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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對於她,他只能能幫就幫。

他也斷然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兒都這樣了,還有心思耍他手段。

離婚的事兒,由女孩兒來辦不容易,但是換作喬貝和他動手就不一樣了。

不過半個月,那個走投無路的人跪在地上求著離婚。

喬貝揮揮手,秘書拿著離婚協議書扔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趕緊籤了字,跑了。

也是在那天晚上,霍音和女孩兒慶祝離婚成功的事情,當然是女孩兒比較激動,一定要感謝他,請他吃飯,他當然很給面子,來了。

喝了點酒,那女孩兒哭了。

隨後似乎感到這樣很不對,就拿出手帕去擦自己的眼淚,那手帕還是霍音的。

霍音也沒打算要回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又覺得一塊手帕而已,不能太小氣,傷了別人又何必呢。

於是,他就眼睜睜看著女孩兒攥緊手帕,慢慢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走向了他。

當時他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有點疑惑:“怎麼了?”

女孩兒低下了頭,她眼淚再次下來:“那個人,是你什麼人?”

霍音對上她傷心的目光,有點煩躁:“你越界了。”

她苦笑:“我也不想。”

霍音推開她,拿上外套,轉身離開,“我想我們以後不需要見面了,欠你的,我能還都還了,至於你曾經付出的感情,我只能說一句:抱歉。”

女孩兒呆呆地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

霍音以為就這樣了。

到了家,卻看到客廳裡的人盯著他的衣領看。

霍音:“怎麼?”

他發現自己最近兩天好像總在疑惑。

喬貝指了指領口。

霍音去照了鏡子,看到領口上的紅,他冷冷地眯了眯眼睛,一定是推開的時候蹭上去的……

霍音把襯衫扔了,換上了睡衣,走出了臥室。

喬貝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拿著手機和對面的人交代事情

霍音給他倒了杯茶,討好一般的動作。

喬貝也若無其事地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過了會兒,他才說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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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音看著電視劇上放的傾城之戀正在笑,其實沒一個情節值得好笑的。

“這些衛視是沒電視劇可放了嗎,那麼老的電視劇也拿出來了。”

喬貝放下手機,說:“但是很好看。”

的確很好看,霍音被那對有意思的男女主吸引,一時都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他點了點電視劇裡的男主角說:“他的意思是太追求結果就失去了樂趣,做人嘛,開心就好了。你看,看的開的人在那麼久遠的年代就存在了。”

喬貝微微一笑:“男孩兒都能翻天,女孩兒不行,沒那勁兒。”

“是啊,女主遇到範柳原的時候,她只想要一個結局。”

霍音說:“還好,你我都是男人。”

喬貝笑不出來了:“你在暗示我什麼嗎?”

霍音看向他:“你要是真感覺我有這個意思,那你就是不相信我了,哥。”頓了頓,他說,“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解釋就都會懂。”

喬貝點點頭:“理智上是這樣的,可理智上合理的,在情感上都不合理。霍音,坦誠,比解釋重要……”

喬貝指了指電視劇裡差不多講明白了的兩個人說:“上帝為了他們能在一起,給他們創造了傾城的絕境,但是上帝也在等這一場“傾城之戀”,可很遺憾,她活在現實裡,現實裡沒有奇蹟,沒有另一個上帝,只為了成全她的幸福安穩可以傾一座城。”

“我們也是活在現實裡的人,不是紙片人,所以,不會有什麼“傾城”,遇上了也不一定還能活,到時候想到自己該說的話沒說清楚,卻再也沒了機會,就什麼都晚了。”

喬貝握著水杯,說:“理智和情感一同告訴我,我們在平凡的日子裡也應該坦誠相愛。”

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

是,該說清楚的話,就得說清楚了。

霍音定定地看著他哥,久久,他低聲說:“哥,我崇拜你,我愛你,不是沒有原因的。”

喬貝置之一笑:“那說吧?”

霍音坐直身體,點了點頭,乖乖道出實情,最後總結:“我以後不會再和她見面了。”

喬貝化解了可能存在的關之信任的矛盾,霍音也聽進去了,坦誠地講述了前因後果,兩個人四目相對,拉住了手。

外頭的天空特別藍。

見公園裡有人遛狗,霍音說:“我們也養一隻吧?”

喬貝直接拒絕:“養一條生命太辛苦了,耗心力,算了。”

霍音看著喬貝:“一點都不熱愛生活。”

喬貝笑:“單方面供養,你不覺得很沒勁兒嗎。”

霍音說:“它們很可愛,相處出了感情,它們就會喜歡你的。”

喬貝說:“培養感情需要時間和耐心,我或許有這個時間,但是我實在,沒有耐心。”

霍音搖了搖頭:“你就是懶得付出罷了。”

喬貝:“或許吧,但是對你們,我不是這樣的。”

霍音含笑看著他。

喬貝也微微一笑。

一個足球從不遠處滾了過來,喬貝彎身,把足球拿了起來。

不遠處,一個孩子跑了過來,說這是我的足球。

喬貝便遞給了他。

看見後頭出現的人微微愣住。

霍音臉色已經不太好看。

樓深穿著白色休閒裝走過來,把孩子拉了過來,對他們頷首:“好巧。”

喬貝也點頭:“那我們……”

樓深突然打斷了喬貝:“他是我兒子。”

喬貝僵住,冷漠地看著樓深:“你說,他是你兒子?”

樓深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說:“沒錯,他六歲了。”

四目相對。

喬貝走向了樓深,說:“你在我們還沒分手的時候就背叛了我?”

樓深看著他:“對啊。”

樓深說:“記得有一回新年,你送禮物來找我,我卻沒有讓你進家門,你知道嗎,那天,他媽媽來了,家裡人說我們以後會結婚。我煩,晚上多喝了兩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到了早上,我清醒了,他媽媽說就當沒發生過,但是過了兩個月,他媽媽來找我,說她懷了,那時候我們還沒分手。”

喬貝面色突然很平靜,卻怎麼都像暴風雨的前奏:“你真是……瞞得可以,那麼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這些?!”

“偶然你遇到他,或許是上天註定。”樓深目光有點蒼涼,看著他們,“我突然就不願意瞞你了,或者也可以這麼說,我突然就不願意你那麼快對我釋然了。”

看著他們好像很幸福。遠遠地,早就看到了。

所以突然很難過。

他把足球遞給兒子的時候故意松了手,足球滾了過去,兒子也跑了過去,他順勢而為地跟了過去,和他們碰了面。

樓深說:“我以為我可以放下,如果不是再見到你們。”

霍音拉著喬貝,對樓深說:“你沒別的瞞他了吧?如果有,今天都說清楚吧,然後安心退場吧。”

樓深聞言,哼了一聲:“有你什麼事兒,他為我而付出的時候,不,應該怎麼說,他單方面為我付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霍音嘴角微勾,不甘示弱:“你們在學校,我在他宅子裡住著呢。”

樓深:“……只不過是從小認識比較熟悉罷了,你們先認識,他卻愛上了我,現在他在我這裡受的傷痛,你來收拾,你還洋洋得意上了?!”

霍音說:“那你呢,一場鏡花水月你還真要念一輩子了?!至少他的一生中,不管什麼時候都有我,你不過一個過客,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囂張的。”

喬貝在旁邊盯著那孩子,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他真的,的確為了樓深,付出了很多,他以為第一個人就一定會是最後一個。

但是沒想到在他這麼傻乎乎對樓深的時候,對面的樓深早就已經暗度陳倉,滿心的不可說。

喬貝看到男孩兒有點畏懼的抱緊足球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才是沒勁兒,還計較以前的人才是沒勁兒,其實無非就是不甘心自個兒的面子居然曾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被人那麼踐踏在地上,而那之後的之後,他還幾次三番放過樓深……

樓深卻每一回動手的時候都是要碎他心的。

都怪他貪圖一個完美的幻想。

惡因得惡果不是沒道理。

這一刻,他明白了,釋然了,接受了自己曾經也有錯。

他的錯是,自己在年少的時候熱烈地追逐過一個完美的幻想,這個幻想不能太靠近他,不能有缺點,於是在這兩者都失去了平衡之後,他選擇了分手,還虛偽地扮演著受害者,慈善者,能包容即包容……

這是他的錯。

“我真沒你想象得那麼愛過你。”突然,沉默的喬貝開口了,一句誅心。

樓深怔怔地看著喬貝。

喬貝笑看他:“人的記憶是會出錯的,但人會在很多年以後眀白很多年前不明白的事兒,前者是你,後者是我。”

喬貝說:“如果你長得不好看,我們連一場所謂的鏡花水月都不會有,明白了嗎?你曾經好聽的說我只是愛上了自己的幻想,如今我要不好聽的告訴你,我就是看你好看,被短暫地迷惑了一下。”

“後來分手,你見我傷心欲絕過嗎?”

“後來知道真相,真的愛你到死去活來的人是會不知石死活地去追問你的,哪兒有像我的,說著愛你,卻在知道你利用我之後直接提分手這麼乾脆的?!”

“所以為了你的面子,你也別再提以前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行嗎?”喬貝冷清地盯著面色慘白的樓深,“我看夠了。”

“人總要走過彎路才知道對的路有多不容易,你頂多算是我的彎路,你在我面前,囂張什麼。你在霍音面前,又洋洋得意什麼呢。”

本來,喬貝是不喜歡這麼貶前任的。

畢竟在一起過。

他也曾經追求過好聚好散。

但是樓深當年不識相,現在還是沒什麼長進,他真的不知道樓深在仗著什麼。

但他知道,他已經特別特別討厭這個人了。

喬貝帶著霍音走了。

孩子抬起頭,看到爸爸眼裡的淚花,不知所措。

樓深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了喬貝。

演戲演戲,演到最後,自己成了離不開戲的人。

從此,他依舊不願做一個好人,卻也無法安心做一個壞人了。

喬貝就像是一道鎖,鎖了他很多年,很多年了。

喬貝當年付出的好,在冥冥之中,讓他後來受盡了苦頭,更吃不得苦頭了。

他轉過頭,已經連那兩個人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說了無數次放下了,行動了無數次,最後一次偶然遇見,所有修行都化為烏有。

喬貝和霍音沉默地又到了家裡。

開門進屋。

霍音去陽臺抽了根菸,他有點不高興,他能夠理解喬貝為什麼那麼激動,如果是他多年以後知道自己曾經被愛過的人戴了綠帽子也會生氣,他能夠理解,卻不能夠接受,樓深還能把喬貝招到這個地步。

有時候他在想,或許沒有他,喬貝早就和鍥而不捨用情至深的樓深複合了吧?!

霍音真想讓樓深消失掉。

這一刻,他這個念頭尤其強烈,已經拿出手機,一個吩咐下去,樓深就完了,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動作,像是在黑與白的邊緣掙扎。

最終他想起了樓深曾經綁架過他,也揍過他,還讓他犯下了一樁罪孽,曾經也有一個孩子,無辜地出現,又無辜地沒了……

還有那孩子的母親,被樓深騙了,利用了,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這些都是今天那個帶著兒子逛公園的樓深導致的。

樓深這個人,早該得到報應!

霍音抽了根菸,打了一個電話,三言兩語後,他掛了。

喬貝敲響了落地窗。

霍音轉過頭,看見他,神色微斂,笑了笑,走過去開啟落地窗:“哥。”

喬貝盯著他,突然說:“對不起。”

霍音挑眉。

“我今天在公園裡失態了。”

喬貝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被戴過綠帽子,那感覺,怎麼說呢,真的很神奇……”

霍音點點頭:“我明白。”

喬貝詫異地看著霍音:“你明白什麼,別裝,你又沒經歷過這事兒!”

霍音微笑:“替你明白唄,哥,一個正常人遇到這事兒都會有情緒,何況你只是在乎自己的面子,又不是在乎他,我有什麼好較勁兒的,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喬貝定定地看了霍音很久:“你突然讓我有點刮目相看了。”

霍音說:“那你給我獎勵吧。”

四目相對,喬貝說好。

兩天後,霍音去見了樓深。

為什麼隔了兩天呢?是因為他沒空。

為什麼他沒空呢?

是因為他和他哥一直在一起。

今個兒得空了,霍音心情愉悅,想起了樓深,卻沒有想放了樓深。

所以,他來見了樓深。

樓深已經被關了兩天了。

在這個地下室裡。

當他看見霍音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你到底還是對我動手了。”

霍音抽著煙,吐出霧,說:“早該對你動手了,你運氣好,以前總有人保你。”

樓深會心一笑:“是喬貝吧,他就是那種自己的人自己收拾,別人休想動一下的人。”

霍音點點頭:“是啊,他說他會處理,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但其實我一點也不滿意,因為你好好地在我的世界裡,囂張的移動。從小到大,我對我哥唯一的不滿意就是在他處理你這件事上,他幾乎讓你毫髮無損了好多年。”

樓深目光深邃。

沒說話了。

“但是你蠢啊,你總來招我,跟他。”

“你太貪心了,樓深。”

“一個人貪心了,是要吃苦頭的。”

霍音把樓深的下巴抬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目光:“你這張臉是真的上品,跟你那黑暗骯髒的靈魂,完全是兩種風格,也難怪,他當初會……”

霍音說到這裡,選擇一笑而過,他放開了樓深,近乎溫柔的語氣:“那就對不起了,樓深,一個擁有骯髒的靈魂的人,也應該匹配一個骯髒的形象。我要讓他下一次看到你,徹底忘記你原本的樣子……”

聽到這裡,樓深眼神才亂了。

他防備地看著霍音:“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你以前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的,不過我會比你更狠。”

霍音拍了拍手,幾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霍音說:“當年你那麼對我,我哥沒動你,現在我哥也沒理由動我吧?!”

看到那幾個保鏢的時候,樓深徹底慌了:“當年,當年我不過是送了你一個女人!我沒有……我沒有這樣!”

霍音呵了一聲:“但你又不喜歡女人啊。我這是為你著想啊。”

“你這麼對我!喬貝不會放過你的!他會生氣!他會傷心!!!”

霍音聽了這話,沉默了一會兒,笑了:“那就更得這樣了,因為我就是想看看,關鍵時候,他是為你,還是為我?!”

“你這個瘋子——”

霍音哈哈大笑:“這是我曾經罵你的話吧,在受制於人的情況下,看來,這真的是,弱者無能的嘶吼啊。”

霍音眼眸猩紅:“你別怪我啊,是你送上來的,你知道嗎,每一次你出現,每一次他為你動情緒的時候,我一言不發是因為想起你曾經帶給我的傷害,我心痛,是因為他那一刻眼裡只有你。”

他在今天才說了真心話,但他的真心話竟然是說給樓深聽的。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霍音看著樓深,“你不就是想刺痛我嗎?你成功了,但是刺痛我的代價,你也要做好準備承擔了,這叫做公平。”

樓深恐懼到極點,卻還是知道霍音的弱點,他說:“你這麼做,你會失去喬貝,因為他也會看到你靈魂的缺陷,他也會離開你的!”

霍音又點了根菸:“我跟你不一樣。他對我的捨不得,早就根植在他的骨子裡了。不是愛人,還是兄弟,我再裝裝可憐,我就不信,他能像對你無情一樣對我無情,所以,這是我和你的不一樣,他對你可以不回頭,他對我,不行。”

樓深現在看霍音的目光,像在看一個魔鬼。

霍音說:“你後悔了嗎?”

樓深後悔了。

如果他早知道霍音也是個瘋子。他或許就不敢去招喬貝了。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樓深說:“你殺了我,你想讓我消失很簡單吧,甚至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所以……”

霍音好笑地看著他,頗有耐心地問:“你在為誰守?”

樓深冷冷地看著他:“這個答案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霍音挑了挑眉,點了點菸頭,評價了樓深一句:“真是一個偏激的,痴情的瘋子。”

他哥那麼正常一人,卻特招瘋子。想到這裡,霍音笑了,走出了門。

被留下來的樓深大喊著要去死,沒人搭理他。

喬貝並不知道霍音在做什麼,更不知道樓深在經歷什麼,他出差了,過了半個月才回來。

他很想霍音。

到家的時候,霍音正坐在沙發上,臉色太冷漠,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到他身邊,默默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霍音才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看到了喬貝。

他:“……哥??”

喬貝笑:“剛剛在想什麼那麼出神?而且還嘆氣了?!誰惹你了嗎?!!”

霍音看著他:“我最近做了個壞事,其實也不算吧,因為那個人也傷害過我,我就是報復了他一下,但是他……竟然被打擊到,快死了。”

喬貝震驚道:“你!胡鬧!誰?他害你了?多嚴重地步你要把人給打擊到想死……”

霍音低下了頭:“哥,我是不是要去坐牢了?”

喬貝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說:“我來處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霍音目光複雜:“又是你來處理……你打算怎麼處理?如果我手上有一條命的話。”

喬貝咬牙看著霍音:“你玩兒過了。”

霍音說:“但是時光不會倒流。”

喬貝氣得一時說不出話。

過了會兒,他沉著臉:“要坐牢,也是我替你去。”

霍音心頭一震。

他看著喬貝:“哥,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我傷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