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太快了,一時都說錯了話。
緩了一會兒,看著父親不為所動的樣子,吳玉握了握拳頭,慢慢地說:“父親,你應該先告訴她,你為什麼資助她,然後讓她來選擇,要不要你的資助。但是你什麼都沒有說,所以她就把你當做了好人,甚至是父親。但你沒把她當女兒啊……”
“你的胳膊肘……”他的父親終於開了口,“是生來就往外,拐著的吧?!”
吳玉:“……”
他算是明白了,兩個不同維度的人是無法溝通的,也沒必要溝通。
吳玉轉頭回了房間,砰地摔上了門。
吳玉的父親同樣憤而離去。
溫月白回到了她的奶奶家裡,決定跟喬斂右在這兒住下,等吳玉訂婚那天,再把吳玉帶走,再一起走。
喬斂右也是贊同的。
不然兩邊跑也太多餘。
不過……
他倒是有一個問題:“吳玉的父親已經不歡迎你了,你訂婚那天還去嗎?”
溫月白搖著頭:“請柬已經在我手裡了。”
門侍是看請柬放人的。
“老師他也不可能在宴上趕走我的,這樣不是笑話嗎。”
喬斂右道:“拿準了你那位老師的心理狀態了你。”
溫月白無奈地說:“沒辦法。我幫定吳玉了。”
喬斂右看著她。
“嗯,我也幫定吳玉了。”
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夜裡下了雨,早上蘇賀出門遛狗,看著地上溼漉漉的,空氣冰涼,他不知不覺走到了喬家。
蘇賀按了門鈴,很快有保姆過來開啟了門。
“蘇先生,您來了。”
蘇賀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他們呢?”
蘇賀看向落地窗那邊,沒見到擱在裡頭的躺椅上有人,走進了客廳,也沒見到人,忍不住問出口。
保姆詫異道:“先生,您不知道?先生和夫人去z市了。”
蘇賀心裡是詫異的。
他說:“你知道他們去幹什麼嗎?”
保姆說:“不知道。”
果然。蘇賀嘆了口氣。
“承承呢?”他問。
保姆說:“在樓上睡覺呢,月嫂陪著呢。”
蘇賀說:“我去看看。”
“好的,蘇先生。”
蘇賀上樓的時候拿出了手機,給喬斂右打了過去。
那邊倒是很快接起來了:“喂。”
蘇賀開口說:“你們去z市幹什麼?”
“來祭拜奶奶。”
蘇賀微頓,“不是沒到日子嗎?”
“非要到日子才來嗎。”
喬斂右一句反問,叫蘇賀微微失語,“那,你們去幾天,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倒也放心承承一個人在家,他還那麼小,走之前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我雖然沒照顧過孩子,但我可以在旁邊監督會照顧孩子的。”
喬斂右說:“走的急,你現在應該在我家?你就住下來,不然承承我還真不放心。”
蘇賀點點頭:“行。那回答一下,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喬斂右看了一眼訂婚宴上的日期,皺了皺眉,說:“半個月。”
蘇賀:“什麼?!”
喬斂右:“沒錯,半個月後我們就回去。”
“你們這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
蘇賀氣得掛了電話。
他推開房門,果然看到孩子正睡著,月嫂在旁邊靜靜看著,聽到開門聲,轉過了頭,看見他點了點頭。
蘇賀揮揮手。
月嫂心領神會,起身離開了,並不忘記把門帶上。
蘇賀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來,輕輕按了下承承的臉頰,嘖嘖,要不說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呢!
蘇賀看著承承,慢慢地趴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在孩子身邊,心情意外地平靜。
那一邊,喬斂右看著黑屏的手機,討嘆息:“壞名聲就是那麼落下來的。”
溫月白笑了笑:“沒事兒,回去再解釋吧。”
蘇賀足足在上午睡了個回籠覺。
他是被孩子的咿呀咿呀聲鬧醒的,睜開眼睛,抬起頭的時候,微微受到了阻礙,抬手向頭髮上抓去,抓到了一隻小小的手,他笑著看向承承:“我的頭髮好抓嗎?”
“毛小子,這麼小就知道趁人睡著抓人頭髮玩兒了。”
“嗯,睡醒沒哭,還是不錯的。”
沒哭,也可能是因為承承認識他吧。
蘇賀把承承抱了起來,晃盪晃盪走到落地窗前,承承扭過頭往外看,咿呀咿呀咧著嘴,開始用頭湊蘇賀的臉。
蘇賀笑了出聲:“好了好了,不鬧了。”
這時,門被敲響了。
蘇賀說:“進來吧。”
保姆從外頭走進來,說:“我給您切了點水果。”
蘇賀說:“麻煩了。”
保姆放下果盤:“應該的。”便退出去了。
蘇賀看著承承,“你要是再大點,就可以跟我一起吃水果了。”
承承懵懂無知地看著他,抬小手衝他的俊臉就抓去了。
蘇賀立刻仰頭,“你做什麼?休想傷我!”
承承被他過於浮誇的反應逗笑了。
蘇賀的手機突然響了。
只好抱著承承在沙發上坐下來,另一只手掏出手機,點開了螢幕,看到了當年的學霸給他發了資訊,信息內容是:期待見面啊,蘇賀。
蘇賀發過去兩個字:“見面?”
那邊回:“同學宴你不來,同學群你不進,但是校長的兒子吳少爺訂婚的那天,你肯定要到吧?你跟他不是關係最好了。不好意思,嘻嘻因為我過於優秀,所以校長也邀請了我們家。”
蘇賀手指微微僵硬地動著,刪刪減減好久才發過去兩個字:“訂婚?”
“對啊!你不會不知道吧……這不可能!這不符合邏輯!!”
蘇賀冷冷一笑,有什麼不符合邏輯的。
簡直太符合邏輯了。
因為吳玉根本不打算告訴他。
蘇賀敲了一句話發過去:“吳玉跟誰訂婚?”
隨後,那邊同學發了一張照片給他。
蘇賀點出來,一看是一張邀請函。
有男方名字,也有女方名字,而且他都很熟悉。
他曾經聽他的母親說過,這個女人前兩年和一個男人跑了,這是又回來了?
要不說,豪門就是亂呢,家世身份財富,三者都重過幸福吧,但是對於吳玉來說,他倒是不相信有什麼愛情,應該是一場合作吧。
畢竟遲早都要結婚,不如結了算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人催他了,而他只要跟女方說清楚,如果達成一致,兩方完全可以各玩各的,照舊自由,又免了單身時會遇到的麻煩。
蘇賀覺得沒意思透了。
他放下手機,想來喬斂右和溫月白肯定也是為了去參加訂婚宴的。
他們為什麼要瞞著他?!
有什麼好瞞的?!
保護他嗎?
用欺騙的方式……
蘇賀自嘲地搖了搖頭,抱著承承說:“你爸媽這一次真的笨啦,我從那個學校裡出來的,上上下下也都有點關係的,即便這個同學不告訴我,我爸媽也會收到訊息的,就這麼一個圈子,發生什麼誰不知道啊?!”
果然沒過多久,他的父親就打來了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參加吳玉的訂婚宴。
他家裡肯定收到了邀請函,他想。
就算校長不發給他,也肯定會發給他們蘇家的。
蘇賀想了想,既然他們所有人都想把他瞞在鼓裡,那他偏偏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蘇賀冷聲道:“我去。”
他絕不軟弱,他要告訴他們。
那一天他會盛裝出席,他會讓他們親眼看看,他不在乎!
也,絕沒有被拋棄——
蘇賀哄了承承一會兒,下樓對兩位保姆說:“承承就麻煩你們最近照顧了,我有事也要去z市一趟。”
便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喬斂右和溫月白都沒想到,五個小時後,蘇賀已經跟他們在同一個城市裡。
蘇賀甚至在自己家躺下來休息的時候,還打了電話給溫月白。
他故意這樣說:“你們現在空著嗎?空著我去找你們。”
“我們在z市啊。”
“哦,我也回來了。”
溫月白:“……你回來幹什麼?”
蘇賀道:“回來訂婚。”
溫月白:“什麼?!”
蘇賀說:“訂婚,我爸說我也不小了,幫我選了個人,我看了下,也沒什麼意見。”
溫月白說:“不行!”
吳玉正在那裡努力呢,他怎麼能訂婚呢!這是溫月白現在唯一的想法!
蘇賀真誠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吳玉可以訂婚,他就不可以呢。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溫月白說:“堅決不行,吳玉呢?你忘了……”嗎?
“我忘了。”蘇賀笑不達眼底,“行了。我有事先掛了。”
溫月白:“喂……”
但是已經被掛了。
溫月白立刻找了喬斂右過來,“快快快,你快想想怎麼辦!”
她拍著腦袋:“他們怎麼訂婚訂一塊兒了!!”
這不是要她死嗎……
喬斂右說:“完了,天要滅吳。”
溫月白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喬斂右無奈地搖了搖頭:“事到如今,只能先告訴吳玉了,讓吳玉看著辦了。”
“他能怎麼看著辦?!”溫月白問。
喬斂右平靜地說:“在訂婚之前逃出來,去阻止蘇賀訂婚。”
溫月白:“……”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光憑他們兩個人已經力挽不了狂瀾了。
他們自己的事,還需要他們自己親自出面解決。
溫月白說:“但我現在進不去吳家了。”
喬斂右嘆了口氣:“天要滅蘇賀吳玉。”
溫月白說:“怎麼辦啊!”
喬斂右說:“偷偷進吳家或者把蘇賀找出來,告訴他真相,不讓他去訂婚。”
溫月白說:“好像後者更容易一點……”
前者基本不可能的。
別說私自潛進別人家裡,是不合法的事兒,就說吳家的保鏢也不少吧!!
這壓根不可能。
喬斂右點頭:“我也覺得聯絡蘇賀才最簡單,也最容易達成目的,所以坦白從寬吧。”
溫月白雙手把手機遞過去:“你騙的蘇賀,你來。”
喬斂右:“……”
他無奈地看著她,把手機接了過來:“士為知己者死,我為你死。”
溫月白:“……”
心跳有點加快怎麼回事?
他怎麼能說的那麼自然呢?!!
溫月白眨了眨眼睛,看著喬斂右撥通了蘇賀的號碼。
“你在哪兒?我們去找你。”
蘇賀說:“不見。”
喬斂右:“為什麼?!”
蘇賀:“不想見。”
喬斂右更惜字如金:“理由。”
蘇賀:“我懶。”
喬斂右微頓,道:“你在哪兒?我們去找你,是我們去找你,聽懂了?”
蘇賀:“不見。”
喬斂右:“……你是要跟我反覆迴圈嗎?”
“不。”蘇賀冷冷地說,“沒興趣。”
喬斂右:“你態度太不好了。難道是……”
蘇賀:“什麼。”
“難道是你已經知道我們在瞞著你事情了?”
蘇賀無言。
喬斂右把沉默當做預設:“看來你是真的已經知道了,那你訂婚的事兒,就是在賭氣了?”
“不是!”蘇賀立刻反駁。
喬斂右道:“哪個不是?”
“我訂婚是真的!”
看來他真的知道吳玉已經訂婚了。
喬斂右想,世界真的很圓,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有關係的人身上。
他說:“出來見一面吧,吳玉的訂婚是假的,他打算在訂婚那天逃跑,我們是來接應他的。”
蘇賀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了,皺了皺眉:“你們肯定又騙我。”
喬斂右苦笑:“如果我騙你,溫月白以後會和我離婚,這夠不夠毒?行了吧。”
蘇賀:“……我說了我懶得動。”
喬斂右:“你還跟我鬧上了?”
蘇賀:“是誰騙人在先?”
“那還不是溫月白怕你傷心。”
“她以為我是她啊!”
喬斂右一怔,拿著手機離溫月白遠了兩步,對蘇賀說:“有點意思,說清楚,她怎麼了?”
蘇賀:“……她以前聽說你訂婚了,晚上去酒吧的時候喝醉了,喝醉了就開始哭,什麼都不說,就開始哭,到第二天又好的像正常人似的,嚇死個人。”
喬斂右:“……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不愉快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喬斂右道:“所以她是為你想,才不告訴你,吳玉訂婚的事兒,你不要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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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安靜了會兒,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把位置發給你,你們過來吧。”
“好。”
合作達成,喬斂右掛了電話。
溫月白看著喬斂右,說:“你們談什麼那麼久?”
喬斂右道:“跟蘇賀講話太費勁,跟談門生意一樣。”
關鍵是對他還沒什麼好處,除了以後面前多了一對戀愛狗。
喬斂右看著溫月白說:“走吧,去見見蘇賀。”
溫月白說:“好,走。”
蘇賀此刻也走出了房間,對客廳裡的父親說了一句:“爸,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兒啊?剛回來。”
“跟朋友聚聚。”他說。
其實蘇賀是在門外等他們。
他無法理解自己這種迫不及待的心情,也無法控制被這種心情操控的自己。
蘇賀想,或許誰都會對真相感興趣。
對他而言,那真相有關於吳玉,那他只能是更感興趣而已。
而藏在心裡某種決定永久沉埋視若無睹的東西再次冒出了頭,他決定先不管它。
喬斂右和溫月白沒讓他等太久。
他們到了的時候,看到他等在門外,還都覺得奇怪,等他上車問了一句,只見蘇賀眼神微微閃躲,“就是懶得在家啊!就出來了唄!”
喬斂右說:“你是不是一撒謊就愛用懶得懶得這樣的詞來造句?”
蘇賀冷下了臉:“我沒撒謊。”
喬斂右說:“自欺欺人。”
蘇賀咬牙切齒道:“溫月白,管管你家人,他怎麼總欺負我!”
溫月白看向喬斂右,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他喜歡你吧,所以才總欺負你。”
蘇賀:“你別噁心我了行嗎?”
喬斂右冷漠地看著溫月白:“我只喜歡你。”
蘇賀:“不行,我要吐了!”
喬斂右淡淡道:“吐不出來我打死你。”
蘇賀:“……暴力。”
往後一靠,縮了縮,拿起手機來把玩。
喬斂右哼了一聲。
溫月白卻忍不住無聲地笑了笑。
“對了……”蘇賀說,“叫我來不是有正事嗎?說啊。”
非要他問。
喬斂右道:“吳玉現在被他的父親軟禁在家裡了。”
蘇賀動作一頓。
“因為吳玉回家後說要跟你在一起。”
“吳玉的父親當然不同意,你應該瞭解你們校長吧。”
蘇賀像是壓根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喬斂右:“……”
看了溫月白一眼:“你講吧。”
他怕他會真的忍不住打死那個年紀輕輕就耳力受損的英俊少年,讓這世界少了一份美。
溫月白笑了笑,道:“你沒聽錯,吳玉回家說要跟你在一起,這才激怒了老師,老師把他軟禁在了家裡,並立刻給他選了一個妻子,然後外界都知道了,他要訂婚了。”
其實呢,這訂婚背後的事,又有幾個知道呢。
“你見過他了。”蘇賀低聲說,“怪不得他失去了訊息,原來是這樣……”
“沒錯,他打算訂婚那天逃出來,但是呢,老師已經知道了,所以訂婚那天不出意外,應該會大鬧一場,就看誰會贏了。”
蘇賀聞言,卻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說:“可以讓新娘子逃婚。”
溫月白詫異地看向他。
蘇賀道:“如果讓新娘子跑了,那吳玉就是無罪的,他也不需要對他的家族,對他的父親愧疚,你也不用承擔心理壓力。”
溫月白皺了皺眉:“話是這麼說,可新娘子怎麼會逃跑呢……”
“這個新娘子或許也是被迫的呢?”蘇賀說,“我們大膽的猜測一下,一個在前些年逃出去的女人又突然回來了,不是很蹊蹺嗎?”
“你是說這個新娘子跑過?”
“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跑了。”蘇賀笑了笑,“反正我不認為一個敢從家族裡逃出去的女人會願意對家族聯姻這個事兒妥協。”
“她要麼是想要從這場訂婚裡得到切實的利益,要麼就是被逼迫的。”
“我們可以保守地猜一下,她是前者,一個逃出去的女人又回來會變得現實也無可厚非,或許她是想要過好日子了……但是她失去了自由。我們可以給她自由,給她財富,讓她逃婚,這對她來說一點都不虧,甚至以後也擺脫了家族的控制,她還獲得了選擇未來另一半的權利。”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拒絕這樣的條件吧?”
蘇賀條條說出來,不禁讓溫月白刮目相看。
是啊,現在誰都不是當年還在學校的時候了。
溫月白說:“這樣倒是可以,不過如果她是自願的呢?”
蘇賀搖了搖頭:“我不信。”
溫月白又問:“如果她是被迫的呢?”
蘇賀:“這更簡單了,我們幫她直接逃就行了。”
溫月白點了點頭。
喬斂右道:“這總比吳家那兒好攻克吧,畢竟這裡沒有什麼感情的束縛,什麼事都好做一些,所以我贊同——”
溫月白:“我聽你們的,我只是沒想到蘇賀已經把那姑娘的底細給調查出來了。”
喬斂右附和道:“都說戀愛的人傻,我看他也是一點也不傻。”
蘇賀嘆了口氣:“你們別欺負我了,是我父親告訴我的……”
溫月白更詫異了:“你都和你父親說了?!”
蘇賀:“當然沒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怎麼可能……”
溫月白笑了。
她覺得也是不可能,只是逗逗他。
蘇賀道:“只是我父親剛好和那女的家裡有過聯絡,而且那女孩跑的時候也是驚天動地的,雖然訊息及時被壓了下來,但還是走漏了風聲。”
溫月白:“原來如此。”
蘇賀嗯了一聲:“接下來我指路,你們去那女孩兒的家裡……”
“他們家人認識你嗎?”
蘇賀:“認識,我跟父親去拜訪過。”
“好。”
蘇賀說:“我進去就行了。”
溫月白:“明白那麼多人去,反而有鬼。”
蘇賀點了點頭。
喬斂右全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勤勤懇懇開著車。
到了目的地,蘇賀下了車,按了門鈴,沒過多久,就有人來開啟了門。
蘇賀臉上的笑容非常之具有欺騙性,來開門的下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後成功走了進去。
溫月白說:“真是不得了,蘇賀有時候。”
“更多時候像個二哈,雖然智商比較高,但看起來就是特別傻。”
溫月白笑了笑:“你怎麼那麼欠?怪不得蘇賀看見你不高興。”
喬斂右挑了挑眉:“我在乎他不高興?!”
溫月白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