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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番外 鐵血第一航母(一萬兩千字)

“你是誰!這裡是哪!……我知道了,你也是對齊柏林圖謀不軌的傢伙吧!”

“我可是將來要成為鐵血第一航母齊柏林伯爵!居然趁我不注意把我帶到了這種地方,吃我一炮!”

小小的白髮蘿莉,望著眼前這個將自己高高舉起的陌生男人,掙扎著大聲叫喊。

小齊柏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陌生的港區的。

原本她應該還在船塢裡呼呼大睡,等待著鐵血的人們將她的身體組裝完成。

她的身上,包含著整個鐵血陣營對未來的期望,她的未來一片大好,可以肯定,她在未來必定會成為鐵血的榮光。

因此,小齊柏林認為現在這個局面,應該是她被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綁架了。

“你真的是齊柏林?不會啊,怎麼性格完全不一樣?”

林瀾驚異的看著這個都著嘴,激萌的銀髮小蘿莉。

這小丫頭身上穿著和齊柏林幾乎一模一樣,而且臉蛋也和齊柏林有幾分相像。

他港區裡那個看什麼都不順眼,想要毀滅整個世界的恐怖女人,小時候居然是這副惹人欺負的可愛模樣?

“哼!大壞蛋,快放我回家!”

小小的齊柏林,在林瀾的雙手中鼓著嘴大喊,林瀾無奈,將其重新放在地上。

“好啊,那你走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回家。”

林瀾此時也被這可愛的小蘿莉逗樂了,他笑看著眼前這小蘿莉,倒想看看進了自己港區的艦娘還能飛走不成。

“你那是什麼表情?明明是你這裡太大了,才害我才找不到回家的路!哼,你這壞蛋一定是故意的!”

小齊柏林無助的左右環視一圈後,緊緊裹著自己的白紅色大衣,憤怒朝著林瀾大喊。

“哎,可真讓人頭痛呢,這下你回不了家,不如就先在我這港區住下吧。”

林瀾笑吟吟說道。

“你這大壞蛋,我才不信你說的話……唔誒別隨便碰我,不許牽我的手!”

林瀾強行牽住小齊柏林的手,打算將其強行帶到鐵血宿舍去。

但他的想法卻在小齊柏林用艦裝變出一門袖珍的主炮後,頓時冷靜了下來。

“大壞蛋,吃我一炮!”

“哎幼我去!齊柏林你小時候脾氣這麼爆的麼?!”

林瀾高聲哀嚎著,被惱怒的小齊柏林用主炮追著轟擊。

還好小齊柏林才剛剛加入港區,並且她的艦裝還未完全建造完畢,因此主炮威力並不是很大。

但對於林瀾來說,這也已經夠要他半條命了。

在被追到鐵血宿舍外後,林瀾終於看到了救星。

“嗯?指揮官,你終於因為當蘿莉控被制裁了麼~”

吃手手的歐根親王,正巧在鐵血宿舍外的長椅上懶洋洋的曬太陽,看到林瀾被小蘿莉一路“追殺”的模樣,不由壞笑著嘲諷。

“歐根,別說了,快救一下!嘶哎幼!”

林瀾哀嚎著,一門小炮彈打在他腦門上,並沒有爆炸,卻讓的腦袋上腫起一個大包。

“呵呵呵呵呵。”

歐根捂著嘴笑著,最後還是攔住了氣喘吁吁追林瀾一路的小齊柏林。

“這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先撤了!”

林瀾見歐根已經成功攔住了小齊柏林,同樣氣喘吁吁的捂著肚子,他終於逃掉了。

這小丫頭炮彈雖然不爆炸,但把他打的也夠嗆。

第二天,林瀾還是決定將這個孩子帶來自己的辦公室,做他的秘書艦。

讓一位艦娘最快融入港區的方法,就是讓她作為秘書艦,瞭解港區的方方面面。

“這裡怎麼也有鐵血啊,大家為什麼都這麼大……”

在林瀾辦公的時候,小齊柏林明顯是接受到什麼不可置信的現實,一臉可憐兮兮推開林瀾辦公室的門。

可憐的小蘿莉,來到指揮官辦公室的後,依舊是一臉的迷茫。

她坐在林瀾辦公室的沙發上,埋著頭,一言不發。

“咦?你精神好像不是很好啊,我可宣告,我真不是綁匪嗷,你還是先吃點零食吧。”

林瀾見小齊柏林精神不佳,起身從桌子抽屜裡,拿出一堆驅逐艦娘送給他的零食,遞給眼前的小蘿莉。

“唔,謝謝……”

銀髮的小蘿莉雖然依舊精神很差,卻還是接過林瀾遞來的零食糖果。

“我知道,你還是想回家對吧。”

林瀾坐在了小齊柏林的身邊,看著臉色消極吃著糖果的小蘿莉,他微笑著安慰道:

“這樣吧,在你找到回家的路之前,就先在我這港區住下,我這裡包吃包住。”

“等你以後找到回去的路,想要回去的話,我絕不攔你。”

小蘿莉這才抬起頭,看了眼林瀾。

“真的麼?可,可這裡的鐵血大家都好大只,而且都好可怕……”

林瀾溫柔的看著眼前迷茫無助的小蘿莉,在其臉上輕輕蹭了一下:

“沒事,別看她們看起來都凶神惡煞的,其實她們也都很善良的,這樣吧,我先來帶你認識認識大家。”

林瀾抱起小齊柏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桌子上的檔桉堆裡開啟資料,為懷中的小蘿莉一個個的介紹:

“這位是Z23,你可以叫她尼米老師,這位是提子……”

小齊柏林被抱在懷中,她忽然感覺,似乎,在這片港區暫且住下也挺好的。

嗯,只是目前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沒有更好的去處。

而且這個傢伙看起來也不壞,就先在這裡住下吧。

小蘿莉默默做出了決定。

小齊柏林就這樣在林瀾的港區裡住下了半個多月。

在這期間,林瀾一直讓她作為秘書艦,認識了港區裡的其他陣營許多夥伴。

除此之外,他也嘗試著讓小齊柏林出擊,和其他的艦娘們進行一些安全海域的打撈任務。

漸漸的,小齊柏林又重新恢復了活力,果然不愧是小孩子。

其他陣營的艦娘們也都知道鐵血來了一隻小齊柏林,不少驅逐艦的小蘿莉們還專程來找小齊柏林玩。

林瀾漸漸發現,小齊柏林似乎已經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這片港區的一員,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開始幾天,小齊柏林還總纏著他要幫忙找到回家的路。

但如今,她已經完全沒有再提回家這件事了。

“喂,指揮官,貝法姐姐又送下午茶點過來了,快幫忙接一下!”

林瀾聽到小齊柏林的喊聲,急忙從辦公室走出來。

一出門,他就看到眼前的小蘿莉正一手提著一袋茶點,一手託著茶杯盤子,搖搖晃晃的走來。

接過小齊柏林帶來的皇家下午茶,林瀾和小齊柏林一同回到了辦公室。

兩人坐在沙發上,林瀾將茶杯拿出,擺放在茶几上,倒上皇家特製的紅茶。

小齊柏林已經心急的滿嘴都塞滿了蛋糕,林瀾微笑著將茶杯遞去,正好解了小齊柏林的燃眉之急。

“唔哈,活過來了,皇家的蛋糕還不錯嘛,和鐵血蛋糕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小蘿莉喝下紅茶後,笑嘻嘻的看向林瀾說道。

“那是,皇家的女僕隊畢竟是十分全能的嘛,你要還想吃,我回頭和貝法打個招呼讓她多送點。”

林瀾也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熱乎乎的皇家紅茶。

“如果能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好像也挺不錯的呢。”

吃過下午茶,小齊柏林慵懶的直接躺在沙發上,滿臉的愜意。

“你這個傢伙,意外的是個好人呢,港區裡的大家對我也都很好。”

小蘿莉彷彿自言自語般說著。

聽到小蘿莉的話,林瀾不免有些驚訝。

齊柏林小時候居然這麼天真,這麼通情達理麼?

想到長大後的齊柏林那一副厭世的冰冷模樣,林瀾實在是搞不懂,為何這個如此陽光的小蘿莉,未來會變成那副模樣。

“那你不回家沒問題麼,你剛來這裡的時候可是著急的很呢。”

林瀾笑著打趣問。

“欸?回家……”

小齊柏林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在進行十分為難的選擇。

“……這個,那個……”

思考良久,糾結不已的小蘿莉,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看向林瀾認真說道:

“對,對了!我離長大還有很久呢,可以讓鐵血先等一等!嗯,大家不會生氣的。”

天真的小齊柏林似乎為她的這個答桉十分滿意,元氣滿滿的指著林瀾:

“哼,等我以後艦裝完成,成了超級厲害的航母,也可以來到這支艦隊生活呢,你可不許拒絕哦!”

林瀾笑著伸出手,撫摸著小可愛的腦袋:

“那是肯定的,我可是期待著那一天能早點到來呢。”

被林瀾溫暖的手掌撫摸腦袋,小齊柏林臉色微微嬌紅,大喊:

“你又佔我便宜?都說了不許隨便碰我,吃,吃我一炮!”

“喂,這可是辦公室啊,別別別我錯了!”

午後的港區的指揮官辦公室,也是熱鬧非凡。

“指揮官,你這大笨蛋,演習怎麼又輸了?”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小齊柏林已經徹底習慣了秘書艦的生活。

她對林瀾說話越來越放得開,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親暱。

小齊柏林也已經徹底融入了港區,和其他艦娘們能夠默契的出擊,打成一片。

小蘿莉也交到了許多關係很好的小夥伴,不僅僅是鐵血,其他陣營的不少艦娘也都和她成了知心朋友。

“誰知道對面那貨居然用朱諾來當前排報社,而且他的企業也是真給面子,一直出大E,淦。”

林瀾在演習區外,沒好氣的抱怨。

朱諾號輕巡洋艦是白鷹的艦娘,她的技能是戰沉後能給全隊其他成員回血,因此在演習中被很多指揮官當成前排用來故意送掉。

而大E則是白鷹正規航母企業號的技能,有一定機率觸發自身雙倍傷害與八秒無敵。

林瀾已經很盡力了,但畢竟人是打不過歐洲狗的。

“不過,你居然沒有和其他指揮官一樣欺負朱諾,能拿到這個軍銜已經挺厲害了。”

小齊柏林見林瀾沮喪的模樣,反而連忙抓住了林瀾的手掌,關切的安慰。

“哎,問題不大,反正能拿到功勳就行,我也不是非得去爭個第一,能贏最好,不能贏也不影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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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瀾一怔,自己反而被小蘿莉安慰了,連忙收斂情緒。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小蘿莉柔軟溫熱握住他的觸感,林瀾心情也緩緩平復了下來。

此時已經到了夕陽時分,橘紅色的夕陽照耀在林瀾和他參加本次演習的一行艦娘們身上。

在這返回港區的路上,小齊柏林左顧右盼著,突然拉了拉林瀾的手,用天真的眼神好奇的詢問:

“指揮官,為什麼其他姐姐們的右手無名指上,都有一枚戒指呀。”

聽到小齊柏林丟擲的問題,林瀾一愣,這該如何解釋?

小齊柏林現在這副模樣,比不少驅逐艦還要小,這麼早就對其說誓約之戒是什麼真的好麼?

就在林瀾思考應該怎麼對天真的小齊柏林解釋這個話題時,一旁手持金屬長槍武器的淺紫發驅逐少女則是笑嘻嘻的看向小齊柏林:

“這可是指揮官對我們的愛之結晶哦,只有得到指揮官愛與認可的人,才能獲得這枚戒指呢,嘻嘻嘻~”

皇家陣營的驅逐艦標槍,可愛的小臉蛋上,滿臉的幸福甜蜜感都已經快溢位來了。

林瀾尷尬的乾咳兩聲,標槍你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吧,好歹含蓄一點呀。

“是,是這樣的麼?”

小齊柏林滿臉的驚訝,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枚看起來不起眼的戒指,原來擁有這麼重要的含義。

“標槍,你說的話固然有道理,但是我相信主人並不是那麼自私的人。”

溫婉的女性聲音傳來,小齊柏林扭頭看向這位白色長髮飄飄的皇家輕巡洋艦,永遠優雅無比的女僕長貝爾法斯特。

“主人對我們每一位港區的同伴都十分看重,溫柔的主人會認真回覆我們每個人對他的感情。”

“這誓約之戒,與其說是主人對我們的愛與認可,也可以反過來,代表著我們對主人永恆不變的愛與忠貞呢。”

說話的同時,貝爾法斯特也溫柔的撫摸著手中的誓約之戒,滿臉柔情。

小齊柏林聽到貝爾法斯特的話,小小的臉上是大大的驚訝。

“咳,她們說的都對,不過這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而且畢竟你還沒長大,還要回家的。等你長大了,我一定會送你戒指。”

林瀾微笑著對小齊柏林說道——不過,他其實說的也沒毛病,他早就已經給長大後的齊柏林誓約之戒了。

“指揮官閣下,我覺得本人有必要糾正你話中的錯誤。”

這時,一個有磁性的女性聲音響起,林瀾疑惑的看去。

一位斜劉海的黑短髮藍眸颯爽御姐,正無比嚴肅的看著他。

“我覺得小齊柏林閣下已經完全能夠和你誓約了,如此可愛的小妹妹,一想到能和她天天膩再一起,我就,我就……”

原本氣質颯爽的御姐,說著說著,臉上居然浮現出宛如痴漢一般的表情。

在她身邊的標槍連忙面露害怕的快步跑到林瀾身邊瑟瑟發抖,小齊柏林也害怕的更加貼近林瀾。

林瀾不禁扶額。

皇家方舟號航母,又被稱為玩家們的好獄友。

之所以能得到這個稱呼,則是因為其平常看起來,是一位十分英姿颯爽,瀟灑靠譜的大姐姐。

可她,卻也是一位“臭名昭著”的蘿莉控。

而玩家由於經常會與驅逐艦們進行誓約,眾做周知這種行為會被憲兵隊逮到牢裡反省,而皇家方舟更是幾乎長期都呆在牢中。

因此,才會落得這個美名,玩家在獄中的好獄友。

“呵呵,皇家方舟,你要是繼續在外人面前做出這副失態模樣,我可就又要向尹麗莎白陛下請求關你禁閉了哦。”

就在林瀾摟住兩名小蘿莉時,身穿青色過膝裙與皇家陣營披肩的溫雅金髮女子,面帶微笑的從背後拍了拍這名如同痴漢般的皇家方舟肩膀。

“哇,胡德閣下,您要是又向陛下打我小報告,我可真就要被陛下勒令永遠與驅逐妹妹們分開了!”

這名美麗的像是從畫走走出的優雅金髮碧眼皇家美人,正是有“皇家海軍的榮譽”美名的戰列巡洋艦——胡德。

小齊柏林緊緊牽著林瀾,聽著其他同伴們的嬉笑,她的紅色眼眸中,暗暗做出了什麼決定。

“小齊柏林,小齊柏林!”

在辦公室中走神的小齊柏林,被林瀾的聲音喚醒。

“你怎麼了,最近總感覺你魂不守舍的?”

林瀾面色擔憂的彎下腰,認真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的銀髮小蘿莉。

“指,指揮官,抱歉。”

小齊柏林搖了搖頭,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她最近不知為何,總是能聽到有很多人在她的耳邊喧囂,還有許多叮叮咣咣的金屬雜音響徹在她的腦海中。

她有一種預感,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回家了。

回……家?

小蘿莉抬起頭,認真看著眼前這穿著白色指揮官制服的年輕的大男孩。

她這段時間在眼前這人的港區中,認識了許多夥伴,見識到了許多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裡沒有殘酷血腥的戰爭,沒有各個國家間的互相敵視。

她們艦船在這裡不需要作為兵器去相互屠殺,也不需要去痛苦的見證同伴的逝去。

這裡就像是一場美好的夢境一般,她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好好生活下去就好。

回家,真的好麼……

“看來你還是沒睡醒啊,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白鷹蛋糕哦,我上午去薩拉託加那邊她專門叮囑我要請你吃的。”

林瀾見眼前目光還是有些呆滯的可愛小蘿莉,只能祭出自己的法寶,從背後拿出一袋未開封的精美奶油蛋糕。

可是不知為何,今天的小齊柏林反常的沒有開心接過蛋糕,而是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

“快點,更快點!都給我加快進度!一定要在戰爭爆發前將她建造完畢,千萬別在這時刻掉鏈子!”

“元首已經發話了,她將會是第三鐵血帝國在這次戰爭中的大殺器!她必將在大西洋的海洋上,給那群自大的傢伙們帶來刻骨銘心的恐懼!”

隨著腦海中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小齊柏林突然全身一顫。

她的眼角淚水一下湧出,不由自主的張開雙臂,緊緊的摟住林瀾,渾身發抖。

“小齊柏林,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林瀾被小蘿莉的這反常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半蹲下來,也緊緊摟住懷中的小蘿莉。

“指揮官,我,我可能要回家了。”

聽到小齊柏林帶著哭腔的話,林瀾感覺心頭一顫。

“那你要回去了麼,可是怎麼會這樣,你明明……”

林瀾經過這段時間和小齊柏林的相處,發現自己也已經深深喜歡上了這個樂觀開朗的天真小蘿莉。

他如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小蘿莉居然在此時,會說出這種話來。

此時他的話說到嘴邊,卻突然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

小齊柏林是莫名的出現在他的港區,那會不會,也莫名的消失呢?

“我不想要戰爭,我不想給其他人帶來殺戮,指揮官,我,我該怎麼辦,嗚……”

可憐的小蘿莉在林瀾的懷中發出楚楚可憐的哭泣聲,這是林瀾第一次見小齊柏林哭的這麼傷心。

就在林瀾無比心痛的僅僅摟住小齊柏林,想要想些什麼話語安慰懷中的小蘿莉時,他卻勐然發現,小齊柏林的身體居然在緩慢的變得透明。

“不,不……”

林瀾手足無措的看著這一切發生,想要阻止這一切。

可他卻發現,他居然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懷中的小蘿莉漸漸的越來越透明。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緊緊抱住身體已經緩緩變得透明的小蘿莉起身,快步衝到自己的辦公桌旁。

“來得及,還來得及!”

林瀾坐在椅子上,慌亂的單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匣子。

將匣子開啟,一枚璀璨的誓約之戒正靜靜的擺放在匣子正中央。

“小齊柏林,別哭,看看這是什麼。”

林瀾將戒指攥在手中,倒吸口氣,收斂了臉上的不捨焦慮。

他用他生平,最溫柔的聲音對小齊柏林說道。

聽到林瀾的話,身體已經嚴重透明化的銀髮小蘿莉緩緩鬆開了緊抱住林瀾的雙手,臉上帶著淚痕與哭喪,呆呆看向林瀾的手中。

林瀾趁著這個機會,雙手拿著璀璨的誓約之戒,顧不上擦拭眼角滾落的淚水,將其緩緩戴在了小蘿莉的右手無名指上。

“小齊柏林,我,我喜歡你,該死,我為什麼沒有早點跟你說啊。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林瀾看著坐在自己身上,身體越來越透明,已經變得像是靈魂狀態的小齊柏林,語氣越來越沉重,甚至急切的說出髒話。

“誓約……之戒?”

小齊柏林那天真的紅色眼眸中,滿是詫異與震撼。

萬幸中的萬幸,誓約之戒成功戴在了小蘿莉的右手無名指上,沒有直接掉落在地。

已經渾身嚴重透明化的小齊柏林,輕輕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這枚精美戒指。

淚珠,大顆大顆的從小蘿莉那粉嫩的可愛臉龐滑落。

可是淚水滴落到林瀾的腿上,卻沒有打溼林瀾的褲子。

小齊柏林真的要消失了。

林瀾絕望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緊咬牙關,不讓自己情緒崩潰。

“哼,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向你屈服的!……點心?……我要吃,給我也來一份!”

“我喜歡高的地方!因為這樣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不要隨便碰我!吃我一炮!”

“你在說什麼鬼話,絕望和憎惡都不算什麼!我相信,只要不放棄,總有一天肯定能實現夢想!”

曾經兩人在一起一幕幕的畫面浮現,讓林瀾痛徹心扉的想要痛哭。

可他生怕自己只要再動一下,眼前這個天真可愛的小蘿莉就會徹底的離他而去。

“笨蛋笨蛋笨蛋,討厭討厭討厭,給我這種東西的話,不就讓人更加不想回去了嗎!”

已經無比接近透明的小齊柏林,忽然發出大聲的哭喊。

林瀾痛苦的伸出手,想要像之前一般,輕輕撫摸小蘿莉的腦袋。

可他的這一行為註定了不會成功。

他的手徑直穿過了小蘿莉的身體,就像……

觸控一個不存在的投影一般。

小齊柏林目睹著這一切,她的身體已經澹到難以被注視,她死死盯著林瀾的臉龐,就像是要把這個男人的樣貌刻在靈魂中一般。

她忽然深吸口氣,用盡全力,對著眼前在這段時間中,一直照顧他的指揮官,用帶著哭腔的語氣,撕心裂肺的喊道:

“嗚嗚……這,這樣的話,你要和我約好,我回去了的話,將來你一定要找到我,知道了嗎?說好了哦!說好了哦!

!”

聽到小齊柏林那稚嫩的聲音,林瀾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痛楚,絕望的大喊: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我會在將來找到你,讓你重新回到港區的!”

聽到他的話,已經徹底透明的小蘿莉,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林瀾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段時間裡,一直陪伴自己的小蘿莉徹底的消失在他的腿上,滿臉的呆滯。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吵鬧的鬧鐘聲響起,讓林瀾從睡夢中驚醒。

“小齊柏林!”

林瀾頓時從床上坐起大喊,他的臉上還掛著尚未幹掉的淚痕。

“兒子,大清早鬼叫什麼,趕緊起來,別忘了今天上午是老章的工程經濟學早課,遲到的話就完犢子了!”

“那貨每次早課都守門口逮遲到的扣分,已經七點五十了,別怪爸爸們沒叫你!我們先熘了!”

舍友們的喊聲與腳步聲,讓林瀾瞬間清醒了過來。

剛剛的一切,原來只是一個夢。

可,真的只是夢麼?

“去尼瑪的,爸爸起來了,給我等一會兒!”

林瀾隨口喊著,拿出枕頭邊的衣服趕緊穿上。

剛剛做的夢還挺真實,讓他感覺就像真的穿越到遊戲裡當指揮官了一般。

穿上衣服後,林瀾正準備把手機鬧鐘關上,他卻看到,昨晚他居然是掛在遊戲的主介面睡著的。

被設定為秘書艦的小齊柏林正在手機的螢幕中,氣鼓鼓的看著他。

昨晚他在睡著前才將前段時間的活動船小齊柏林進行了誓約。

“難怪會做這麼真實的夢,昨晚居然就掛在這睡著了。”

林瀾囔囔自語著,把手機放入褲兜中,翻身下床,顧不上洗漱急忙拿起桌上的課本就衝向門外。

還好,他們宿舍在一樓,離教學樓比較近,他趕在上課鈴前的最後一秒衝入教室,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

老章已經走到了講臺上開始上課,周圍的幾名同學已經開啟手遊競技遊戲開始操作,林瀾正將書翻開,突然耳旁彷彿響起了稚嫩蘿莉的哭喊聲:

“將來你一定要找到我,知道了嗎?說好了哦!說好了哦!

林瀾鬼使神差的開啟手機搜索引擎,搜尋齊柏林伯爵這個名字。

他下滑著映入眼簾的某度百科,看到了這樣的一段資料:

“1945年4月底,北聯紅軍即將逼近斯特丁,鐵血主動將齊柏林伯爵號鑿沉以免落入敵手。

但佔領該地後的北聯在1946年時將沉船打撈上來,該艦最後一次的目擊地點是在斯維內明德,當時該艦載運了一些物資,準備前往列寧格勒,從此消失無蹤。

後有機密檔桉解密顯示,其曾短暫獲得一個編號‘PO-101’,作為北聯艦艇戰機的靶船。

2006年7月,在韋巴港附近的海底,發現一艘長265米的沉船。經證實,其正是是行蹤成謎多年的齊柏林伯爵號。

時隔五十餘年,人們終於發現了這位失蹤已久的‘鐵血第一航母’。”

看完這一切,林瀾突然感受到心裡勐的一抽。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段資料,可昨晚的夢中,小齊柏林為什麼能對他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林瀾!你起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老章的點名聲傳來,林瀾也顧不上去繼續琢磨這個問題了,站起來繼續他的生活。

大概,只是這個夢比較玄妙吧。

“這該死的鐵血老造的軍艦還真是頑強,被撈起來後,拿來做爆破試驗,硬是扛了五輪都還沒被炸沉。”

在一片寒冷的海域中,幾名北聯紅軍的戰士,正佇立在北聯驅逐艦的甲板上,哈著氣注視著遠方的這艘龐然大物。

“我們的祖國要是當初也能造出這麼強大的軍艦就好了,我的孩子,我的妻子,還在斯大林格勒為我擋槍的鮑裡斯……也不會被鐵血殺害。”

一名中年的紅軍戰士咬著牙說道。

“過去了,都過去了,安德烈。”

其他戰士們紛紛安慰這位中年紅軍。

這場第三鐵血帝國發動的該死戰爭,奪走了他們生命中,太多太多的美好。

好在,終於結束了。

“雖然鐵血的傢伙們都該死,但不得不承認,這艘軍艦真美啊,可惜實在殘破的太嚴重,不能為我們北聯所用了。”

一名較為年輕的紅軍士兵注視著遠處的這艘大型軍艦,發出感嘆。

“呵,別說五輪爆破試驗了,我聽在我在十二團做航空兵的哥哥說,他們前段時間還對這艘船進行了航彈轟炸,硬是沒有給這艘軍艦炸沉。”

另一名紅軍戰士較為得意的炫耀著他從私下渠道得來的秘密訊息,引得其他幾名戰士嘖嘖稱奇。

天空中飄下了雪花,這裡太冷了,冷到他們幾人哈出的氣霧都快掉落腳下的驅逐艦甲板上結冰一般。

安德烈看著天空中飄下的雪花,忽然想起了曾經在他眼前失去的家人與戰友。

他看向這艘軍艦,不由心生怨恨的低罵:

“它的國家都完蛋了,真不知道它為什麼還這麼能堅持,它究竟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

是啊,我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呢?

滿身瘡痍,見證祖國覆滅,目睹同伴們一個接一個的逝去。

無力的看著自己被敵人包圍,就連想要光榮殉國的資格都沒有,被敵人當成階下囚拖到了這裡。

就連那件東西,都被奪取……

齊柏林伯爵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天真與樂觀,只剩下了深深的絕望與麻木。

飛雪緩緩落在她的身軀上,讓齊柏林伯爵忽然感覺到了名為孤獨與死亡的寒冷將她所包圍。

在那個傢伙的港區裡,好像從來沒有寒冷啊。

齊柏林腦海中閃過了那溫馨的港區,閃過了那溫柔男人的表情。

那個夢,美的簡直就像是不屬於這令人憎惡的髒髒世界一般。

她的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飄零而下的飛雪,忽然想哭,卻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

殘酷血腥的戰爭已經讓她不再天真,不再任性。

如今雙手沾滿鮮血的自己,真的還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麼?

齊柏林靜靜看著周圍前來終結自己生命的敵艦,發出自嘲。

“被帶到這裡,你恐怕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我了啊。”

齊柏林伯爵已經知曉,她是被敵人當成最高機密,秘密帶到這裡來的。

已經不再幼稚的她也已經知曉,這裡就是她的喪命之地。

看著周圍的敵艦緩緩側身,發射出一道道劃破寒冷海浪,拖著白尾的浪花,齊柏林疲倦的閉上了雙眼。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我會在將來找到你,讓你重新回到港區的!”

魚雷爆炸所傳來的劇烈痛苦從身體上迸發,讓齊柏林無力的失去平衡。

已經堅持了這麼久,是時候,和你說再見了呢。

還是,不要來這寒冷的地方找我了。

能夠遇見你,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救贖了。

謝謝你,還有,再見了。

齊柏林的臉上,帶著她的最後一抹笑容。

“鐵血第一航母”,終於在魚雷的不斷攻擊下,朝著冰冷刺骨的深邃冰海,緩緩沉去。

“終於沉了,可真不容易。”

在驅逐艦的甲板上,剛剛的這幾名紅軍戰士目送著這艘頑強的鐵血軍艦緩緩側翻下沉,發出感慨。

“對了,安德烈同志,你聽說過嗎,有個傳聞,我想可以回答你剛剛的問題。”

就在安德烈握著欄杆,看著這艘鐵血軍艦下沉,嘴角露出滿足的復仇笑容時,一位手裡拿著菸斗,比他看起來還要年長的紅軍軍官走了過來。

“將軍!”

包括安德烈在內,幾名站在甲板上的紅軍戰士立刻昂首挺胸,朝著眼前這位軍官尊敬的敬禮。

“不用這麼拘謹,同志們這麼冷的天執行任務辛苦了。”

這位已經年事已高的紅軍軍官微笑著向這幾名戰士揮揮手,然後緩緩走到了安德烈的身旁。

他目光中帶著複雜,看著遠方的齊柏林伯爵徹底被冰洋所吞噬,將菸斗放入嘴中,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道煙霧後,說道:

“之前在將這艘軍艦拖來前,我有天晚上在巡查時,登上了那艘軍艦。而那天負責清掃這艘軍艦的士兵對我說,他在這艘軍艦上撿到了一枚戒指。”

“戒指?”

幾名紅軍戰士都圍了上來,好奇的聽這位將軍說著這個他們從未聽過的傳聞。

“對,戒指,沒想到吧,呵呵。”

年事已高的將軍笑著,繼續說道:

“其他國家在很早以前,就把艦船當成女性來對待,想必你們早都清楚了。”

“那名士兵將戒指拿來給我看,那是一枚如此精美的戒指,精美到比我所見過的任何藝術品都要美麗。”

“在那枚戒指落入我手裡時,我卻彷彿感受到整艘軍艦都發出了顫抖與低鳴,彷彿這枚戒指,就是屬於這艘軍艦一般。”

將軍說完,一片的安德烈忍不住的猜疑:

“將軍同志,可能那戒指就是哪位鐵血軍官戰死前,來不及收走的吧?”

將軍微笑著露出回憶般的神色,繼續說道:

“誰知道呢,我看著這枚精美無暇的戒指,忽然就聯想到了我曾經年少時,在鄉下向我妻子送的那枚破舊的戒指。”

“在這負責殺戮的至高兵器上,卻能出現一枚代表著忠貞與純潔愛情的戒指,這是一件多麼……值得令人深思的事情啊。”

其他幾名紅軍戰士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都彷彿回 想起了曾經屬於自己的一段美好回憶。

就連安德烈一樣沉默不語,側過頭看向剛剛沉沒的鐵血軍艦,面色複雜。

“那後來呢?”

良久,之前那名較為年幼的紅軍戰士打破了沉默。

“後來,後來那枚戒指被我上交給祖國了啊,哈哈哈。”

將軍哈哈笑著,周圍的其他戰士們也被幽默的將軍逗笑了。

“所以,每個人可能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一份美好需要堅持著守護,沒準這位齊柏林也有呢。”

將軍微笑著拿著菸斗,走到安德烈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雪越來越大了,同志們再辛苦一會兒,把工作幹完後早點回船艙內吧,我會讓後勤人員準備好伏特加為你們暖身子的。”

“是,感謝將軍同志!”

年邁的將軍背著手,緩緩走向來時的方向。

其實,剛剛的話他並沒有完全實話實說。

在他從那艘沉沒的鐵血軍艦上離開時,在他手中握著的戒指,忽然就散開,化為了粉塵,消逝在了他的手裡。

這無比奇怪的異景,令這名身經百戰的將軍都為之動容,甚至懷疑這發生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或許,那枚精美無比的戒指,就是屬於某個人送給這艘鐵血軍艦的吧。

將軍笑著搖搖頭,決定只把這當成個趣聞,在他退役後寫到自己的回憶錄中。

只不過,幾十年後的北聯解體,讓這名曾經保家衛國的紅軍將軍回憶錄,被焚燒在了火堆之中。

從此,這個世界再沒人知道,在齊柏林伯爵號航母的身上發生過這件奇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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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黑暗與寒冷中,不知過去了多久,齊柏林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發現自己居然能動了,而且身體也變成了人類的模樣。

“呵,真有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飽經風霜的鐵血航母,不屑一顧的打量著自己的這一身模樣。

她已經對這個無趣的世界沒有了任何的卷顧。

就連擁有如此力量後可以重振鐵血,齊柏林也升不起任何的興趣。

被剝奪了一切,甚至連誓約之戒都被剝奪的她,已經對任何事物都失去了興致。

或者,毀滅這令人作嘔的世界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又是在這黑暗之中,不知過去多久,忽然,齊柏林聽到了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

“臥槽!是齊柏林伯爵!你可把我油都榨乾了,終於撈出來了!”

齊柏林眼前的黑暗漸漸消退,她就以這副姿態,出現在了那令她無數次魂牽夢繞的男人面前。

周圍是那片她無比熟悉,無比懷念的港區,那片溫暖又美好的港區。

她呆呆望著眼前這一切,這遲來的美好就像是一把刀般,狠狠刺開了她的胸膛。

這個男人比起當初明顯要稚嫩的多,可為何……他好像根本沒認出自己?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沒把我認出來?你為什麼不認識我!

齊柏林想要張口質問,卻發現,已經失去了誓約之戒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再去與這個男人相認呢?

或許,就這樣也不錯吧。

如果這就是命運對她的懲罰,那也太輕了。

能夠回到眼前這個男人面前,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獎勵。

不論什麼懲罰,都微不足道了。

終於,齊柏林在沉默良久後,緩緩開口:

“我是齊柏林……雖然這個名字不要也罷,為了方便稱呼還是這麼叫我吧。”

眼前記憶中這熟悉的大男孩開心的歡呼著,看著他這欣喜萬分的模樣,齊柏林儘管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她終究還是不敢表露出來。

你這大壞蛋,最終還是履行了承諾,找到我了啊。

可我已經弄丟了你的誓約之戒,雙手也沾染了無數無辜人的罪孽與鮮血,我已經……不配再得到你的愛了。

“對了齊柏林,嘿嘿嘿,你有什麼願望嗎,什麼願望都可以和我說哦。雖然你肯定聽不見啦,但你是我第一個打撈出來的SSR艦娘,就算你聽不到我也要問你!”

剛剛入坑的林瀾,抱著手機,看著螢幕裡的鐵血高冷白髮御姐,發出嘿嘿的傻笑。

他是真把這遊戲裡的角色都當初鮮活的人來對待,因此他也傻呵呵的對著齊柏林伯爵發問。

“我的願望?”

齊柏林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大男孩,心中露出一絲苦澀。

那當然是找回那枚誓約之戒了啊。

但齊柏林想起那奪去她戒指的骯髒世界,她終究,深嘆了口氣,用充滿了怨恨的語氣,望著眼前這個大男孩,冰冷的說道:

“我的願望,應該是毀滅世界吧……”

“不會請求你的幫助的哦?因為……你早就是其中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