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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佛說,眾生皆苦唯有自渡

從來都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就這樣火了。

而且火的理由還顯得十分的扯淡。

不是因為宣傳,也不是費盡心機想要搞出一些網紅專案。

就是因為一個人看到了那座橋,然後寫下了一篇文章。

接著因為這篇文章,橋火了。

帶著地方就火了。

要是問福溪鎮的人,他們根本懶的搞那個什麼網紅東西。

他們對於十八潮這座老橋,也並不是覺得稀奇。

不就是一直都放在那裡的嗎?

那個神話故事家家戶戶都知道,也沒有人把這個東西當一回事情。

更別說什麼想要讓十八潮揚名海外了。

如果硬是要說福溪鎮的人沒有經濟頭腦的話,倒不如說這個鎮子的人很單純。

那種屬於紅塵的塵土氣息在他們的五臟內服之間停留不得多長時間。

生活早就被一天一天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給勾勒的起起伏伏。

金錢在他們的觀念當中是有這麼一回事情。

但是又不是看的很重。

似乎在更多福溪鎮的人生活當中,選擇一個午後,如果是下著雨的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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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一張桌子,外加一張凳子,坐在屋簷下。

門正好正對著巷子。

桌子上面擺上幾隻蒸紅了的螃蟹。

一碟蟹醋,一碗溫熱的黃酒。

就這樣慢慢的剝蟹吃。

正好一個外來的遊客路過這裡。

問道街頭的柳樹綠否?河畔的花開否?

一問一答之間。

順著雨幕,記住了一位路人的風華。

如果硬是要給福溪鎮一個句子形容的話。

那麼,葉懷瑾想,應該是隨了江南的姓,又隨了自己的名。

這就是福溪鎮。

這也就是葉懷瑾文章當中的福溪鎮。

當然,這也就是那些有空買了票連夜跑到江宴去的那些人看到的。

江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大是因為從市裡到福溪鎮要開很長一會車,還沒有直達的公交,連地鐵也沒有。

小是因為每個人問路福溪鎮的時候,基本上都能遇到那麼幾個知道這個鎮子的人。

於是,這些人有些租車,有的打的,反正都是朝著福溪鎮趕過去。

正因為這個現象,最近江宴計程車司機的收入明顯增加了很多。

可能會有人為這座鎮子擔心,生怕擾了它的安寧。

這裡就不得不說,這幫遊客很奇怪。

這也是福溪鎮土生土長的人覺得奇怪的事情。

這幫遊客素質高的可怕。

垃圾從來都不隨手丟棄。

說話做事走路都輕輕的。

就怕驚擾了什麼東西一樣。

巷子很窄。

他們也不吵鬧,就靜靜的排隊等著。

前面的人看了一眼立馬離開,也不堵著後面的,後面的也不著急催著前面的。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遊客。

來的每個人看到十八潮的時候,嘴角都揚起了那一份滿足。

誠不我欺。

葉懷瑾喜歡的地方果然就是不一樣。

一座橋,一條河,一道巷子。

勾勒出了獨屬於他們眼前的一切。

本來那些來打卡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色想要拿出手機拍照。

但是後來發現周圍……

背上揹著畫板的人很多。

找一塊僻靜而又好觀光的角落開始放下畫板。

還有的拿出隨身的小本子開始塗塗改改的寫著一些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福溪鎮的人明白了。

那些拿著手機的人也明白了。

這裡,和那些網紅打卡地不一樣。

彷彿就是為文人,畫家,詩人,攝影師所開設的打卡地。

難怪素質這麼高。

也難怪排隊的時候不急不慢。

一時間,拿著手機的人有些無地自容。

因為在本地人的眼裡,他們和那些畫家,詩人一樣,都是高階不沾俗世的。

然而,此時他們卻在……拿手機拍照,做著最平常的動作。

想到這裡,他們都默默的把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當中。

頭微微傾斜四十五度,看向了十八潮旁邊的那顆柳樹。

用一種欣慰的語氣,在腦中惡狠狠的搜刮一邊,道一句:“好風光。好風光。”

來的人很多。

但是湖邊一點也不吵鬧。

來之前是什麼樣子的。

來之後就是什麼樣子的。

本地人看了一會,有些奇怪的上前詢問了一下。

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

原來,這地方被一個很有名的詩人寫進了他的文章當中。

那麼那個詩人有多有名呢。

他們問道。

一個詩人想了想,隨後指了指天空:“他開啟了一片天。”

那個在一旁調色的畫家想了想,說道:“他所落筆之地,便是我作畫之所。”

那個擺動著鏡頭的攝影師聽到抬起頭,很感嘆:“對我來講,他根本不是一個詩人,他是劃破蒼穹的那道光。”

說道這裡,攝影師邀請本地人走到橋上面。

然後請求他們擺出了想法當中的姿勢。

接著小跑幾步,退後把景色在鏡頭當中拉出畫面。

濾鏡,畫面比例全部調好。

緊接著,一陣微風吹拂。

帶著些許的微熱。

吹動詩人的小本子,掠過畫板上面青色的顏料,從眾人的鼻尖擦過,隨後進入了鏡頭當中。

咔嚓!

隨著一聲乾脆利落的快門聲響起。

那一份十八潮的攝影作品,就這樣出現在相機當中。

因為有風,因為有眾生,更因為有十八潮。

所以,這一份,獨此一份。

傳說,佛陀阿難在出家之前,遇到一個姑娘,一見鍾情。

但是因為羞澀不敢上前搭訕。

後來,修成正果,但是心中仍然留著那一抹倩影。

釋迦牟尼問,你到底有多愛那位姑娘?

縱然是佛,阿難想了一會說道。

並不想要擁有她。

我只想化作一座青石板橋,受千萬年風吹日曬,只為那個女子從我身上走過。

後來阿難有沒有遇見那個女子,沒有人知道。

但是此刻在十八潮周圍的人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此刻眼前的風景被永久的儲存了下來。

就在那個攝影師的相片當中,那個詩人的詩句裡面,那個畫家的畫板上。

佛說,眾生皆苦,唯有自渡。

也許,此刻此時此地此景,這一批最先到達的旅客,已經自我度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