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麼感覺？”是黑暗前的後知後覺，還是無助的釋放。
白熾燈泡把地牢映襯得格外詭異，凌晨兩三點鐘腳步聲越發的近了，我抬眼望去，一個人慢慢地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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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的一聲鑰匙插進牢門。
“陳曉麥……”他慢慢地摘下面罩低聲說道。
“張傲龍？”對面清晰的面容露了出來。
“幾個意思？”我問。
張傲龍拿出個鐵絲在我手銬上鼓搗了半天，卡的一聲手銬開了，“別廢話了，快跟我走，老槍回不來了，你還在等什麼？”
我當然知道老槍不可能回來了，他已經死在了我面前了，我看著對面空空的牢門，心裡暗暗發誓，我的一定會親手把他的屍首帶回去。
半個小時後，秦城公安局外，張傲龍的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我下了車，然後徑直跑到門口，此時汪小萌和武清已經在門口等了半天，汪小萌看著我，她的眼裡立刻積滿了淚水，無言對視了片刻，她低喃道：“你沒事，真好……”
話還沒說完，我心裡滿是悔恨抱住了汪小萌失聲痛哭起來，武清輕咳一聲“孟隊他們已經帶隊過去了。”
我連忙抹了抹眼淚看著武清道：“失禮了。”然後指著張傲龍說：“是他救我出來的。”
武清點頭道：“我已經瞭解，剛才在孟隊長已經把基本情況說完了，隊長的意思是讓你去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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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武清，我知道他也是好心，但是老槍的死對我的創傷太大了，我安排道：“小萌，你帶著傲龍回局裡，武清你跟我取槍再去一趟。”
武清苦著臉道：“孟隊，讓我務必完成帶你去醫院的任務，老陳你還是放過我吧。”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掏出了他的手機，撥打給了馬華，起初在車裡我還沒想好怎麼跟馬華說，現在我也不得不聯絡他了。
“老槍犧牲了。”
馬華沒我想想中的那麼激動，反而有些沉默了。問道：“怎麼沒得。”
我跟他說完經過，馬華竟然平靜的分析著
“閔家太顯眼了，迫於壓力，幕後的人怕是想要用老槍的死激怒你們。現在閔圖應該已經出境了。”電話裡，馬華跟我樂說道：“現在只要我們已經有人了他殺人證據，現在馬上可以結案串聯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此時非常不解，“馬華，我沒在跟你研究案情，我現在只想跟老槍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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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頓了頓說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現在你們的人應該已經去抓了吧，就秦城公安局的人肯定抓不到，最多抓個替罪羊，根據之前老槍反饋回來的證據，閔一樓是閔圖的養子，也是他給自己養的替罪羊。”
“我必須親手抓住閔圖……”我信誓旦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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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想想短短幾天就發生的這些事兒，叮囑道：“現在情況非常復雜，你如果前往閔緬城沒有執法權，去了也是白去。”
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給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這面的事，你想辦法吧，我必須親手去緬城把閔圖帶回來，老槍犧牲在我眼前那幕我忘不了。”
馬華，嗯了一聲，“辛苦你了，我們省城見吧。”
結束通話電話，我轉頭，看到武清正望向自己，我微微一笑，衝著他們走了過去。
武清看著我，有些發慌握著的槍拿的更緊了，他詭異地看著我道：“你想幹嗎？”
“武清，咋倆是同學，是兄弟，我要出境，算我對不起你了……”
“你想怎麼的？”武清話還沒說完，我突然出手，只直接擊打了武清的頸部。
他被控制著動彈不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盯著他片刻，我掏出了他的槍，然後給孟超撥去了電話，對面一接聽直接問：“武清怎麼了？”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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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超一楞，笑了笑說道：“是曉麥啊，身體怎麼樣？”
“我就問一句話。閔圖抓到了嗎？”
孟超半天沒說話，我又繼續催促，“說啊。”
“只剩個閔一樓了，閔圖的確不見了。”
我深吸了口氣，儘量穩住情緒，“你們一定準備都沒有，我不是出來留給聯絡你了嗎？”
他解釋：“這次的行動比以往的行動都要大，動員的警力更多，我們也沒到到這已經是人去樓空，反觀是閔一樓還在被人灌了藥。……”
話還沒說完，我就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道：“我不管什麼鬼，我現在就跟你說一見事，閔圖，我必須要帶回來，武清的槍被我下了，有事衝我來吧……”
孟超立刻接話道：“你冷靜點……別犯錯誤。”
我不滿地說道：“老槍死在我的面前，他是c組最好的偵查員，我不會再信任你了。”
孟超還在解釋著：“你知道我作為刑警隊長，壓力有多大，閔城集團對於秦城太重要了。就在前幾天，閔一樓還以閔城集團的名義搞了一個助學捐助一千萬。這樣的企業，這樣的企業家我們真的不敢直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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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愣了下，好似被侮辱了一般，直接罵道：去你大爺的，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說，你這種幹部根本不配當警察，我要親手抓到他。說完這話，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開上車直奔省城……
那裡馬華已經安排好了，最近的一趟的飛機，直奔緬城。
一到省廳的桃花機場，馬華已經等了半天，他吃驚的眼神看著我說，“陳曉麥，你是不是瘋了，奪槍傷人，你現在怎麼匪氣這麼重。”
我一聽他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露出傷口：“你哈好好看看這些傷，老槍也犧牲了，你想讓我怎麼做，難道就看著秦城公安局那些廢物在放走別的人。”
馬華看著我眼神變的柔和，“客觀的說，絕大多數幹部都是好人，一部分的人這些年被閔城集團的人養管了，只是把警察當成一份工作，現在秦城公安局的局長已經把你的情況上報到省廳了，禿鷲那邊也很難辦，好在剛才政治部高陽主任為你求了個情，現在看板子肯定要挨。
我點點頭說：“挨板子我不怕，我就想給老槍報仇。”
“那好”馬華一把拽過了我的肩膀說：“跟著我一起把閔圖給我抓回來！”
“……”