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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ω??)?”

對於女兒奴的稱號,蔚嬈接受得挺高興。

她點頭:“希望你有一天也做女兒奴。”

蔚嬈看著他,微微一笑:“以前還害怕你有了女兒就不太管我了,現在才知道,這樣做的人,是我,不是你。”

“可是我真的改不掉啊……”她附耳講,“就像我改不掉深愛你的本能一樣。”

單清風顯然感受到了她在哄他。

他安靜片刻,看著她關心的樣子,終於抬手揪了揪她的臉蛋:“輸給你了,去吧,去看看你的女兒。”

“也是你的女兒。”蔚嬈揪著他的衣角提醒。

她不明白,他的愛,他的溫暖,為何獨獨偏向她。

這是一個多麼特殊的存在啊,她想。

人間如大海中的那一艘船,船上的每個人都忙著活著,彼此擦肩而過,卻都一樣渴望,在這份不斷的錯過中,能出現一個眼裡只有他們,偏愛他們的人,能出現一個奇蹟。

她多幸運,這個奇蹟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這再次印證了,世間沒有完美。

他可以只愛她,甚至可以對女兒冷淡。

他不是平常人,所以,她也不能像愛平常人一樣,那樣普通的愛他了。

他會不會覺得不夠?如今,她尤其想參與到他的不可說裡,不願意再像以前那樣體貼,無知,不願意再從別人的嘴裡,知道他的付出。

蔚嬈突然那麼看著他,也不走了,單清風好笑道:“你的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蔚嬈歪了歪頭,“只是突然發現你也是一個小孩子,也需要人關注你。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單清風蹙眉:“你先說。”

蔚嬈大笑:“你不放心我了嗎?”

單清風看著她。

蔚嬈清了清嗓子,說:“你以後不要再隱瞞我任何事情了,可以嗎?”

單清風:“……哦!”

蔚嬈聽到答應,靜靜地望著他,一會兒後道:“別再對我撒謊。”

單清風點頭:“嗯。”

“別以為是為我好,為我好,就讓我一起跟你承擔。”

“好。”單清風面不改色地答應了。

蔚嬈這才放下心,還是不知道她先生正在靠心理醫生做心理疏導。

她以為真的不會有什麼事了,就起身了,臨走時告訴他:“還有我很無理取鬧,你最好離異性遠一點,不然,我也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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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清風無言:“你敢!”

“只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嗎?”蔚嬈瞪了他一眼,卻看不出什麼脾氣。

單清風只能再次解釋:“普通朋友關係,僅此而已。”

蔚嬈挑了挑眉,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走了,用背影告訴了他,她才不管這些“僅此而已”,總之,他要聽話。

單清風目送她的背影,舒心至極,低眸勾唇,終於和好了。

終於,她不鬧了,他也不鬧了。

想想,最受傷的,不是女兒嗎?

吵架是為女兒吵,受傷也是女兒受傷,唉,做他單清風的女兒,他忽然有點同情。

因為,他真的無法愛她,勝過愛蔚嬈。

除非,蔚嬈死了。

蔚嬈回到家以後看到正陪著小清清玩兒的三禾,不由得一笑:“原來主動真的很有用啊!”

她坐在清清旁邊,捏了捏清清的手,對三禾說。

對面的三禾聞言,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心情不錯的樣子,看來你們和好了!”

蔚嬈點頭:“沒錯,他不鬧了。”

三禾彎眸:“你也不鬧了?”

蔚嬈失笑,看著往懷裡倒的清清說:“我們鬧騰,最受傷的人,是不是清清?!”

“當然。”三禾道,“和好了就好,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丈夫這個人,別的女人主動,他能跟座佛似的,不動泰山,不懂七情,氣死你,但是你主動,那他,就是俗人一個。”

蔚嬈低下頭,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才說:“我們都需要時間,想一想,也不能說這個過渡,就是完全壞的。”

三禾有感而發:“總覺得真的愛一個人,會很累。即便,相愛。”

“畢竟是第一次做人嘛!”蔚嬈含笑看著她,“什麼都要學的,如果嫌累就不學,那乾脆也不要做人了。”

因為,做人本身,就挺累的。

“熬過來就好了。”蔚嬈撫著小清清的頭髮,看她抬起頭無憂無慮地笑,也跟著眉眼柔和,笑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蔚嬈,你啊,你是有底氣!”三禾說出真相,“有底氣的人,才會不怕。你看我,就一個我,只有朋友,沒有親人,我就不放心,不放心去像你付出一切地那麼愛一個人,如果輸了,我就站不住腳了。”

有些人,生活在這世上,有親人,有愛人,性格好,有運氣,有靠山,土說,命好。

所以這樣的人,喜歡了就去追,生氣了就擺出來,想走了就離開。

這樣的人有任性的資本。

但也有那樣一些人,沒有親人,只有朋友,真心的還屈指可數,孑然一身,在一個城市裡,在一個單人房裡,不敢交出一顆心。

喜歡了沒人注意,生氣了沒人哄,想走了沒人找。

因為沒有底氣,所以才自己用身體撐著自己,怕生命裡的意外,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不想去碰,怕突然就一腳踩空,背後空無一人。

這一倒下,再站起來談何容易?

所以,她選擇不痛不癢地活著。

跟一些不痛不癢的人,不痛不癢地愛著。

多麼直白地不痛不癢。

這是蔚嬈第一次追問她和覃唯希的關係:“你和覃唯希現在是朋友了嗎?”

三禾微怔,點頭:“算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算吧?”

“嗯……是那種能私下聯絡的關係。”

蔚嬈似懂非懂:“你愛他嗎?”

三禾搖頭:“不。”

蔚嬈松了口氣:“你們是透過我和清風認識的,我有時候,覺得很抱歉,不過……”

她輕鬆地笑了一下:“還好,沒有讓你們因為你們的遇見,受到傷害。”

“我懂你的意思。”三禾拍了下她的手臂,安慰道,“放心吧,我不跟有婦之夫談感情,他都訂婚了,我早就不把他當回事了。”

我早就不把他當回事了……

是不是證明,把他當過一回事?

蔚嬈沒再刨根究底。

因為何必呢。

她只是分出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三禾的手,她的另一只手,被清清揪著。

三禾對蔚嬈無聲一笑,眼神沒了狐狸的野氣,竟含動容。

屋內她們三個人團坐著,都感到很溫暖。

……

夜晚時分,單清風拿開抽屜沒有看到裡面放的tao,他蹙眉看向平躺在床上的妻子:“我人走了,你也把東西都丟了?”

蔚嬈抱著被子,溼著一雙眸無辜地看著他,心大地點了點頭。

單清風平靜地看著她,說了句實話:“孩子,不可能再要。”

蔚嬈早猜到他會那麼說,於是,她埋在被窩裡悶了一會兒,伸出脖子,看著他,也說了一句大實話:“我是絕對不滿足於只做一個孩子的母親的,那麼我就要對不起你了哦!”

單清風簡直對她刮目相看,回到床上按住她:“要給我戴綠帽子?”

見他那麼認真,蔚嬈樂了,點頭,多驕傲似的:“是!”

“蔚嬈。”單清風咬牙切齒:“你除了欺負我,你還能欺負誰啊!”

蔚嬈咧嘴一笑:“我女兒除了欺負我們,還能欺負誰啊,我跟她學的!”

單清風一言難盡地看著她,點點她的腦袋:“真是,一孕傻三年,說得半點沒錯。”

蔚嬈踢了他一腳,轉瞬卻被男人一把抱去了浴室。

她問:“做什麼?”

單清風看她一眼:“你。你說呢?”

蔚嬈:“你這個城府深沉的人,我不去,我不去!”

她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在浴室裡,既可以不髒了床單,又可以不讓她有機會懷,一舉兩得啊!

但是單清風半個字沒回應她,用實際行動叫她老實了。

蔚嬈簡直想象不到這世上還會有比單清風還不愛孩子的人存在。

明明有女兒之前,他說要生好幾個,生了女兒以後,他卻無論如何,不給生了,還一點也不介意,女兒姓蔚!

用單清風的話來講:不再生挺好的,保安全,她的愛總不能從兩份裡,再裂出一塊。

她就:“-_-#”

至於有沒有孩子跟他姓單,他也無所謂,反正他還有個弟弟,弟弟未來生個孩子,姓單,就行。

她一個活生生現成的在這裡,他視而不見。

去指望看起來似乎對感情的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單青葉!

第二天,蔚嬈睡了大半天才清醒過來。

下了樓看見單清風,坐在沙發上,她很驚訝:“你沒有去公司?”

單清風抬頭看著她:“我在等你啊,老闆。”

蔚嬈:“……”

“老闆今天要去公司,作為員工,我當然要等你醒過來,當你的司機了。”

蔚嬈嘴角微抽:“別作!”

單清風似笑非笑,眼裡卻溫暖:“過來。”

蔚嬈腮幫子鼓了下,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

單清風親了親她的臉頰,黑眸明亮:“復婚吧,老婆。”

蔚嬈微愣,看著他半晌,一抬手抱住了他,笑:“好。”

兩個小時後,他們到了民政局,重新領了證。

走出來的時候,蔚嬈不無得瑟:“我就知道有那麼一天,所以,我沒告訴我爸媽,我們離婚了,你以後也別說漏嘴啊!”

單清風望著她手裡交疊的兩個小本子,點點頭:“我不會說漏嘴,你小心。”

蔚嬈揚了揚唇:“離婚這兩個字,這輩子都不想說了,我不用小心。”

單清風靜靜地看著她笑起來的樣子,一陣暖風吹過,他忽然抬手,抱住了她。

蔚嬈愣:“怎麼了?”

單清風:“就想抱抱你,老闆。”

蔚嬈哭笑不得:“叫老婆!”

“老婆。”單清風勾了勾唇,拍拍她的後腦勺,“那麼,去公司嗎?”

蔚嬈達到目的了,還去公司累死累活?

她搖頭:“我要回家陪女兒。”

單清風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態度卻是平靜接受了,畢竟不接受又能怎樣。

“隨你。”

蔚嬈推開他,望著他不苟言笑的樣子,說:“不許吃女兒的醋。”

單清風說:“我一邊吃她的醋,一邊愛她,可不可以?”

蔚嬈聽到“愛她”這兩個字,心裡有點不對勁,這還是第一次,單清風在她面前,說愛的後面跟著的字,不是指她。

忍不住就笑了,哭笑不得啊……

畢竟她剛剛還說他來著,轉眼,自己又不習慣了。

時針,不停地走。

總會習慣的。

那卻是又一個五年後了,生來父母的一種本能,讓單清風,寵女兒寵極了,有時候,蔚嬈都不敢相信,這個男人還是五年前那個薄涼的單清風嗎。

女兒,軟化了他的銳利。

正這麼想呢,蔚嬈萬萬沒料到,她馬上就會看到單清風銳利的一面了。

這個大年初一的晚上,單青葉帶一個氣質儒雅成熟的男人回來了,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長腿翹臀,西裝加身,一出現就成為亮點。

他也很有禮貌與涵養,跟單清風交流,不卑不亢。

提著東西來的,真是不好趕。

蔚嬈咬著筷子,就看到單清風一個晚上的面癱臉終於有點維持不住了,她有點心悸。

不得不說,他的妻子,很瞭解他。

單清風此刻是真的忍無可忍,他恨得咬牙切齒,想把梁江江翻出來再碎屍一遍的心都有。

他看著單青葉,面無表情,唯獨輕輕發抖的薄唇,讓他的不淡定不再那麼密不透風。

那個女人,誤了他弟弟一生,一生。

單青葉卻勇敢地直視單清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說:“哥,我是認真的,是他幫我從噩夢裡走出來了,他是不一樣的。”

單清風閉了閉眼,低沉道:“先吃飯。”

於是,四個人沉默地吃了年夜飯。

後來,單青葉和那個男人被叫進了書房。

蔚嬈開始敲資訊給三禾:“我終於在現實裡看到男人相愛的情景了,真的好……至死不渝啊!”

那邊的三禾看到以後,緩慢地敲著字發過去。

五秒後,蔚嬈拿起手機一看:“你跟單清風就夠至死不渝的了,我對這個形容沒有想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