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起他們，我長的怎麼樣？”木然又仔仔細細地問了一句，“我能戰勝他們嗎？”
門口，蔚風目睹了木然全部的幼稚……
不過，他選擇安靜地欣賞著。
蔚嬈說：“你贏。”
木然笑了。
笑得特燦爛，特真實。
看的人都被感染。
蔚風拍了拍手：“可以啊！”他走進去，“來比帥來！我不來參與一下，都對不起我這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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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蔚清身邊，指了指自己：“姐，我長的怎麼樣？”
蔚嬈盯著他看了兩秒，就被木然拉了回去。
測試中斷，無果。
木然看了蔚風一眼：“你沒女朋友的麼？”
蔚風：“……”
姐夫的靈魂終究還是那麼無趣啊，這就吃醋了。
他偏偏不依，又賴到親姐身邊，笑嘻嘻道：“姐，看我看我！！”
木然：“……你，有點像翹起尾巴的金毛。”
蔚風：“你的意思是我又帥又可愛，我懂的，但你先讓我姐誇一下行不行！”
木然：“……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蔚風抬了抬眼皮：“男人永遠都是小孩子。”
木然翻了個白眼。
蔚風看到自個兒姐夫這麼生動，和前陣子冷若冰霜的樣子判若兩人，忍不住嘖了一聲：“姐夫，我懷疑我姐姐就是你的表情調控劑，她一回來，你臉上豐富得跟塗了顏色兒似的。”
木然嗯哼了一聲。
蔚嬈揉了揉眼睛，睏倦地看著他們。
蔚風餘光瞥了一眼，擔心道：“她怎麼睡不醒一樣？”
木然說：“會好的，總會有好的那一天。”
這也是副作用嗎。
蔚風蹙眉，說：“聽說你們要出去玩兒？”
木然點頭：“帶她去看看覃伯父。”
蔚風說：“也好，見見熟人。”
“機票訂好了嗎？”
“訂好了，下周一走。這周我要去公司找人交接一下。”
蔚風聞言，哦了一聲。
突然，木然看著他：“你沒事吧？”
蔚風茫然：“我沒事啊，好著呢！”
木然說：“我說你平時很閒吧？”
蔚風警惕地眯起眼：“好像是不怎麼那麼忙，你什麼意思。”
木然勾唇：“你去代替我坐鎮一下公司吧。”
蔚風：“不不不！！！”他急忙撤退，“我不，我不要，我要自由！！！”
“自由比姐夫還重要嗎。”木然打起感情牌，笑眯眯地看著他，一反常態地溫柔，“弟弟，去吧，身負大任，必先苦其心志……”
蔚風捂住了耳朵，苦著張臉，搖頭。
木然說：“好，那我去和董事長說話了，年輕人鍛鍊鍛鍊不是壞事，我相信董事長會理解的。”
蔚風：“……”
“區別就在於如果你自願去會被誇，如果被動去，那就不太美麗了。”
木然雲淡風輕地說著，甚至是跟你笑著說的，可是語氣裡，威脅的意味，實在太濃重了。
蔚風嘆了口氣，蜷了蜷手指，說：“好，我幫你……”
木然滿意地點了點頭。
蔚風納了悶了：“不過你為什麼要選擇我啊，那麼大的公司……”
“我對你放心。”木然說，“公司裡有一個副總，以前挺好……”垂眸，“現在，有點變了，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蔚風明白了：“我也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木然看著他，嗤了一聲：“你？扮豬吃老虎。”
蔚風撇嘴：“你真的……”
蔚清睡得很短，這一會兒又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望著他們。
木然撫了撫她的頭髮，聲音低沉：“醒了？”
蔚清點頭。
然後信賴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像樹懶抱樹一樣。
木然耳後根有點熱，畢竟身旁還有個小舅子呢！
蔚風眼神逐漸意味深長：“姐夫，這，你能忍得住？”
木然跟他對視了一眼，都是男人，意思都寫在裡頭了，他清了清嗓子：“滾。”
蔚風哼了一聲：“跟我爹地一樣，也會說滾了。”
但是他也不想做電燈泡，起身就走了。
木然低頭問了一句：“餓不餓？渴不渴？”
蔚清笑著搖頭。
她突然看著他說：“你不像他！！”
木然沒反應過來：“誰？”
“木然！！”
木然：“……怎麼說？！”
“你對我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就像在唸經一樣，她說到了好多個“很好”才罷休，一雙眼睛清澈地望著他。
木然被一噎：“以前我對你不好嗎……”
她知不知道她是他第一個願意與之交談的女孩子啊。
她知不知道她是他第一個感到自卑的人啊……
她明明那麼重要，怎麼被她說出來，就那麼不重要呢？！
蔚清搖頭晃腦：“不好。”
木然徹底無言以對。
他咬了咬牙，扼住她的下顎低下了頭。
蔚清把眼睛瞪的圓圓的，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到呼吸漸亂才被放過了。
欺負了人的木然冷著一張臉：“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你想怎麼好？”
蔚清：“……”
木然從褲袋裡掏出一枚戒指，拿到了她的跟前。
蔚清目露不解。
其實她已經比剛開始很多了。
只是，依舊還有很大一部分沒緩過來。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輕易就能看得出來，他要幹什麼，然後笑眯眯地逗他兩句，讓他給她戴上戒指。
現在……
她一臉無辜。
木然嘆了口氣：“送你的禮物，不是要對你好嗎，請你接受。”
蔚清：“……”
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接了過來。
“怎麼戴……”她悶悶地問。
木然說：“我來給你戴。”說著又從她的手裡拿回了戒指。
蔚清：“……”那幹嘛給我啊剛才。
她覺得眼前的人像個大傻子。
這個大傻子一臉認真地，給她戴上了戒指。
然後這個大傻子笑了，笑得像個孩子。
那麼爽朗，那麼直白，那麼毫不掩飾。
雖然把公司交給了蔚風，但是木然依然需要去公司開個會說一下。
所以，他選了一個週四，哄蔚清睡好了午覺才走出了單家。
並不知道，一個小時後，找不到木然的蔚清，恢復剛開始一樣的，把自己蜷縮了起來，躲在了牆角，一雙小鹿一般無助的眼睛，絕望地看著家人，只反覆地重複一句：“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