道:“大長老不是說你還要三個月才能觸控到門檻嗎?”
“是有了些奇遇,因為...一碗魚湯,算了,有些玄乎,這次突破可能要三四天的時間。”
“馬上就要到神秘海了,你現在突破沒問題的嗎?”
“放心,我儘量在那之前出關。”
...
一場近乎鬧劇般的熱鬧很快散去,人群離去後,廚房裡剩下的已經沒幾個人了。
除了林海獨孤寒和王語三人,面前剩下的便只有柳河與之前推著他的中年男子二人。
“柳河再度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柳河倒是沒有在意林海的年齡大小,直接鞠躬道,旁邊的中年男子也只能照做。
“是你的氣運好而已,與我沒多大關係。”林海道。
柳河抬頭看向了面前這個年輕的少年,是個十分陌生的面龐,但是旁邊這人他可不陌生。
“寒老,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
獨孤寒回了一禮道:“恕老朽記性不好,忘記了閣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