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花季少女
白天過得很快，夏寒洗過澡躺在床上看了幾本書，一晃眼，竟到了五點鐘的晚餐時間。
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雙眼，放下書籍的夏寒出了房間，沒有去木屋中用晚飯，而是去了規則中開放的健身房。
健身房很大，有各種健身器材，足以讓人打發無趣的時間，並且消除心中堆積的鬱火。
夏寒換上健身房自帶的運動衣開始運動，使用了大約一半的健身器材後瞅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大鐘錶，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因為有晚上九點後不得外出的限制，夏寒沒打算非得耗到那個時間，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出了健身房向過道走去。
洗洗澡，吃點東西，大概也就差不多到了休息時間，即便以夏寒的身體已經可以忽視部分熬夜帶來的危害，他還是習慣於只要有機會就按照正常時間作息。
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正正常常的人。
剛走了沒幾步，夏寒就停了下來，他看到，在他的房間門口處，有著四名少女站在那裡。
老遠的夏寒就能看到四名少女的模樣，是早上公投時的少女組合，都換下了禮服，穿著房間裡準備的寬大睡衣。
白色的，粉色的，褐色的，紅色的，同樣披散著頭髮的四名少女讓夏寒一眼就看出她們的有備而來。
竟，都洗了澡。
不會是……
夏寒撓撓頭，想到了早上最小的十一號少女樂樂說的話。
夏寒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別過去，要真是這種情況，他去了簡直就是極大的折磨，寧薔薇帶給他的火可是剛壓下去啊！
可，不過去又能去哪？
夏寒左想右想，直到樂樂已經發現他歡呼雀躍的揮著手時，才作罷了所有躲避的念頭，向房間處走去。
“四號大哥哥，你去哪了？樂樂都等了你好一會兒了。”還隔著幾十步的距離，夏寒就聽到了少女的聲音。
夏寒感覺自己就是在上刑場，一臉嚴肅的走向四名少女。
卸去妝容的她們談不上禍國殃民的美色，但是卻都長的各有優點，加上長期保養下的細嫩皮膚，倒也算得上很不錯了。
也怪不得曹縣從會……
想到這，夏寒微微嘆口氣，這世道啊，總會有太多讓人望而心寒的罪惡。
現實世界，何嘗又不是罪惡天堂世界的簡化版呢。
罪惡，總歸是無處不在的。
“大哥哥去健身房了，樂樂和姐姐們找哥哥有事嗎？”夏寒走至近前，對另外三名少女點點頭，摸了摸樂樂的腦袋，笑問道。
可千萬別折騰我了，夏寒心中祈禱著。
“夏先生，您……”
十四號少女秋秋正要開口，卻被樂樂打斷道：“四號大哥哥，我們去你房間說好不好？”
天真無邪的語氣讓夏寒有些無措，連拒絕都不忍說出口。
“好，跟哥哥進來吧。”夏寒拍了拍樂樂小姑娘的腦袋，溫柔道。
說著話，夏寒將房門開啟，微笑著讓少女組合進來。
十四號少女秋秋，十三號少女瑤瑤，十二號少女蓉蓉沒有任何的語言表情，跟著樂樂一同進了屋。
也讓夏寒的心涼了半截，看這跟上刑場差不多的意思，真的跟他猜的八九不離十啊！
夏寒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幾名少女，又很無奈的站了起來。
少女組合四人都站在一旁，夏寒坐在沙發上怎麼想都感覺像是去酒吧ktv點那什麼。
尤其是她們還穿著睡衣。
“四號大哥哥，你坐著嘛，然後告訴我們你要挑哪個？”樂樂向前一步，一邊推著夏寒坐下，一邊說道。
夏寒，只覺得莫名其妙，又隨即感覺有些傷感，問道：“曹縣從以前都是這麼對你們的？”
“是啊。”樂樂點點頭，她的姐姐們也同樣符合道：“是的。”
“還真的是……”夏寒倒吸了一口涼氣，狠狠道：“人渣啊！”
“你們就這麼由著他來？”夏寒又問道。
他看著四名少女，怒其不爭，她們為什麼就不知道反抗呢？
“四號大哥哥，我……”樂樂急忙辯解，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憋紅了臉。
“你誤會了，夏先生。”是蓉蓉開了口，臉上流出了悲傷的淚水。
淚水從眼角滑落，劃過臉頰，打在地上。
蓉蓉擦了擦淚水，道：“夏先生，我們也不想的，可我們有合同在他手裡，如果我們不能按照他的意思來，那就隨時會被他反告，要賠一大筆違約金的。”
“什麼合同可以這樣糟踐人？這種合同根本不可能透過法律認可，你們的家人呢？他們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受了多大的屈辱嗎？”夏寒怒道。
“法律？家人？”秋秋嗤笑一聲，肩膀不停的抖動，一股怒火隨時會從心中迸發。
“夏先生，您知道嗎？除了樂樂是孤兒，我們不是被家人賣過去的啊，從他們拿到錢的那一刻，哪裡還在乎什麼女兒？在我們家鄉，賣女兒供養兒子，早就成了一件光宗耀祖的好事。”
秋秋說著，身子都有些站不穩，被一旁同樣在哭泣的瑤瑤連忙扶住。
秋秋繼續說著：“還有什麼法律？我們什麼都不會，哪裡懂得這個，而且，法律真的對我們有用嗎？我們連請律師的錢都沒有。
去警察局報案也是不了了之，他們告訴我，我們人沒死，連傷口都沒有，立哪門子的案？要不是我出門就看到了那個惡魔，我恐怕就真的天真的信了，法律真的不管這個。”
從今天早上在桌上的表現，瑤瑤應該是受傷最深的一個，此時，她也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夏先生，我們姐妹真的很感謝您，不管您出於什麼目的，可至少將我們救出來了，而且，我們再也不用回去了，就算無限大學再可怕，我們姐妹都相信，它一定沒有那座別墅裡那般恐怖。”
一句話，聽的夏寒心頭怒火熊熊，何等淒涼啊，無限大學也有讓人因為這種原因嚮往的一天。
人間煉獄，竟也成了某些人眼中幸福的天堂。
“謝謝您，夏先生，就像樂樂說的一樣，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們想感謝您，除了這副身體，再也沒有別的了。”蓉蓉擦乾了淚水，道。
“對的對的。”樂樂也符合著，並補充道
：“四號大哥哥，你不用跟我們客氣的，我們，我們……”
樂樂聲音低沉了下來，道：“我們都習慣了。”
真的習慣了嗎？夏寒苦笑。
人類有一種精神病叫做受虐狂，還有一種病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眼前幾名少女若是沒有機緣巧合的來到這裡，恐怕早晚不是死就是得了那種生不如死的精神疾病。
荒唐，可笑啊！
“樂樂。”夏寒喊了一聲。
讓小姑娘樂樂眼睛一亮，問道：“四號大哥哥，你要選樂樂嗎？樂樂保證，一定會……”
這樣的話讓夏寒哭笑不得，急忙打斷道：“不是不是，樂樂，能不能回答哥哥一個問題？”
夏寒打算轉移話題，至於她們說的要陪自己，還是免了，他不是無色不歡的那種人，不情投意合，何必產生不該有的接觸，並且，還會給她們剛剛癒合上一條裂縫的心房再度增加傷害。
“啊？”樂樂表示很失望，回道：“你問吧，四號大哥哥。”
夏寒微微一笑，問道：“你能告訴大哥哥為什麼你要喊我四號大哥哥嗎？你應該知道了哥哥的名字的，夏寒，夏天的夏，寒冷的寒。”
“這個啊？”樂樂俏皮笑道：“因為這樣喊大哥哥，大哥哥就可以記得樂樂了啊，一個會喊你四號大哥哥的女孩子。”
“嗯？”夏寒才不管自己懂不懂呢，轉移話題是必須的，絕不能往那方面再發展了。
“你為什麼希望大哥哥記住你呢？”
樂樂聽罷小臉兒一紅，扭捏著羞澀道：“樂樂喜歡大哥哥，是那種喜歡哦，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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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失落道：“雖然姐姐說過，大哥哥你跟我們不一樣，你不會喜歡樂樂的，而且樂樂還……”
聽的夏寒心裡一酸，起身握住樂樂的小手，蹲下身，用一副驚喜無比的表情道：“真的嗎？大哥哥也喜歡樂樂呢。”
“真的？”樂樂反問。
“真的。”夏寒肯定道。
嘻嘻，樂樂開心的俯下身，想要親吻夏寒。
卻被夏寒阻止，看著樂樂疑惑的眼神，對其說道：“樂樂還小，親吻這種事不是樂樂該做的知道嗎？”
“嗯？”樂樂疑惑不解。
夏寒轉頭看了一眼樂樂的姐姐們，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回過頭繼續對樂樂說道：“樂樂現在才十六歲，在這個年齡應該做一名聽話的乖女孩兒，你要聽姐姐們的話，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姐姐們，做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子，而不是讓人隨意欺負……”
夏寒一點點灌輸著他對花季少女該做什麼的理解，很多，說到最後，他自己都暈了，因為如今的時代，十六歲的姑娘有幾個不談戀愛的，或者不憧憬愛情的。
只能說，時代變化的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