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收尾曲四
華燈初上之際,萬家燈火輝煌。
正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三餐之一,吃晚餐的時間。
廚房裡的小桌子被搬了出來,夏寒與李梓坐在凳子上。
廚房裡傳出誘人的飯菜香味,還有噼裡啪啦的菜鏟與炒鍋碰撞的刺耳噪音。
李梓手裡拿著三本紅色豎著的結婚證明,與一本橫幅的戶口本。
這都是今天一下午辦好的,全被小李梓收了過去,她要求辦這些東西都交給她來保管。
對此,薛文夢有心阻止,卻被夏寒與周小楚說服了。
其實薛文夢也不過是在顧忌夏寒與周小楚的顏面。
三人皆心知肚明,李梓的狀態很不好,接受了太多本不該她承受的人間慘劇。
要求保管戶口本與結婚證明也不過是擔心再橫生事端,拿著這些,她就可以更加安心一些。
於是,李梓獲得四個紅本子的保管權,同時也安下了心。
看著李梓小臉兒上滿是笑容,將幾個紅本子翻來覆去的看,最後小心翼翼的裝進一個鐵盒子裡。
“小梓,一定要保管好知道嗎?丟了可就不補了。”夏寒開著玩笑,對李梓柔聲道。
李梓聽到這話,當即可愛的小臉兒上滿是嚴肅神色,回答道:“才不會丟呢,爸爸,不許跟我開這種玩笑。”
說著將鐵盒放在一邊,撲向夏寒,粉嫩的小拳頭在後者的胸口使勁錘了幾下。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夏寒求饒道。
嘻嘻。
李梓喜笑顏開,還嬌哼一聲,傲嬌道:“哼,你一定要做個稱職的好爸爸,否則……”
“否則就讓小楚姐姐收拾你,她可兇了,能讓那麼大的官兒都要討好的。”
孩子氣的話語充滿著幼稚,卻讓夏寒分外的心安。
“小梓,你又調皮了,不許欺負……”
薛文夢從廚房走出,手上端著菜餚,想要‘批評’李梓,卻發現稱呼的問題根本無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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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厚著臉皮喊出那種稱呼,她還做不到。
這一天,不,這一個下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了,讓她至今還有些活在夢中的感覺。
當然,即便是夢,薛文夢也希望這一場夢境永遠不要結束。
“叫我夏寒就好,以前怎麼叫,現在也一樣。”夏寒猶豫片刻,心知薛文夢心裡想的什麼,當即笑著說道。
“在說什麼呢?開飯了,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周小楚也從廚房走了出來。
一聽這話,反倒讓夏寒苦下了臉,周小楚的手藝,他在幻境中深受其害。
吃一頓,得一整天都喪失味覺啊。
……
一頓飯很快結束,並未顯得尷尬,反而其樂融融,就好像他與她們本就是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一樣。
讓夏寒沒想到的是,周小楚的廚藝很好,跟幻境中截然相反。
吃過飯後。
四人並未出門閒逛,只是坐成了一圈,慢慢的聊著天。
房間裡有些悶熱,即便風扇不停的轉著,可還是會使人感到燥熱。
夏天,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過去。
這份炎熱並未影響幾人聊天的心情。
周小楚與李梓規劃著明天一天的行程,夏寒聽薛文夢講述著她這一年多時間裡經歷的往事。
直到十點多鍾,在李梓實在熬不住之時,才算是結束。
……
李梓很是‘乖巧’的搶先去了另一間臥室,然後將門反鎖,誰也進不去。
進門之前還不忘提醒道:“爸爸,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我起的很早的,你不要出門知道嗎?”
夏寒聽著李梓‘提醒’的話語,哭笑不得間,並未為難,對兩女道:“你們睡房間裡吧,給我張涼蓆,被單也行,我在地上湊合一夜。”
“快到早上的時候你們起的早一些,我過去找你們,別讓李梓看出來了。”夏寒又低聲說了一句。
如果沒有李梓的話,他就打算出門去找賓館住了,可李梓這麼說了,他反倒真不能走了。
孩子的要求,總是要滿足的,更何況李梓的心理陰影並未消除,再演一場戲好了。
讓李梓心安,他是真心實意打算做她的父親,而不是一場假戲。
兩女面面相覷,皆是面色漲紅。
對她們而言,這同樣是一件尷尬無比的事情。
名為夫妻,卻無婚宴婚禮,無夫妻之實。
不論是周小楚還是薛文夢,兩人皆是明白,這一場‘夢’本就是虛妄的,想要變得真實,遙不可及。
眼前的男人,竟然擁有超出常人的自制力,完全不似在夢中那般‘瘋狂’。
換作平常人,面對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左擁右抱的美夢即將實現,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這份本不該發生的尊重完好無缺的在夏寒身上體現了出來。
周小楚看著夏寒清澈的眼神,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這個男人,還是不屬於她,即便是與她人共享。
愛情,真的有這麼獲得嗎?
周小楚在心裡想著,看著夏寒的神色漸漸化為柔情,她想告訴他,她什麼都不在乎,只想與他做一場真正的夫妻,即便,只有少的不能再少的時間。
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這場一廂情願的愛情中徹底沉淪無法自拔的,只知道從落入深
淵的那一刻,她就再也爬不出來了。
薛文夢同樣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她的目的本就不純,她希望能夠藉助這個男人的身份和李梓過上正常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
可是,那場夢境過後,她曾經自認對前夫無比忠貞的愛情似乎動搖了。
她一度催眠自己,她是為了李梓,讓後者能夠幸福快樂的成長,可,真的是那樣嗎?
一場荒唐的巫山雲雨,不僅讓她失去了不渝的靈魂,她的心,似乎也在不自覺的向他轉移。
這是不是愛情?
對此,薛文夢並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絕對接受不了與別的男人領下那張證書,接受不了別的男人將李梓放在自己名下,接受不了李梓去喊別的男人父親。
這,應該不是愛吧,最多只是依賴。
薛文夢這般告訴自己,不管是不是催眠自己,反正她是信了。
可就在剛才,夏寒說出那番話的瞬間,她平靜無比的心再度顫抖起來。
原來,她早已接受了理所應當該發生的一切。
可他,竟然並不願意。
這算尊重?還是侮辱?
薛文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在做戲,夢中的一切,絕不會在現實上演。
……
看著兩女古怪中帶著悲傷的神色,夏寒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最大的可能。
她們,當真了。
可是,他不能當真啊。
這一紙婚書,作不得數的。
他很快就要離開,說不定再也不會回來,在一個個危險的世界中掙扎間,他也說不好會遇到什麼,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證真的能夠活到最後。
別看夏寒一路順風順水,總能逢凶化吉,藉助著自己先知先覺的優勢拿到不少好東西。
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無限大學的恐怖,並不存在於前三階。
前三階的無限大學,只能說是一個新人的溫室罷了,用來保護新人茁壯成長。
第四階開始,難度會一層層遞增,那份生不如死的掙扎,將是所有人的噩夢。
夏寒並不覺得自己可以要求周小楚與薛文夢什麼,一張結婚證明罷了,用來安撫李梓也好,用來安撫兩女也好,都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枷鎖。
他離開後的日子裡,周小楚和薛文夢還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哪天碰到了傾心的另一半,同樣可以解除這份婚約,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
至於算不算對他的背叛,這一點,他從未在乎過。
他不是道德君子,更不是佔有慾超強的人,絕不會勉強任何人。
這時候,如果真的在現實中與她們發生關係,那性質可就真的變了。
女人,夏寒不瞭解,可猜也猜的到,一個真的與其有過一場水乳.交融的男人,可就真的不好忘掉了。
畢竟,那場幻境並不算真實,於她們而言只是一場夢罷了。
他又何必為了自己的一時愉悅,使她們日後的路更加坎坷呢。
“快去睡吧,都困了,不是嗎?”夏寒佯裝打了個哈欠,對兩女輕聲道。
說實在的,夏寒自我認為並不是個正人君子,這一刻,他又怎麼可能不蠢蠢欲動。
只是,他有著自己的底線。
好吧,說白了,想怎麼著怎麼著,不為難自己,更不為難他人。
夏寒說罷,轉頭想要坐回凳子上,卻被薛文夢叫住。
“等一下。”薛文夢喊著,聲音清淡中還帶著顫抖。
“怎麼?”夏寒問道。
周小楚說話他還比較擔心,怕其再說出誘惑他的話語。
可薛文夢,他就不怎麼怕了,畢竟,人家是對他沒什麼感情的。
“去臥室睡吧,你早上還要進來,早一點晚一點不是都一樣的嗎?”薛文夢說著,臉上露出羞澀的神態。
卻仍舊裝作鎮定道:“外邊地上涼,容易感冒,我和小楚都相信你不會怎麼樣的,不是嗎?”
“沒錯,我們相信你。”周小楚立刻符合道。
至於是真相信還是假相信,那就只有兩女自己心知肚明了。
薛文夢與周小楚皆是看著夏寒,臉上隱隱有擔憂神色,似乎生怕她們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卻被活生生的打臉。
夏寒臉上露出錯愕神色,他沒想到這種話會從正常的薛文夢口中說出來。
繼而看著兩女,好半天,才隱隱嘆了口氣,答應道:“好吧。”
不答應的話,恐怕氣氛就更尷尬了,想要演好這場戲,就不能這麼快就和‘女主角’鬧掰。
至於進了房間會發生什麼,夏寒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動心。
畢竟,他也是男人,真要太火熱了,什麼事幹不出來。
人在因為這種事瘋狂的情況下,是絕不會擁有理智的。
真要把她們睡了,夏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既然讓他進去,還是以這種方式說出來,想必二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白了,夏寒怎麼可能一點不動心,他又不是不舉,美麗,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撩撥男人的心絃。
……
房間裡,一張不大的床上,鋪著還算新的涼蓆。
這間房間裡是有空調的,只是比較老舊,噪音很大,很耗電。
也是當初夏寒在幻境中進過的房間,帶有獨立衛生間。
這房子其實也是周小楚幫忙找的,為了躲避那些人將房子擱置,租下了這裡的房子。
若不是周小楚幫忙,將房租拉到了最低,光每月的房租都不是薛文夢如今的經濟實力能交得起的。
原來的房子薛文夢不想賣出去,雖說可以減輕生活負擔,可一是實在捨不得,二是那裡是她和李梓唯一可以懷念親人的地方。
就在最困難的時候,薛文夢也想過賣房子,就在付諸於行動之時,結果卻是那些人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將房子的產權修改,十年內只能住不能賣。
就連租給別人都是不合法的。
權力,總是欺壓普通人最好的方式。
被欺壓者甚至連到底怎麼被欺壓的都不知道。
“睡吧,床不大,湊合一下好了。”薛文夢看著勉強可以躺下三人的床,臉上紅暈更甚,嬌羞著說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房間裡的情況,畢竟住了很久了。
這一切,都是在她心知肚明的情況下發生的。
她想留住夏寒,是的,就是想留住。
這一刻,薛文夢想明白了,她需要一位丈夫,李梓同樣需要一位父親。
最好的選擇,就是眼前這名男人。
周小楚同樣看到了床的尺寸,眼角餘光捕捉到薛文夢的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位好姐妹的想法。
她也一樣,想要將他留下來啊。
……
當燈光滅掉的那一刻,三人早已穿著衣服躺在了床上。
空調刺耳的噪音漸漸讓人習慣,一股涼爽很快充斥了整個房間。
夏寒躺在中間,假裝睏意十足閉上眼睛睡去。
心裡卻在砰砰直跳,他不知道剛才是怎麼躺在這張床上的。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快,三人皆是在迷迷糊糊間,就擠在了這張不大的床上。
話說到了這份上,卻被活生生的打臉。
夏寒臉上露出錯愕神色,他沒想到這種話會從正常的薛文夢口中說出來。
繼而看著兩女,好半天,才隱隱嘆了口氣,答應道:“好吧。”
不答應的話,恐怕氣氛就更尷尬了,想要演好這場戲,就不能這麼快就和‘女主角’鬧掰。
至於進了房間會發生什麼,夏寒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動心。
畢竟,他也是男人,真要太火熱了,什麼事幹不出來。
人在因為這種事瘋狂的情況下,是絕不會擁有理智的。
真要把她們睡了,夏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既然讓他進去,還是以這種方式說出來,想必二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白了,夏寒怎麼可能一點不動心,他又不是不舉,美麗,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撩撥男人的心絃。
……
房間裡,一張不大的床上,鋪著還算新的涼蓆。
這間房間裡是有空調的,只是比較老舊,噪音很大,很耗電。
也是當初夏寒在幻境中進過的房間,帶有獨立衛生間。
這房子其實也是周小楚幫忙找的,為了躲避那些人將房子擱置,租下了這裡的房子。
若不是周小楚幫忙,將房租拉到了最低,光每月的房租都不是薛文夢如今的經濟實力能交得起的。
原來的房子薛文夢不想賣出去,雖說可以減輕生活負擔,可一是實在捨不得,二是那裡是她和李梓唯一可以懷念親人的地方。
就在最困難的時候,薛文夢也想過賣房子,就在付諸於行動之時,結果卻是那些人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將房子的產權修改,十年內只能住不能賣。
就連租給別人都是不合法的。
權力,總是欺壓普通人最好的方式。
被欺壓者甚至連到底怎麼被欺壓的都不知道。
“睡吧,床不大,湊合一下好了。”薛文夢看著勉強可以躺下三人的床,臉上紅暈更甚,嬌羞著說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房間裡的情況,畢竟住了很久了。
這一切,都是在她心知肚明的情況下發生的。
她想留住夏寒,是的,就是想留住。
這一刻,薛文夢想明白了,她需要一位丈夫,李梓同樣需要一位父親。
最好的選擇,就是眼前這名男人。
周小楚同樣看到了床的尺寸,眼角餘光捕捉到薛文夢的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位好姐妹的想法。
她也一樣,想要將他留下來啊。
……
當燈光滅掉的那一刻,三人早已穿著衣服躺在了床上。
空調刺耳的噪音漸漸讓人習慣,一股涼爽很快充斥了整個房間。
夏寒躺在中間,假裝睏意十足閉上眼睛睡去。
心裡卻在砰砰直跳,他不知道剛才是怎麼躺在這張床上的。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快,三人皆是在迷迷糊糊間,就擠在了這張不大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