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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蔚清轉了一圈回到未央宮,門口已經有著小宮女等候已久了。

她看著小宮女一臉的著急,微有不惑:“你找我?”

小宮女福了福身說:“回稟皇后娘娘,是皇上找你。”

蔚清說:“他人呢?”

小宮女恭敬地回:“皇上在御書房。”

蔚清回頭又向御書房走過去,小宮女立刻就跟上去了。

“我在未央宮裡不曾見過你,你是在御書房當值?”

蔚清閒著無聊,和小宮女寒暄起來。

“回稟皇后娘娘,是的。”

蔚清點了點頭:“你可知道皇上為何突然找我?”

畢竟時洐是剛剛從她這個宮裡走出去的……

她實在是不解。

小宮女說:“好像,好像是算賬……”

蔚清猛地停下腳步,她低頭睨著小姑娘:“你確定你沒聽錯?”

其實也挺怪的。因為,平時,時洐找她,都是親自來未央宮見她,卻是突然叫她主動去御書房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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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跟她算賬?可笑,她欠他什麼了。

蔚清想到此處,又聽小宮女一聲“是”,突然就不爽了,她便說:“既然是要算賬,怎麼還有人上趕著去被人算賬的,他要算賬,讓他自己來吧。”

蔚清轉身就回了未央宮。

小宮女:“皇后,皇后娘娘,奴婢……”

蔚清回頭看向她:“如果他藉此為難你,你就把我提出來。”

小宮女:“……”

她看著皇后娘娘瀟灑無畏的背影,突然覺得做女子,當是如此。

從此,蔚清收穫了她第一個迷妹。

小宮女回了御書房,轉告了當今皇上。

就見得,皇上坐在龍椅上,安靜了好久好久,才動了動身,拿了那幾張紙,離開了御書房。

時洐真的服了這個拿喬的女子了,她從前愛一個人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喜歡太上皇的時候那是一個愚不可及要死要活,為了太上皇,命和智商一起不要了,他是又同情又鄙夷。

現在輪到他了,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有氣魄,那麼剛硬如男兒,他表示不能接受!!

時洐暗裡氣呼呼,面上不動聲色地踏進了未央宮的門檻,他就看見蔚清又是他離開的那副樣子,不緊不慢地品著茶,目中空無一人。

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好像什麼她都可以捨棄的樣子。

於是他走向了她,面無表情,直接開斬地將她寫滿了他的名字的那幾張紙放在了她的桌面上。

蔚清一低頭就能看到的距離,她卻只是握緊了杯子,抿了抿唇,提杯喝茶。

眼睛沒看時洐。

時洐表示悶的慌:“看看吧,你的這顆心,落了地方,我給你撿回來了。”

他咬牙道:“你可千萬別不承認這顆心是你的。”

蔚清沉默了半晌,笑了笑:“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時洐悶哼一聲:“朕表示某個人口是心非,不會說話,但,倒是挺能藏著掖著的。”

蔚清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我都快懷疑你這身體裡是不是換了一個靈魂,怎麼前後兩個樣子,實在相差太大,像是突然不懂感情,有了驕傲一般,血也比從前冷了太多。”

“你從前對那位太上皇可是掏心掏肺的,被利用了也能含笑飲鴆,到了我這裡,你卻是藏著掖著,永遠給你自己留一條退路一樣。”

時洐故意鑽這牛角尖:“我是不是真的不如他?”

蔚清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紙上的名字上,暗罵一聲傻子。

嘴上卻是說:“畢竟死過一次了,你多擔待。”

時洐冷冷一笑。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鐵石心腸,都用在我身上了,對太上皇,你依然是心軟且良善的,就連對那些宮女,你也都是願意護著的。”

“我好像成了你唯一的特殊。”他疊了那幾張紙,放進了袖子裡。

蔚清看著他的舉動,忍住什麼都沒說,垂下了眸,“特殊,不好嗎。”

“……”時洐說,“會不會有一天,你後悔沒對我表露心跡?”

蔚清沒說話。

其實,她希望都不要有那一天。

“會不會,有一天,你會後悔,為什麼不對我好一點,就像尋常的妻子,那樣不會對夫君防備著……”

時洐轉身離開了。

“這個賬你既然不肯認,那便算了,我心裡清楚就好,也希望你永遠都別後悔。”

時洐這一回,是真的火了。

雖然他面上如此正常,甚至沒有像從前那樣對她吼叫,展現怒顏,但是她就是知道,這一次他真的火了,準確來說,是她不斷的迴避,寒了他那一顆看到希望的心。

她閉上了眼睛。

是啊,為了一個好下場,就值得把自己心愛的捨棄掉嗎。

捨棄了又如何,不知不覺寫滿了他名字的人,不還是她嗎。

或許,他說得對,這麼愛,實在叫人不痛快,也難怪,他總懷疑其中真心沒有比那時她對太上皇的多。

時洐寒著張臉回了御書房,就開始批閱摺子,不要命似的,熬了一個通宵。

晚膳涼了,被收了。

月亮上了天,他埋著頭,冷冷地看著摺子,像一個無感的帝王。

等到太陽替代了月亮上了天,他才慢慢地放下了摺子,去了早朝。

有宮人去了未央宮,找了皇后娘娘,說:“皇上晚飯早飯都沒有吃,公公讓我來請皇后娘娘去勸一勸皇上。”

蔚清心想幾歲了還鬧自虐,她放下碗,自己倒是用完了早膳,吃的飽飽。

蔚清說:“我不能去,我去了,他今天的午膳就也不會用了。”

宮女:“……啊?”

蔚清笑了笑:“相信我,我若去了,他還會惱怒於你們,為何要來告訴我。”

顯得他苦肉計似的。

他有他的驕傲,尤其是生氣了以後,驕傲更加不容侵犯。

蔚清不在這個時候去跟他說話,何況也說不出個清楚來,有些話,她不想說,不能說,所以註定,他就聽不到他愛聽的。

那不是讓他更不高興嗎,都何苦呢。

“你啊,找錯人了。”蔚清臉上的笑,漸漸消失,“去找幾個願意說好聽的話的人去見他吧,哄他心情好一點,我有賞。”

小宮女:“……”

蔚清想了想:“比如玩雜耍的?唱戲的?叫他們演一演外頭的盛世和平的景象,叫咱們的這位皇帝,忘記憂愁,高興高興。”

小宮女:“……是。”

蔚清看著人退下去了,嘆了口氣,她還不高興呢,誰來哄。

他叫她不高興,還叫不高興的她,想著他的不高興,真是太過分了……

御書房外,聽了小宮女的話以後,公公無聲地點了點頭,覺得可行,便吩咐人出去請戲班子去了。

時洐補了一個午覺,便見貼身太監,跪在龍榻前,說:“奴才見皇上心情煩悶,便自作主張請了戲班子,請皇上看看戲。”

時洐說:“誰心情煩悶,你興坪煩悶,你想看了吧。”

貼身太監忍著恐懼,說:“是皇后娘娘起的主意。”

時洐愣住,哼了一聲。

“不去。”

“皇上,這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這奴才早看出來帝后情深,這麼來一出總要有一個替自個兒擋著的人,不然他哪兒真的敢擅自做主呢。

“皇后娘娘還說了,誰哄好了皇上,她有賞。”

時洐聞言,心頭暖了一下,臉上卻冷著:“她……平白整這些做什麼,後宮無妃,果然她很閒,是嗎。”

貼身太監心想,皇上你和奴才見到你的小時候一樣傲嬌。

果然,三秒鐘一過,時洐揮了揮袖子,說:“正好朕批完了摺子,也實在是無事,那就勉為其難,去看一看吧。”

“是,奴才給皇上帶路。”

時洐便離開了御書房。

而果不其然,那出上演著盛世之相的戲碼,引得龍心大悅,時洐有時候想,皇帝,或許比誰都虛榮吧,平常人要的只是自己富,可是皇帝,要的是天下每個人都富,如此才能有成就感。

多麼的在乎外物,多麼的“虛榮”啊。

想到此處,他眼前突然一花,有個戲子崴腳從臺上摔了下去,周圍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只好輕功上陣,將那戲子從半空中接住了。

“皇上!護駕!”

周圍的奴才這才慌了。

但是,時洐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地上,放開了那戲子。

戲子看著時洐,一時像是呆了。

時洐漫不經心道:“朕沒事。”

她從未見過如此龍章鳳姿之人,果真是真命天子,格外得天獨厚嗎。

“大膽,竟敢衝撞……”

不等公公呵斥完,那戲子就跪在了地上,現出了原聲,竟然是如此地溫軟:“舒華有罪。”

時洐隨口一問:“你是南方人?”

戲子:“回皇上,舒華確是南方人。”

時洐看著她:“起來吧,去洗乾淨你的臉,給朕看看。”

舒華眼睛一亮:“是。”

旁邊有人扶著她退下去了。

時洐冷著臉,袖子一揮,負手在了身後,他已經迫不及待要他的皇后娘娘露出狐狸尾巴了,哼!!!

而蔚清並不知道戲子唱臺發生了這一出,只聽宮人回來說時洐心情愉悅了不少,出來的時候,臉色都是好看的。

只是漸漸地,宮人就開始吞吞吐吐了。

蔚清沒太在意,只說:“都有賞。”包括了那個戲班裡的所有人。

但是面前的小宮女卻突然說:“皇后娘娘,有一個戲子,皇上先賞了。”

蔚清不解:“什麼意思?”

“皇上把她留在了宮裡,那女子崴了腳,從臺子上掉下來的時候被皇上給救了。”

蔚清沉默了。

稍許,她冷冷地說:“人現在在哪兒?”

“那戲子洗完了臉長得好生楚楚動人,是一個南方人,人現在被皇上安排在了御書房的偏殿裡。”

這小宮女便是皇后的迷妹,所以說起來就格外的仔細。

蔚清笑了:“我招人來哄他,他卻蹬鼻子上臉……”

這丫的就是帝王。

帝王的傲,凌駕了帝王的感情。

小宮女不敢說話了,低下了頭。

皇后好厲害啊,就這麼說皇上蹬鼻子上臉哎……

蔚清眼中無光,既然他要教訓她,那就隨他吧,即便她去了又如何,終究還是節節敗退,令他更有恃無恐。

他手裡那把劍,從來都不單單只指向這天下,還包括了這天下人,她自然也在其中,除了他自己,對於別人,他想要如何,手腕一揮就可以了。

她都明白。

所以如果要她搖尾乞憐,更不可能。

這一天過的格外快。

蔚清站在窗邊看著夜空,她越看就越不是滋味。

越看就越想要殺人。

本就不該進宮的,本就不該的!

她真的好後悔!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但看著發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蔚清叫來了人,說:“陪我去趟地宮吧。”

她實在想找個人聊一聊天,而潛意識裡,竟然覺得被囚禁起來,失去自由的太上皇最適合陪她聊天,也只有在他那裡的秘密,才能瞞得住時洐。

她再也不用擔心時洐會偷聽了,畢竟今晚,他美人在懷,應該顧不上的。

蔚清去了地宮,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御書房裡的皇帝第一時間收到了訊息,表示非常,非常鬱悶。

時洐低吼道:“擺駕。”

公公一愣:“皇上,是偏殿嗎……”

時洐被氣笑了,偏殿?偏殿……

他冷冷地看著這狗奴才,吐出兩個字:“地宮。”

他的皇后,還沒有一個痴心妄想的戲子重要?!真是個瞎了眼的狗奴才。

狗奴才表示:委屈。

你自個兒把人家給留下來了,還安排在御書房的偏殿裡,哪個正常人不會覺得,您今晚會去寵幸那女子?!

地宮裡頭。

蔚清靠在牆上,笑著看這狼狽的太上皇:“天天被關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想,其實,也不錯吧。”

太上皇聞言,看了那好像在幸災樂禍的女子一眼:“你天天被關在宮裡,奴才們一口一個皇后叫著,見了你就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實,更不錯吧,怎麼跑到了我這地宮裡來了?”

蔚清聽出了太上皇的諷刺,還是笑,笑得好像醉了,“我們啊,都是囚徒,都是他的囚徒……失去了自由,誰也不比誰好過。”

太上皇微怔:“他最終還是傷了你,對嗎?”

蔚清看向他:“你做過皇帝,你知道的,皇帝從來都不會傷害一個人,皇帝的傷害,是懲罰,受懲罰的人,永遠都是活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